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夜不緊不慢的說道,“愛卿這才四十,怎麼就要頤養天年了?”似乎蘇仁在講一個笑話一般。
蘇仁本就是跪着的,如今整個身子都趴下去了,態度誠懇。 “還請陛下恩准。”
“愛卿,你可是朕的左膀右臂,這可讓朕如何是好。”孤獨夜假意敲了敲腦袋,一臉爲難。“罷了,愛卿退下吧,容朕考慮考慮。”
“是,臣告退。”
豎日,孤獨夜便又下旨於下月初七進宮。對於蘇仁的辭官風波,孤獨夜根本不予理會,全當沒有這回事,只是削弱了他的軍權。他也不用再去邊關了,原因很簡單,話說蘇大將軍一心爲國,爲國操心幾十載,特派他人爲其分憂。話說得冠冕堂皇,是爲了什麼?明眼人都知道。更何況還有一大奸臣的煽風點火,孤獨夜對蘇仁的印象更加糟糕,無賴他的軍權,他根本沒辦法對他如何。況且,曾經在傳位風波中,他支持的並不是他,又無賴沒他的把柄,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想到好的法子將他除之,如今他自己提出來,他何不順水推舟。。。
“父親,皇帝既不允你辭官,又假意好心削你兵權,甚是過分。”蘇仁書房內,蘇仁蘇越相對而坐。
“陛下這麼做也有陛下的用心,倒是你,擇日和安樂公主完婚罷。”
安樂公主孤獨瓊瑩是先皇妃子的女兒,如今未出嫁的公主還留住在皇宮了,安樂公主自小與孤獨夜關係最好,所以孤獨夜將她許給了蘇越,好牽制他,他娶蘇櫻,蘇越娶公主,多好,他也是要安樂公主下嫁,另封蘇越爲外姓王,越王。如今也不廢吹灰之力削弱了蘇仁的軍權,何樂而不爲?
“父親,你知道,孩兒並不喜歡這個安樂公主。”如若安樂公主嫁進將軍府來還不得將整個將軍府鬧得雞犬不寧?
曾經他做皇上陪讀的時候,他又不是沒見識過公主的厲害,如今雖然多年沒見,卻每次回來都能聽到她的光榮事蹟,只是孤獨夜格外包容她。
“皇命難爲,你莫不是想要抗旨不成。”
是啊,娶個不愛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幸福呢。反之,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幸福又在哪裡?父親,我只是不想害了安樂公主。”
孤獨夜賜了蘇越宅子,但蘇越並不打算搬過去,還是住在將軍府,那宅子也沒要。
蘇櫻左等右等,等了四五天冥皇都沒有出現···她現在就是一隻無頭蒼蠅。絲毫頭緒都沒有。她就是打從心底不想嫁給孤獨夜,更不想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老公。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一帝一後一天下。
“小姐,這離婚期也就半個月了,王爺的婚事都在準備了,這幾天都在佈置了。”婢女香兒說道。
此時蘇櫻側躺在榻上,一肚兜一褻褲,輕紗蓋體,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撫摸着布偶貓那軟軟的毛。布偶貓享受的閉着眼睛靠在蘇櫻的身上,讓香兒不由得對一隻貓產生了妒意。
此時貓還在蘇櫻這裡,便代表冥皇還沒回來。
“嗯。”蘇櫻應到,最近她是特別累,所以特別懶。
眨眼蘇越的婚期逼近了,將軍府的人都忙得不亦樂乎,整個府裡喜氣洋洋。
下人們可不知道他們的王爺不喜歡安樂公主,只知道王爺就要娶公主了,自然不能丟了將軍府的臉。
蘇櫻對這事其實也不怎麼上心,她也沒找過蘇越談心,對於安樂公主的事蹟她多少聽過一些。其實那樣的女子很單純,反而更好。
此時蘇櫻帶着香兒和翠兒正在王府裡走動,太陽高高掛起,毒辣辣的,香兒撐着一把紙傘爲她遮擋住那刺眼的陽光,布偶貓追着蝴蝶玩得好不快樂。
“你這哪裡來的野蠻丫頭,將軍府豈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快快走開。”管家福安的聲音傳進了他們的耳朵。
聞言望去,卻是看見大門門口管家和侍衛與一個女子的拉扯戲。
那女子說怒道: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你們未來的王妃。”
管家不屑的看着她說道 :“我們未來的王妃可是當今的安樂公主,又怎會是你這般的野丫頭。”
另一侍衛附和道:“就是,安樂公主怎麼會連隨從的丫鬟侍衛都沒有。”
“哼,本公主是因爲發生了意外,纔會和丫鬟們走散。”孤獨瓊瑩說完又欲往裡走去,無賴又被侍衛攔住。孤獨瓊瑩又氣又急:“你們膽敢再攔住本公主,待本公主與你家王爺完婚,就先拿你們問罪,哼!”
管家有些被她的話震撼到了,但還是不信的問道:“那你可有證明你身份的信物。”
那女子似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剛剛遇難掉了。但是本公主的身份又豈是你等下人該質疑的,得罪本公主小心你們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