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薇咬着脣,臉色一陣一陣的難堪,火辣辣又蒼白毫無血色,愣在那裡一時說不出話來。
葉世昭攥着拳頭,瞪了女兒一眼,又陪笑臉:“年總,您這話就說笑了,是薇薇太任性了。”
年靳誠只是勾着脣淺笑,不語,指尖隨意閒適地把玩着質感厚重的打火機。
葉世昭又碰了碰女兒,狠厲地遞眼色。
葉薇薇漲紅了臉,忽然就跪了下來,“年先生,我那會兒一時糊塗纔會做出那種事,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您大人有大量,請不要跟我計較,我年輕輕的不能進監獄,不然這輩子都完了--”
原來,雲勁把監控錄像交給了警方,加之年靳誠的身份,警方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葉薇薇心裡再不服氣,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看着跪在面前的年輕女人,年靳誠擡了擡眼皮:“楊太太這話有誹謗我年某的嫌疑。”
葉薇薇一愣,咬脣,“我,我不明白。”
年靳誠於是溫溫涼涼地說:“楊太太犯了錯觸犯了法律,自有法律來懲罰,你來求我這是什麼意思,好似是說,我年靳誠隻手遮天置法律於不顧楊太太,我是正經商人,雖然有着不光彩的過去,可我是誠心悔過,如今你這話會讓人以爲我目無法紀,會損害我聲譽的。”
葉薇薇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低聲下氣顏面無存的道歉,竟會被這男人曲解成這個樣子,一時慌張又無措,擡頭看向父親求救。
葉世昭也緊張起來,若不是礙着輩分在這裡,他也幾乎要下跪了,“年總,薇薇是誠心道歉的,她沒有誹謗你的意思。只是年太太是受害人,如果你們夫婦表示不計較這件事了,警方自然就會結案了,薇薇年紀輕,閱歷淺,說話不經大腦,你別計較。”
病房裡,溫婉從察覺到年靳誠在外會客後,就屏氣凝神聽着他們的對話。
雖然葉薇薇中午的行徑確實太無理囂張了,可要她爲此付出自由的代價,未免有些嚴苛。
何況,葉家長輩都親自來道歉了。
緊閉的房門突然拉開,年靳誠看着面色不佳緩步出來的女人,頓時眉眼一沉起身迎上去:“出來做什麼回去躺着”
溫婉任由他扶着自己,卻輕輕推了推他胳膊,“你讓我跟她說幾句吧。”
年靳誠沉着臉氣息冰冷,可聞言還是依了她,而後當着葉家父女的面將她打橫抱起,走過去放到沙發上,又親自去取了毛毯蓋在她身上。
葉薇薇早已經站起身,立在那裡冷眼看着情敵被另一個權大勢大的男人細心呵護着的場景,心裡嫉妒的火苗再度簇簇燃燒起來。
憑什麼同樣出自豪門,她就能得到這麼多優質男人的寵愛而她這些年辛辛苦苦單戀一人,到頭來就是這樣的結局
指甲深深掐進肉裡,葉薇薇臉色僵硬冰冷的如同雕塑。
“爸,我們走我犯了錯我一力承擔,要坐牢還是要拿命償,隨便他們”葉薇薇忽而骨氣起來,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