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因果關係

多隆很不甘心,更不願意就這樣被四方收到裡面,他抓住唯一個可以活動的機會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西佳,可是西佳很怕,怕得只知道發抖,跟本指望不上。可以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愛麗絲,多隆想透過眼神告訴愛麗絲,只有大家合起來纔有可能渡過這個難關,他也看到愛麗絲明白了他的眼神,可是愛麗絲咬了牙卻選擇了沉默。

多隆很絕望,剩下的伽百列是無論如何也指望不上了,因爲他還處在昏迷裡,此時他心中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在最後的關頭使壞?若不是他故意將伽百列砸向了岩石,而且還出力將他全身的聖力都封印,使本來半睡半醒間的伽百列徹底昏迷。

若是伽百列還醒着,至少不會看着自己就這麼的束手就擒,他至少會出手阻止,或者毫不猶豫地出手想救。總之會是另外一番的遭遇,也許結局大家都難逃毒手,可是至少脫險的機會會增大很多,不像現在這樣,一點希望都沒有,而且倒黴的第一人會是自己。

可是再報怨有什麼用?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我的臉上,在別人都指望不上的時候,他將最緲茫的希望寄託在我身上,也許他認爲我會在最後的關頭良心發現,或者一時心軟而將他放了。

我不得不令他失望了,乖乖的,你還是在四方里去休養着吧,那裡纔是你該呆的地方,不要報怨,也不要怨恨了。

“剩下你們!還想反抗嗎?還是乖乖的讓我抓了,省得吃苦!”

我擡起頭來,西佳無助地看愛麗絲,多隆的被擒對他的打擊有些大,至少他知道多隆遠比他厲害得太多,而多隆卻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就完了,他怎麼辦?他一想到會像多隆一樣的被收進四方里,就忍不住發抖。

想想都知道了,那會怎麼樣?淨化會抽光他們的聖力,然後灌入某人的體內,而毫無疑問,那個吸光他聖力人是我!這樣人命運他已經經過一次,而且他努力地想要吸回來,他成功了。

西佳覺得命運實在是太有趣了,剛纔他還在大呼過癮,源源不斷的元力供應使他在短暫的時間內突破了幾千年的修爲,可是很快他就得把那些修爲吐出來。

而且他知道,在那發生之前等待他是的一頓狠狠的虐待,也許他那英俊的臉廢會變得跟豬頭沒有什麼兩樣,也許他剩下的那隻眼就要和他說再見,也許他的身體會突然間胖上幾圈,也許他的骨頭會多出幾根,總之也許……一千個也許,一萬個也許……

也許愛麗絲會有個好辦法讓他逃脫這悲慘的命運,可是他只看到愛麗絲略帶後悔的眼神,西佳更慌了,他還不太習慣自己拿主意,他一向都是那種身邊站着個大人物,然後大喊一聲:西佳!給我衝!他便有了主心骨,提刀衝殺的主。

他本來爲伽百列馬首是瞻,可是伽百列倒下了,莫名其妙的倒下了,他只好寄希望於愛麗絲,可是在關鍵的時刻,愛麗絲走神了,這不得不使西佳的心徹底的隱入絕望裡。

西佳心急如焚,此時他是多麼的希望愛麗絲可以回頭看他一眼,好看到他眼中的那種急迫,可是他失望了,愛麗絲眼神凝固不動,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無視了他的緊迫。

愛麗絲眼中帶着淡淡的悔恨!可是她在悔恨什麼?西佳想不明白,他只知道多隆已經完了,伽百列指望不上,現在只剩下他和愛麗絲,而愛麗絲又是這個樣子,難道就這麼完了嗎?

“別以爲你就一定穩操勝卷,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鹿死誰手還是尚未可知之數呢!西佳!我們一起上!”

西佳太幸福了,這聲音無疑是天下間最美妙的天籟,他有種感動得痛哭流泣衝動,他更想衝過去抱着愛麗絲,狠狠地在她的臉上親上幾口,大聲地對她說:你實在是太好了。

可是他沒有這麼做,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一個機會,如果浪費掉了,等待他的將是無比悲慘的結局。

西佳暴發了,他的身體猛地彭長了幾圈,使他本來就魁梧的身形顯得更加的高大,愛麗絲的聲音如同衝鋒的號角,讓他瞬間全身充滿了力量,他的手在虛空裡一抓,一把有他身體那麼寬大的巨斧憑空出現在他的手裡。

他手上血管暴露,像一條條粗精的長蛇盤據在上面,巨斧上涌動着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將他的信心昇華到了頂點,使他有種就算上高山擋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有一斧頭將它劈開的信心。

他眼裡暴發出血紅的光芒,巨大的腳掌有力地踏在地上,無比強大的反彈之力他那如黑塔般的身體送上了高空,使他本爲笨拙的身體顯出無比的靈活。

“我絕不會坐以待斃的!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喝…………”

西佳的巨斧舉過了頭頂,時機終於了,愛麗絲隱在西佳那巨大的背影裡,手中輕拎着那把曾經讓伽百列膽寒的湛藍長劍,不過她並沒有太多的把握,多隆被一擊而擒,她呢?她雖然比多隆要強上一些,可是也是強得有限,她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可是她無法剋制住自己的心,她握着長劍的手都有些顫抖,看來這次的神降是錯了,早知道如此,便不應該來……

感受着西佳那堅實的後背,愛麗絲等待着那唯一的機會,如果西佳失敗了,她必須把握到那瞬間的縫隙,她已經在多隆身上錯過了一次,絕不能再在西佳的身上錯過,如果她也失敗了,那麼她的命運將無法想像。

她緊了緊手中的長劍,跟隨着西佳步伐,她甚至保持了各西佳一樣的呼吸,西佳踏空而起,她也踏空而起,決定最後的命運的時機就在此,她擡起頭來看着那留在原地上的自己,一若冷豔,一若迷人,可是那只是一個幻像,是她的用密法幻出來的幻像,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在神界沒有人知道她的這個秘密,可是今天爲了生存下去……

我擡起手來,迎着西佳厲空劈來的巨斧,食指輕輕點出,精確無誤地抵在斧鋒之上,天地間所有的風雲變幻瞬間消失無蹤,只有將要落下的西佳和他的巨斧,他用盡了全力,可以斧頭再不能壓下一分,瞬間所有的戰意與力量從他的身上,從他的心中被抽離,西佳又回到了那個毫無主見的狀態。

那句我絕不坐以待斃,我要殺了你的豪言壯語早已經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更是對此刻所處的詭異狀態震驚,一股力量將他託在空中,使他的腳永遠也粘不到地面。

而更令他震驚的是那斧頭的鋒口處開始傳來清脆的細響,一道道細蜜的龜裂絲路快速蔓延開,然後砰的一聲碎成無數的鐵粒,無形的勁氣將那些碎片衝飛,把得西佳的臉生痛,他忍不住閉上了那僅剩的一隻眼睛。

“這就是你的最強一擊嗎?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我無比輕蔑地問道。

這句話將西佳所剩不多的勇氣徹底擊碎,他就如同閉上了眼睛一般的完全陷入了黑暗,他好怕,真的好怕,可是疼痛讓他忘卻了痛,也讓他差點陷入了昏迷,他的手不自覺地鬆開那隻剩下一根杆的斧柄,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腰,他不知道是什麼武器打的,應該是腳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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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呼嘯而過的涼風,西佳知道自己正在空中飛行,可是他卻不敢睜開眼睛,直到他的頭撞到了一個很硬很硬的物件,強大的阻力使他停了下來,整個身體被撞得差點散了架,最嚴重的是他的頭腦裡像天崩地裂一般的響着,無邊的黑暗開始撕扯他的靈魂,他掙扎着,卻感到越來越無力。當最後一絲力量被吞蝕,西佳不得不放棄了反抗,靜靜地陷入了沉睡裡。

一切詭異得超出了愛麗絲的想像,高速飛騰中的西佳忽然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她毫無準備地撞在西佳的背上,輕微的疼痛使她生起一絲報怨,然後她聽到一句輕蔑的問話,西佳橫着飛了出去,而她的身形也現露出來。

西佳失敗了,對方只是一下,不!應該說是對方只出了一指就擊碎了西佳的巨斧,那是什麼樣的力量?愛麗絲不知道?這令她感到害怕。

但是她的行動並沒有終止,手中的長劍遠遠快過她的思維,此時的她就像是被長劍牽着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劍尖卻尋着怪異的軌道自已刺出,愛麗絲髮誓她這一生從來沒有刺出過如此完美的一劍。

叮!愛麗絲不知道自己刺中了沒有,但是劍停了下來,強大的阻力將劍定在了空中,她感到自己的卟嗵卟嗵地跳過不停,各種各樣的念頭在她的腦際徘徊,刺中了,她成功地改寫了一段不可能的打贏的戰鬥,失落了,她的命運將到此終結。

成功與失落!愛麗絲不知道,她還緊閉着眼睛,她不敢睜開,她不敢迎接即將來臨的一切,靜!靜得可怕,靜得她可聽到聞到自己的心跳,靜得她可感受那些細密的汗珠流過她的嘴角時帶着的那淡淡鹹味!

“你要閉多久?我可是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你這樣耗着!”

啊!完了!電光火石間,所有的畫面都想法,過往一切,將來的一切都統統從她的記憶裡被抹去,留下的只是一片空白,這種空白讓她感到更加的害怕,那彷彿將她近神識徹底的消除,她睜開了眼睛,只有看見到世間的一切才能證實她的存大。

光明承現在她的眼前,在豪光中還有一張帶着淡淡笑意的臉,遠處的山濛濛朧朧地顯出起伏,靜躺在地上的西佳還有伽百列讓她知道,她還話着。

胸前傳來一點點輕輕撞擊徹底擊碎了她心中剛剛涌現出的那絲因爲生帶來的淡淡的喜悅,巨大的現實又承現在她的面前,無法彈動的身體告訴她當前所入處的境地,她成了別人的俘虜。

好啦!事情終於完全解決,那麼接下來做什麼呢?我還用問嗎?當然是將他們全丟進四方里,抽光他們的元力,我先是撿起愛麗絲掉在地上的湛藍長劍,不知道撿一個女人的東西算不算過份?

以爲小小的身外化身就想騙過我,真是虧她想得出來,不過這女人的應變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藉助西佳一劈的縫隙,果斷出手,她最後刺出的那一劍雖然沒有多大的威力,可是那裡隱含的關於規則的感悟已經到達了至境。

我將她與西佳提起來,四方的側面打開了一個小孔,昏迷中的西佳做着夢就進了四方,我想到了裡面,他還會繼續做夢。

愛麗絲就如同當初的我,除了眼睛,什麼都不了,可是她的眼睛神彩真是豐富,但都只在傳遞一個信息,別把我放進去。

她的那種楚楚可憐,完全是出自一個女人內心的獨白,是她楚境的最真實寫照,不是裝出來的,也看得我有些於心不忍,可是我更明白一個道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更何況我並沒有打算要殺死他們,最多就是搜光他們身上的東西,然後吸光他們身上的元力,相對於西佳與多隆,愛麗絲算是很幸運的了,至少除了她掉在地上的長劍,我完全沒有動她的身體,而西佳與多隆都是讓我裡裡外外搜了個遍,所以她就知足吧!

剩下的就只有一個伽百列了,而看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問題基本上就沒有了,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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