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昕回到楚耀身邊,拍賣場上正在拍賣第三件物品,一枚淬體丹。
楚耀注意到,她進來之時,嘴角便微微揚起。看的出來她的心情很不錯。
“得到銀狼了嗎?”
“得到了。”
淬體丹的價格攀升到你十萬靈晶,還在繼續上漲,對於淬體丹的主人顧昕,她很樂意看到眼前的局面。
“十五萬靈晶,還有人要繼續加價嗎?”翟管事詢問道。
“十五萬靈晶一次,十五萬靈晶兩次...”
一次次報着價格,讓買不起的人望而卻步,讓想要買的人內心更加掙扎。
楚耀沒有出手的意思,顧昕傳音入密,“剛纔買下淬體丹的人,是你的人嗎?”
楚耀嗯了一聲,她一直以爲那個大家族的人,纔是楚耀派過來的人,原來是另有其人。
心思縝密的楚耀,不希望四皇子秦亦輕易.查出是他在引.誘他上鉤,便另外讓人拍下。
“接下來的一枚丹藥,本殿下要拍下來。”楚耀說道。
他和四皇子秦亦處於競爭關係,先帝未在之時,四皇子端的是溫和儒雅,與世無爭。等到先帝一駕崩,便暴露本性。
他很少主動反擊先帝的衆位皇子,今天,他想與秦亦爭上一爭,他要告訴秦亦,只要是他想到得到的東西,秦亦使勁全力也爭不贏。
將楚耀眼中的算計攬入眼中,她微笑着淡淡點頭。楚耀早該這麼做了。
拍上一枚丹藥的時候,秦亦象徵性的參加出價,這第二枚丹藥。他是一定要得手的。
“看來他勢在必得。”顧昕朝着秦亦看過去,秦亦一臉溫和,甚至衝她笑了笑。
從秦亦修煉邪功開始,他很久沒有沖人這麼笑過了。
“勢在必得的是本殿下。”
這都要強調一遍?顧昕發現,楚耀依舊很喜歡與她爭辯,在她的面前,楚耀有時候表現的就像一個爭強好勝的孩子。
第一枚淬體丹以十五萬的價格拍出。剩下的最後一枚淬體丹,價格只會更貴。那些拿不出鉅額靈晶的人,歇了競價的心思,在一旁期待着淬體丹最終花落誰家。
翟管事帶着丹藥上臺,用飽含內力的聲音說道:“接下來的拍賣物品還是一枚淬體丹,和上一枚淬體丹有着同樣的作用,具體作用我在這裡就不細說了,現在開始拍賣,起拍價格五萬靈晶。”
五萬靈晶對於一個身處修真界的家族來說,是一個非常小的數目。在拍賣上一枚淬體丹的時候,修真界大家族的人對拍賣價格十分不屑,舉起叫價牌子手非常慵懶,那種慵懶漫不經心的態度,將他們自身的優越感顯露無疑。
等到價格攀升到十萬靈晶以上,這些人才開始震驚起來。最終上一枚淬體丹落在了一名他們不知道身份的散修手中。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多數人下決定拿下這剩下的最後一枚淬體丹。
拍賣還在進行的時候,有不少家族的人派出自己的心腹前往拍賣行的後院,去向拍賣行的管事詢問,這提供淬體丹的人究竟是何人。
他們興沖沖的跑過去詢問,最後都得到一樣的答案,誰都不知道這煉製淬體丹的人是誰。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大家面面相覷,從難看的臉色上知道對方得到的答案與自己一樣。
當下心情好受一些,但還是有一些不死心的人,繼續追着拍賣行的管事詢問。
被問得不耐煩的管事,還是那句老話,就連他們也不知道煉製丹藥的人是誰,他們只負責拍賣。
沒財力的人放棄最後一絲念想,淬體丹的競爭愈發激烈。
場上剩下兩個家族在叫價,顧昕一直期待的四皇子秦亦還未出價,楚耀也沒有。
楚耀悠閒的看着才拍賣臺上的那一枚淬體丹。對楚冬勾勾手指,楚冬雙手將牌子遞到楚耀手中。
楚耀舉起牌子,“二十萬靈晶。”
“二十一萬。”緊隨在楚耀之後,四皇子秦亦也出價了。
當下場上一片譁然,淬體丹雖然稀有無比,但是二十萬靈晶不是一個小數目。用買淬體丹的靈晶,可以用來買很多更爲珍貴的進階丹藥了。
楚耀再次出價,“二十二萬靈晶。”
秦亦:“二十三萬。”
“二十四萬。”
“二十五萬。”
楚耀語氣波瀾不驚,秦亦心中不淡定,語氣又急又火。最後一枚淬體丹會落在誰的手中已見分曉。
最終,楚耀以二十八萬靈晶的價格拍下了一枚淬體丹。淬體丹的收入落入顧昕的腰包,扣除拍賣行的手續費用。他們花了六萬靈晶,那兩枚淬體丹又落入顧昕手中。
其中一枚丹藥,要給城中的一名家主使用。
夜幕即將降臨,楚耀和顧昕兩人駕臨寧家。那寧家家主獨自一人等在院中。
“臣下參見太子殿下。”寧家的家主上前躬身一拜。
顧昕環顧四周,院中沒有一名守衛,只有家主一人前來迎接。不合乎規矩卻在情理之中。楚耀早些時候派人來通知這寧家家主,並且要單獨見他一人。
寧家主心中疑惑不已,大家都知道,一到晚上,他便會變成不人不鬼的東西,大家對他唯恐避之不及。怎麼楚耀倒想着晚上來見他。
太陽一點點偏西,寧家主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難看。似乎在隱忍剋制着什麼。
楚耀看了一眼顧昕,顧昕衝他點點頭,上前道:“寧家主,可否讓我給你診脈。”
“顧姑娘,您別過來,在下會傷到您。”
顧昕莞爾,這人的人品確實不錯,在萬般難熬的情況下。還在顧及別人的安危。
“放心,區區邪毒還奈何不了我。”
寧家主疼到麻木,他將所有的力氣用在控制心神上,身體失去行動力,只能任由顧昕擺佈。
顧昕放出一股純淨的靈力,將寧家主的身體情況探了一個遍。確實如同楚耀所言,這寧家主病入膏肓,那丹田裡面滿是黑氣。正不斷躁動着。
她將淬體丹塞入寧家主口中。
“嚥下。”
寧家主照做。
顧昕不由敬佩寧家主的堅韌毅力。如此痛苦的情況,他竟然能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