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的表情說明他不相信她說的話。她有空間的事情,楚耀是知道的。楚耀曾在她的空間中翻騰出一張地圖。那張地圖便是她空間存在最大的證明。
她懶得去解釋太多,凡是有什麼好的東西,全部歸咎到她有個空間的上面。
“小昕,你真厲害。以後,誰要是娶了你,一定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看未必。”楚耀在一旁潑冷水。
楚耀與她互相看不對眼也不是第一天了。當着其他人的面,拉下臉對着幹還是頭一回。他一開口,弄的白羽也尷尬了。
“還是小羽的眼光好。”
小羽,她竟然這般稱呼他,白羽心中有一絲竊喜。
楚耀瞧了她一眼,然後默默的走了。他的結界並非牢不可破,顧昕的修爲一天天的趕上他,他也要加緊修煉纔對。
在顧昕突破修爲的一瞬間,他渾身襲來壓迫感,那種壓迫感只有在面對強者的時候纔會有。回想白羽當時的表情,應該是和他一樣的感受。
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問起對方,更沒有問顧昕。若每一次進階都會有今天的異動,下一次他的結界能不能抵擋住顧昕外泄的靈力,都是個問題。
他的本命結界被突破,他自己會受傷。想到此處,楚耀提升修爲的願望更加強烈。
顧昕說過,她知道更高一級的碧落功法。楚耀始終拉不下面去問她。更多的是不太信任。碧落功法是一種很高級的功法。只要有人在上面輕微動點手腳,強勢霸道的功法.會讓人走火入魔,甚至是爆體而亡。
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任何風險。
回到淮羽院以後,把楚夏喊了過來。
“閣主,您找我。”
“最近有新進城的高手嗎?”楚耀問。
撤銷進城的禁令後,大批的高手涌入都城。這些人都是衝着他所謂的寶物來的。
“飛仙門的人過來了。”
“多少人?”
修真界任何一個門派的人過來尋他,他都不會感到意外,唯獨飛仙門。多少年避世不出的門派也要來插上一腳,傳聞中的那個寶物是有多吸引人。
“屬下正在探查中。”
“穆界和雲天宗的人有行動了嗎?”楚耀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越來越擔心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暗中聯合起來。
“屬下一直派人盯着。雲天宗的那位一直呆在客棧,未曾出去過。”
“繼續盯着。”
顧昕的修爲在不斷提高,他的擔心也在一點點的加深。
兩人正在交談,一名侍從從外面走了進來。
“閣主,有人求見您。”侍從的手中還拿着一份拜帖。
“呈上來。”楚耀看了看拜帖,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微妙。某些人終於是坐不住了。
他和宗厚自幼相識。然,他與宗厚的關係遠沒有與白羽那般親厚。只能算是認識。記憶中的宗厚是一個非常勤奮刻苦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爭個第一。
“不用再盯着雲天宗的人了。”楚耀說道。
“他們要與我們結盟了嗎?”楚冬誤以爲那是雲天宗宗家人送來的盟鐵。
“你被發現了。”
楚冬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們足夠隱蔽了,都沒有靠近過一品齋的大門,怎麼會被發現。
第二天,雲天宗宗厚要來墨離閣的消息傳到了顧昕的耳中。
顧昕正對面坐着白羽,正認真對着面前的棋盤。
“你雲天宗的少宗主瞭解多少?”顧昕問白羽。
“聽說過。”
白羽放下手中的白棋,看着顧昕很快落下自己的黑子。白羽擡眼看着她,眼中有一絲驚豔。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把棋子放到那個位置。
“我停一手。下一步棋還是由你來下。”白羽說道。
“你確定?”
白羽點點頭。
故意要輸給她,那她就不客氣了。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將白子最後的去路全部堵死。
白羽笑了笑,手中的棋子緩緩落下。看着他落下的位置,顧昕頓覺不妙。
“我輸了。”顧昕看着棋盤上所剩不多的黑子。
“是你讓了我一手,剛纔你不失誤,輸的人就是我。”
“勝利在望的時候也不可太大意。”白羽說道。
剛纔就是她太大意了,所以纔會輸。
“你剛纔問我對宗厚瞭解多少嗎?”
她嗯了一聲,期待白羽的回答。
“修爲很高,雲天宗的天之驕子...”
白羽對宗厚瞭解的不多,但是他對雲天宗足夠了解。雲天宗自詡是天下第一宗門。門下有上萬的弟子。曾經追殺過她的門派裡面或許有云天宗的人。她自己也不確定。
楚耀出現在院子內,兩人齊齊朝着楚耀看過去。最近楚耀很忙。幾乎不在他們眼前現身。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顧昕問道。
“雲天宗的少宗主過來,特意過來與你們說一聲。”
白羽心中瞭然,以他的身份,最好不要在宗厚的面前現身。更不能讓宗厚察覺到顧昕身上的純淨靈力。
“你們兩個看着這我做什麼?”顧昕被他們兩人盯的一頭霧水。
“你不能出去。”楚耀霸道而又強勢的說道。
“你身體中的純淨靈力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力。你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她最近剛剛晉級,還不能好好的控制身體中的靈力,時不時的靈力外放。與人過招,下手更沒個輕重。
原來是嫌棄她靈力外放,這個問題再簡單不過了。
“你們現在再看看。”
她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普通人。他用有寶物的力量,完全掩蓋掉了她的修爲。
本以爲楚耀會同意說隨意她怎麼樣做。結果楚耀更加的生氣。
“知道你有修爲的人不少。如果你在一個高手面前完全掩蓋了自己有修爲這件事情。到時候麻煩或許更大。”楚耀說的有幾分道理。
以爲她現在的修爲,不可能在雲天宗的高手面前完全隱藏住自己的實力。除非有寶物。
她變的像一個普通人一般,等於在告訴別人。她有寶物傍身。
他沒有任何餘地的只能帶在院子裡。最近哪裡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