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這樣我會生氣的。”最終無計可施的南宮澤音無奈的堵着嘴說道,這也不怪南宮澤音,誰讓這兩個傢伙都是情商爲零呢?
封術晨還在猶豫要不要鬆口,南宮澤音已經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只剩下呆愣的封術晨和一臉無奈的柳謙。
實在看不過去,柳謙估計如果他再不出面,這一對感情白癡不知道會鬧多久的彆扭。一個白眼遞上,“世子,不得不說句公道話,你這一番表現未免太不信任南宮小姐了,她隻身一人在聖域國,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你了,你這麼懷疑她,我想南宮小姐現在應該很傷心吧?”
話還沒有說完,封術晨就瞪了過來:“你怎麼不早說!”說完不給柳謙解釋的機會,大步追了出去。
“喂喂!明明是你不讓我說的啊……”房間中只剩下柳謙無辜的申冤聲音。
“澤音!澤音!”在身後的呼喊聲越大,南宮澤音的腳步就越快。但是再快的腳步一比不上封術晨的輕功,眨眼間就被追了上來。
封術晨拉起南宮澤音的胳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急衝衝的解釋着,“澤音,我不該懷疑你的。”
南宮澤音別過頭不去看封術晨,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不是她不爭氣,但是偌大的世界中南宮澤音已經找不到任何歸宿,她不是無情的人,無數次獨自想家默默流淚卻沒有人可以傾訴,而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人如今卻如此的不信任她,這讓南宮澤音的心中一陣絕望。
南宮澤音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掙脫封術晨的懷抱,無奈只能安靜的靠在他懷中,卻沒有任何反應。
心中像是一團亂麻,南宮澤音恨自己,當她將一顆心全部交給龍蕭寒的時候,換來的是遍體鱗傷,如今她竟然沒有吸取教訓,在不經意見竟然再次將一顆心完全不設防的送給了封術晨。
“澤音,你聽我說,我只是太在乎你,只是太在乎你,對不起,”把頭埋在南宮澤音烏黑柔順的秀髮間,封術晨輕輕的對着南宮澤音的耳朵吐着溼熱的氣。
“你是我的,澤音。”聽着封術晨幼稚的解釋,南宮澤音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心中承載了無處不在的感動。
“那你還生氣嗎?”南宮澤音悶悶的聲音從封術晨的懷中傳出。
封術晨將南宮澤音的頭擡起來,輕輕的吻去之前澤音留在眼角的委屈的淚水,滿臉心疼的說道:“不生氣,澤音,從今後期,你只許笑,不許哭。”
“喂,有沒有這麼霸道?”南宮澤音終於破涕爲笑,雖然封術晨沒有甜言蜜語,但是真誠的態度和眼神卻一絲不落的落入了南宮澤音的眼中。
“世子,探子傳來密報,裴邑已經按耐不住,已經先一步行動。”柳謙再次不適時宜的出現,打擾了兩個纏綿的人。
“什麼?”封術晨不是不分的人,只是手中還是不肯放開南宮澤音。
“裴邑?是距離猓邑最近的那個裴邑嗎?”南宮澤音也插口問道,來到聖域國已經快半年的時間了,澤音已經大致瞭解了聖
域國的情況,而且因爲猓邑會受到五邑的進攻,所以曾經特意的分析過周圍的局勢。
“嗯,裴邑一直狼子野心,恐怕是不甘和其他四邑聯合,想要一家吞掉我們猓邑,未免也太小看我們猓邑了。”封術晨解釋道。
“看唉裴邑這次是想要玩陰的。”柳謙大冬天也不怕冷,輕輕揮舞着手中的羽毛扇。“之前就聽說裴邑在和鬼魅聯繫。”
“哼,一個丟了頭的鬼魅組織能泛起多大的浪。”封術晨不屑的說道,他當然知道李靖已經被龍蕭寒殺了的事情。
“既然他們來陰的,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將計就計?”南宮澤音轉動着靈動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笑道。
“哈哈,南宮小姐果然聰明,一點就通。”柳謙不得不佩服南宮澤音的智慧,也很慶幸她和封術晨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封術晨性格雖然豪爽,心思細膩,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卻比不得兩個詭計多端的軍師了,好奇的問出心中的疑問,“澤音,你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澤音看了柳謙一眼,柳謙點點頭示意她自己說出來。
“我聽說我們猓邑之所以強盛是因爲有一道天然屏障保護着,易守難攻的地勢讓我們可以安穩的作居其中。”南宮澤音解釋道,“所以這一次裴邑玩陰的,想要暗殺我們的世子,之後在慢慢滲透兼併。”
頓了一下,南宮澤音有些擔心的說道:“只是他們從來不知道封術晨這個猓邑世子是會武功的,外面傳言猓邑世子貌傾天下,文采斐然,所以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等他們的殺手到了,在反殲之。”
柳謙點了點頭,補充的說道:“敵在暗,我在明,所以想要化被動爲主動就只能涉險將計就計。”之後朝南宮澤音遞上一個放心的眼神,“李靖已死,鬼魅之中絕對沒有能輕易取世子性命人的存在。”
南宮澤音因爲被鬼魅殺手組織追殺兩次,所以對鬼魅也多有留意,知道了鬼魅組織的存在,曾經的她還多次感嘆李靖對愛情忠貞的可歌可泣,也知道了李琴冰在鬼魅首席殺手的身份。
此時再遇鬼魅,南宮澤音不免就想起了那個冷冷的面孔——李琴冰,別人以爲是她殺了南宮澤音,但是當日有些昏迷的南宮澤音卻清晰記得李琴冰跳過來似乎是伸手想要拉自己一把……
夜幕很快降臨,在冬日裡少有的黑色的夜。
封術晨的房間一片寂靜無聲,世子府的房頂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纖細的身影。
踏過屋瓦沒有留下任何聲音,似乎是查探清楚了四周的守衛,確定了封術晨房間所在,黑影悄無聲息的溜進了房間。
手中的細劍泛着冷冷的寒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眯,透露這危險的氣息。周圍的環境實在太安靜了,安靜的讓殺手有些懷疑,但是爲了挽回鬼魅組織,她必須要完成這一次任務!
手執長劍朝牀上隆起的被子刺了下去!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劍氣,殺手警覺的向一邊掠去。一直藏身在黑暗中的封術晨也慶幸,還好牀上的不是
自己,不然真的要被這個警惕的殺手在身上戳個窟窿出來了。
殺手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已經中了埋伏,任務失敗可以再來,但是命沒有了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當即閃到窗邊就要往出跳,“你這殺手好不稱職,來的時候沒有查探地勢嗎?窗戶外面是湖不是路。”
說話的是毒舌柳謙,雖然在跟封術晨和南宮澤音在一起的時候佯裝一副純潔正直的模樣,但是封術晨卻知道柳謙毒舌起來足以把人氣出內傷來。
愣神的功夫,封術晨已經將手中的劍放在了殺手的脖子上。
“唉,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能分心想其他的事情,真不知道你這樣的殺手是不是運氣太好,還能活這麼久。”柳謙繼續毒舌的說道。
封術晨無奈的搖了搖頭,南宮澤音也一直都在旁邊的房間中,聽到這邊的聲音停了就急衝衝的跑了過來。
進來的時候卻正好看到柳謙一臉猥瑣笑容的將殺手的面巾去了下來。
一直別過頭不願看柳謙的殺手也注意到了推門走進來的南宮澤音!
“是你!”南宮澤音失聲叫到。
李琴冰也有些詫異,呆呆的看着南宮澤音。曾經她一度以爲南宮澤音已經死去,懊惱自責悔恨的感情折磨她至今。
“你沒有死?”但是李琴冰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換上她千年不變的殭屍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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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封術晨和柳謙奇怪了,“你們認識?”
“呃,算是認識吧?”南宮澤音猶豫了一下,心中還補充了一句,殺了我姐姐還暗殺我兩次的傢伙怎麼可能不認識呢,雖然她不是自願的。
柳謙有些訕訕的笑了,這要是算計錯了人,之後還被他諷刺這麼就,就算柳謙再怎麼厚臉皮此時也會有些不好意思了。
封術晨卻看見了南宮澤音眼中複雜的神色。單手點了李琴冰的穴道,收回了手中的劍,關心的問道:“澤音,你怎麼了?”
沒有回答封術晨的問題,南宮澤音皺着眉頭問道:“爲什麼是你?”
李琴冰的身子微微一震,雖然兩人幾次見面都是以殺手和目標的身份相對,但是南宮澤音卻像是有着無盡魔力的魔法師可以一眼看透她的內心。
“幸好,你還活着。”李琴冰答非所問,卻也證實了南宮澤音心中的想法,李琴冰並不是天生的無情,她冰冷的外邊之下有着無盡的悲哀,只有南宮澤音才能感覺到的悲哀。
“晨,放了她吧。”南宮澤音哀求的口吻說道。
封術晨和柳謙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複雜的看了一眼李琴冰,伸手解開了穴道。
“你不適合做殺手,我能感覺到你的心是有溫度的。”南宮澤音沒有在看李琴冰一眼,淡漠的語氣說道。
李琴冰破天荒的說了兩個字,“謝謝……”之後一如來時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中只剩下封術晨和柳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站着。
“我沒有想到會是她。”南宮澤音開口解釋道,“她,就是李琴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