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什麼東西不要過來,顧昕在做噩夢,看上去十分的痛苦。搖晃着醒不過來。楚耀想到自己小時候做噩夢的時候,家裡的人會給他用銀針叫醒他。
楚耀拿出銀針刺入顧昕的虎口。身體的疼痛很快讓顧昕醒過來。
顧昕睜開眼看到楚耀坐在自己的牀前,她精神恍惚的看着楚耀。
“我還在做夢嗎?凶神惡煞的楚耀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
楚耀的臉頓時黑了。
“你沒做夢。”
顧昕聽完搖晃着腦袋,嘟嚷道,“現在的夢境越來越真實了。我該怎麼走出去。”
她知道現在沒在做夢,但是在楚耀跟前把心底話說出來。她很尷尬。爲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乾脆將錯就錯。
楚耀豈是那麼好糊弄的主。
“既然醒了,就與本閣主說說怎麼回事?”
顧昕臉色蒼白到沒有血色,而眼睛周圍有着一圈黑色。與寒武描述的一樣。
眼見着要裝不下去了。寒武闖進門,朗聲道,“顧姑娘,你就與我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會回事,我和閣主都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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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耀會擔心她的安危?因爲她是楚耀爺爺的徒弟,所以楚耀擔心她。
顧昕不會這般天真的想,近幾日,她感覺到楚耀對她的冷淡和提防。楚耀對她不放心,不是因爲真正的關係。顧昕心裡很清楚。
“可能是之前被穆家弟子打傷的舊傷還沒好。”
楚耀見她有所隱瞞,也不一直追問她。
“需要什麼藥材,你儘管說。”
顧昕有點恍惚,楚耀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不需要。”
她的空間裡面有不少沒成熟的稀少藥材。她至今沒有搞清楚自己爲什麼會精神恍惚。所以,再好的藥材也用不上,治病需要對症下藥。
“寒武,你去把御醫叫過來,讓御醫給顧昕診脈,看看究竟是生了什麼病。”
修真者生病和普通人不同,楚耀知道這一點。眼下沒有好的靈醫,先宮內的御醫瞧瞧,瞧不出個所以然。再找靈醫也不遲。
“不用,我沒事。我只是犯困,做噩夢。”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
寒武灰溜溜的走出了顧昕的房間。
閣主對顧姑娘太好了,可能以後的閣主夫人就是顧姑娘,他得好好的對顧姑娘,而且顧姑娘還救過他的命。想到此處,寒武更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楚耀留在房間內與顧昕大眼瞪小眼,顧昕睏意襲來,因着楚耀說給她去找御醫了,她使勁睜着眼睛好不讓自己睡覺。
“閣主,我很困,能睡一會兒嗎?”
看她神情疲憊,艱難支撐的模樣,楚耀應允她睡着。
得到楚耀的允許,顧昕靠在牀頭閉上了眼睛。很快進入了睡夢中。
只要她閉上眼睛,夢境便會找上門。躲也躲不掉。
該死的,又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她正處於一個半山腰上,往上走是高聳入雲端的山頂,往下走是隻要浮雲不見底的深淵。不管她往哪個方向走,都註定走不出去。
耳邊傳來妖獸的嘶鳴聲,聽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接着是重物墜地的巨大響聲。林子中發出一陣嘩嘩聲,鳥兒全部隨着巨大聲音的響起,而飛到了空中。
來了,又來了。
她閉上了眼睛,調整着呼吸,感覺到有龐然大物在逼近她,內心的恐懼不受控制的加深。
疼痛襲來,四肢八骸像是被重物碾壓的粉碎。她胸口被壓得無法呼吸。
“顧昕,你怎麼了?快醒醒。”
楚耀見她面部表情扭曲,手一次次的想要擡起卻又擡不起來。猜到她在夢中遇到了很不好的情況。
他再次拿出銀針在紮在她的虎口處,沒有任何的反應。顧昕的手亂動的更加厲害。
“閣主,御醫來了。”
寒武領着御醫進了屋子,楚耀立馬起身,讓御醫近到顧昕的牀前。
“臣下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先給她看看,有什麼辦法讓她醒過來。”
御醫拿出一塊白色的布,覆蓋在顧昕的手腕上,由於顧昕的手總是亂動,御醫幾次蓋好都被她給折騰了下來。
楚耀冷着臉,“讓本殿下來。”
御醫冒着冷汗,將手中的帕子給了楚耀。
寬大的手抓住顧昕的手腕,顧昕再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白布安安穩穩的覆蓋在了顧昕的手腕上。
“來診脈。”楚耀冷聲道。
“是。”御醫緊張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顧昕手腕的脈搏處。
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勁,一隻手竟然有按不住的趨勢,楚耀只好讓另外一隻手來幫忙。
此時的顧昕正在睡夢中與一隻巨大的妖獸作鬥爭,那隻妖獸把她壓得死死的。之前她的手還能動,現在都都無法動彈了。
“畜生,你會禁制。”顧昕咒罵道。
後面幾個他沒聽懂,前面兩個字他聽懂了。不僅楚耀聽懂了。在場的御醫和寒武也聽的一清二楚。
御醫全程當做沒有聽到,從藥箱裡面拿出一枚藥丸塞入到顧昕的嘴裡,然後又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到顧昕的鼻子邊上,讓她聞了聞。
“你給她吃了什麼?”楚耀問。
“回稟殿下,臣剛纔給這位姑娘吃的醒神丹。沒有任何副作用。請殿下放心。”
他怎麼放心的下,躺在牀上的顧昕以及在掙扎。好像遇到了十分恐怖的東西。
御醫拿起手中的瓶子,再次放到顧昕的鼻子下方,讓顧昕聞裡面的氣味。
見顧昕遲遲沒有醒過來,御醫緊張的手心冒汗。
牀上的姑娘對於太子殿下而言,一定非常重要。他要是醫治不好牀上的姑娘,他全家都會有危險。
今天來給顧昕診治的御醫,第一次來墨離閣。以前給二皇子秦陽診治,差點連全家的性命都給搭上了。太子可比二皇子更有權力。把楚耀當成秦陽那邊的人,心中更是緊張。
在夢中一陣痛苦煎熬後,顧昕幽幽轉醒。一睜眼見到楚耀站在自己的房間中。回想到之前醒過來的情形。她分得清楚醒着還是睡着。
“姑娘,你最近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這位是?”顧昕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