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人之間的過節
青衣的性子她不是不瞭解,前世,青衣是個雷打不動的人,鮮少能有事情能叫他如此衝動,
一進入屋子就拔劍相向,看來這二人之間的積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高墨離吃着包子,笑看着林初月沒有說話,而青衣則是滿眼寒意,壓制着一劍殺死高墨離的衝動。
在江湖人士看來,邪宗的高墨離代表着邪惡,而燕國第一劍客青衣代表着正義。
自古正邪不兩立,誰也想不到,華國邪宗尊主與燕國第一劍客,這一邪一正的兩大存在竟然在同一個畫面中出現。
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三年前,那時候林初月嫁給宇文靖爲燕國皇后,青衣遠走他鄉,當時正逢武林劫難,而劫難的源頭便是華國邪宗尊主高墨離。
於是,二人上演了一場生死之鬥,只不過結局不了了之,誰也不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不是冤家不聚頭,你們兩個到底誰贏了?”
林初月很是好奇,沒想到一個遠在華國的高墨離,一個遠在燕國的青衣,這兩個人也有打起架來的時候。
看着二人,林初月一副好奇寶寶的問着。
“沒有勝利也沒有失敗。”青衣的話令人不解,當時都生死之約了,怎麼會沒有輸贏?平局麼……
可按照二人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是平局的結局。
“我們約好的在天斗南峰生死之約。”
“天斗南峰?什麼時候變成了天斗南峰,不是在天都南峰”
青衣的話遭到了高墨離的反駁,他們生死之約的地方分明是天斗南峰,在會在天都南峰。
天斗南峰和天都南風都在燕國的境內,兩大高峰之間相距數百里。而當地人都喜歡把兩個南峰的名字同化。
看二人的表情,林初月真想大笑特笑一番!
這兩個人能打起來纔怪呢!
三年之前的事情也算是陰差陽錯下的一個誤局,正因爲有了當日的事情,所以纔有了今日二人再次相見的場景。
“好了,人都活着,前塵往事都化作塵
土。”
青衣是執意的要跟着她回到華國,她雖然還沒想好怎麼和鳳炎解釋,但青衣的加入無疑是爲林府注入了新的勢力。
“過幾日我們去皇宮盜取藏寶圖,孤狼你們幾個人準備接應我們。”
笑了笑了,腦也鬧了,也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
他們這一次來的最終目的,從燕國皇宮中盜取藏寶圖,通過錢公子她已經知道藏寶圖具體的位置。
燕國皇宮內的石室兇險萬分,而且暗衛遍佈,想要進入燕國皇宮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更別說要進入石室了。
“從錢公子的信息上分析,我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行動,若是錯過了這半個時辰,就只有明年了。”
四天之後的子時,守衛交替,清查密室機關,他們要做的便是扮成守衛的樣子潛入石室盜取藏寶圖。
在半個時辰之中,不禁要盜取藏寶圖,還要穿過一層層的防守逃離燕國皇宮,逃離燕國,前往華國邊境。
這個任務可以說是相當困難。
不過,有邪宗尊主和燕國第一劍客,再加上她,應該可以應對。
一切的成敗,就看四天之後了。
在這四天之中,隱藏在玉宇樓周圍的暗衛明顯增多了,而且那暗衛還是宇文靖的親信。
不過,林初月拉着青衣玩的不亦樂乎,從燕國東城轉到了西城。
四天的時間,吃吃喝喝玩玩鬧鬧,那些暗衛也稍稍了鬆懈了。
夜色,溫暖的風吹拂着臉面,三道黑衣人影飛快的隱藏在陰影之下,快得讓人無法察覺。
宮牆之下,林初月眼神一挑,高墨離和青衣二人縱身飛上高牆,而林初月則從另一邊迂迴,繞到了那條密道。
這密道還是她當年留下的,原本是爲了偷偷溜出去玩,可現在卻發揮了另一個作用。
矮着身子,林初月從密道悄悄的進入燕國皇宮之中,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燕國皇宮。
她曾經發誓,等到回到燕國皇宮之際,就是取宇文靖項上人頭之時。
呵呵,自嘲的笑意浮現在嘴角,林初月身影隱藏在月影之中,悄
悄的前進着與高墨離和青衣二人匯合。
現在時間算起來,高墨離和青衣已經進入了密室之中,原本她想要進入密室盜取藏寶圖,但二人紛紛反對。
所以,她作爲接應,以防不測發生。
輕手輕腳的潛入華陽亭,林初月的視線不由得被那一片白蘭花樹吸引了。
雖說還沒有到開花的季節,但樹枝上的嫩芽散發着淡淡的香氣。許久以前,或者是更久以前,那白蘭花林中的男子驚豔了她一生的眸光。
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搖了搖頭,甩開腦海中的思緒,林初月縱身一躍本想朝着石室的方向走去,卻在擡腳的瞬間,一道清冷的聲音瞬間讓她全身凝結成冰。
“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密道。”
那聲音如同寒冰,從不遠處傳來,林初月回過身看去,只見華陽亭對面的樓閣之上,一道黑衣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那人一襲黑衣肅殺,渾身透着冰冷的殺伐之氣,淡淡的月色下,俊美的容顏卻比惡魔還有陰森。
這是她來到炎國後第二次見到宇文靖,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場面之下。
造化弄人麼?
“告訴朕,朕可以不殺你。”
宇文靖看着華陽亭中黑色的身影,雖然那女子一襲夜行衣將面部遮擋,但他從那雙眼中認出了那她。
林初月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四周,高墨離和青衣二人還沒有出來,而宇文靖又出現在這個地方,也就是說二人還沒有被發現。
眼底一抹厲色,林初月擡起頭,對上宇文靖陰鳩的雙眸。
她要給高墨離和青衣二人爭取時間。
“宇文靖,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林初月乾脆轉過身,從華陽亭中走出來,一雙墨玉雙眸在月色之下泛着淡淡的寒光。
很顯然,宇文靖認出她了。也是,像他一樣聰明到了奸詐的男人,怕是早就猜到了。
扯下頭髮上的黑布,青絲一泄如注,迎着淡淡的月色,林初月笑着,只是那笑尤爲的刺眼。
“朕問你,你是如何知道那條密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