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各自的思緒滿天翱翔時,隊伍的頭也是到達了皇宮前。
蘇黎墨率先下馬,對着跟在身後的林承塵和赫連璽說道:“請林少主和赫連域主在此稍做歇息,本宮這就進宮。”
“有勞公主了……”兩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同時想起。
“劉大人,安排下。”蘇黎墨對站在一旁作擺設的官員說道:“這些士兵你就先安排在行宮,留下一部分隨林少主和赫域主進宮面聖即可。林少主,赫連域主,意下如何?”
“公主隨意……”
“公主隨意……”
蘇黎墨就帶着兩名士兵踏進這流光溢彩的雄偉殿宇。
巍峨的宮殿在太陽的照耀下閃耀着金光,美輪美奐。
這裡是權力、財富、名譽的象徵之地,也是天下男人和女人都向往的、想要擠進的地方。這些,當然都是宮外之人的想法,如單純無知的懷春少女們。
而對於宮殿之內的人來說,這只是一座華麗空曠的牢籠,束縛了自己,隔絕了世界,這隻最無情、最骯髒、最齷齪的鬥爭場地,即使鬥贏了天下,輸的卻是自己,如鳳儀宮的白後,賢、良、淑、德四妃!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蘇黎墨到達了乾心宮,對着蘇帝拜道:“這是大晉鳳帝遞交的國書,這是聖域域主遞呈的禮單。”
“呈上來!”蘇帝說道:“墨兒,起身吧!”
“謝父皇!”蘇黎墨一板一眼的起身行禮。
元笙就走了下去,接過蘇黎墨手裡的兩份錦書,然後慢慢的走向蘇帝,恭敬的呈給蘇帝。
蘇帝拿過錦書一看,滿意的點頭,之後又把錦書遞給安靜坐在一旁的白後,白後看過之後,又轉交給元笙。
元笙拿過,一會兒在轉交給工部和禮部。
“傳大晉覲使和聖域域主吧!”蘇帝帶着笑意說道,整個大殿的人都感覺到了溫暖,那是蘇帝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宣大晉覲史覲見……”
“宣聖域域主覲見……”
在元笙宣讀時,蘇黎墨走至冉雲歌的身邊,露出寵溺的微笑。
一會兒,擁擠的一大羣人就到了御宇宮前面。林承塵和赫連璽並排走了進來,他們的身後自是帶了忠誠的心腹。
隨蘇黎墨去迎接的三品以上的官員,也悄悄的走向平日屬於自己的位置!
“微臣林承塵豐吾皇之命,特來恭賀長樂長公主與丞相冉雲初的大婚。”林承塵走至殿中央,半彎腰的說道。
“本聖主是來湊熱鬧的。”赫連璽沒有林承塵的那套禮節,頗有些狂傲的說道,倒也顯露了幾份江湖人士的英氣。
聽着兩人說完,冉雲歌確定了兩人的身份。
站在左邊的就是大晉覲使林家少主林承塵。冉雲歌不經意的打量着,林承承此時髮色如墨,眉如飛劍,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翹,身着紫色錦袍,上用銀色絲線繡着淡色錦繡花紋,腰束黑色緞帶,緞帶上別一玲瓏鏤空玉佩,看不清花紋,足蹬黑麪錦靴
,通身顯示着高貴。好一個美男子!
而站在右邊的赫連璽,白皙的皮膚,一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冉雲歌可以想象那雙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樑,脣色緋然,含笑的嘴角若鴻羽飄落,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這樣的男子,雪霜真的可以駕馭嗎?
冉雲歌此時不確定了!
“朕已在御宇宮略備薄酒,林少主和域主可前往用膳,稍後可往行宮歇息。明日後朕在爲你們大辦接風宴!”蘇帝笑着說道。
“本聖主有個不情之請。”赫連璽平靜的說道。
“哦?”蘇帝破有興趣的看着赫連璽,問道:“聖主請說。”
“本聖主久慕公子初多時,希望能入住相府。”赫連璽看了站在蘇黎墨身邊的冉雲歌說道。
“我也正有此想法!”林承塵也突然要求道。眼神看着蘇黎墨和冉雲歌越發的晶亮,好像一個頑皮的孩子突然發現了一件很好玩的玩具。
名滿天下的少年丞相居然是個女子,而這長樂長公主居然是個男子,這場戲是越來越好看了呢!
“冉愛卿,你意下如何?”蘇帝問道,仍舊是溫和的笑着。
“林少主和聖主這麼看重雲初,實乃雲初之幸。”冉雲歌從隊伍中走了出來,說道:“遺憾的卻是,還有十日不到就是我與公主大婚的日子,闔府上下都在全數籌備婚禮,怕是會怠慢了林少主和聖主。”
“無妨……”赫連璽淡淡說道:“只要相爺給個棲身之地便可!”
“本宮也是住在相府的。”蘇黎墨很是難看的說道:“而且,近期相府大肆採購東西,來往人多眼雜的,怕是不能保證林少主和赫連域主的安全!”
“這樣吧!”蘇帝開口說道:“林少主和赫連域主就暫住驛站行宮,想必兩人對我大秦帝都不是太熟悉,那日後就由冉愛卿引領他們到處熟悉一下。”
蘇帝很是中肯的取中建議!
“臣領旨!”冉雲歌立馬答道。
解決了住的問題,接下來自然是去御宇宮用膳。
去往用膳的路上,蘇黎墨挨着冉雲歌問道:“那兩男人很漂亮?”
“是啊!”冉雲歌如實的回道。
感受到蘇黎墨身上的寒氣,冉雲歌一驚,怎麼忘了老男人是個醋罈子這茬,冉雲歌立馬說道:“赫連璽和雪霜的事,你是知道的,那林承塵只是順帶着看了眼!”
“嗯……”蘇黎墨綿長的聲音回了句,這綿長的磁音讓冉雲歌一驚。
“就我家墨墨最好了,其他男人都是浮雲,浮雲!”冉雲歌狗腿的討好道。若不把這彆扭的大男孩安撫好,晚上受苦的就是自己了!
顯然,冉雲歌那句“我家墨墨”成功取悅了蘇黎墨,蘇黎墨沒有再問什麼,安分的跟在冉雲歌身邊!
今日林承塵和赫連璽都是初到帝都,用了膳之後兩人都是主動提出去休息,蘇帝稍作思索就就答應了。
回到相府,白叔就迎接了出來,看到冉雲歌
和蘇黎墨就說道:“公子,今日雲襄小姐和清越小師傅還有智空大師到了。”
“哥哥……”
白叔剛說完,一團湖藍色的身影就飛奔過來,興奮的大叫着。而湖藍的身後自然的跟着一爲淺灰色人影。
“襄兒好想你啊……”冉雲襄抱住了冉雲歌,蹭了蹭冉雲歌的脖子,就看到了站在冉雲歌身邊的蘇黎墨,冉雲襄又樸向蘇黎墨,甜甜的叫道:“沈墨哥哥……”
蘇黎墨沒有避開,顯然是把冉雲襄看成了自家妹子,寵溺的摸了摸冉雲襄的腦袋。
“襄兒,大庭廣衆之下,你忘記了師傅的教誨了嗎?”清越看着蘇黎墨,眼神暗了暗,拉着冉雲襄就說道。
抱你哥哥,我忍了!抱其他男人,怎麼忍得下去?
“呵呵……”冉雲歌看着清越強烈的佔有慾底笑了,說道:“回府吧!門口確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進了相府,看着熱鬧的,多了人氣的相府,冉雲歌是一陣恍惚,等蘇權和顧青竹從冥地回來,估計會更熱鬧!
“歌兒……”蘇黎墨看到神色恍惚的冉雲歌,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聽着蘇黎墨關切的詢問,冉雲歌搖搖頭,說道:“都齊聚在帝都了,這相府估計會很熱鬧,赫連璽若是知道雪霜,估計也會擠進來,那林承塵,估計也是衝着我們來的!”
“別想那麼多,有我呢!”蘇黎墨握住冉雲歌的手,淡淡的說道。“不要把所有的擔子都往自己身上攬!”
“嗯!”冉雲歌點頭,悲秋傷月的確不是自己的性格!
當冉雲歌和蘇黎墨攜手進了內堂,就看到冉衍也坐在最上角的位置,正在和智空大師在交談着什麼,只見智空眸子閃爍着精光,有着越來越激動的架勢!
不會是冉衍在白馬寺待了十年真悟出了什麼吧?冉雲歌想着。
當年智空大十肯收冉雲襄,除了冉雲襄自己的天賦外,就是自己那段深奧的佛語說到智空大師的心裡去了,那段時間智空還無賴的纏着冉雲歌討論佛說,也幸好前世冉雲歌看過幾本佛教經典!
而冉雲襄正拉着清越到處亂瞄,東摸摸西摸摸,顯然對一切都是十分好奇的模樣。
“真爲難襄兒那歡脫的性子,在淆山居然待了六年。”冉雲歌感慨着說道。
“不覺得爲難清越麼?”蘇黎墨說道。
據說,八歲的冉雲襄被冉雲歌送去淆山,拜在了智空大師的門下。而智空就只有清越這麼一個徒弟,冉雲襄,可以說是清越帶大的!冉雲襄的武功,也可以說是清越一手教授的。
但冉雲襄自小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性子歡脫,愛搗蛋,不愛學習,偏生又生的一張好嘴。哄得人團團轉。
“雲初來了啊?”冉衍看着站在門口的冉雲歌和蘇黎墨,驚喜的說道:“怎麼待在門口不進來呢?雲初,黎墨,過來坐。”
“雲初小友到了呀?”智空看着冉雲歌笑着說道。
“大師……”冉雲歌拉着蘇黎墨走了過去,恭謹額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