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是我的性子。”赫連璽也是坦然的看着冉雲歌,沉吟一會兒就說道:“你的味覺失去了,你知道吧?”
冉雲歌點點頭,好像是中了醉愛之後,茶和水就會混淆,那時只是以爲沒休息好,味覺暫時變淡的緣故,直到後來,慢慢的,所有味覺都嘗不到甚至是聞時才知道自己應該是中毒了。思來索去的,就是中了醉愛那天大意了。
“其實,不止醉愛,雪霜一直沒有把查出來的真正結果告訴你。”看着冉雲歌明晤的神色,在依雪霜,雪露,子謙等人對她的在乎,此刻赫連璽大膽猜測,冉雲歌是不知道自己還中了另外一種赤血硃砂的毒。
而冉雲歌也是聽了赫連璽的話,詫異的看着赫連璽。難道醉愛真的除了有催情功能之外,還有其他更厲害的功能?又或者,催情只是掩飾它的外殼罷了?
看着冉雲歌疑惑的樣子,赫連璽說道:“醉愛僅僅是比較霸道的催情藥,但是那天,你除了醉愛之外,還中了一種名爲赤血硃砂的毒。你的味覺便是和它有關!”
“赤血硃砂?”冉雲歌很是疑惑。這又是什麼毒?怎麼來到這個世上,那些所謂的毒藥,都在哪個世界所沒有記載的!而那個世界裡所謂的毒藥,這裡恰巧也沒有記載!
相似的文化背景,相似的耕作方式,巧合的節日,但是傳承的文墨,完全不相融合!但處處又吐露着熟悉的感覺,這一切,從十年前到現在,冉雲歌仍就看不出個所以然!
“不止是你的味覺,還有你的視覺,嗅覺,觸覺等都會慢慢的失去。”赫連璽說道,看着冉雲歌也是複雜至極。
冉雲歌不僅是大秦的丞相,還是冥地的冥主,更是唯一能影響蘇黎墨的人,而蘇黎墨除了大秦承乾帝之外,還是暗閣主。整個天下,除了大秦和大晉兩大皇室之外,就是冥地,暗閣,聖域平分了暗處勢力。可以說是冉雲歌一人,就關係着整個天下的命脈!
“最後的結果就是五感全失?”在赫連璽複雜的目光下,冉雲歌還是問道:“還是有比這嚴重的後果?”
“五感全失,肌肉癱瘓,最後只是一具活着的屍體。這些,我也是從聖域五樓的宗卷宗室裡查出來的。”赫連璽略微沉吟一下,說道:“其實,八百多年前,這天下就有十大奇毒,悲白髮排在第十,美人遲暮排在第九,錯終生排在第八,光影流轉排在第七,而這赤血硃砂,排在第六。前五種,是一片空白,應該是人爲的撕去了。”
“十大奇毒?”冉雲歌看着赫連璽,又唸了這後五種毒藥的名字,怎麼感覺這毒的名字像是在說着什麼,還有毒的名字,取得也太……文藝了點!
“我一直在追查,可惜前五種毒藥,在大和哀帝和丞相白悉自焚乾陽宮,從次天下大亂後,就此失傳了,後五中毒也是在那五百年的戰亂中慢慢使傳,最後只剩下悲白髮和美人遲暮還在大晉皇室流傳,直至大
秦和大晉建國,所有的毒在也沒有人提起過了。”赫連璽也是看着窗外,語氣幽遠的說着。
那段被掩埋的歷史到底是什麼?還有前五種的毒名又是什麼?
五樓的宗卷宗室,只有歷代的聖域聖主纔有資格進入,並且還是在獲得了長老的同意下,而自己一到五樓時,那裡面卻是異常的整潔,倒像是天天有人在打掃一樣,而通往五樓的樓梯卻是佈滿灰塵,完全如塵封了上百年般,還有那本書,那痕跡明顯是被人剛撕去一樣!又是誰如此動悉自己的甚至是冉雲歌的一切,比自己快了一步!
“可有解法?”冉雲歌聽了心情也是沉重了起來。上百年前的事了,怎麼現在都慢慢的浮出水面了?悲白髮,美人遲暮,赤血硃砂……
“以心頭之人的七碗熱血爲藥引,在配以烈火紅蓮子和幽嗜花爲輔佐,在飲聖域聖水,便可解毒。”赫連璽也是複雜的說道。
烈火紅蓮子,冥地的聖物,幽嗜花,暗閣的聖物,而聖域聖水,就更不用說了。就單單是排名第六的毒,解藥卻是涵蓋了冥地,暗閣還有聖域所有的聖物,而還沒有出世的,結果可想而知!
“除次之外,別無解法。”赫連璽彷彿看出了冉雲歌眼眸中的猶豫,說道:“蘇黎墨已經知道了,今日你不肯服藥,我估計他會吃一種藥,那藥可以改變一切事物的原型,但必須忍受錐骨刺心之痛。”
“我……”冉雲歌也是倒退了一步,靜靜的看着赫連璽。
一時間冉雲歌也是心亂如麻,一碗血約300cc,七天,那就是2100cc,而人體失血過1200cc就會出現生命危險,若是自己真的服用,七天,可以說蘇黎墨在往後的大半年定會異常的虛弱!自己怎麼可能讓他陷入危險的境地?
“若是你不服用,依他的脾氣,怕是會用藥掩蓋去血的味道,在讓你服下的,但是,作用會減弱,放的可就不是七天,而是十天了。”看在雪霜的面子上,幫你們一把得了。
“我想靜靜。”赫連璽剛說完,冉雲歌就打斷了,揉着太陽穴疲憊的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還是謝謝你,赫連璽,讓我知道那麼多。”
“我不想讓霜兒難過,你是她最在乎的人,而蘇黎墨又是你的劫。”赫連璽悶悶的說道,飲了桌上的一口酒,就離開了。
靜靜的坐在一邊,冉雲歌的腦子裡又不斷的閃現從初遇到交易然後相愛的點點滴滴。
墨墨,我該如何?
因爲都彼此足夠了解雙方,蘇黎墨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服下藥引,那怕結果是他生命。而他也是足夠的瞭解自己,所以即使是忍受錐骨刺心之痛也不會讓自己發現!
都是演戲的高手,最終是誰入了誰的劇,誰也無法預料。若不是今日赫連璽跑來定明一切,自己怕是都蒙在了鼓裡。
“雲歌?雲歌?”
原本在
對面陪母親用膳的蘇權,不經意間就看到冉雲歌一人坐在雅間裡,空洞的望着前方,愣愣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蘇權看着就有一些擔憂,而飲綠也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冉雲歌,而她自己又無法抽身,只能讓蘇權過來看看。
“雲歌……怎麼了?”見叫了幾聲冉雲歌,沒有反應,蘇權又大聲的叫道。
“額……”被這麼一喚,冉雲歌也是回了神,看着望着自己擔憂的蘇權,冉雲歌詫異的問道:“怎麼了?你什麼時候來的?刑部的公事你都處理好了?”
“……”
蘇權看着冉雲歌是一陣無語,居然還在想着這事。不過,蘇權無奈之後還是正色的問道:“剛剛就看到你在這發呆,怎麼了?是不是擔憂那二十名大晉貴女?沒事,陛下他……”
“不是。”蘇權還沒說完,冉雲歌就打斷了蘇權的話。若真是那二十名貴女,問題就容易解決多了,那還用得着在這左右爲難。
“那是?”見冉雲歌神情低迷,語氣即使無奈又是悲愴,心中又是升起一股心疼。
“你聽過天下十大奇毒嗎?”冉雲歌看着蘇權問道。
果然不出冉雲歌所料,蘇權搖搖頭,一臉迷惑。冉雲歌又說道:“前五種已於八百年前失傳,後五種也是失傳了近百年,而剛剛我也是才知道後五種,並且已有三種出世了,第十的悲白髮,第九的美人遲暮,第八的錯終生,第七的光影流轉,第六的赤血硃砂。”
“悲白髮,美人遲暮,錯終生,光影流轉,赤血硃砂。”蘇權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這些名字,過了一會才猛然的看向冉雲歌,不可置信的問道:“美人遲暮悲白髮,光影流轉錯終生。赤血硃砂……怎麼感覺像是一首揩語?還是它在暗示或是在表達什麼?”
“你也發現了?”冉雲歌一笑,只是笑容有些牽強,看着那名字,倒是像極了相愛相殘的一對戀人,永生的折磨。
“三年前去洪城郡就是幫墨墨解悲白髮的毒,而前段時間,我又對白雄用了美人遲暮,這美人遲暮是冥地歷代冥主傳下來的,而現在,我又中了赤血硃砂。”
冉雲歌無悲無喜的語氣,讓人聽了就會心酸不已。
“什麼?”蘇權驀然一驚,騰的蹬到冉雲歌的面前,就欲抓住冉雲歌的手,而冉雲歌也是下意思的避開了,蘇權的手就那麼僵在原地。“對不起,我只是……”
冉雲歌搖搖頭,不管前世還有今生,自己都不喜歡他人的接觸,儘管那人和自己非常的親近,就象雪霜和雪露,也只能在自己的示意下近身接觸自己,而蘇黎墨,冉雲歌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從上而下的不會排斥他,甚至和他在一起,自己還會有着少女般的雀躍歡欣。
“以經找到解藥了。”冉雲歌說道。
“那爲何?”你的語氣還有神情是那麼悲傷。蘇權看着冉雲歌,眼眸裡全是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