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6攻城,九皇叔來了
咚咚咚……震天的鼓聲在耳邊響起,耳膜被震得生痛,如同魔音一樣鑽入腦子裡,怎麼也避不開。
衆人還沒有從鼓聲中回視,就見宇文元化的後方,涌出一羣揹着大鼓的士兵,這羣士兵手中無劍無刀,他們只背個大鼓,涌入戰場後,韌帶朝四周擴散,在戰在戰場外形成一個大的包圍圈。
就在衆人的視線,被這些人吸引時,戰場外圍,躲在戰壕裡的士兵,也爬了出來,他們同樣前背大鼓,不停地敲打讓鼓聲發出震天的響聲。
對戰場上的來說,這是很長一段時間,可事實上前後只有一刻鐘,數萬人就在戰場上,同時敲響前的戰鼓,整個戰場上除了鼓聲,再也沒有其他!
鼓聲震震,響徹雲霄,咚咚咚的巨響,就好像敲在心上,一下一下讓人忍不住煩躁起來了,而這並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
在這鼓聲中,戰場上發出來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甚至想要對邊人說一句,都辦不到。
“怎麼回事,查,快查。”突來的變化,打了南陵錦凡一個措手不及,南陵錦凡臉色大變,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而就在此時,騎着紅色俊馬,一火紅戰衣的九皇叔出現在戰場上。
不是南陵錦凡的眼神好,這麼遠還能看清騎馬的人是誰,而是九皇叔後的人,高高舉起一面旗幟,旗幟是一個龍形的九字。
那個九字,如游龍走蛇,就像一條龍盤在旗面上,好像隨時會飛起來,只一眼便讓南陵錦凡移不開眼。
九皇叔說了什麼,沒有人聽得到;東陵的士兵說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只看到東陵士兵見到九皇叔自發地讓開路,讓九皇叔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前線!
一眼,九皇叔就發現站在城牆上的南陵錦凡,那樣冷惡毒的眼神,除了南陵錦凡外,九皇叔再找不出第二個人。
咚咚咚……南陵錦凡後退數步,直至背部抵在城牆上,不停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錯了。
東陵九,他不是中毒了嘛,怎麼能出現在戰場上?
假的,一定是假的,東陵九已經死了!
南陵錦凡想要放聲大喊,讓戰場上的人都知道,東陵九中毒死了,這個人是假的,可他的聲音根本發不出去,不管他吼得多大聲,都沒有人能聽到。
整個戰場混亂成一片,將軍要給自己的兵下令,卻發現自己說的話,連自己都聽不到。
這是怎麼了?他們失聲了?
夜城的士兵失去指揮,雖然沒有立刻就亂,卻沒了章法,而這還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夜車的戰車。
十輛戰車,是南陵錦凡的王牌武器,是夜城的終極殺招,一次將十輛戰車推出來,除了要震懾東陵,同時也是要將東陵大軍輾碎,可這一刻,這十輛戰車卻成了夜城士兵的夢魘。
夜城的戰車有一間房子那麼大,當然不可能由一個人控制。每一輛戰車都由二十個士兵控,這些人經過簡單的訓練後,聽指令空戰車的上前、退後或者進攻。
二十人按命令同時扣動自己負責的部分,才能讓這龐然大物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可此刻,鼓聲陣陣,指揮官倒是把指令發出去了,可控的人卻聽不到,不僅做不到同一時刻動作,更不能保證前後、左右協調一致。
十輛戰車密集的排在一起,很快就在戰場上左右搖晃了起來,甚至還有兩輛直接撞在一塊,朝自己人發起攻擊。
屬於東陵的進攻時間到了!
火紅的戰衣,襯得九皇叔越發的俊美,可在夜城人眼中,這個俊美無比的男子,卻是殺人惡魔。
九皇叔招了招手,後就有一位年輕的將領,拿出一面令旗,在半空中打出一個只有東陵士兵才懂的命令,令旗一收就看到一隊兵馬出列,衝入戰場。
“旗語?”南陵錦凡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可他卻看不懂這旗語代表什麼。
東陵九,你混蛋,你居然算計我。
南陵錦凡一拳打在城牆上,整個右手鮮血淋漓,他卻毫不在乎,一瞬不瞬地盯着混亂的戰場,心裡升出濃濃地無力感。
他不明白這是爲什麼,明明一切都算好了,眼見勝利就在面前,可東陵九一出現,整個局勢就一面倒:“東陵九,你怎麼不去死!”
又是一拳,血花濺開,順着牆面往下滑,詭異而妖嬈。
“我不會輸,我不會再輸給東陵九!”南陵錦凡雙眼赤紅,想也不想就縱往下躍,準備加入戰場,可他後卻突然躥出一個人,一把抓住他:“別犯傻,夜城必敗。”
區區十萬鐵騎,若沒有殺傷力強大的戰車相助,夜城在東陵大軍面前,就像孩子一樣弱小。
“去,殺了那些擊鼓的人。”南陵錦凡此時已陷入魔障,而九皇叔就是他的心魔。
“上萬人,你讓我們怎麼殺?南陵皇子你可別昏了頭,雖然主上說我們任你差譴,可前提是你要做好主上交給你的任務,你看看你上次辦得都是什麼事,好不容易盼到武林大會,結果我們損兵折將卻一點好處也沒有撈到,再這樣下去,主上可會不高興。”那人一白衣,森滲人,全上下都包在白衣裡,只露出一隻慘白像雞爪一樣瘦弱的手。
“我現在也是在爲主上辦事,拿下夜城何懼那些武林中人。”南陵錦凡強硬地解釋,絕不承認他這是借公濟私,藉機報復九皇叔。
“夜城?很快就是一座廢城,要來何用。”白衣人十分冷酷:“給你兩個選擇,留下還是走?”
“你們要放棄夜城?”南陵錦凡眉頭緊鎖。倒不是他多在乎夜城,而是沒有夜城,他拿什麼和九皇叔鬥,沒有兵馬他如何打得過東陵大軍。
“你可以選擇留下,來到九州大陸,我們不缺像你一樣正常的人。”要不是他們那裡,個個都奇形怪狀,不適合在名面上活動,又怎麼會在看到南陵錦凡後,花大氣救他。
沒了可用價值,南陵錦凡就只能是死人。
冷的氣息讓南陵錦凡打了個寒顫,他一向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選擇對自己最好,南陵錦凡毫不猶豫選擇和白衣人走。
夜城沒了,還有邰城、簡城、雲城、楚城,他有的是東山再起的可能。
沒有任何留戀,甚至都沒有和夜葉說一句,南陵錦凡毫不負責,與他從海外帶來的那批人,從夜城消失。
“想走?天真!”南陵錦凡消失在城牆的那一刻,九皇叔就發現了,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譏諷:鳳輕塵正要給藍九卿報仇,她怎麼會放任南陵錦凡又一次跑掉!
九皇叔半點不着急,只是命邊的人協助豆豆,務必活捉灰老,他倒要看看這灰老後到底站着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
戰爭仍在繼續,很快夜城的人就發現他們主將不見了。主將棄城而逃,底下的士兵又怎麼有信心迎戰,面對和自己一樣強悍,卻比自己人數更多的軍隊,夜城鐵騎節節敗退,而被他們寄予厚望的戰車,此刻全部罷工,就算沒有罷工也是敵我不分,無差別攻擊。
夜城敗勢已露,夜葉得到消息趕來,只看到一片殘骸,屍體一俱疊一俱,有東陵的士兵,但更多是夜城的鐵騎。
“輸了,輸了,夜城輸了。”夜葉失魂落魄,整個人就像傻掉一樣。
“啊……”夜葉突然大喊一聲,跪地痛哭,仰天大喊:“蒼天不公!”沒有鐵騎鎮守,夜城就什麼都不是。
“我父仇還未報,我不甘心不甘心呀!”夜葉的聲音,滿是壓抑的痛苦與悲傷。
他好恨,恨東陵九、恨南陵錦凡,但最恨的卻是蘇綰。
“綰綰……蘇綰,都是你,都是你!你害了我。”沒有蘇綰,他就不會去東陵,不去東陵就不會惹事,不惹事他父親就不會爲救他而橫死東陵,他父親不死,他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蘇綰,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我是罪人,我對不起父親,對不起夜城上下。”夜葉一臉猙獰,雙眼充血,強烈的恨意讓邊的人很不安。
“城主,城主……你要振作起來,夜城上來還要靠你來救。”旁的人看夜葉不對勁,跪在一旁勸說,可說着說着自己也哭了出來。
自從老城主死後,夜城就越來越不像樣了,城中的百姓越來越苦,越來越多人餓肚子。
“城主……”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是夜城的子民,有夜城守護。可現在呢?
夜城破了,很快就會被東陵佔領,東陵可會善待夜城的百姓?
可這些,夜葉通通想不到,他現在只知道夜城被攻破了,他敗了,敗得一塌糊塗,他什麼都沒有了。
死!
死是他唯一的結局。
“我是罪人,是夜城的罪人。”夜葉陷入深深地自責中,突然,眼中閃過一抹兇光,夜葉迅速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一把帶血的大刀,瘋了似地朝城主府跑去……
同一時間,暄少奇、凌默與鳳輕塵收到消息,立刻帶人朝不過處的小村莊追去。
這一次,誰也別想活着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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