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看着眼前紫色屋頂的奢華殿宇,卿和不禁問道。
“這是九雲殿,我的寢宮。”墨臨琰一邊給卿和介紹着,一邊大步牽着容卿和的手,大步往裡走,一上,人人見到墨臨琰全都讓行禮,彬彬有禮,墨臨琰則是一概無視,拉着容卿和進了臥室,要宮人全部退下。
“啊!”
見沒人了,卿和的矜持優雅全都不見了,哀嚎一聲,狠狠的把自己摔進**榻。
“和兒——”墨臨琰手僵硬的放在半空,瞅了瞅嘴角,想提醒小妻那**有問題,已經晚了,只好僵硬的收回手臂,淡定堵住耳朵。
“啊啊啊!”緊接着,一陣大叫聲,卿和從**榻上跳了起來,“凍死老孃了!墨臨琰,你你你這是什麼鬼**!”
強忍着笑意,墨臨琰淡定的把錦被掀開,露出裡面的寒玉,“這是千年寒玉**。”
“你怎麼不早說!”卿和一下子跳了下來,因爲氣惱臉頰上還帶着羞惱的紅暈,煞是可愛。
“我還沒來得及說……”墨臨琰無辜的攤了攤手。
“我們今晚在這睡?”看着冒着寒氣兒的一角,卿和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神情古怪的看向墨臨琰,這裡是琰的寢宮,這傢伙不會天天睡在這上吧,難怪——
是個冰塊,長年累月睡在冰塊上,就是火炭也變成冰塊了。
卿和兀自腹誹着。
墨臨琰如實的點了點頭,嘴角上蕩起神秘一笑,在小妻子眼前晃了晃手,“你是我妻子,當然和我一起睡這裡了。”
那等坦然,雲淡風輕般自然,坦率。
卿和瞬間皺巴起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看着墨臨琰,拽着墨臨琰的袖子撒嬌,“琰,夫君,我們今晚不睡這裡好不好,要不然,你睡這裡,我誰地上行不?”
墨臨琰眼角和嘴角齊齊一抽,臉色異常嚴肅,“不行。”
“我會凍死的。”
嘟着脣,卿和的話越發可憐。
擡手攬過小妻子的纖腰,墨臨琰嘴角微揚,剎那間,衆生顛倒,“有我在,凍不死。”
卿和看着自家夫君絕美清華的俊顏,再看看冒着寒氣的一角,猛地搖了搖頭,“凍不死也會凍殘的,墨陛下,小女子內力低微,不堪寒玉……”
“唔,”卿和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對於小丫頭的喋喋不休,墨陛下就會這招兒,不愧翻賺,何樂而不爲。
翌日清晨,卿和在寒玉榻凍醒的時候,身邊早沒了墨臨琰的影子,卿和哆哆嗦嗦的跳下來,拿起衣架上的衣服,正手忙腳亂的穿着。
“夫人,要奴婢們幫忙嗎?”白霜聽到容卿和起**的聲音,徑直走了進來。
“你是?”卿和連忙那衣服護住胸口,這人怎麼進來的。
“奴婢白霜,是九雲殿的掌事,尊主已經吩咐過了,待夫人醒來,就由奴婢帶夫人去清池沐浴梳妝,然後去見尊主。”白霜一襲青藍色的長裙,亭亭玉立,端得是少有的絕色。
卿和睨了白霜一眼,亭亭玉立,絕色芳華,有這樣的女掌事,墨臨琰當真是豔福不淺呢。
“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叫你。”
“夫人不必如此,承蒙尊主信任,白霜得以掌管九雲殿,我想夫人應該認識疏影吧,我乃疏影之妻。”白霜看出了容卿和敵意,連忙開口解釋。
“哦,你先下去吧,我不習慣有人伺候。”
“奴婢告退。”
悠悠清池之上,飛舞着緋紅的桃花,千朵萬朵,蹁躚而舞,落在清澈見底的溫泉水中,更是如夢似幻,卿和把伺候的婢女全都趕了出去,看到如此一處天然的清池的,不禁玩心大起,自己在池子裡玩了起了水,玩兒累了便趴在大石頭上休息,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待卿和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白霜爲首的五六個綠衣侍女七手八腳的裝扮着,擡眼看看鏡中的,梳着一個精緻漂亮的飛天髻,柔順的青絲上幾許珠翠點綴,美豔不可方物,一張俏臉,彷彿兮浮雲執筆月,飄飄兮流風之迴雪,就如一張潔白無瑕的畫卷,遠山爲眉,松柏爲鼻,初升的朝陽爲眼眸,朝霞爲脣,一顰一笑間,剎那色彩斑斕,照亮了人間。
“夫人,馬上就好了,您先忍忍。”白霜看容卿和醒了,一邊給容卿和整理着精緻漂亮的禮服,一邊忍不住讚歎,“夫人生得真美,姐妹們想給夫人施些粉黛,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的好,我家尊主娶了夫人,還真真是尊主的福氣。”
“幾年不見,白霜你這嘴是越發甜了。”清泉般的聲音由遠及近,墨臨琰依舊是一身似雪白衣,仙姿神骨,一身仙氣兒。
“琰,幹嘛要把我弄成這個樣子?”回頭看向來人,卿和看看一身盛裝的自己,有些不解的問道。
“待會兒有個宴會,讓你和族中的人認識一下。”
“你怎麼不早說,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黛眉一蹙,容卿和有些急了,就像個要去見公婆的醜媳婦。
“我家和兒這麼好,要什麼準備,只是一些頑固的老東西,有幾個你也見過,沒什麼的,只是接下來幾天有你累的了。”墨臨琰**溺的颳了刮卿和的小鼻子,一派自信的傲嬌的樣子,讓容卿和一陣無語。
容卿和暗暗腹誹,來到天族,她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村姑,這傢伙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直接把自己扔到檯面上去的?
“你是害怕了嗎?”墨臨琰驚訝的看着容卿和神遊在外的小臉,心裡樂開了花,還是她的和兒最可愛,像那些老東西,一個比一個煩人。
“害怕?那兩個字怎麼寫!”
容二小姐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害怕了,不就是見幾個老傢伙嘛,有什麼好怕的。
“別怕,只是去見見族人,坐在我身邊就好。”墨臨琰溫和的摸了摸容卿和的頭,以是安慰。
容卿和重重的點了點頭,任由墨臨琰拉着自己的手,走出九雲殿,步入雲攆,飛往長生殿。
長生殿中一派肅穆莊重,金色的屋頂,金色的大殿,金色的地磚,其金碧輝煌,比之永國的金鑾殿還要大氣好幾倍,四大長老,各部主事,官員,依次而坐。
“尊主到,夫人到。”
隨着一聲通報,原本高談闊論的一羣人瞬間靜了下來,跪地行禮。“尊主,康泰永享,長樂無極。”
墨臨琰淡然的牽着卿和的手,二人一起坐在龍椅上。
“衆卿平身。”
“謝尊主。”
“尊主,容二小姐的聖女身份尚沒有神壇認可,不得與尊主同坐於龍椅之上,容二小姐的席位在那裡。”嚴明執法的二長老當即出席,指着大殿角落裡的一個席位,說明那纔是容卿和的座位。
“二長老,你人老眼花,難道金鳳凰也會人老眼花?”墨臨琰不答反問,明明是問句,在墨臨琰的口中說出,就是龍威駭然。
“尊主,那條鳳凰翎真假尚且不知,現在說容二小姐是聖女,未免爲時過早。”大長老一語驚醒無數人,隨着大長老的聲音,大殿上掀起一系列的反對聲。
“我就說,蒹葭小姐纔是聖女。”
“這個憑空出來的女人有什麼資格代替蒹葭小姐的位置,我看蒹葭小姐就是容卿和害死的。”
“你們還不知道嗎?”有知道小道消息的人連忙出來反對,“四位長老已經去永國質問了,是這個容二小姐親口承認,是她親手殺了蒹葭小姐的。”
“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都是永國的皇后了,還來豈竊天族的聖女之位,真不要臉。”有女子忍不住大罵出聲,看着高坐在龍椅上,端莊大方,儀態萬千的容卿和,恨得牙根直癢癢,這種女人,有什麼資格做永國皇后?又有什麼資格做天族聖女!
當年容二小姐三天二嫁的事情,早已在天下傳得沸沸揚揚,尊主以一國之尊的身份娶她,已經是無上的光榮,她們無權利干涉尊主的選擇,那明媒正娶的皇后,在高傲的天族人眼裡,也就是她們尊主用隆重的典禮娶了一個妾室而已。
天族人隔絕世事,對世外的事情,很少過問。
然,看着可憐的,被拋棄的蒹葭小姐,大家夜都市敢怒不敢言,也就是由四位長老做主,出去殺了容卿和就好,偏偏容卿和命大的很,在永國皇宮裡,那裡有尊主的三千暗影,誰敢妄動!那個女人一躲就是五年,好不容易得蒹葭小姐被放出來了,容卿和也出來皇宮,容卿和也是命大,三番五次的刺殺沒成功不說,還害得四位長老和尊主鬧僵,一場大戰,尊主憑藉自身和靈貂的力量,四大長老重傷,尊主重傷。
又偏偏得到容卿和懷孕的消息,那畢竟是尊主的血脈,天族中的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臨時撤銷追殺令,其中蒹葭小姐的奶孃看不過去,去刺殺容卿和,也是無功而返,還引得尊主和四位長老的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