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別鬧了。”
林初月笑着,她自然明白這幾個人在打鬧。“王爺怎麼想起來讓我陪他進宮了。”
她是不會剛從王府回來麼。
聽着林初月的話。鯤鵬嘆了一口氣,“匈奴可汗來了。”
“呼延烈?”
密函上不是說呼延烈等一段時間才能到華國麼,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簡單的換了一件衣服,林初月跟在鯤鵬身後回到了王府,在到達王府大門之際,一輛馬車已經停靠在了哪裡。
“月兒。”
馬車簾子撩了起來,鳳炎伸出手,將林初月抱在懷中。
“呼延烈來了?”
看着鳳炎點了點頭,林初月皺着眉頭,“可是密函上說的,呼延烈過一段時間才能到達華國的。”
“進入華國之際,呼延烈遊山玩水,但突然間行程加快,短短的幾日,便到達了華國京都。”
鳳炎亦是無奈,這匈奴可汗呼延烈的個性根本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人腦袋有病吧。”
前世,林初月救過呼延烈自然知道那傢伙什麼個性,可她就不明白,呼延烈來華國的目的是什麼。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
馬蹄達達,馬車朝着華國皇宮前行着。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二人來到華國皇宮中。
林初月是正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進入過華國皇宮,再一次踏進華國皇宮的感覺,還是那麼的糟糕。
牽着鳳炎的手,二人走在宮道中,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沿着長長的宮道一直前行着,在到達正殿之時,太監一聲禮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鳳炎與林初月的身上。
兩個人皆是一襲紫衣,這是代表炎王和炎王妃的身份。
此時,鳳炎牽着林初月的手進入皇宮正殿內,而自打林初月邁步的那一刻起,準確來說,是出現在正殿的那一刻開始,就感覺到兩道異樣的視線落在身上。
循着這兩道目光看去,一道是鳳天嘯那雙依舊充滿戾氣的眸子。
這貨怎麼天天一臉誰欠他多少錢的表情,繃着個一張臉不累麼。
轉過頭,不在理會鳳天嘯,林初月看着那第二道視線。
迎上呼延烈那雙充滿着笑意與狩獵味道的視線,林初月再一次皺着眉頭,這貨要幹啥。
她瞭解呼延烈,每當這貨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說明這傢伙不安好心了。
呼延烈這一次來華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一雙墨玉眸光中幾分不解之意,林初月獅子啊是搞不懂呼延烈要做什麼。
現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臣弟見過皇上。”
“民女參見皇上。”
朝着龍椅上的鳳翊福了福身,林初月起身站在鳳炎身側,可呼延烈那雙野性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
這貨是不是有毛病了。
“這位想必就是華國神醫吧。”
不等鳳翊開口,呼延烈先行走上前,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林初月,“久仰神醫大名。”
林初月看着漸漸走近的呼延烈,聽着那什麼久仰神醫大名的話語,冷笑着,這貨能說出這麼文縐縐的話,真是奇了怪了。
“民女見過可汗。”
再一次朝着呼延烈行禮,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可汗說笑了,神醫之名民女是在擔當不起,民女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郎中。”
“普普通通的女郎中,嘖嘖!”這兩聲嘖嘖,呼延烈停住了腳步,看着向後退了兩步的林初月,眼中笑意更濃,“林姑娘太過自謙了,本王說你是神醫,你便是當之無愧的神醫,若不然,也不會掙得天啓和高昌兩國請林姑娘前往看病。”
“呵呵,可汗說笑了。”
這貨到底要幹啥!
林初月在腦海中假設了十種可能性,都沒能預算出呼延烈此行的目的。
“對了,林姑娘,本王上一次送你的黑豹,現在如何。”
“……黑豹?”
眼神一頓,林初月眨巴着眼睛,在聽到呼延烈口中所說的黑豹之際,轉過頭看着鳳炎,那意思好像是在說,那頭豹子呢?
“林姑娘,那一頭黑豹可是象徵着神勇,是本王送給林姑娘的禮物,難不成陵姑娘將她弄丟了?”
“哪能,可汗送的東西可是珍貴着呢。只是,當日發生了些事情,民女並沒有將黑豹帶回家,而是留在了宮中,“
說着,林初月轉過了身,看着坐在龍椅上臉色暗了下來的鳳翊,”皇帝陛下,黑豹如今養在何處。“
笑話,她哪知道黑豹在哪裡,當天發生了太多事情,鳳天嘯被人刺傷,鳳炎身中劇毒,當時人都照顧不過來,誰還能想到一頭黑豹。
不用說,最好的結果是黑豹跑了,最壞的結果便是葬身皇宮中。
不過,看着鳳翊那種想要抽了她的筋撥了她的皮的表情,想來黑豹也是嗝屁了。
“黑豹可是象徵着匈奴與華國有好的象徵,若是這黑豹出了什麼意外,無疑是代表着匈奴與華國之間的關係即將破裂,嘖嘖!”
再一次嘖嘖着,呼延烈笑的讓人發毛。
而此時,一旁一句話未曾開口的鳳天嘯站出來,替鳳翊解了圓場,“那黑豹自然是完好無損,正在本宮府裡養着呢,若是可汗有興趣的話,不妨在明日去本宮府上看一看。”
衆人皆知鳳天嘯的話不過是爲皇帝解圍,那黑豹怕是早就化成了白骨,而呼延烈也早就知道黑豹變成了什麼德行。
如今這種場面,無疑是呼延烈要刁難華國。
現在以入深秋,眼看着冬季不遠了,想必是這呼延烈要藉由黑豹的藉口從華國這裡套取糧食罷了。
何況這人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情。
“好,既然華國太子誠心邀請本王,本王名字便隨太子去看一看那黑豹。”
呼延烈早就知道黑豹以死,就像衆人猜測的一樣,去鳳天嘯府邸的目的再簡單不過了。
既然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之一,那這之二……
“本王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一問林姑娘。”
林初月就知道,這貨一定會沒完沒了的,“可汗請說,小女子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底早就把呼延烈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