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菲,沒想到你瞭解的還挺多的呢。”薛渡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目光毫無避諱的掃過容卿和一張帶着面紗的臉,眼中盡是佔有,不屑,還有微微的憤怒。
一個被當做禮物送給他的女子,試問這“禮物”有什麼資格張口說話,而這個“洛紫菲”不同,她不但開口說話了,說出的話極其鋒利,一字一句,都是在駁薛渡的面子。
這個不安分的“禮物”倒是真真的有趣。
“本小姐說了,本小姐不是洛紫菲,本小姐有名有姓,本小姐叫容——卿——和,”容卿和一字一頓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容二小姐非常不喜歡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容卿和就是容卿和,不可能是洛紫菲,更不可能是其他人。
“容卿和,”薛渡一挑眉,饒有興趣的看向容卿和,道:“你就不怕朕治你一個冒名之罪,凌遲處死。”
“難道陛下看到墨相太激動了,這裡出問題了?”容卿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直把以薛渡爲首的君臣三人,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最好安分些。”黑壯的將軍直接了推了容卿和一下,粗獷的聲音在容卿和的耳朵裡打轉,嗡嗡直響。
容卿和本就不會武功,哪裡經得起黑壯將軍這麼一推,容卿和一個趔斜,腳下不穩,險些狼狽的摔到地上。
“你們皇上和國師還沒說話呢,你一個小將在這裡搭什麼茬,沒教養。”容卿和狠狠的剜了黑壯的將軍一眼,冷嘲熱諷道。
“你——”
黑壯黑壯的小將軍叫黑吉利,是個老實敦厚的漢子,只知道練武,殺敵,衝鋒,陷陣,被容卿和這麼一氣,“你”了半天也沒“你”個容字來。
“咳咳,剛纔的提議,墨相認爲如何。”乾咳兩聲,薛渡不着痕跡的轉移話題,現在可沒有時間和一個白癡女人計較。
“墨臨琰只是一介書生,對國家大事什麼都最多也就是胡謅幾句,至於半壁江山什麼的,本相是井底之蛙,配不上如此殊榮。”墨臨琰“委婉”的拒絕着,但這一句說得,還不如直說了,什麼他墨臨琰是井底之蛙,天下第一相是井底之蛙,那這天下人還不都變成癩蛤蟆了。
“墨相認爲,你還能出得去嗎?”明明是問句,說出來的卻是肯定句,薛渡的聲音不容置疑。
“都是爲人臣子的,在哪裡當差不是當差,墨相何必如此執着。”紅祿也開始勸道,如果墨臨琰肯投靠炎國的話,別說這區區蒼國,就是拿下這天下,也不在話下。
得墨相者得天下。
這句可不是說說而已,是墨臨琰真的有那個實力。
“這是原則問題。”冷凜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墨臨琰依舊是一面從容不迫。
光憑這一點,就使薛渡,紅祿君臣不得不佩服,什麼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說得就是向墨臨琰這種冷豔高貴的人吧。
“對,這是原則問題。”被五花大綁着,容卿和行動不便,嘴上可不閒着,對墨臨琰可是絕對的支持。
無論何時,墨相都是容卿和的心目中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