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二章,美得讓人窒息

祁王感到懷中齊清兒身體逐漸僵硬。

環繞她整個身體的手不由自主地再次收緊,他咬着她的耳朵,道:“看開點吧,清兒,復仇翻案這條路不好走,你我都必須學會沒有心的恨。”

聲音沉長,撓得她的耳朵發燙。

齊清兒不動聲色,祁王總是能夠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麼,似乎他有與生具來的對她內在的感應。

他繼續道:“其實你去見皇后之前完全可以先來找我商量,至少你不用在正陽宮受那些罪。不過,你做得很好,皇后也確實沒有我想象得那麼能沉住氣。”

話說到這裡。

現實與夢境的界限更加清楚。

祁王永遠不可能只和她談愛情,他們的愛情裡面也不可能沒有廝殺爭鬥與陰謀。

齊清兒有些顫抖,她道:“就是害了竹婉,她本不該受那樣的罪。”

“總是有人會受罪的,這些你我都避免不了。”祁王用手撫摸在她長長的秀髮上面。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真輕鬆。

齊清兒還是沒有多大反應。

縱使她不想給予這句話肯定,當下也不得不站在祁王的角度去看待全局。

“從皋帝他要納你爲婕妤那天起,我就開始慌了,我害怕失去你,所以我不能再忍受,必須有所行動,而這樣的行動不可能不傷及無辜,清兒,我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話依舊迴盪在耳邊。

齊清兒的心微微收緊。

他說的行動是不是也包括,在她遷府的當年晚上,他便不告而至在她枕邊過夜。

面前的男人流的是帝王的血。

他會不會也像皋帝那樣薄情,齊清兒擡眸看向祁王,桃花眼深得看不見底。

“我明白......”她喃喃道。

這時,突兀的,祁王猛的抽身離去。

齊清兒身下失重,踉蹌了幾步,只聽見祁王如一陣風似的撲向某處。

暮色昏沉,齊清兒隱約看在祁王在幾米開外的地方停下,手裡似乎還有另一個人。

如此深夜還會有誰也在齊府。

齊清兒大感不妙,匆匆往祁王的方向走去。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剛纔你都聽到了什麼?”祁王將手裡的人,反手扣着,壓在旁邊一根柱子上。沉聲呵斥。

饒是齊清兒不願太過緊張,聽到祁王這樣的低吼,也是不能了。

她三兩步趕到祁王身邊,先拿手按在胸口嬌喘了幾下,之後突然地停住了呼吸,好一會兒方重新開始大口喘氣。

那被祁王按在柱子上的女人不就是楊柳麼?

她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和齊清兒一樣舊地重遊,還是她早有預謀了跟蹤了齊清兒?

楊柳被祁王壓得說不出話來。

但那昏暗中試圖掙脫搖動的身軀,連齊清兒看了都覺得快要窒息。

她迅速地撇了一眼祁王,看到他憤怒地盯着楊柳,也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心境。

這般尤物,連女人都會爲之心顫。

何況是祁王這樣的血肉男軀。

該死!

這麼緊要的時刻,齊清兒竟在想這些。

她忙緩過神來,看向楊柳,用和祁王一樣質問的眼神看着她。

“咳......我......咳......”楊柳說不出話來,面前祁王的勢力太過強硬,她的手又被反壓在身後,用不上力氣。

“我知道她是誰。”齊清兒在萬般疑惑和焦慮中擠出了這句話。

祁王質疑地看了看齊清兒。

手上仍舊沒有鬆開,而是往回收手,將楊柳從柱子上挪了下來,一手扣住了她的脖頸。

楊柳終於能夠正常的呼吸。

她大口唿吸,並以最嬌柔最委曲求全的語氣,哭道:“清兒姐姐,我就知道是你,我找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你卻回到對你來說如同萬惡的京城的......清兒姐姐,在客棧你就認出我了對不對......你爲什麼沒有和我相認,是因爲你不相信我嗎?”

齊清兒渾身收緊,她暫時還沒有想過要對楊柳公佈自己的真實身份,現在卻叫她先發現了。

祁王的手沒有離開楊柳的脖子。

他甚至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只是當她叫她清兒姐姐的時候,扣在她脖子上的指尖還是略鬆了鬆。

齊清兒覺得有什麼物體哽在喉嚨。

這不是信與不信之間的選擇,還是生與死之間的選擇。

良久,她看着楊柳懇求期盼的眼神,對着祁王道:“放了她……”

祁王猶疑。

“放了她,她是我妹妹......”齊清兒重複。

祁王深邃的眸光掠過楊柳似星子般的雙眸,遲疑中還是鬆開了手,但身體還處於緊繃狀態,隨時都有可能在扣住她。

伴着一陣清風,齊清兒感到小腿處被一雙嬌柔的手臂纏住。

楊柳跪行至齊清兒腿邊,上半身全部傾倒在齊清兒身上,一邊哭泣,一邊道:“清兒姐姐,我尋了你這麼多年,裝作失憶換了好幾家青樓,從我們彼此走丟的刺州一直到京城,不曾想卻被人強迫失了身......清兒姐姐,十六年前在這個齊府發生了什麼,我也真真切切看在眼裡,起初幾年我也迷迷糊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這些年我也基本弄清楚了,你身上揹負着什麼樣的深仇,我一樣帶着什麼樣的血恨......清兒姐姐,讓我幫你,爲此我寧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聲音沙啞卻動人,一席話中間哽咽了好幾次。

齊清兒覺得周身的風突然很涼。

伸手搭在了楊柳肩膀上,將她扶起,並打斷了她的話,“其實你沒有必要跟着我淌這趟渾水......”

楊柳又噗通一下跪下,“小姐……”

這一聲久違的陌生又帶着苦澀回憶的小姐,讓齊清兒的思緒瞬間拉回了齊府上那段愉快的時光。

只是塵封已久,被抹上了一層黃色的薄紗。

楊柳繼續哭腔,道:“當年若不是您的善心,我會許早就餓死在街頭了。那時夫人覺得我太小,只給銀子不願意收留我。還是小姐鬧着,非讓夫人將我收進了齊府,說我和您一般大,以後也有個玩伴……清兒姐姐,過去的恩情我沒有忘,現在我又如何能夠在姐姐困難的時候置身事外.......”

又一番話說得感人至深。

齊清兒要拒絕也是不妥了。

再說她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或許她說要幫她是一個很好的結果,至少不用想她會不會將此事說於別人聽。

祁王卻始終沒有放鬆緊繃的神經。

他不習慣在半路上再帶人進來,但看着眼前熱淚盈眶的兩姐妹,也說不了什麼。

他清咳一聲,道:“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換個地方。這裡畢竟是齊府舊址......”不宜久留。

齊清兒明白他的話。

齊府舊址,那和陰曹地府沒有區別。

雖然被皋帝冷落,卻是一個不許任何人踏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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