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一章,天牢探望

贏國馬不停蹄的趕到刑部天牢。

一路舉着皋帝給的諭牌,踏進了刑部的大殿。

李玄正在殿中辦理手頭的一件民事案子,見是嬴國進來,本能的阻止。

嬴國卻將諭牌舉過頭頂。

意思是阻攔他就是阻攔陛下。

今天,這個天牢,他非進去不可。

李玄一下慌了神。

重犯嬴謝不是隨便就能見人的,何況是嬴國,指不定他們會不會傳遞什麼消息,可礙於皋帝的口諭。

李玄不得不低頭。

忙讓身邊的小廝前去祁王府通報。

嬴國滿臉蕭然,臉色陰沉,也不等李玄的同意,直接往刑部天牢裡面走。

手裡舉着諭牌。

一副誰攔誰死的架勢。

李玄自知是阻止不了了,便匆匆跟在嬴國身後。

入冬之後的天牢,裡面卻要比地表稍微暖和些。

就是那溼氣太重,仍然是頭骨的寒。

嬴謝因他剛入獄的時候,叫李玄狠狠抽了幾大辮子。現在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開始癒合,但被抽破的衣裳上還是沾滿了新舊不一的血跡。

他貼着牆面端坐。

蓬頭垢面,漆黑的頭髮上能刮下油來。

滿目蒼夷的盯着牢籠的一角。

從進來之後,他就盼望着有人能進來看一看他。現在聽到外面前後不一,深深淺淺的腳步聲,便伸長的腦袋,滿眼期盼。

在確定腳步聲就是往他這個牢籠來的時候。

索性連爬帶滾的挪到鐵欄子邊,兩手抓在上面,腦袋低着鐵欄子往外看。

這一看不得了。

近四十的男人了,老淚縱橫。

看着嬴國大喊爹。

那聲音聽得後面的李玄一陣揪心。

嬴國看兒子被折磨成這樣,當下悶悶地瞅了李玄一眼,也不提什麼已經認罪的犯人不得用刑等話,只叫他趕緊打開牢門。

李玄看着他手中的諭牌,拒絕不了,只得開牢門讓他進去。

嬴謝真哭得像個孩子。

一點沒有做武將的氣質。

嬴國心疼的摟摟他的肩,簡單問了他牢獄裡的日子。

嬴謝仗着自己爹爹來了,又有了勢力,看着牢籠外的李玄時,眼神也狠狠的。

道:“李尚書故意苛刻,兒子過得生不如死。”

嬴國撫他身上的傷口,也明白了。

但他好容易入獄探望,目的不是來噓寒問暖的,故點點頭,道:“我一回來就聽說你和俊稷設計陷害軒王,可是如此?”

嬴謝聞言,劇烈搖頭。

大喊冤枉。

抓着嬴國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

嬴國蹙眉,他來是想知道一些關於當時的細節的,無心聽他叫屈,“爲父知道你是冤枉的。你在這天牢喊冤,誰又能聽得見!”……“爲父今日能進來多虧了陛下厚愛,念爲父年事已高,又兩年未在進城,才讓我進來看你。你要知道輕重纔是。”

他都蹲牢房了,還需要知道什麼輕重。

嬴謝淚眼看着嬴國,突然明白過來,逐貼近嬴國,小聲道:“軒王廢腿一事,和祁王脫不了關係。且看他現在如日中天的,就知道這是他的計謀,傷了軒王,還成功的讓陛下廢了太子。”

嬴國聲線很硬,“這些都只是推測,爲父早也猜到和祁王脫不了關係。現在的關鍵是,要證明此事爲祁王謀權篡位之舉,總要有證據。”

嬴謝略一思考,忙道:“有,當初在孔林堂......(逐將在孔林堂發生的事給說了)那個張宇一定是祁王安排在我身邊的,可恨我當初沒有察覺,錯信了他。還有那個單中,此人當初口口聲聲說是嬴府上的人,之後被破無奈跑去軒王府上求救,故意將軒王引去孔林堂......”

兩人頭靠頭,低語說了很久。

最後嬴謝瞄了一眼別處的牢籠,小聲道:“如果我記得沒錯,張宇和單中就被關在那左邊的牢籠當中......”

嬴國沉長的點點頭。

他信嬴謝和太子沒有合謀坑害軒王。

若真是他們做的,怎麼會留下這麼大的漏洞。

光是那個張宇。

嬴謝怎麼可能蠢到將張宇帶在身邊招搖,還讓軒王一眼給指出來了。

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麼?!

很顯然,嬴國和嬴謝一番私語之後,更加確定祁王,他就是這個攪得京城滿城風雨的幕後黑手。

……

李玄派出去的小廝,很快到了祁王府上。

祁王在得到消息之後,進入深思。

良久之後他讓小廝給李玄回話,“張宇和單中,想辦法將這兩人送出京城,走得越遠越好。另外天牢中的替身,本也不是什麼善類。你吩咐李尚書,好好給這兩人喬裝打扮一下,今晚就送他們上路。”

小廝應了,趕忙回去向李玄回話。

同在書房的婭楠疑慮道:“好端端的兩個人突然在天牢中暴病而亡,會不會引起陛下的注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祁王搖頭。

桃花眼微眯道:“不會,天牢當中條件本來就差,死一兩個犯人不足爲奇。倒是嬴國那裡,定然不會認爲這是巧合。”

聽到這裡婭楠面色更憂。

祁王起身,在書房中走了幾步,道:“他已經懷疑我了,我也不必在遮遮掩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嬴國,他還能翻出什麼樣的新招來。”

婭楠點點頭。

秀氣的眉頭蹙成一團。

…….

到了下午,近晚間的時候。

從天牢回到府上的嬴國在書房內坐了半日。

直到天色開始抹黑,他才緩過神來。

一整個下午,他將祁王整個人反反覆覆的想了一遍。

廢后煬氏之子。

如今崛起,難道就是謀權這麼簡單?

嬴國隱隱地覺得這後面還有更大的目的。

某種思緒如同千絲萬縷般纏在心頭,怎麼理都理不清楚。

索性先不深究,先看眼前。

張宇。

單中。

有突破口,就有希望,有希望,就能重振嬴氏一族。

然如何對付張宇和單中,如何讓他們說出實情,方案還沒在腦中形成一個雛形。

前面小廝來報,說牢獄中的張宇和單中暴病死了。

嬴國憤怒之下摔了案几上的所有東西。

兩眼紅光。

並讓人立馬趕去祁王府,不管是否打草驚蛇,讓他們在祁王府附近轉悠,逮着機會混進府再好不過。

他倒要看看祁王都在府上幹什麼。

下人聽着覺得玄乎。

那怎麼都是王府,誰敢沒有謀劃的隨便轉悠。

被祁王發現,嚴重的是砍頭的罪。

祁王是王,這點權利他還是有的。

嬴國卻不在乎,他只要消息。

至於如何得到,爲此會犧牲多少個下人,他不管。

只因他現在沒有再多的時間去充分考慮,必須儘快的得知關於祁王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消息。

祁王按兵不動,已經讓他倍感壓力。

加上張宇,單中死了。

他必須另尋突破口。

對着下人簡單呵斥一通,講了目的,就將下人給轟出了府。

下人們當然也不願意。

可誰叫這蹩腳的差事能拿金子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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