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雪球朝腦袋衝了過來,南宮澤音腳下用着封術晨教的步法竟然躲了過去。
“啊!”腳下一滑,因爲不熟悉輕功,所以後續的步子沒有跟上,在雪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封術晨扔了手中的雪球,急忙跑了過來,擔心的看着地上的南宮澤音,“怎麼樣,有沒有摔傷?我看看。”
南宮澤音眼淚汪汪的捏着自己的腳,“好像把腳扭傷了。”
急忙俯下身,低頭看着南宮澤音的腳,緊張的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嚴不嚴重,很疼嗎?”
再次擡頭可能南宮澤音的時候,卻再次迎面衝過來一個比他的腦袋還要大的雪球。
砸出了雪球,南宮澤音飛快的站起身,歡笑的跳了開去,“哈哈,雪人封術晨,中計啦!”
封術晨惱怒的拍了拍頭上的雪花,“哪裡跑,居然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知道南宮澤音是耍了自己,並沒有受傷,封術晨鬆了一口氣。
雖然封術晨的功夫要比南宮澤音高了很多,但是故意沒有用輕功,兩人像孩子一般在雪地裡嬉鬧打滾,整個院子裡都充斥着兩人歡快的笑聲。
臥室中,兩人已經換了衣服,之前打鬧的時候一身衣服都已經被雪水浸透。
看着南宮澤音抱着暖爐在軟塌上瑟瑟發抖,封術晨寵溺卻無奈的道:“玩的時候一點不見冷,現在生病了吧。”雖然是指責的話,但是語氣中卻只有關心。
“我,我沒事,只,只不過是,感,感冒而已。”南宮澤音牙齒在打架,話都說不清楚了。誰會知道這身子現在怎麼這麼嬌弱,要知道以前她們可是天天打雪仗也沒見生一點毛病的。南宮澤音在心中懷念着曾經讀書時候的光景。
“還說沒事,要不是我攔着你,估計你今晚都要在院子裡把自己做成雪人了。”封術晨瞪了一眼南宮澤音,從下人的手中端過薑湯,“來,喝點湯暖暖身子。”
使了個顏色,下人識趣的退了出去,封術晨扶起南宮澤音,在背後塞了一個厚厚的靠枕,好讓南宮澤音可以更舒服一些。
“把湯趁熱喝了。”說着一勺一勺的餵給南宮澤音,南宮澤音知道是自己的錯,所以也就乖巧的配合着。
“你的身子幾次受傷,大夫說你最受不得涼,還跑出去玩雪。”封術晨氣惱的說道,大夫告訴他南宮澤音估計曾經溺水過,所以纔會有現在的情況,封術晨自責自己不知道情況,竟然任由這個瘋女人在雪地裡打滾到暈倒。
“知道了。”乖乖的應是,南宮澤音調皮的吐了吐小巧的舌頭,一副委屈的表情,頓時讓封術晨把所有的不滿都吞回了肚子裡,再也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
“好了,你好好休息,體寒要慢慢調養,我明天再來看你。”封術晨身爲世子,每天也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但是他儘量的將時間壓縮,這樣才能抽出更多的時間陪着南宮澤音。
現在南宮澤音缺乏休息,所以也不再打擾,給南宮澤音捏緊了被角,便轉身離開了。
南宮澤音在聖域國生活的好不快活,但是海國的局勢依舊波濤暗涌。
慕容雀和龍蕭寒的爭鬥由明轉暗,如果兩人的爭鬥太過激烈,只會讓元妃坐收漁翁之利。因爲南宮澤音下落不明,南宮青雲兩個女兒命喪慕容雀之手,南宮府和皇后的關係徹底決裂。
龍蕭寒雖然在滅四大家族的時候損失嚴重,但是同時和南宮青雲達成合作關係,兩人聯盟之後慕容雀也難以撼動。三方勢力就此達成短暫的平衡僵持局面。
但是慕容雀不動手,卻不代表其他人不動手。
陰暗的地牢中,四周都是殘酷的刑具,整個牢房中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黴味。
一間特製的房間中立着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纏着有小孩手臂粗細的鐵鏈,顯然是用來關押重要犯人的房間。
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披頭散髮被掛在十字架上,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爛成一縷一縷的,沒有了絲毫禦寒的作用,但是看衣服的料子卻可以看得出曾經衣服的名貴。
“嘉禾平上,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龍蕭寒負手站在十字架的前面,語出驚人。
沒有想到十字架上的竟然是嘉禾平上,曾經送走南宮澤音的人。
原來是龍蕭寒滅了四大家族滿門之後,更是上奏皇上,誣陷四大家族勾結外敵,想要謀反。
皇上知道之後龍顏大怒,下令將四大家族剩餘黨羽全部抄家,男的發配邊疆女的貶爲奴隸!
收到這個消息,原本已經被嘉禾文秘密保護送出向地城的嘉禾平上不忍心看着家族僅剩的一點人手被殘害,不顧公輸楚和褒姒重的阻攔,秘密潛進凌王府,想要暗殺龍蕭寒。
被仇恨燃燒盡了理智,嘉禾平上忘記了龍蕭寒一舉滅掉四大家族的實力,孤身來到凌王府。
嘉禾平上不知道的是,在進入凌王府的範圍的時候,就已經被暗影控制了所有行蹤,甚至於還沒有看到龍蕭寒的影子,便被暗影秘密的截獲,連凌王府中其他的侍衛都沒有驚動,嘉禾平上便被暗影帶到了凌王府地牢的密室。
但是龍蕭寒卻沒有直接殺了嘉禾平上,因爲迄今爲止知道南宮澤音下落的只剩下嘉禾平上一個人。
龍蕭寒回府之後就加派人手調查當天嘉禾平上船隊的其他水手,最後終於確定了南宮澤音卻是被嘉禾平上救走,所以現在只是下落不明,但是絕對沒有死!
在府中足足等待了幾個月,龍蕭寒依舊沒有等到前來交換條件的嘉禾平上,對此龍蕭寒疑惑不已。
始終猜不透嘉禾平上藏着南宮澤音是有什麼目的,終於等到嘉禾平上,卻不是爲了談判。嘉禾平上竟然膽大如斯,孤身闖如凌王府想要暗殺他。
“呸,龍蕭寒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永遠都不會找到南宮澤音,哈哈。”嘉禾平上完全不顧自己身上有多少傷口,只是一個勁的嘲笑着龍蕭寒,似乎讓龍蕭寒焦急了他就會很開心。
“不要以爲沒有你我就找不到她。”龍蕭寒怒髮衝冠的掐着嘉禾平上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殺了
他。
“虧南宮澤音愛你,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禽獸,你不配南宮澤音的愛,她再也不會回到你的身邊。”嘉禾平上似乎平靜了情緒,認真的說道,語言裡卻是掩飾不住的鄙夷。
嘉禾平上知道來凌王府挑釁,最終的結果就是難逃一死,而龍蕭寒至今不殺他的原因也爲了南宮澤音。
但是當初將南宮澤音送走就是爲了不再讓龍蕭寒可以利用她,所以現在嘉禾平上已經打定了主意,反正他也是將死之人,那麼不管龍蕭寒怎麼用刑逼迫,他也要成全南宮澤音的自由!
“哼,既然你找死,那麼我就成全你!”龍蕭寒已經摺磨了嘉禾平上一個月之久,卻依舊沒有撬開他的嘴巴,知道在嘉禾平上的嘴裡得不到任何消息,那麼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龍蕭寒毫不留情的朝旁邊的獄卒說道:“殺了他。”
沒有任何猶豫,龍蕭寒轉身離開,而嘉禾平上卻好像終於獲得解脫一樣,臉上露出淡淡的嚮往之色,“爹,娘,孩兒不孝,不能給你們報仇了,孩兒這就來陪你們……”
從地牢中出來的龍蕭寒皺着眉頭來到書房。
自從南宮澤音失蹤之後,龍蕭寒就搬到了書房居住,只因爲曾經南宮澤音在凌王府的時候,待得時間最長的地方就是書房,所以龍蕭寒也只能在書房中尋找南宮澤音的影子。
“主子,嘉禾平上死了?”何須被龍蕭寒急匆匆的召回,就聽說嘉禾平上已死,這是尋找南宮澤音的唯一線索,所以何須對此非常擔心。。
“嗯,四大家族絕對不可小覷,海之四子每個人性格不同,但是絕對都是成大事的材料,就算是將海國的家底滅掉,只要沒有殺了他們,那麼就有死灰復燃的希望。”這是龍蕭寒從地牢回來之後的第一個想法。
經過一番事情之後,龍蕭寒已經清楚的認識到,海之四子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徒,而且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魅力,而且意志堅定,只要心中有着目標和仇恨,那麼遲早會回來找自己報仇。
不僅如此,龍蕭寒能做的僅僅是把海國名面上的家族剷除,他絕對不會相信,經歷百年之久的四大家族會沒有一些秘密的儲備。而且海國四大家族的生意絕對不只是在海國經營,在鄰國經濟上也佔據這舉足輕重的地位。
“主子的意思是?”何須有些犯難,自從四大家族被滅之後,公輸楚等人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要不是嘉禾平上自己送上門,那麼他們也絕對找不到任何蹤跡。
“他們越是平靜,背後的陰謀就越是嚴峻。”龍蕭寒擔憂的說道,沒有想到四大家族的幾條漏網之魚竟然會引出這麼多麻煩。
“屬下明白,相信他們知道嘉禾平上在我們的手上,應該會有所動作。”何須被龍蕭寒一個提醒,也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
“從現在起不要理會慕容雀那裡,全力追查公輸楚和褒姒重的下落,絕對不能讓他們逃出海國。”龍蕭寒下了定論,也是幸虧有南宮家族牽制着慕容雀,才能讓他有空暇的時間去追殺公輸楚和褒姒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