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靠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行了,看來自己還需要找一個幫手。
楚冬!
顧昕腦中的第一反應便是楚冬,楚冬武功高強,又對楚耀衷心不二,只要自己說是去取那壓制楚耀毒性的藥的,楚冬一定會幫自己的。
想好了這個計劃,第二日一早顧昕便去到了楚耀的淮羽院,果不其然在楚耀的臥房門口找到了一臉剛正的楚冬。
“楚侍衛,我今日需要你的幫助!”顧昕對着楚冬說道。
“顧姑娘請說!”楚冬低頭,從屬下對顧昕的稟報情況來看,知道顧昕這兩日一直在忙着幫自己主子尋制解藥,對顧昕的態度比之之前更是好了不少,但一張剛毅正直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今日我需要楚侍衛跟我走一趟!”顧昕答道。
楚冬臉上浮現出稍許難色,楚耀不時就會發病,在楚耀發病之時他不能離開。
“今日之事事關閣主的解藥,只靠我一人恐怕不能勝任,還需要楚侍衛你的幫助才行!”見楚冬臉上出現稍許猶豫,顧昕說道。
“我保證今日一定會拿回解藥,但是隻靠我一人真的無法勝任,至於旁人我又不敢相信,只有楚侍衛你了!”趁熱打鐵,顧昕又說道。
“那好吧,我隨你去!”楚冬終是點了點頭,在離開之際,還不忘吩咐下屬,讓人時刻觀察着楚耀的動靜。
兩人一前一後一直到了張員外家的門外,後門處。
顧昕率先翻牆進入,牆後就是一顆樹,顧昕身形隱匿在其中正正好。
楚冬卻是一躍到了樹間,將整個員外府的情況盡收眼底。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外的院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好像住了一位修真者。
以前他跟着楚耀出去應酬的時候好像聽說過那麼幾句,好像是張員外家,住了一位從修真界來的煉丹師,只不過這煉丹師也不過區區二階,還比不上墨離閣的修真者呢。
只不過這些話楚冬只是在心中想想,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對顧昕帶他來的這個地方大失所望。
樹下,顧昕看着楚冬的武功有些羨慕,對楚冬朝着那幾個暗哨存在的方位努了努嘴,示意楚冬將他們解決掉。
楚冬雖有些不情願,卻還是迅速地將那幾人解決。
可憐那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打暈了脖子,躺在昏暗的角落昏睡不醒。
解決了暗哨,顧昕又憑藉自己嬌小的身形躲避了巡邏侍衛的視線,一直安全走到了煉丹房,緊隨其後的還有楚冬。
屏風之後,顧昕朝着楚冬指了指前面,示意楚冬將煉丹房中的其他人都解決掉,自己則待在原地等待楚冬完事,果然帶了個幫手就是好,什麼事都不用自己做了,顧昕暗自慶幸。
走到昨日小廝拿取藥丸的地方,顧昕依葫蘆畫瓢地在房間的最裡面的牆上的櫃子裡翻找了起來,這一個個小抽屜又沒有寫名字,要準確地找出白丹還真是要費她一番功夫。
只是昨日她依稀看見好像是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幸好小抽屜中黑瓶子不多,顧昕又記得大概的位置,沒費什麼功夫便將裝有白丹的小黑瓶找了出來。
將白丹從小黑瓶中倒了出來,果然是粒粒蒙塵,這純度比之她親手煉製的也是不差的。
看來這千常真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用這樣的鼎爐,還能煉製出如此純淨的白丹,也難怪世人將他奉爲上賓。
不貪求多,顧昕只拿出了其中的五顆放進了自己的小白瓶,便將那黑色的小瓶子放回了原處,又肉痛地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五千兩作爲酬勞放在了桌子上,這才帶着楚冬離去。
望着自己日漸消瘦的錢包,顧昕有些肉痛。
昨日在順月齋吃了兩頓,再加上零零散散買的一堆東西就花了一千兩。
給那個千常真人藥材費又是一千兩,今日又給了五千兩,自己的一萬兩啊,就只剩下三千兩了,還耗費了自己一身的靈力,真真是不划算,看來自己應該向楚耀再多要些銀兩才行。
如此想着,兩人熟門熟路離開了員外府,回到了墨離閣。
顧昕是還想去順月齋吃一頓啊,但奈何身後還有個楚冬跟着,要在楚冬面前表現出自己很擔心楚耀,一拿到解藥就迫不及待送到楚耀手上的那種急迫的感覺,讓楚冬在楚耀的面前多說說自己的好話,指不定楚耀一個高興就給自己賞賜些什麼了呢。
兩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墨離閣。
還好,此時楚耀並沒有發病,只是躺在牀上沒什麼力氣。
聽到兩人回來的聲響,楚耀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面容慘白。
“閣主,我們回來了!”楚冬對着楚耀抱拳說道。
楚耀卻沒看楚冬,而是直勾勾盯着顧昕看,隨後瞥了一眼,說道:“解藥呢!”
顧昕也不惱楚耀這冷淡的態度,從乾坤袋中掏取出小白瓶:“諾,這裡面就是了!”
楚耀伸手接過,倒出小白瓶中的藥丸,只見一粒粒灰色的像是佈滿了灰塵的藥丸躺在楚耀青色血管清晰可見的手掌之上。
“這是什麼?”沒有因爲這藥丸外表的“髒”而小覷它,楚耀只是單純地問道。
“這是白丹!”顧昕解釋說道。
“白丹?那是什麼?”楚耀修煉多年,卻沒有聽說過還有白丹這麼一種丹藥。
楚耀將頭看向楚冬,希望自己的屬下能夠解釋一下這個白丹是個什麼東西。
熟料楚冬也只是搖了搖頭,他習武修習真氣多年,也沒有聽說過這種丹藥。
況且這只是顧昕從一個凡人的府邸盜取的丹藥,即使有煉丹師坐鎮,也註定不會是多麼高級的丹藥,那按理來說他應是知曉的,可事實卻是聞所未聞。
楚耀將頭轉向顧昕,顧昕卻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的神秘莫測:“白丹,只是一個沒有品階的丹藥,用的也都是最普通最常見的藥草,但對你所中的毒卻有壓制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