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國因爲是封術晨這個聖域國君親自坐鎮,士兵們一個個士氣高漲,達到了空前的狀態,每一個士兵都想要在國君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御駕親征乃是數十年甚至是百年都難得一遇的事情,所以一個個也像是不要命一般,爲了榮譽!
因此兩方最無都不要命的衝擊這,同時消耗也是巨大的,短短一次交接,兩兵粘結在一起,死傷人數就有數千人。
這個數字對比上四十萬大軍看似不多,但是僅僅是對比,數千人在這頃刻間失去生命,收到這個結果之時,南宮澤音的臉色瞬間慘白,心痛、憐憫、痛恨之心有染而生。
在衛兵帶路之下,澤音拒絕了封術晨的陪同,僅僅帶了小匝子在一旁跟着,來到城樓之上。
兩軍交接的地方屍橫遍野,自家士兵的屍體已經被收了回來,敵軍撤退匆忙,而且死的大都是海國降兵,所以沒有人理會。
眼下視線可以涉及的地方,無處不是屍體,血流成河,將兩軍之間的空地已經完全侵染城暗紅色,下面死去士兵的臉上還遺留這恐懼、痛苦、仇恨、不可思議等等各種各樣的表情。
南宮澤音覺得自己的胃部一陣翻騰,眼角不自覺的溼潤,這就是戰爭嗎?
頃刻間數千奪走數千的生命,戰鬥的意義到底在何處?南宮澤音忽然悔恨了起來,之事因爲龍蕭寒一人之名,就要無辜枉死這麼多人嗎?
這才僅僅是初戰的第一次交鋒,南宮澤音茫然的問道:“生命在戰爭面前如此的廉價嗎?”
小匝子比南宮澤音的情況好不了多少,畢竟小匝子對然看似成熟,實際上比南宮澤音還要小上兩歲。雖然在執行任務中也殺過人,雙手曾沾染過鮮血。
只不過面對數千人組成的屍山血海,同樣變了臉色。
“小姐,戰鬥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不戰鬥,我們聖域會死去更多的人,每一個聖域國人,爲捍衛我們的家園而亡,歲死猶榮。”小匝子深吸了幾口氣,將胃中翻騰壓制了下去,才緩緩說道。
南宮澤音輕笑了一聲,作爲現代女性的她,雖然同樣會有國家意識,但是在她的心中,生命卻是等價的,無論是自己國家的士兵,亦或是敵國的士兵!
戰爭的發起者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想到這裡,澤音朝城樓下數千隕落的生命深深的鞠了一躬,“生命沒有貴賤之分,沒有敵我之分,本就是應該尊重的,真正的錯誤不是士兵,而是戰爭的發起人。”
輕輕的說了一句,澤音也不管小匝子能不能聽懂,轉頭走下來城樓,留下城樓上對澤音舉動不解的士兵和小匝子。
沉思片刻,小匝子才反應過來南宮澤音已經走遠,急忙快步追了上去。
南宮澤音沒有指望小匝子和衆多士兵能夠理解她的話,每個人從小的教育都不相同,等級制度在他們的心中根
深蒂固。
“澤音,北軍傳來捷報,納蘭北齊已經和龍蕭寒取得聯繫,幫助龍蕭寒策反了原本海國五萬降兵。公輸博帶兵撤退過程中遇到埋伏士兵,公輸楚被納蘭北齊斬殺,除了逃跑的十萬士兵,還抓獲了五萬降兵,此戰大捷。”封術晨像是孩子一般,一看到南宮澤音回來,便湊上來邀功。
“那降兵怎麼處理了?”南宮澤音緊張的問道,降兵的命運有三種,運氣好的被重新編排,填充部隊,運氣一般的也是充爲奴隸之類,從此不得翻身,但是運氣最壞的,也是常有發生的就是直接被殺了了事。
這可是五萬條人名啊,這讓南宮澤音不得不重視。
封術晨以爲南宮澤音是在緊張這五萬士兵的歸屬,心中雖有不悅,還是如實說道:“龍蕭寒整頓海國需要兵力,所以五萬士兵也全部歸附龍蕭寒了。”
南宮澤音沒有察覺封術晨語氣中有些酸澀的味道,聽到這五萬士兵沒有性命之憂,不由的送了一口氣。
南宮澤音並不在乎這士兵歸屬於誰,聽到封術晨將兵力隨手讓給龍蕭寒的大手筆,慧心一笑:“晨,此戰之後,我們不要輕易在發動戰爭了好嗎?”
她是現代人,看多了電視劇,看多了驚悚變態電影,但是那些心中清楚都是假的,所帶來的效果完全不是眼前活生生景象帶來震撼效果可比的。
“好。”似乎察覺了南宮澤音回來後慘白的臉色,封術晨雖然沒有去城樓上觀看,但是數千人命,想想就知道是何等慘烈的景象。將澤音輕輕攬入懷中,封術晨忽然發現,澤音看似健康的身體卻瘦的可憐,懷中的澤音好像沒有任何的重量。
沒有安慰的話語,對於戰爭之類的事情,向來都是迫不得已的無奈選擇,封術晨不想欺騙澤音,所以不會輕易許給澤音承諾,但是隻要是封術晨開口的,那麼就絕對會實現。
戰爭還在繼續,南宮澤音沒有初戰是的興奮情緒,甚至爲自己將戰爭當作遊戲的想法感到可恥,越是如此,南宮澤音就越想此戰能夠儘快結束!
封術晨一門心思在琢磨着怎麼安慰南宮澤音,另南宮澤音卻在想着怎麼才能快速的結束這場戰爭。
兩人懷着各自的心事,相擁而立,誰都沒有察覺兩人之間曖昧的姿勢。
小匝子隨後跟上來,才掀開門簾便看到眼前的唯美景象。
突然傳入的光線驚擾了兩人,澤音察覺兩人的曖昧姿勢,輕笑一聲從封術晨的懷中掙脫出來,好笑的看着小匝子漲紅的臉色。
懷中軟玉忽然消失,封術晨心底一陣失落,只能用危險的眼光看着小匝子。小匝子尷尬的看着二人,一時之間不知該進去還是放在門簾出去。
“小匝子去打探下西面戰況如何。”看着小匝子不知所措的表情,南宮澤音輕笑的說道,適時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解救了小匝子,小匝子聽完應了聲是,急忙退了出去。
放下簾子之後,營帳忽然變換了色彩,營帳外還能傳來小匝子匆忙的聲音。
澤音忍不住又笑了一聲,小匝子雖然經歷事情很多,但終究還是個小孩子,最多算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在許多事情上的的經歷完全爲零,纔會出現如今局面。
南宮澤音曾經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在凌王府時,子平和她形影不離,何須也是神出鬼沒出現在龍蕭寒的身邊,兩人經常在獨處的時候被兩人闖入,從開始時候的尷尬,慢慢到後來無奈,再到現在完全若無其事。
如果剛纔南宮澤音點破小匝子的尷尬,小匝子必定會找個地縫鑽進去,叫他進門之後如果無話可說同樣是尷尬收場,所以最佳的選擇還是給他找個藉口離開纔好。
封術晨也已經從失落中恢復過來,貪婪的看着笑顏如花的澤音,許久時間南宮澤音沒有露出這般燦爛的笑容了。
“澤音,我希望你一輩子都可以笑的這麼美。”封術晨心中閃過一句話。
“想什麼笑的這麼開心?”看着澤音的嘴角越咧越大,封術晨忍不住開口問道。
“啊?”澤音忽然回神,發現自己竟然在封術晨的面前回憶着曾經凌王府的時光,回憶曾經和龍蕭寒在一起的日子,輕咳一聲掩飾了尷尬的情緒。
“在想在海國的日子,一些美麗的回憶,只不過如今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澤音解釋道,卻隱瞞了在海國凌王府的美麗回憶。
“喜訊,皇上,小姐,西面戰線傳來喜訊。”這次小匝子學聰明瞭,沒有直接進門,而是在靠近的時候先喊出聲來,給兩人一個提醒。
之前並不是小匝子無禮,只不過一路上都在琢磨南宮澤音的話雨鞋失神,纔會沒有通報就直接掀起了門簾。
“進來吧。”封術晨暗罵自己口拙,澤音剛剛還快樂的模樣,被自己的一句話說的不開心了起來,還好小匝子這個時候回來,沖淡了南宮澤音的憂傷。
“皇上,小姐。”小匝子學規矩了,雖然平時和南宮澤音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拘泥理解,但是封術晨畢竟是聖域國君,要行的禮還是一個都不可少的。
“西面戰況如何?南宮霸叔叔怎麼說?”南宮澤音急忙問道,在看過戰爭的慘烈之後,南宮澤音的心中已經產生了微弱的陰影,一聽初戰結束,心中立馬緊張了起來。
發掘南宮澤音的異狀,封術晨輕輕攬過她的肩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讓澤音放鬆一些。
“南宮霸將軍大聲,剿滅褒姒重三萬大軍,褒姒重大軍如今萎靡不振,已經退軍十里。”小匝子飛快的說道,對南宮霸的戰術佩服不已,南宮霸作戰習慣速戰速決,是哥雷厲風行的性格,三方同樣瘋狂進攻的勢頭,在裝上比他們更瘋狂的南宮霸,只有敗走落逃的份了。
“三萬大軍?”南宮澤音心口一窒,又是無數生命,雖然早就聽柳謙解說過南宮霸作戰風格,做好了心理準備,南宮澤音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震。不行,這場戰鬥必須速戰速決,再也不能拖下去了!澤音心中滑過一道閃電,瞬間着涼了心底的渴望。
封術晨不知澤音心中的念頭,小匝子知道卻不懂。
“哈哈,大戰初捷,公輸博戰死北面敗退,西面傷亡慘重,恐怕短時間沒有反擊之力,剩下的就是正面公輸楚的四十萬大軍了,只不過有了其他兩面的警示,恐怕正面大軍必然士氣低落,使我們一舉攻破的最佳時機!”封術晨對這個結果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南宮霸的實力也更加信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