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女人手辣

太子的話一落。

凌王的臉瞬間鐵青,又裝出是在爲濱州百姓着急的表情。

其他在座的皇子公主,也都因太子的一席話,紛紛看向陵王。

殿堂中原本因這殿外傳來的咿呀咿呀的戲曲,而緩和了不少的氣氛,此刻又重新凝固起來。

似有絲絲粘稠之物,充斥了整個房間。

讓人渾身的不舒服。

凌王扭過臉,自顧自地對着案几點了點頭,然後猛地轉身看向太子,漆眉蹙在一起,有些泛紫的薄脣怒道:“太子是在懷疑本王嗎?!濱州百姓,民不聊生,本王比誰都着急!”

說着猛地揮袖,甚是不滿太子所言。

太子和凌王相互爭論間,齊清兒留意着皋璟雯的每一個面部表情。她目光遊走在太子和凌王之間,尚且沒有出言袒護凌王意思。

看她的眼神也似真的爲濱州百姓而着急。

齊清兒微嘆一口氣。

她竟沒想到自己變得如此的猜忌。

太子依然笑不露齒,如同文人一般,輕輕抿下一口酒,對着凌王道:“放心吧,本太子自會還濱州百姓公道,替皇兄解了這燃眉之急!”

凌王薄脣緊閉,不再言語。

誰叫他沒有看住濱州來的方舟呢,又叫公主在大街碰了個正着,眼下人又被太子帶了回去。

凌王微閉上細長的雙眼,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

只盼事情還沒有壞到沒有扭轉的餘地。

“這本是俊楠皇帝的家宴,大家也難得聚一聚,何必談論這些朝堂之事呢!”軒王說着舉起酒杯,向面前一推,算是敬酒,然後仰頭喝了下去。

濱州難民一案,歸根結底和他軒王沒有多大關係。

他亦不是主審人,也不會在破案之後得到什麼好處,自然也沒有興致去參與太子和凌王之間的爭論。

今日他只求一醉方休,或者欣賞身邊的美人齊清兒。

蓉王聽到軒王的話,大眼睛一閃,道:“是啊,俊桉皇兄說得對。來!喝酒!”

蓉王自是不大理解,適才太子和凌王都說了什麼。

再說朝政上的事,他也漠不關心。

眼下正好迎合了軒王,調動一下殿堂中的氣氛。

齊清兒見大家都舉杯痛飲,自己方也拿起茶杯。茶杯剛擡至脣邊,她又頓了一下,不經意間,她往祁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祁王垂目自飲,根本沒有要和其他諸位皇子交談的意思。

而在座的其他皇子公主也都似沒有注意到還有個祁王在場。

祁王就像是被遺失了一般。

齊清兒心中咯噔一下。

將擡到下顎處的清茶一飲而盡。

刺痛!

喉嚨頓時當中刺痛不已,另有一股濃烈的灼燒感順着食道往下。

灼心之感驟然升起。

那茶,並不是茶,明明是一杯酒精濃度極高的烈酒。

齊清兒頓時覺得眼前忽暗,整個上半身團在一起。

畫眉微蹙,刻意地強忍住咳嗽。

她面前的酒水竟被弄錯了,還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齊清兒不及多想,眼下嘔吐之感已經竄到了嗓子眼,她紅着雙眸和身邊的皋璟雯輕輕道了句,“我出去透透氣!”

便起身退出了酒宴。

皋璟雯正和蓉王說笑,一時沒有注意到齊清兒的異樣。

只是點了頭,復又和蓉王說笑。

齊清兒快步走出殿堂,在抄手遊廊上左拐,往不遠處的一座池子邊走去。

烈酒濃烈,一般人都會有灼燒感。

何況是齊清兒這樣的病嬌之軀,加之她的寒毒與舊疾,根本是經不起這樣的烈酒。

她適才還將整整一杯都喝了下去。

沿抄手遊廊,齊清兒的步態極爲不穩。

幾乎斜傾着身軀,跌跌撞撞地走到池子邊。

如此烈酒,難道蓉王就是用這樣的烈酒招待諸位皇子和公主的嗎?

齊清兒絞心之餘,忽有此想法。

那樣的烈酒,像純淨公主那樣的千金之軀也定然是受不了的。然殿堂上,純淨公主已經喝下了不下三杯,也並沒有任何不適。

蓉王府上的池子甚是寬敞,中間還有一座四角亭子。

水面上薄薄一層寒冰,反射着刺眼的陽光。

齊清兒輕扶額頭,粘下一手的溼汗。

那酒定是有人故意而爲之,她面向池面,忍痛閉上雙目。這樣害她之人,這些皇子公主當中除了蘭成公主還能有誰!

池面上耀眼的陽光中,還映着碧藍高冷的天空。

這樣四下無雲的天氣,寒風越是颳得讓人猝不及防。

一陣寒風襲來,齊清兒冷得直哆嗦。

嗓子眼處的嘔吐感也越來越濃烈,她彎曲着身體,又往前走了幾步,試圖背過風去。

突然身後有人發出譏諷的笑聲。

齊清兒痛得花容扭曲,但那種陰冷的笑聲,齊清兒一聽便知道是蘭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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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在見到齊清兒出殿之後就跟出來了吧。

齊清兒沒有轉身,埋頭,抿脣吃力的淺笑。

然後強忍住心頭的灼燒之感,恢復面容上的平靜,緩緩地轉過身去,“蘭成公主殿下。”

齊清兒極度的修飾自己的躊躇之態,卻掩不去聲音上的沙啞。

蘭成公主眯眼瞧着齊清兒的模樣,噗嗤一笑,尖尖地下巴閃着和池面一樣耀眼的光。

“我就說呢,你一介布衣,怎麼能喝得下蓉王府上的貴酒呢!這烈酒中的韻味自然也是你這樣的賤.軀,不能品嚐得出來的!”

寒風冷陽下。

蘭成公主的得意晃盪的軀體,異常地叫人發寒,叫人心中生厭。

齊清兒底下頭,這個時候她不想再和皋蘭潔有任何衝突。

烈酒刺痛着她的心臟,她無力,也經不起任何波瀾,即便只是語言上的衝突。

她儘量乖順,亦不必逞一時之強。

最後傷的還是自己。

誰料,齊清兒這樣的低頭不語,反而讓皋蘭潔心有不快。

擡手托起齊清兒的下巴,尖長的假指刺在齊清兒細膩白皙的肌膚上。她雙眸微閉,面色如紙,柔脣也早已沒了顏色。

寒陽下,叫人心疼。

皋蘭潔扭動身軀,靠近齊清兒,口吐着悠悠酒氣,道:“呦,我看你不是挺能說的嗎!幾次我都被你說得啞口無言,怎麼眼下倒是無話了?!”

說着,皋蘭潔尖長的假指在齊清兒蒼白無色的臉上來回摩擦。

假指冰寒,正如這池面上的冰塊一樣。

齊清兒體若驚蠶,即便是這樣的寒冷的摩擦她都承受不住,柔脣中發出輕微的一聲嘆息。

皋蘭潔見其還是不語,丹鳳眼直冒火星,手指一緊。

齊清兒原本微閉的雙脣,硬生生地被扯開。

“說話!給本公主認錯!”皋蘭潔一把摔開了齊清兒的下顎,然後將玉琢般的手指收回了袖中。

天氣這樣的寒冷,她不願意凍壞了自己的手。

齊清兒原本被托起的臉蛋,猛地失重,一時間站立不穩,幸得抓住了池塘邊的一根石柱。

然刺骨的冰涼從石柱上傳來,直迫齊清兒心口。

她立時劇烈的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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