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好半天,容二小姐才反應過來墨臨琰對自己的稱呼。
好半天沒聽到墨臨琰的回答,容卿和的隨着墨臨琰的看去,連忙把滑落的被子拉上,緊緊的把自己包上。
“o(n_n)o哈哈~”墨大丞相笑得格外爽朗,直接把縮在被子裡的容卿和抱了起來。
“墨臨琰,放我下來,我要幹什麼!”容卿和在被子裡大吼着,那是一個不甘心啊。
“你身上好臭,不洗洗?”墨臨琰把她放在池邊,酷酷說道。
一聽自己沒嫌棄了!
出於對自己的絕對維護,容二小姐想也不想就彈坐起來了,“你才臭!”
“那個你先出去唄。”一陣小涼風吹過,容二小姐終於發現自己沒穿衣服的事實,低頭一看,還有昨晚瘋狂的痕跡,剛剛有些恢復的俏臉,又紅了起來。
墨臨琰看着小丫頭這可愛又害羞的模樣,也不逗她了,轉身走了出去。
容卿和坐在清涼的泉水裡,俏臉大紅,再看看瘋狂之後的痕跡,暗罵墨臨琰不懂憐香惜玉,平時看起來冷冷冰冰的,沒想到這方面……
“和兒,好了沒,衣服給你放門口了,涼水別泡時間太長,會着涼的。”墨臨琰的聲音遠遠的從傳來,容二小姐這才從自己的小世界中醒來,答應一聲,穿好衣服,邁着怪異的步子走了出去。
“現在出去可以嗎?”墨臨琰俊眉一蹙,擔心的看着以怪異方式走路的容卿和。
“可以。”
墨臨琰撇了撇嘴,這個嘴硬的小丫頭,直接把容卿和抱了起來,以驚人的輕功,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容卿和送回了迎賓館,正好屋子裡沒人,墨臨琰把容卿和放在**榻上就走了。容卿和躺着,暗罵墨臨琰不知道多少遍,但想想昨晚羞人的情景,不由得笑靨如花……
也許真的是太累了,容卿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直到幾個人唉聲嘆氣的聲音把容卿和吵醒。
“花豐,你尋到小姐沒?”細雨看向花豐。
花豐垂頭,“沒有。”
“世子和嫣紅呢?”細雨看向一無所獲的薛意仁和嫣紅,光看這張苦瓜臉就知道他們沒有找到容卿和了。
“細雨,要不我們去找蘇叔叔把。”薛意仁提議道。
“不好吧,”**未歸,這可是小姐的名聲問題。
“細雨,現在不是好不好的事情,是小姐在哪?”嫣紅提醒道。
“只有這樣了。”
容卿和一聽這話,急了,“本小姐在這呢。”
一聽到容卿和的聲音,三大一小對視一眼,齊刷刷的往這邊跑來,一個個沒大沒小的質問容卿和昨晚去哪兒了,尤其薛意仁,挺着腰版,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質問着容卿和。
“快給小爺從事招來!”狠狠地一跺腳,薛意仁那張小臉臭得,比那鍋底還要黑。
“咳咳,”容卿和重重的咳嗽兩聲,道:“昨晚去洛姐姐那裡喝醉了,就留在那裡了,忘了告訴你們了,今天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都沒回來。”
容卿和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底氣不足。
“是嗎?”薛意仁一臉疑問,看着容卿和那小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爲容卿和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呢。
“你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容卿和沉聲說着,真想把這個裝酷的小傢伙丟了大街上去,誰愛要誰要,反正本小姐是不要了。
“容姐姐,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嘛。”聽到容卿和兇巴巴的聲音,薛意仁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抖,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就像個得不到骨頭吃的小狗狗,我見猶憐。
“好了好了,下不爲例。”一看薛意仁這個樣子,容卿和的心一下子軟了,聲音放柔了許多。
“細雨,嫣紅,有木有吃的啊,你們想餓死本小姐嗎?”容二小姐說得理直氣壯。
細雨,嫣紅連聲答應着,只要小姐平安無事的回來,就比什麼都好。
容卿和中了魅藥,這藥是誰下得,呼之欲出,容卿和心中憤憤不平,如果不是接到墨臨琰派人送來的密信,不要她輕舉妄動,她早就去找慕塵理論了。
容二小姐難得安分的在屋子裡呆了三天,安安分分的,蘇絕來看她的次數也少了,這三天,蘇絕也只是匆匆來過兩次,每次來都是坐了一會兒,蘇絕就匆匆離開了。
原本威脅卿和,一定要殺了小太子的薛渡,也沒了蹤影。卿和倒是樂得自在,薛渡是良心發現了嗎?
當然不是,只是眼前的事情更重要而已。
容二小姐也不急,就是呆在屋子裡,看看書,看看窗外的風景,喝喝茶什麼的,她纔不會急着去薛渡面前找死呢。至於那件事情,薛渡想怎麼懲罰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是一個多變的世界,有時候,想太多也是白費,何必浪費腦子呢!
三國大會的事情,事關一國榮譽,身爲一國之皇的蘇絕,要在三國大會上拿出驚人的成績來。這是蘇絕必須完成的一件事情,三國皇帝中,渡皇最大,塵皇次之,絕皇最小,且渡皇,塵皇登基成爲皇帝都有幾年了,只有絕皇登基不足一年。
蘇絕想在三國大會上取得三國的信任,這對蘇絕很重要,重要到將來的皇位會不會穩固,會不會被另外兩國輕視。
今天就是三年一度的三國大會,蒼城郊外的皇家閱兵場,三座帝王亭上,三國皇帝渡皇,塵皇,絕皇分立而坐,各國英才分坐皇帝身後,威風八面,皇威駭然,各不相讓。
三座帝王亭就是爲這次三國大會修建的,三個氣勢恢宏的帝王亭,就連飛檐上的金龍,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宛若飛翔。
一樣的帝王亭,卻散發着不同的氣勢;渡皇的穩重幹練,精明深沉,正襟危坐在龍椅上,對於這次三國大會,他早已成竹於胸;塵皇的紈絝浮誇,陰狠毒辣,就是在這種鄭重的場合,塵皇的左右依舊美女如雲;絕皇的陽光雨露,溫雅貴氣,坐在龍椅上,既不顯緊張,也不顯威嚴,就是靜靜的坐在尊貴無匹的龍椅上,風淡風輕,一襲紫色龍袍的絕皇,卻是貴不可言。
卿和這個想清靜的女子,卻被薛渡破天荒的給叫了出來,人家渡皇都親自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怎麼也得給點兒面子不是。
卿和就坐在薛渡身後不遠處的位置,無精打采的看着三國的各色英才,三個帝王在一起,舉行着隆重的開場儀式,文縐縐的繁文禮節,看得卿和暈暈欲睡,實際上,我們的容二小姐真的睡着了,只是儀式結束的時候,把她震醒了而已。
要不是坐在身邊的薛意仁拉着她,容二小姐還真保不準會叫出聲來,在舉世矚目的三國大會上,出出風頭。
在禮儀官的那一句話,儀式結束的時候,容卿和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這種地方,真不是容二小姐的菜!原本生龍活虎的容二小姐,硬是要這個儀式弄得七零八散了。
“下面舉行三國大會,第一場比試,文鬥。”
隨着禮儀官大聲宣佈的一句,容二小姐徹底卸了起,緊着就是由辦事效率超高的侍衛,在圓場的上刻龍紋的廣場,擺滿了桌椅,筆墨紙硯,無一不齊。
每國出十名的三十歲以下的官員或飽學才子參賽,比試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分三輪比試,決定出最後的勝利者。三國內人命輩出,能在三國大會上多得一場冠軍的,就是名垂青史,高官厚祿,榮華不貴唾手可得。
卿和原本沒這心情看這比賽,只不過就是一羣文縐縐的書生在吟詩作對而已。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底掃過,本就眼清目明的容二小姐在修煉了內功之後,眼裡更是極佳,只一眼,便看清了那人。
一身統一的藍色書生衣,頭戴書生巾,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優雅氣質——
這是不是如玉公子容輕羽是誰!
卿和心中大駭,大腦一片空白,大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慕容華,不求富貴,那個心無名利的大哥,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大哥想通了嗎?
開始爭名逐利了!
不是,容卿和想也不想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大哥一定自己苦衷,更何況,大哥滿腹才華,不得以施展,豈不可惜。
“容姐姐,容公子怎麼不動筆呢?這不是在比賽嗎?”薛意仁帶着稚氣的聲音問道,把陷在不解中的容卿和叫回了神。
看着兀自坐在桌案喝茶,一派雲淡風輕的容輕羽,卿和心中雖有疑問,但大哥無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她都會支持的。
“如玉公子豈能和常人相同!”
一句話,卿和淡淡吐出,看着那些奮筆疾書的參賽者,對容輕羽更是信任十足。
“哼,”薛意仁不屑冷哼了一聲,看着場中緩緩燃燒的巨香,不屑道:“就剩三刻鐘的時間了,容姐姐你肯定如玉公子是信心十足,不是全無思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