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沒看到我正在生氣嗎?沒工夫搭理你,墨丞相,您還是一邊玩兒去吧。”聽到墨臨琰的嘲笑聲,容卿和連忙捂住不小心流露的兩腮,看着一臉壞笑的墨臨琰,羞憤的直嚷嚷,她這麼端莊賢惠,怎麼能和雪兒那個小屁孩比!
“哈哈,墨丞相,好美好的稱呼啊。”笑着把羞惱的小妻子攬在懷裡,墨臨琰不由得想起他們初初認識的場面,他是仙人般的墨丞相,她是囂張跋扈的容二小姐,第一次見面,可憐的容二小姐就悲催的落水了,落水了不說,還把禍害天下的妖妃帶下水了,結果宮女太監們都去就妖妃,可憐的悲催的無辜的容二小姐沒人救,奄奄一息,最後還是他墨丞相慈悲爲懷,把這個未婚妻給救了。
第二次見面,容二小姐被罰跪在水晶宮前,孤獨瘦弱的身影,竟看得人心酸。當面罵了皇上不說,還罵得起勁兒,一口一個“昏君昏君”的,罵得在暗處看着的他都有些熱血沸騰了,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總不能眼看着那古靈精怪的小腦袋身首異處吧,墨丞相意思心軟給救了。
就這麼,墨丞相成了救了容二小姐兩名的大恩人,他認爲這丫頭倒是有些可圈可點的地方,畢竟是以後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儘管自己目的不存,也得對人家姑娘好些不是?
第三次見面,漫漫櫻花林中,相貌平平的容二小姐的把墨丞相驚豔到了,一舞傾城,這就是墨臨琰第一次看到容卿和舞蹈時候的第一印象……
“和兒,給我跳支舞好不好。”
淡然的語氣雲般淡然,緊緊抱着懷中人兒的纖腰,聞着懷中人兒都有的淺淡異香,墨臨琰脫口淡淡說着,清泉般的聲音帶着醉人的魅力。
“呵,”一聽這話,容卿和一下子被墨臨琰氣樂了,剛剛宴會上惹了自己生氣,這人這會兒不但不道歉不說好話不獻殷勤,竟然要她給他跳舞看,容卿和把手搭在墨臨琰光滑白皙的額頭上,看看是不是發燒了,“也沒發燒啊,怎麼淨說胡話。”
“和兒,我想看你跳舞。”
“先道歉。”容卿和板着一張清華無雙的俏臉,沉聲命令。
“和兒,我真的好想看。”墨臨琰就好像沒聽到容卿和的話一樣,繼續說着自己的,灼熱的氣息在容卿和耳邊響起,弄得容卿和癢癢的。
“先道歉!”
“和兒,我同意你跟着我去打仗。”墨臨琰雙手捧起容卿和的小腦袋,認真說着。
“真的?!”一下子聽到墨陛下鬆口了,容卿和竟覺得有點兒受**若驚,有點兒飄飄然,沒想到,墨陛下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還不快給我跳舞,要不然我改變主意了。”墨臨琰臉色一沉,不滿的說着,一邊叫凌雲去取琴。
坐在梨花樹下的石凳上,小小的天地中,梨花雪白,謫仙般的男子白衣勝雪,纖塵不染,永遠是那樣神聖不可侵犯,十指撫琴,古琴低沉清凜的音階流轉,紅衣女子紅袖輕揚,畫出美妙的舞步,伴着琴音輾轉,舞,舉世無雙,琴,獨一無二,舞與琴的結合,登峰造極,共入佳境,滿堂的雪白梨花潔白,不如那男子纖塵不染,不如那女子剎那嫣紅……
翌日,薛渡大軍正式攻打到鹽城城下,墨臨琰一柄羽扇千般變化,三招之內,便把近三個月來猖狂無度的紅祿國師打成重傷,薛恆率領親兵元銀騎,勢如破竹,一口氣,奪回十城三十一寨,僅在半月之內,創不世戰功。
另一方永國援軍已到,與炎**隊匯合一處,兩國聯軍氣勢如虎,沖霄直上,轉瞬間,炎國的大半山河已被薛恆奪回。
再見到和容卿和一起參軍的項臺和嵇旬的時候,項臺已經變成的驃騎將軍,嵇旬成了副將,可是李虎臣老將軍仍是我在伙頭營裡,不肯出山。
“琰,我們開戰都這麼長時間了,雲蒹葭怎麼還沒出現?”和墨臨琰一起躺在茂盛的草叢一起欣賞着漫天浩然星辰,二人肩並肩仰望星空,容卿和突然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的,你着什麼急。”墨臨琰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突然沉了下來,“你就這麼想見到那個害你暈迷半個月女人?”
墨臨琰說到最後,竟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雲蒹葭那個狠毒女人,他恨不得一輩子也不再見到,這樣和兒也多了一絲安全。
“該來得總是要來的,”學着墨臨琰說話的樣子,容卿和深沉的說着,“與其總是被動挨打,防這個防那個的,還不如本小姐先來個敲山震虎,要那些個鳥啊蟲啊的知道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你得了吧,就你這點兒,不被雲蒹葭打殘我就謝天謝地了。”偷瞄了一眼容卿和纖細的身子,墨臨琰不屑的說着,“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爲夫心裡只有你,那個雲蒹葭爲夫看都懶得看,學什麼不好,飛得學人家吃乾醋。”
“誰吃乾醋了!”一聽這話,容卿和一下子跳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墨臨琰,鄭重以及嚴重的聲明,“是你想你的聖女了吧,別總是對自己的心思解釋,靈姐姐說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你想聽事實是吧?”墨臨琰詭異一笑,還不等容卿和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呢,整個人就被壓倒在草地上,緊接着嘴就被堵住了,容卿和掙扎了幾下,抱着她的手臂卻越來越緊了,吻,霸道,溫柔,急躁,分毫不讓。
“恩,”容卿和忍不住**出聲,熟練的迴應着,只覺得腦子裡一團漿糊,至於剛剛在思考什麼問題,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容卿和整個軟成一灘春水,任由身上的人爲所欲爲。
好半晌,墨臨琰才終於捨得鬆開容卿和香甜的櫻脣,坐起來靠在一旁的樹幹上,沙啞的聲音在容卿和耳畔傳來,“和兒,你這會知道爲夫的真心了吧。”
容卿和嘴角抽了抽,半晌無語,這也叫證明?!
好吧,姑且算是吧。
“不信?”
見容卿和不回答,墨臨琰低頭又要吻容卿和。
“我信,我信,時間不早了,我們會營地吧。”容卿和趕緊打哈哈,伸了一個懶腰,做出很困的樣子。
“上來吧,困了就睡。”
墨臨琰蹲在容卿和麪前,還帶着絲絲沙啞的溫和聲音說着,聽得容卿和心裡暖暖的,爬上墨臨琰寬厚的背,伴着星星月亮滿地幽香,卿和很快進入了夢鄉,一覺,睡得格外舒心,夢中沒有云蒹葭那個可怕的嘴臉,有得只有自己和親親夫君相融以沫的甜蜜生活。
翌日,容卿和在營帳裡醒來,墨臨琰早就沒了身影,問了墨浣蓮派來保護自己的秋月才知道,原來墨臨琰早早就跟着兵馬打仗去了,容卿和心裡的一團小火苗,不由得越燒越旺,丫丫的,每次打仗去都把老孃扔在營帳是怎麼回事?還說要和她並肩作戰呢,就這個並肩作戰法?
一個去陣前殺敵,一個在營中坐鎮?!
“吱吱吱吱……”墨球大人適時的跳了出來,站在桌子上一邊叫着,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着,容卿和看着一開始還有點兒興奮,看到最後,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小東西就是個小白眼狼,自己對它千般,都不如墨陛下對肥球一句話管用。
“娘娘,陛下也是爲你好,怕你去戰場上打打殺殺的不安全,你就在這兒乖乖等着吧,陛下一回來,一定回來見你的。”秋月耐心的勸導着容卿和,希望容卿和別太擔心墨臨琰,或者非得要出去,反正要她守着,皇后娘娘就別想去戰場。
“秋月,陪我出去走走吧。”抱起在墨球大人,容卿和向外走去。
“是。”秋月答應一聲,緊緊跟在容卿和身後一步遠的距離。
在軍營裡漫無目的的逛着,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李虎臣老將軍的伙頭營,李大嬸正坐在院子裡洗菜呢。
“李大嬸,我幫你洗。”容卿和走了過來,要幫李大嬸洗菜。
“叩見……”李大嬸一看容卿和,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就要下跪行禮,容卿和趕緊扶住李大嬸,“李大嬸,這裡又沒有外人,叫我卿和或顏青都行,就我們平時一樣就好。”
“民婦不敢。”李大嬸低着頭,連連搖頭。
“李大嬸,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女的,不能給你當女婿啊。”黛眉一蹙,容卿和沉聲說道。
“民婦不敢。”
“李大嬸,本宮命令你,像以前一樣和本宮說話。”容卿和的聲音沉了下來,心裡暗暗傷感,真真恨自己不是一個男子,不能上陣殺敵……
“民婦遵旨。”
容卿和坐在李大嬸身邊,挽起水藍色的衣袖,便開始洗菜,“娘娘,這水天涼,會傷了您的身子的。”容卿和還沒開始洗呢,那邊秋月已經把容卿和剛剛蘸潮的手給擦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