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回到校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只是他們回來得最慢。
墨筱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們漸漸顯現的人影,他們走近後才發現納蘭昔月的身上竟有好幾道血肉模糊的傷痕,這讓納蘭將軍頓時冒起了無名之火,是誰傷了他的寶貝
女兒!!!
“爹~”納蘭昔月一看到她爹,心中的苦楚一下子涌了出來,淚水嘩啦啦的流。
所有的人都朝她看去,在皇上面前竟然如此的失禮。只是想歸想卻沒人敢說出來,誰叫納蘭將軍手握重權···
墨筱也嗵嗵的從她父皇身邊跑到納蘭昔月的身邊,看看她身上的傷再看了看蘇櫻。她這一舉動無疑是讓納蘭將軍產生了懷疑。
他看着納蘭昔月沉聲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看着他,蘇櫻又想起了她的父親,同樣是將軍,同樣是掌上明珠。她曾經也奢望過受了委屈就可以跑到父親的懷裡大哭,只是老天不長眼,堂堂的大將軍卻常年只能在邊關守着
。
他一問,納蘭昔月就更加傷心了,哭得更兇了。
他只得看向墨寒他們,畢竟他的女兒是隨他們一起回來的。
“王爺可知這其中內情?”他的話語裡沒有半分敬意。
皇上聽到納蘭奎遠這種口氣與他的皇兒說說,甚是來氣,只是他現在也無法動他,畢竟自己已經所活之日不長了。
朝堂上的事不是不知道,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這江山,本就是有能力的人可得之。
“本王也甚是不解,本王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問她她也不肯說。”墨寒自然不會說實話,他這樣說了,想必那納蘭昔月也會懂的。
“哦?”納蘭奎遠當然是不相信,他狐疑的看着納蘭昔月,只是她只知道一個勁的哭罷了。
這個時候墨筱真是天真得可以,直接說出來了,她驚奇的說道:“昔月姐姐你不是和王嫂在一起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此話一出,別人聽到耳力的不是那句王嫂,而是納蘭昔月竟然和未來的王妃在一起。
“忘小姐,可否給老夫一個解釋。”納蘭奎遠本就是隻老狐狸了,墨筱那麼一說,他完全可以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蘇櫻不悅的皺眉,冷冷的問道:“納蘭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老夫是什麼意思,忘小姐應該清楚。”納蘭奎遠幾乎是肯定了。
墨寒準備開口,卻被墨蓮搶先了,“納蘭將軍是在懷疑忘小姐嗎?”墨蓮的語氣就如那千年寒冰一般,可以冷到人的骨髓裡去。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着墨蓮,又看看蘇櫻···而墨寒卻是鬱悶,這個二皇兄不是一直在針對蘇櫻麼,怎麼這個時候像是在幫她一樣?
蘇櫻也覺得奇怪,她詫異的看着墨蓮。她開始不懂了···
不等納蘭奎遠說話,蘇櫻便開口了,她冷若冰霜的表情誰也看不到,只是那冷冽的語氣卻誰都能感受得到。“納蘭將軍應該感到慶幸,我沒有取她性命已經是最大的開恩了。”
“姐姐!”這個時候不知道剛剛跑哪去的月兒跑到了蘇櫻的面前,頓時感到氣氛似乎很不對勁。
墨寒哪裡知道她會承認,還大言不慚的說着沒要她性命已經是最大的開恩了。
而墨蓮聽了蘇櫻的話,鳳眸微眯,嘴角微翹···看來不用再試探了。
這個時候納蘭奎遠不再與蘇櫻再進行口舌之爭,他直接走到中間,朝那龍椅上的皇上說道:“還請皇上爲小女做主。”
那皇上聞言,微怒,他看着納蘭昔月問道:“你身上的傷可是忘小姐所爲?”
這個時候皇上都問話了,納蘭昔月哪裡還敢哭,走到她父親的身邊,戰戰兢兢的說道:“回、回皇上,不、不是。”
聞言納蘭奎遠納悶了,這個女兒,早些問她不說,這個時候才說,但是他還是有所懷疑,他看着納蘭昔月說道:“不要怕,有皇上在,你大可說實話。”
“爹爹,真的沒有。”納蘭昔月扯了扯納蘭奎遠的袖子。
“那你身上的傷是什麼所爲,而且忘小姐已經承認了。”納蘭奎遠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墨蓮又慢慢開口了,他面無表情的看着納蘭奎遠,說道:“既然納蘭小姐已經說了不是忘小姐所爲,那還請納蘭將軍給忘小姐賠個不是。”
“哼。”納蘭奎遠冷哼一聲,說道:“忘小姐已經親口承認了。”
“本王怎未聽見忘小姐承認了?”這個時候一直未說話的墨雲開口了。
這個時候月兒才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了,她看了看納蘭昔月身上的傷,又看了看蘇櫻,小聲的問道:“姐姐,真是你把她打成這樣的。”
蘇櫻點頭,“嗯。”
“啊?”月兒張的個嘴巴看着蘇櫻,好奇的問道:“姐姐爲什麼要把她打成這樣啊。”
蘇櫻皺眉,說道:“等下回去再與你詳說。”
明顯感受到了蘇櫻的不悅,月兒撇撇嘴,不再多話。
納蘭奎遠哪裡知道現在三個王爺都向着蘇櫻在,而且自己的女兒也不肯說實話,他現在可以肯定這事與他們脫不了任何關係。
這個時候皇上也發話了,他威嚴的聲音慢慢傳了過來,“既然納蘭小姐已經說了不是忘小姐所爲,那這事就暫且擱置一邊。朕且先看看各位皇子的成績。”
成績,不過就是誰打的獵物最多了。
待那些侍衛細細數來,竟是墨蓮打得最多。
見皇上不再管這件事,納蘭奎遠只得吃下這悶虧,自己的女兒被打成這樣,他定要查清楚。
“皇兒可有什麼願望希望朕允諾的?”雖然墨蓮第一不是他想要的,但是自己說過的話還是要兌現的。
“兒臣只有一件事想請父皇做主。”墨蓮的語氣比平時緩和多了。
衆人都豎起耳朵來聽,看看這個二皇子想要什麼。
“皇兒且說。”
墨蓮修長的食指指向蘇櫻,說道:“兒臣要她!”
“不行!”同時兩個聲音傳來。當然是蘇櫻與墨寒二人了,墨寒怎會允許他要走蘇櫻,再說現在蘇櫻是他欽點的未來王妃。蘇櫻更是不同意,這個人憑什麼要自己,自己並不是屬於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誰有權力要她。
“皇兒,那是七皇弟的未來王妃,你怎麼可以覬覦。”皇上不悅的看着墨蓮,這個皇兒太不懂規矩了。
“父皇,現在她並沒有嫁給皇弟,所以兒臣還有機會,兒臣努力贏得這場比賽,不過就是爲了她。”墨蓮絲毫沒有覺得不妥,而這場比賽,他本就是勢在必得的。
“你沒有權力來決定我跟誰。”蘇櫻冷冷的看着墨蓮。
墨蓮絲毫沒有受她的影響,回答到:“既然你現在身爲墨國的臣民,那麼父皇就有權力來決定你的一切。”
“我再說一遍,我不屬於任何人,就算皇上允了你,我也不會答應你。”
“容不得你反抗。”這次墨蓮用的僅是他們兩個可以聽到的聲音說的。
蘇櫻一震,太像了。
“我也不會允許。”墨寒站到蘇櫻的身邊不甘示弱的看着墨蓮。
於是,這個問題就在皇上被氣到發病的時候結束了。
如今蘇櫻回到寒王府,本想就此一走了之的,只是想到了她還有大仇未報,如果那個人真是他的話,那麼···她就將計就計吧。
她沒有跟墨寒說起,只是一個人回房準備洗洗休息了。月兒見她累了,也沒死纏爛打的問東問西了。倒是留下來和墨寒聊天去了,只是墨寒哪有心思與她多說,如今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個情敵。
而蘇櫻之前的話一直在耳邊響起。
他不得不懷疑他現在所謂的二皇兄了,他可以知道蘇櫻有武功,他還竟然點名要蘇櫻。
墨雲出了皇宮也直奔寒王府來,如今他的皇弟因爲皇位要和二皇兄爭,現在又要爲了一個女人···
人家都說紅顏禍水,可是現在竟爲了一個殘顏女子。
只是他自己的不知道的是,後來,他也爲了這個殘顏女子變了。
“忘小姐,請沐浴。”丫鬟爲蘇櫻準備好了熱水。
“嗯。”蘇櫻點頭,說道:“你出去吧。”
“是。”丫鬟已經習慣了這個忘小姐不喜歡有人伺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