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帝國

“不委屈嗎?”無憂終是問了出來,雖然知道燕風颺的性格,如果真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那絕對不是哄哄自己玩的。

可是他真的不覺得委屈嗎?

“委屈什麼!”燕風颺伸手重新將她圈進了懷中,輕撫過她的脣,淡淡卻認真地說:“知道當初我爲什麼一直拒絕答應和束雲鳳的婚事嗎?她生辰那天我也拒絕去,要不是你生氣勸我我也不會去。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

無憂怔住了,爲了自己?那時燕風颺就喜歡自己?

“你沒猜錯,就是爲了你!”

燕風颺咬牙:“那時雖然還沒肯定對你的心,卻是反感娶別人的,總想着要是我的妃子換成你,那不用勸,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恨爲什麼你是我皇妹……不能娶你,那也不想娶別人。你不知道我的心,塞了一個穆江蕙給我,還要塞束雲鳳給我,你好好想想,我身邊的哪個女人不是你塞給我的……逢春、春燕都是你的人……”

無憂立刻叫起來:“春燕不是你自己招惹的嗎?怎麼怪到我頭上!”

燕風颺臉一紅,訕訕地說:“那不是好奇嗎?年少不懂事,你那個婢女主動送上門……我……我要有經驗,我能不拒絕嗎?這幾年我都沒碰過她,我……”

“別說了!”無憂一想當年的事,其實大體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春燕心比天高,早就想着怎麼出人頭地,遇到燕風颺這樣的毛頭小夥,不主動纔怪,燕風颺上鉤也是很正常的。

燕風颺卻生怕她不信,攬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碰她其實也是因爲你,誰教她身上的香味和你身上的香味差不多呢,我那時對你就是朦朧的喜歡,不能親近你,親近和你相似的人也是一種慰藉!”

無憂的臉唰地通紅,春燕跟了燕風颺的那年,自己纔多大,燕風颺竟然對自己有那種企圖……

額,眼一瞪,無憂臭罵了一句:“你*……”

燕風颺臉也紅了,這算是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就算哥們兄弟喝醉了,他也能忍着不說,這下爲了討好無憂,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就被嚴重地鄙視了!

“我……我哪*了……我喜歡你……我比你大,有那種反應也是正常的!我要真*……不是該對你怎麼怎麼啊……”

燕風颺看到無憂的臉已經紅得要滴血,就壞壞地一笑,拉長了聲音:“還是小憂兒其實是想說我應該對你……啊……”

一聲慘叫,燕三爺腰上的肉被某人狠狠一擰,混話再也說不出口,委委屈屈小媳婦樣地看着無憂,哀哀地說了一句:“你又欺負我……”

“撲哧……”無憂被他的表情和話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一時心情好了許多。

看着燕風颺也跟着傻樂,無憂不能不感慨,燕風颺的這一面別人是看不到的,自己能看到,就證明自己對他的確是特殊的。

那麼……試着繼續相信他?

“憂兒,既然說開了,我們就一次說清楚吧!免得你以後胡思亂想的。”

燕風颺收斂了笑,攬着她說:“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心,娶束雲鳳什麼的都無所謂。可是等明白了自己的心時,我做不到無所謂了。城樓看着你將繡球拋給衛襄,我的心如被啃噬過痛得厲害,一想到你會嫁給衛襄,以後遠遠離開我的生活,我就無法淡定了。我一晚一晚的睡不着,一邊覺得自己竟然對自己的皇妹起了這種*的心痛恨自己,一邊又想着怎麼留下你……”

那段時間的燕風颺的確是矛盾的,他清楚自己要是走出了這一步,會面臨什麼壓力,他損害的不止是自己的名聲,還有她的一生。

想過放手,讓她跟着衛襄去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又不放心,總覺得她跟着衛襄去不會幸福!

各種糾結之下,他終於決定放手一搏,賭一次。

設了局,他本可以真的佔有了無憂,卻沒有,只是做了一副*的樣子,去賭衛襄對無憂的感情有多深。

如果衛襄爲了她責問甚至動武,他都算有擔當的男人,值得他將無憂交給他!

衛襄卻退讓了,除了辱罵她,竟然不敢對自己有任何的譴責,還爲賠償金討價還價……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配不上無憂的,所以他當仁不讓地接手了她,從痛快地拿出賠償金到強悍地站在燕易朔面前說要爲她成魔時,他就已經決定守着這段天地不容的感情。

所以……不悔!

當初被世人所不容時不悔,現在能和她光明正大更不會悔!

這天下的女人多如牛毛,卻沒有一個和他青梅竹馬,互相糾結了一年又一年,他要能放手,也不會等到今天了。

以後也許還會遇到別的比無憂優秀的女人,他卻知道自己這一生不會再與別的女人糾纏,他要自己的過去,現在,未來都和她緊緊相連相守着……

他的生命裡已經容不下其他女人!

明白了他的心,無憂依然無法釋懷,海誓山盟雖然動聽,經得住生死考驗嗎?

知道自己無法讓燕風颺改口,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輕易離開,她就按下了浮躁的心,靜觀其變。反正她不變有人變,總會有機會證明的。

***

齊蘊和宋小珍經過審理,對迫.害樑悠的事供認不諱。宋小珍爲了保住自己的兒子,還主動交代了怎麼迫.害了幾個支持樑悠的大臣。

經過刑部的審理,最終判了宋小珍和齊蘊的死刑,由燕風颺作爲新皇做了最終裁決,賜了毒酒。所犯罪行張貼布告,公開昭示。

衛襄的太子,宋小珍的兒子則交由專人撫養長大,改姓樑,也算爲樑家留一點香火。至於他以後怨恨燕風颺和無憂,他們兩人都渾不在意。

燕風颺本來堅決不接手衛國,說衛國和趙國都是無憂的,但是在衆大臣和無憂的勸說下,他還是將衛國劃入了大燕的領土。

此時已經是二國新皇的他足以和燕易朔平起平坐,爲了更方便行事,也爲了安撫衛,趙兩國的大臣,燕風颺已經不能謹守着大燕這個國家,而正視起自己的宏圖大業。

和楊奇,莊炘,還有巫寒綃商量後,燕風颺正式給自己的帝國命名爲渝,國號無憂。

燕國、趙國、衛國分屬渝的領土,更名爲燕郡,趙郡和衛郡。趙郡由無憂擔任郡主,衛郡由端木楚暫代郡主,一年內看衛國各大臣的政績從本土選拔出一個大臣接任郡主之位,此舉得到了衛國衆大臣的一致擁護。

至此,燕風颺的七國統一大業已經稍有雛形,大渝正式開始紀元,以一種霸道強悍的姿勢迅速在這塊大陸上崛起,讓除了齊國的其他幾個國家頗感頭痛,和燕國有親家關係的周國已經正式向燕易朔抗議,控訴燕風颺率先破壞各國平衡。

只是燕易朔根本沒把這些抗議放在心上,甚至連表面工作都不願做,笑米米地一語就將人家使者打發了:“天下本就是一家,何必分你我彼此呢!天下土地都起源於渝水,都姓渝的話以後親家間不是來往更方便嗎?”

周國使者暗暗腹誹,敢情渝水的帝王是燕家你就站着說話腰不疼,要是換了我們皇上,你就不這樣說了吧!

只是腹誹歸腹誹,在強者爲王的時代,有些苦都是無法擺上檯面的,規矩都是強者制定的,要怨就怨自己弱了。

周國,鄭國,吳國,現在只能把希望寄予齊國,只要齊國能制止住燕風颺稱霸的步伐,他們都能苟延殘喘地繼續維持‘和平’,如果齊國也被燕風颺攻陷,那麼他們滅國也只是遲早的事。

可是面對齊國皇上適時伸出來要求聯盟的橄欖枝,這幾個國家都不敢輕易伸手接。不爲別的,就爲齊太子的野心也不比燕風颺小。

此時接了這個橄欖枝,更容易輕易地斷送本國的江山,所以三國國君都持觀望的態度。

就算最後的結果要滅國,也要選擇一個好主子吧!

齊曜和燕風颺被拿在一起相提並論,兩人都是一樣的年輕有爲,齊曜狠辣,做事不擇手段,喜歡用殺戮來證明自己的權威,也喜歡用殺戮來維持秩序。

齊王性格暴躁,齊曜也深得他的遺傳,暴躁起來時會讓他忘記冷靜思考,聽不進謀士之言。齊王曾經讓他掌管過一段時間的刑部,齊曜就因爲性格的偏執製造了幾起震驚齊國的冤案,甚至兇殘地用犯人練箭。據說當時被他嚇瘋的犯人多得數不勝數,弄得刑部臭名遠揚,百姓私下裡把刑部叫做閻王殿。

齊王迫於壓力,纔將齊曜調離了刑部,據說專門請了夫子教導,齊曜才慢慢收斂了些。只是偶爾抽筋,又會來上一出。

齊王膝下的幾個皇子被他兇殘的手段收拾得服服帖帖,沒人敢挑釁他的權威,才讓他在齊國穩穩地坐着太子的交椅撼動不能。

有人說齊曜的改變並不是齊王的功勞,而是齊太子妃徐玉的功勞,據說這位太子妃醜顏,卻是位賢能淑德的女子,大了齊曜齊曜六歲,曾經是齊曜母后的貼身宮女。

齊曜母后死時齊曜還小,就由徐玉帶大,等齊曜議婚時,堅持娶徐玉做太子妃。齊王不同意,齊曜竟然做了一件驚人的事,殺了齊王爲他定下的太子妃,揚言齊王如果不同意他娶徐玉,那麼給他說一個太子妃他殺一個!

在這樣的強硬下,齊王終於妥協,准許齊曜娶了徐玉。

徐玉進門後,齊曜的暴躁慢慢收斂,雖然後來齊王又給他送了幾個妃子,卻沒一個妃子享有徐玉的待遇。

齊曜對她是亦妻亦姐的敬重,在外面不管怎麼玩,回去都不會對徐玉有任何不敬之詞。

府裡幾個妃子,家世全比徐玉顯赫,可是卻無人敢對徐玉無禮,曾經有個妃子仗着自己容貌出衆,家世顯赫又深受齊曜*愛,就以爲能取代徐玉,言詞間不敬不說,有次竟然當着齊曜的面讓徐玉給自己端茶。

齊曜笑米米地也不說話,起身讓人提了茶壺進來,將滾燙的開水全部倒在了妃子身上,還笑米米地說:“喝吧,喝個飽,不夠本太子親自幫你去提!”

從那事後,再沒人敢對徐玉無禮,就算徐玉一直沒爲齊曜生下一二半女,她在太子府上的地位都牢牢的無人能動搖。

如果說齊曜無情狠辣讓人忌憚,那麼燕風颺也不是善茬,這位還沒滿十歲就被送到軍營中的皇子,雖然沒有幾樁有名的事能證明他的狠辣,可是能從燕易朔衆多的皇子中做到太子的,又怎麼可能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渝水上的狼王,最荒誕的一件事可能就是和自己的皇妹鬧出了不倫之戀,這*的名聲比當年的燕易朔還更甚。

燕易朔好女色至少還沒好到自己皇妹身上,燕風颺出了這個臭名可是讓各國皇族都不齒的,在軍中也是被看成浪蕩公子一類的。

在這個醜聞的影響下,他昔日的戰功,自身的優秀全被抹殺了,更多的人把他的成功歸結爲僥倖。就算知道他得了衛國,趙國也沒改變對他的看法。

兩人一比較,看好齊曜的人佔多數,都覺得齊曜遲早要滅了燕風颺。礙於他兇殘的本質,他們不敢輕易支持他,同樣也不敢得罪他。所以這些人都持觀望的態度,想等着齊曜和燕風颺交上手,再看形勢選擇支持誰。

在這樣的局面下,卻遲遲不見齊曜有所行動,齊國安靜如一潭水,沒幾人知道齊曜還留在衛國。

燕風颺開始並不知道齊曜對無憂上了心,是項纖兄妹的進宮才暴露出了這事。

當時燕風颺正在處理國事,等回後宮時聽木喜說無憂有訪客出於好奇就過去看,還沒進門就聽到一個女音驚叫:“原來那人是齊太子啊,無憂姐姐,那他說要讓你做妃子也是真的嗎?我聽來找你的那位大哥說你被他困在宮裡,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啊?”

齊曜要無憂做妃子?燕風颺眼神一厲,想起接到的報告,說齊曜等人還在衛國的事,他的心就一縮,難道齊曜遲遲不回齊國不僅僅是爲了想圖謀衛國,而是爲了無憂?

無憂怎麼回答燕風颺沒聽到,再聽到聲音就是一個低啞的男音:“魏大哥說齊太子正找人來對付你,已經有一部分人到了衛國,他們沒動手是因爲要等一個重要的人。魏大哥說讓你小心點……”

這魏大哥又是誰?還有這說話的男人又是誰?

燕風颺眸子深沉,自己和無憂才分開沒多長時間,怎麼她就認識這麼多男人。他雖然不會懷疑無憂會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可是一想到她身邊有自己不認識的男人,心裡就不舒服。

重重咳了一聲,燕風颺大步走了進去,屋裡無憂和一個女子並肩坐着,下面坐了一個男子。

燕風颺先掃了男子一眼,看到他面目只算清秀,着了一襲普通的藍衫,就沒放在心上,轉向無憂身邊的女人。這少女看上去比無憂還小,紅潤的臉蛋,一雙眼睛如黑莓似地發亮,小巧的鼻樑,脣紅齒白,是個小美人胚子。

見他進來,小美人就轉向他,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燕風颺掃了她一眼,本能地有些反感她赤.裸裸的視線,微微皺眉。

還沒開口,小美人就先叫道:“無憂姐姐,這位哥哥是誰啊?”

無憂同時也站了起來:“風颺,給你介紹兩個朋友!”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發現撞在一起,都有些尷尬,小美人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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