同爲女人,林秘書心思多敏感,聽出她話裡的悶悶不樂,笑着說:“太太,您今天是怎麼了,難不成年總那副模樣還能惹您生氣?”
溫婉將手機放回包裡,聞言瞥她一下,“有這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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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滿臉寫着,我不開心,我很委屈,任誰看不出來啊?那位錢總還以爲哪裡招待不週得罪您了,一頓飯都陪着笑臉。”林秘書打趣着。
溫婉長嘆一口氣,扭頭透過車窗看着這座陌生城市的燈火,忽而埋怨了句:“男人骨子裡是不是都住着一個小孩子?時不時犯軸彆扭下?”
“還真跟年總吵架了?”林秘書一臉吃驚,佩服之極,聽說他們年總裁還在重症監護室躺着,一天連清醒的時間都極少,這種情況下兩人居然也能吵架?
“誰跟他吵。”溫婉輕唾了句,理了下耳邊的碎髮,“他陰晴不定的,身體剛剛好一些,就不要我了。”
嘖嘖,瞧這哀怨的口氣。
“年總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怎麼可能不要您啊?衆所周知,能讓年總撐到今天的精神力量,可就是您跟一對龍鳳胎。”
“我看未必見得……”
兩個女人聊起男人,難免八卦。林秘書側轉過來,“太太,不如說說,到底是怎麼了?您肯定是哪句話讓他不高興了。”
今天上午,特護也這麼說,可她真沒覺得哪句話不妥。
她昨天說了什麼?
起初,聊了下龍鳳胎小時候的趣事,後來特護提醒時間差不多了,她要走,那人不高興。
難道就因爲她沒有多陪他一會兒,所以就生氣了,乾脆不要她陪了?
“您肯定還說了別的話!”林秘書語氣篤定。
溫婉又想了下,“哦,我最後提到,過幾天叫秦律師來這邊出差時,順便把慕姝帶來給他看看……”
話剛落下,她自己不由得瞪大眼睛,轉過頭去,與林秘書恍然大悟的神情對上。
“是吧!我就說您肯定說過別的話。”林秘書微微搖着頭,口氣含笑又無奈,“沒事提秦律師幹嘛啊?在公司裡,他倆就不怎麼對盤,可年總怕您生氣,又不好解僱裕明律所。現在他這幅樣子,心裡指不定多緊張,擔心您被別人追走了,您可好,偏挑這個時候故意跟秦律師走那麼親近,託誰不能把小丫頭送過來啊?”
溫婉撫着額頭,也明白了。
可是,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要不是秦律師,慕姝的病能治好麼?
人家可是大恩人!如今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她做不出來。
“我只是覺得,剛好秦律師要來這邊,那時候慕姝的身體應該也可以適應長途旅行了……”
天啦!那個臭男人,怎麼無時不刻地惦記着那點破事!
身體都成那樣子了,還有心思亂吃飛醋?
“秦律師如今是你們家的恩人,這個事實肯定就是年總心裡的刺,再加上他那副樣子,心理肯定脆弱啊,擔心自己若是好不了老婆就被別人搶走了--”
“男人啊,無論再強悍再冷貴,其實心底裡就是個小孩子,彆扭起來還比小孩子難哄。”
溫婉扭頭看她,點頭:“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