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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了去留,無憂和燕風颺決定第二天就各自動身,無憂這邊倒沒有多少準備的,讓纖雲通知了巫門和金門的分舵主,他們就幫着做了出發的準備。
燕風颺這邊也忙着和端木楚交待駐軍的事,忙到夜深還呆在御書房。
金喜、木喜因爲選妃的事被燕風颺罵得狗血噴頭,各自賞了三十大板,因爲急需用人,就暫且記下,留待下次再犯錯一併懲處。
金喜倒是心口一致地認了錯,還去給無憂道了歉。
木喜卻不甘心,總覺得燕風颺是沒見到兩個女人的美貌就被無憂掐滅了納妃的苗頭,爲燕風颺叫屈着。暗暗想着等回大燕後一定再找機會給燕風颺送上幾個美女。
木喜這心思沒和金喜說,只是暗自籌謀着。他爲人也算機靈,從這事上就看出無憂對燕風颺的影響,想着以後自己再有所動作一定不會親自出面。
所以日後那些官員受了木喜的暗示給燕風颺送美人,燕風颺都沒懷疑到他身上。至於他最後暴露也是因爲貪婪所致,這是後話了。
等燕風颺終於交待完,已經是半夜,想到第二天就要和無憂分開,也不知道要分別多久,燕風颺離開御書房就不由自主往無憂宮走去。
金喜、木喜跟在後面提醒道:“皇上,夜已深了,公主可能已經睡下了,要不明日再過來看公主?”
燕風颺擺擺手說:“無礙,朕睡不着,走走就行!”
三人才轉向無憂寢宮,就見纖雲和弄巧提了燈籠迎面過來,看見他們,兩人站住行禮。
燕風颺奇怪地問道:“這麼晚了,你們還不休息,這是要去哪啊?”
纖雲笑道:“回皇上的話,我們公主還沒睡呢,說讓我們過來看看皇上要是處理完事了,就請皇上過去坐坐。”
燕風颺心一動,無憂這是專程在等他嗎?
“那就過去坐坐吧!”燕風颺回頭衝金喜、木喜說:“去弄點清淡的夜宵端來,我和公主說說話去!”
金喜領命去準備夜宵,燕風颺大步走進了寢宮,無憂坐在廳中,低頭撫着一支玄鐵的長簫,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憂兒……”燕風颺認出那簫是巫晏修的,有些奇怪:“這簫不是在趙國丟失了嗎?怎麼又到你手上了?”
無憂擡頭,笑了笑說:“這簫是有人專程送進宮來給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到的。”
“魏晨?”燕風颺很敏感地問道。
烏凡這個師弟燕風颺讓人查過,他彷佛憑空出現一般,除了一個名字外什麼都讓人查不出來,很神秘。
燕風颺不甘心,讓人去調查烏凡,想着既然兩人是師兄弟,那兩人就一定有共同的師父,從他們師父處入手總能查到了吧!
卻沒想到這個師父也是很神秘的,沒人知道烏凡師從何人。
燕風颺把這個疑惑和無憂說了,無憂淡笑道:“你多事了,換我不會去查他們。烏凡是大巫師,他的師父只可能是烏家的長輩。而一般的秘術門派,都是隻傳自己族裡的嫡子,如果嫡子早亡或者愚笨,纔會考慮次子。烏凡既然接手了大巫師的職位,那麼他下面的族弟門就會被遣到其他門派學習其他秘術。魏晨叫他師兄,想必是烏凡自知自己必死無疑才臨時收的他。所以,他其實是接替烏凡做大巫師的人,也是烏凡的弟子。”
烏家給趙國帶來了巨大的災難,烏凡還不知道無憂要不要魏晨給趙國做大巫師,怕無憂反感之下拒絕魏晨,才用師弟這身份介紹了魏晨。
燕風颺不通秘術,自然不知道秘術傳承的規則,誤會了也是很正常的。
一聽魏晨的身份竟然是大巫師的接替者,他就蹙了眉冷笑道:“他倒是積極,自己的族人惹了禍不忙着去彌補,就忙着來找你,看來也是愛慕權貴之輩啊!”
無憂那日見過魏晨,當時她雖然心情不好,可是對於這個謫仙般的男子,她印象是好的。聽到燕風颺的嘲諷,就爲魏晨辯解道:“他不是那種人……你日後見到他就知道了!”
兩人說着話,金喜他們已經端上了夜宵,燕風颺忙了一晚早餓了,喝了一碗粥,看無憂不動就匆匆吃了兩塊糕點就讓撤了。
無憂失笑:“你吃你的,我又不餓,何必忙着撤呢”!
燕風颺取過茶水漱了口,拉了她說:“我累了……我們躺着說話去!”
不由分說將無憂拉進了臥室,纖雲、弄巧想跟進來,燕風颺直接關了門說:“公主朕照顧着,你們休息去吧!”
無憂臉頓時紅了,燕風颺也不管,扣着她的手腕轉身就將她壓在門上親吻起來。他的脣含住她的耳垂,大手撫摸着她的腰,試探地解着她的腰帶。
無憂擡手,按在他手上,感覺燕風颺的呼吸瞬間就急促起來,她頓了頓,手緩緩擡起,拂過他的手臂,慢慢移了上去。
當她環住他的脖頸時,感覺燕風颺肌肉繃緊,隨即她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燕風颺抱了起來。
一會,已經是躺在*上,燕風颺壓住了她,脣舌貪婪地吞噬着她的脣瓣,手也不安分地扯着她的衣襟。
當他的大手撫在她胸前的柔軟時,無憂臉燒得通紅,一股異樣的電流從他手中經過,通向了自己四肢百骸,讓她全身軟軟的,竟是沒了力氣般嬌軟。
她本能地用手按在他手上,他霸道地將她的手拉開,環在了自己脖頸上。
他的手移上去,摸索着她頸旁的傷痕,微微的凸起讓他很滿意,俯身在她耳邊輕笑道:“很好,我上次留下的痕跡還在……這次我該留個什麼痕跡呢?”
他湊上去,舌舔過傷痕,微微的癢讓無憂縮了縮,失笑:“你屬狗的啊,怎麼每次都咬人!”
燕風颺低啞了聲音笑:“我這次不咬你……我捨不得……我留別的好嗎?”
修長的手指一挑,她的衣裙攤開落在了兩邊,火熱的肌膚貼在他的掌心中,更激得他眼睛發亮,脣吻過她的鎖骨,留戀了半天才移向無憂的耳。
似乎沒注意到無憂繃緊的身子,他低笑着:“小憂兒怎麼不問我要留什麼啊?”
無憂咬着下脣,哪敢開口,這人在自己身上放了許多情蠱,又癢又難受,一不留心就溢出羞人的*,她哪還敢問他問題啊!
“小憂兒,真的不好奇我留什麼嗎?”
燕風颺撐起自己,脫了自己的衣服,折磨人般地慢慢壓下來,覆蓋住無憂,有幾分惡劣地低笑道:“你要真不好奇我就不說了,以後你也別問我!”
“留什麼?”無憂被他的手揉捏得渾身無力,一開口就被自己嚴重變了音的聲音嚇了一跳,這又媚又帶了點撒嬌的聲音是自己的嗎?
“想知道的話要付出代價的,你有什麼給我?”
燕風颺磨蹭着,劍拔弩張的強硬讓她繃緊了身子,想起上次的疼痛,她覺得喉嚨都在疼,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一頭青絲就在枕上亂晃:“我不想知道……你可以不說……”
這人的表情襯着他的動作,擺明了就沒好事,她不會那麼傻,將自己主動送到狼嘴裡……
“可是我現在又想告訴你了!”
燕風颺的脣吻過了她的脖頸,喉嚨,壓在她脣上,沒有深入,只是輕輕的磨蹭着,呼喚着:“憂兒……憂兒……”
無憂擡眼,看到他抵着自己的額下一雙深邃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溺無邊,她的心就軟了,伸手撫摸過他的臉,彎了眼角。
收到她的許可,燕風颺眼裡閃過了笑意,一沉身,他擠進了她的身體裡,脣也深深地吻住了她。
不適的悶哼都被他吞進了肚裡,無憂不滿地動了動,身上的男人呼吸立刻粗重起來,按着她僵硬地僵持着。
無憂在心裡笑起來,手穿進他的髮髻中,一拔,玉冠散了,他的墨發水瀉般流了下來,遮住了彼此的臉。
無憂嗅到他髮絲間的淡雅香味,竟是和自己洗髮的皁角同樣的香味,不禁笑的更開懷了。
何須留下些什麼呢?他的身邊很多東西都是能讓他想起自己的東西,自己這邊,不也有許多屬於他的東西嗎?就算沒有,這人早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將他刻在了她心上,讓她這輩子想忘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