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常,封術晨有什麼心事的話,無人傾訴必然會找柳謙來聊天,柳謙在府中等了數日,之間封術晨每天愁容更甚,卻是始終沒有來找他的意思。
柳謙察覺到此事的嚴重,這才主動面聖詢問緣由。
“柳先生也發現朕有心事?”封術晨悶悶的問道,他就那麼藏不住心事嗎?柳謙竟然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那麼南宮澤音的心事爲何可以藏的那麼一絲不漏,以至於讓他從來都不曾發現一分一毫呢?
“皇上是爲了南宮小姐的事情不開心嗎?不知皇上可否將那日的事情告知微臣,微臣也好替皇上想想辦法。”柳謙第一次遇到封術晨悶悶不樂的樣子,生性灑脫的封術晨從來不受束縛,兩人相識這麼久,柳謙還是第一次看到封術晨露出現在的表情。
“柳先生,你和澤音認識這麼久,對她可瞭解?”如果是遺忘和南宮澤音慪氣的事情,封術晨必然會直接招來柳謙,調侃一陣便發泄完了心中不開心的怨氣,但是此時遇到的情況和遺忘卻不相同,他在質疑自己的感情,如果柳謙今天不問,恐怕封術晨會自己一直糾結在這裡。
柳謙既然挑明瞭話題,封術晨便不再做悶葫蘆將心中的疑問大膽的問了出來,這些日子,他只覺得自己的腦中像是一團漿糊,越想越糊,越想越大,最終快要將他的腦子炸開了。
“南宮小姐性格溫良賢淑,又是略有調皮,和陛下相得益彰乃是天生良緣,絕配佳人。”柳謙作爲外人不好大肆評價封術晨喜歡的人,如果誇得太過,彷彿顯得他對澤音有和想法,但是不做評價的話又有應付封術晨的嫌疑,柳謙對此把握的非常好,簡單的讚美南宮澤音,最後卻是誇讚兩人之間般配,以此來化解尷尬。
“天生良緣?狗屁的天生良緣。”封術晨皺眉說道:“朕自以爲愛澤音到骨子裡,但是朕卻不瞭解她,連她的開心和痛苦都分不清,談什麼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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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何處此言,皇上將南宮小姐捧在手心裡保護,這不真是愛情的提現嗎?如果皇上不了解南宮小姐,那說明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夠長久,經歷的事情還不夠多。”柳謙急忙將封術晨的注意力轉移,心中似乎察覺到封術晨的心結所在。
“朕以爲澤音一直都很開心,以爲他在聖域很幸福,但是朕錯了,朕從來都沒有走進過他的心中,看不到心中的傷痛。”封術晨緩緩說道,語氣中滿是難以遮掩的悲傷。
“皇上萬不可如此,感情之事向來都是多磨難的,只有經歷的諸多磨難的感情纔是真不是嗎?南宮小姐將心聲告訴您,不正說明你們的關係更加增進了一步,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皇上您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柳謙的語速很快,他知道封術晨現如今走進了一個誤區,所謂關心則亂,此時的封術晨就是如此,只有及時打住不正確的思路,將其引導回到正規,纔是正確的選擇。
“增進了一步?”封術晨懷疑的看着柳謙,柳謙的話和他的想法完全相反,卻讓他無可反駁,沒有迴應柳謙的話,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恐怕南宮澤音也沒有想到將心事坦白給
封術晨會帶着如此大的影響,當時的南宮澤音之事爲了能夠說服封術晨而已。
在柳謙的引導之下,封術晨逐漸從自己的心結中走了出來,不再向柳謙剛剛進來是看的那般頹廢。
“柳先生那您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封術晨此時儼然將柳謙當作了自己的愛情知道老師,在軍營之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柳謙,等待柳謙給他出謀劃策。
不得不說,雖然柳謙這個大腦做的還是很稱職的,不僅幫封術晨處理政務之事,如今的工作還增添了一項,成了封術晨的獨家愛情顧問。
聽完封術晨講述的事情,柳謙笑道:“皇上,恕微臣直言,南宮小姐爲皇上的事情盡心盡力,每一件事情無不追求完美,恐怕皇上沒有細數過南宮小姐所做的一切。”
封術晨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想到最初擋毒箭,到爲他訓練特種兵,被凌軒包圍在猓邑之後祝他逃脫,因爲外壓溫柔如澤音竟然選擇強行暴力奪取皇位,之位封術晨可以無憂,知道現如今抵禦外敵,一個弱小女子又是如何懂得這麼多兵法的那?看將領和南宮澤音熟悉的樣子,恐怕不少向將領們學習御兵打仗之道,不知多久不曾休息,之爲研究輔助退敵的炸彈。
這些事情一件一件係數下來,封術晨的心中只覺得一片柔軟,南宮澤音對他付出的不可謂不多,而且兩人還忽視了一點,這一切事情哪一件是一個溫柔的大家閨秀應該喜歡的呢?
再想想自己到底給了澤音些什麼東西呢?數不盡的財富?南宮澤音絕非貪戀金銀俗物之人,而且南宮澤音自己本身已經是小富婆一個了,雖不說富可帝國,卻也是剩餘國內數的上名號的富甲,但是除了這些封術晨到底還給了澤音寫什麼東西呢?
有誰捨得將自家的女兒送去練兵?或者送去前線指揮打仗呢?
想到這裡,封術晨沒有了對愛情的迷茫之感,之事對當時拒絕南宮澤音更加愧疚。
“柳先生,今日多虧了有你在一旁開導,否則的話朕真不知道還要迷茫的什麼時候。”封術晨性格坦蕩,對的事情堅持,發現錯誤的問題也會坦然承認,心頭壓着的大石被撥開,只覺得一陣輕鬆。
“皇上能夠想明白最好,南宮小姐才德兼備,乃是我聖域國皇后的不二人選。”柳謙行禮說道,這句話如果是在大臣的面前來說就會顯得大逆不道,但是在深愛澤音的封術晨面前說,卻是在何時不過的了。
“柳先生,朕自問欠了澤音太多,在她最難過的時候讓她一人承擔,絕非大丈夫所爲。”封術晨再次煥發神采,下令道:“朕要微服出巡,體察民情,這些日子就由柳先生代替朕來處理政事吧。”
柳謙微微一笑:“臣遵旨。”
甩下聖域國事的包袱,封術晨沒有帶任何侍衛,便悄悄離開了聖域皇宮。
心結沒有了,但是封術晨的醋罈子還在搖擺,收到小匝子接二連三的來信,知道南宮澤音和龍蕭寒竟然已經匯合,兩人朝夕相處,雖然沒有過分的舉動,但是難保時間長了會發生什麼事情來。
南宮澤音先如
今和龍蕭寒一起行動,龍蕭寒負責每天遊走在官員家中,有誰歸順的事情,而南宮澤音則利用特種不對的勢力,在暗中散佈消息,來引逗民心。
俗話說民心所向,乃天命所歸。只要龍蕭寒能夠始終都站在民心的方向,那麼光復海國之事時間問題了。
南宮澤音作爲輿論的製造者,並不方便直接露面,而是要隱於幕後處理輿論的動向,同樣忙的不可開交。
不過雖然辛苦,收穫也是顯著的。各地官員的選擇基本也是看民心所爲,如果違背民心做事,那麼所管理的地方必然暴動。
此時的海國就像是一個炸藥桶,稍微有一點火星,所引起的反響必然眼中,倘若一個地方發生暴動,那麼整個國家恐怕就會羣起分康,各地諸侯割據,但事後朱丹和拓谷還沒有大盤,就被自己人瓜分乾淨了。
因爲需要遊說的官員數量太多忙所以南宮澤音和龍蕭寒不得不將生活一多半的時間都轉移在趕路上。
南宮澤音之前焦躁的心情在踏上海國土地的時候已經平靜了許多,此時路途雖然辛苦,南宮澤音也渾然不覺。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南宮澤音在海國時身不由己,在聖域時要麼忙碌在封術晨的事情之上,要麼就龜縮在酒樓之中做米蟲,始終不曾放開心扉徹底的逛一逛。
趁着這次機會,只要是在路上的時光,澤音一律放鬆心態,只當是在遊山玩水一般。
每到達一個城市,南宮澤音和龍蕭寒都會陷入忙碌之中,就算是在路上也要分析特種部隊傳回來的消息,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
所以兩人真正剩餘的閒暇時間已經不多了,南宮澤音是個享受生活的人,作爲工作狂的另一面,卻非常享受生活。
每次看到龍蕭寒不分晝夜的思考問題,考慮下一步路應該怎麼走,南宮澤音都會打斷龍蕭寒,將其從顛簸的馬車上拖下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龍蕭寒爲此抗議,卻被南宮澤音以勞逸結合才能提高工作效率爲由駁回。
“下一站是錦州,錦州是海國除了帝京之外少有的富庶之地,是海國的另一個交通樞紐,水路旱路都非常發達,在公輸楚的大軍沒有壓過的時候,錦州也是一個屯兵之地,公輸楚過後,全部士兵被改編進了拓谷的軍隊之中。”龍蕭寒手中拿着海國的地形圖,秀腦子飛快的轉動,回憶着昨天才看到有關錦州的所有消息。
龍蕭寒此時並沒有在馬車上,而是被南宮澤音拖出來,尋棵大樹坐在下面乘涼。不遠處,小匝子的褲子被卷的高高的,一手拿着自己的佩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潭中魚兒的身影,河邊南宮澤音嬉笑的指揮小匝子叉魚的技巧。
“哈哈,插中了!”因爲不熟悉水面折射的角度問題,小匝子實驗了很多次才找到感覺,劍上插着一隻肥碩的鯉魚,開心的朝澤音扔了過來。
澤音讚賞的朝小匝子豎了拇指,這是澤音誇獎他的特有方式,小匝子繼續埋頭叉魚。澤音劍小匝子已經有了經驗,便不再多言,吩咐何須從周圍撿了些樹葉和幹樹枝回來,取出火摺子生起了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