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七章,幕僚

她一睡便病了三日。

手腳無力,頭暈目眩,口乾舌燥,氣血不足。

也不知是因爲傷感傷了心神,還是去找皇后之前灌下大半瓶藥傷了肌理。

期間華馱幾次登門均看不出個究竟,只是根據之前嚴頌給的藥方給開了藥。

喝下去三天,總算是有了些效果。

這三天,皇后那裡也算太平,馥雅郡主也是一切安寧。

齊清兒醒來的時候,楊柳和竹婉都在牀邊。

一個問渴了,一個問餓了。

齊清兒聞言不語,看向楊柳的時候總覺得心裡隔得慌,索性不看她,接過竹婉手裡的棗仁粥喝。

楊柳見狀,輕柔地接過齊清兒手裡的碗道:“姐姐,還是我來餵你吧!”說完輕輕淺淺的一笑。

齊清兒就是想拒絕也不忍心。

靠後一點地竹婉見狀,不啃聲的離開了。

屋中就只剩下大病初醒的齊清兒和滿門心思的楊柳。

楊柳喂一口,齊清兒便吃一口。

一方沉默面無表情,另一方卻心思縝密垂目淺笑。

直到碗裡只剩下小半碗粥,兩個人誰都沒有要先開口說話的意思。

這時默默不語走出去的竹婉又折了回來。

回來時推門進來的動作,讓沉默中的齊清兒和楊柳俱是一驚。

只見她面帶焦色,快步向內,還未到齊清兒跟前嘴裡的話已經脫口而出,“郡主,祁王殿下來了。”

祁王殿下?

所有在行宮的人都不能無故擅自離開行宮獨自回京,更何況是祁王這樣在皋帝面前不討好的皇子,回來也必定是揹人耳目回來的,如此冒險頂着欺君的罪離開行宮,究竟是爲了什麼?

齊清兒不及多想,單手撥開楊柳遞在面前託着粥碗的手,道:“快,替我更衣。”

話音剛落。

臥房的門再次被打開,跟進來一股燥熱的空氣。

待屋中的人反應過來,祁王已經面色沉寂地站在了屋中,那表情似乎在說不相干的人都請馬上離開。

竹婉第一個回過神,微顎首,不問緣由的走了出去。

而楊柳依舊保持着跪在齊清兒牀榻邊的姿勢,她不緊不慢地將手裡的碗放下,又將齊清兒膝蓋上的被褥掖了掖,方嬌柔的起身,兩手搭在腹前,像極了知書達禮的貴女,然後在踏出臥房之前回首給了祁王輕描淡寫的一禮,方隱身退去。

祁王也不吝嗇,在楊柳的回眸的時候,他恰到好處的在側臉上掛一絲微笑。

這樣一個微笑對於索求迴應的楊柳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暗示了。

儘管短暫的回眸,微笑的迴應都做得幾乎天衣無縫令人難以察覺,牀榻上端坐的齊清兒還是將它切切實實地看在了眼中。

祁王的微笑再淺,齊清兒都能留意到他幾乎不曾動過的脣線。

但剛纔的一幕沒有在她的腦海中停留太久,因爲面前祁王臉上少有的生硬讓她有非常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祁王迅速走到齊清兒的牀榻前,沒有問候也沒有關切,而是直接從自己胸口的衣襟中抽出了一卷薄布交到了齊清兒手裡。

薄薄的一層布,拿在手裡沉沉甸甸的。

齊清兒看了看祁王,眼神由一開始的疑惑轉成了和祁王一樣的焦慮。

她垂目,手裡的薄布分明是一卷畫像。

屋中的空氣也隨着她落在畫卷上僵直的手而凝固。

直到祁王沉聲道:“是嚴頌的畫像。”

凝固的空氣轟然打開,伴隨着齊清兒慌忙打開畫像的莎莎聲,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映入齊清兒的眼簾。

“越國那裡還是發現了嚴頌,畫像是越國使臣手裡截來的吧!”齊清兒復又將畫像揉成一團,死死地拽在手心。

祁王聲音平穩,但沒了往日的從容,他道:“沒錯,越國使臣現在還在我手裡。”說着起身走到窗櫺前,繼續道:“他是昨日入京的,隨行的還有好幾位越國的高手,現在他們均被我關了起來。事發突然,越國使臣這次來訪,越國也沒有寄來國書,想必他們也不想打草驚蛇,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沒有充分思考的餘地,只有先扣下他們。”……“只是,藏得住一時,藏不住一世,我一天不放越國使臣,越國那邊終會發現其中貓膩,到時候他們沉不氣將畫像公佈於世,我們再阻攔就於事無補了。”

說話間齊清兒已經從牀榻上起身,身上摟了一件薄薄的紗衣,裡面是過胸的密合色裹衫。

她娓娓走到祁王身後,才發現他又瘦了,脖頸越發修長。

“既然掩蓋不住,那就只能用殺伐來解決問題。”齊清兒硬聲道。

這話讓祁王的脊樑骨微禁,猛地轉身,道:“你是說挑起兩國的戰爭嗎?這倒也是一個解決辦法,且我大煜早有拿下整個越國的想法,若是兩國開戰,越國必然處於弱勢,越王也就沒有心思在追究是什麼刺殺公主的兇手。只是如今兩國之間尚且太平,越國也早已經向我大煜朝稱臣,要開戰總要有個理由。”

齊清兒挪了挪身,仰頭微合了下雙眼。

不是她狠心,是局勢所迫她不得不狠,須臾,她緩緩道:“越國的太子不是還在京城嗎,若是他這個時候潛逃回國,那皋帝會怎麼想。畢竟再度來訪的使臣在你手上,皋帝不會知道行刺公主的人其實出在京城,太子一逃,皋帝便會認定是越國心虛,讓太子過來做質子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製造假象。”

祁王將身軀斜靠在窗櫺上。

他雙手抱在胸前,微仰頭用向下傾斜四十五度的眼神看着齊清兒,接話道:“若是開戰,必然會大張旗鼓,出征邀功的機會,你認爲應該給誰。”

“必不能給了太子,蓉王稚氣未退,想來皋帝也不會將這個大規模的戰役交給蓉王,那就只有軒王,他至少在年幼的時候有過跟隨皋帝一同出征的經歷。更何況,這個節骨眼,我好不容易將皇后踩得半死不活,定然不能讓太子邀功,難母憑子貴,讓皇后翻了身。”

一口氣道完這些話,齊清兒臉上又有些泛白。

祁王沉長的點了點頭,又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們是再沒有退路了,退一步就是死。”

齊清兒覺得頭皮麻麻的,她側身走到祁王一側,同樣依靠在了窗櫺邊上,透過窗戶紙看着外面烈烈的驕陽,“搬倒太子和皇后就是現在了,至於陳文靖那裡……”

話像一團棉花卡在嗓子裡,她最後清咳了一聲。

祁王側過身,面對着齊清兒,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說不出來的隱忍,接話道:“陳文靖畢竟跟了太子皇后一黨多年,現在雖不在朝中故意偏向太子,但也沒有偏向任何其他皇子的跡象,保持着中立的態度。何況我不能做得太過明顯,至少現在我不能明目張膽的收他爲黨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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