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昕仔細看了一遍,這些人的修爲並不高。最高的也不過八階。那名領隊的老師,修爲也不過天元境初期。從修真界到凡人界,修爲會被壓制。他原先的修爲,顧昕猜測着不會超過天元境巔峰。
司徒修站在最前面,眉頭不覺皺了起來,他感覺到你暗中有一股比他強大的力量,正在窺視他。
不斷有修真者從修真界過來尋寶,他們的尋寶之路,註定不會太順利。
顧昕的實力被玉佩完美隱藏着,她擁有天元境的實力,然後刻意將修爲壓制在了十階。
破境會引來天地異象,即使是你突破天元境,依舊有不小的動靜。她不想被人給盯上。努力壓制着修爲。想找個好點的機會的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破到天元境。
她始終帶着面紗,除了蘭盈盈和蘭二叔,沒有人看過她長什麼樣子。
穆家的年輕一輩,對她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一路上有人想要與她套近乎,沒等她趕人,都被蘭盈盈給趕走了。
到達日落鎮,聽領隊的老師司徒修分配搜尋的地方,顧昕頓時覺得無趣。她在客棧住了幾天,看着他們白天出去在各個村莊裡遊蕩,晚上又回到客棧。
他們所謂的尋寶倒是像在的混日子。她不想繼續呆在日落鎮了。
給蘭盈盈留下一封書信,顧昕不告而別。帶着從青峰城你探聽到的消息,回到楚耀的身邊。
去青峰城之前和楚耀說好了的,楚耀會隨後就到,她去青峰城半月有餘,不僅沒見着楚耀,就連墨離閣的修士也沒有見到。
楚耀正在院子裡面練習劍法,顧昕你揮動着匕首,直接朝她奔了過去。
寒氣朝着自己的鼻樑逼近,楚耀臉色一沉,鋒利的劍脫手而出,在他的精神力控制之下,劍彷彿有了自己的靈魂朝着顧昕的後背刺去。
“顧昕。”
楚耀冷喝一聲。
後背像是被針刺了一下,接着傳來金屬落地的聲音。顧昕擡頭看着他冰冷的臉。
“下次不準這麼玩了。”
顧昕哈哈大笑起來。
“你害怕了。”
楚耀握緊了拳頭。顧昕沒有被嚇到,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帶回來什麼好消息。”楚耀問。
“好消息是,青峰城內的穆家人都是一些沒什麼修爲的小輩。真正的大佬,來你一趟青峰城以後又離開了。關於秘境,我從茶樓裡面聽人說,秘境藏着長生不老的秘密。”
聽到茶樓兩個字,楚耀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就是你探聽到的消息?”
“對啊,很有用對不對。我們搞清楚目標和對手了。”顧昕感覺自己都快編不下去了。
茶樓裡面的消息可信度非常低。
“繼續去探查。”楚耀說道。
“你說的要陪寒武與我一起去探查,你都不給我派一個幫手。”
楚耀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給她安排一個幫手。
“我去幫你,好不好?”楚耀突然柔聲問。
溫柔的聲音弄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她驚訝的上下打量楚耀一番。楚耀是吃錯藥了嗎?
“不用不用,你修爲太高,不好隱藏,我一個人方便單獨行動。”
“嗯。”
楚耀越來越黑,知道她不喜歡與他一起行動。不想給她弄個戰友,就說自己要陪她一起去。
顧昕站着仔細想了想,她好像遺漏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他們要來平城周圍的村莊搜查。你最好是把都城的戒嚴給取消掉。”
取消戒嚴,他正有此意。具可靠消息來報,穆尹一行人已經不在都城內了。都城的戒嚴只針對穆尹。
兩人把該約定的都約定好了。顧昕拖着疲憊的額身體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子。
爲了儘快趕回來,她馬不停蹄的趕路。一路上沒進過客棧。她身上的味道聞着有點像是過了夜的燒餅。
回到房間內,顧昕關好房門,意念一動,去了空間中。
褪去身上的衣服,踏入靈泉中,身子緩緩的沒.入泉水中。溫暖的泉水包裹着她的身體,身上的疲乏漸漸消失殆盡。
睏意一點點向她襲來。她順應本能的閉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的休息。
腦子裡面轟隆一聲,顧昕猛的睜開眼睛。
周圍漆黑一片,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哀嚎。她朝着哀嚎聲走去,看到一羣人正在圍攻一個男人。
拿着劍的人正穿着穆家弟子的衣服。爲首的那人她無比熟悉,正是上一次圍剿她的穆家長老。
雖然比她見着的時候年輕了很多,臉上沒有刀疤,但是她確定眼前凶神惡煞的男人,與當年追殺她的人是同一個人。
“交不交出來。”穆家長老質問着。
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靠着劍的支撐,勉強站了起來。接着往自己的嘴裡塞入了一枚紅色的丹藥。
顧昕蹙眉,傷的那麼重,還在服用提升修爲的丹藥,那是在自尋死路。
通紅着雙眼的男人靈力爆發周圍的靈氣在源源不斷的鑽入他的身體中。他拖着劍,一步步的朝着穆家長老走去。
“自尋死路。”
男人全力一擊的劍,在穆家你衆多弟子的抵擋之下,自在穆家長老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疤痕。那條疤痕正是她後來見到的疤痕。
“楚家家主也不過如此。”
倒下地上的男人是楚家家主。男人望着她站在的方向。顧昕回頭一看,她的身後是一個院子的門。那裡一定有男人無法割捨下的東西。
畫面一轉,顧昕看到一名婦人擁抱着孩子。
“快走,逃的越遠越好,改名換姓,再也不要回來。”女人渾身是血的將孩子往狗洞裡面塞。
“我不走,孃親,我不走。”十多歲的男孩哭泣着,死死抱着女人。
“乖,你不走會拖累孃親。你去凡人界等着孃親,孃親會回來找你。”
顧昕咬着自己的嘴脣。眉心怎麼都舒展不開。她寡親緣,少家人。她是個孤兒,不記得自己的父母。眼前景象卻不由的讓她感覺到心痛。
孩子哭着答應了,撅着屁股爬出了狗洞。
接着,女人拿着劍沒有任何遲疑的刺向了自己。她睜着眼,眼裡殘留着一羣人闖進院子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