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九城的人在島上,搜索了幾個月,把整座島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陸家財富所在,九皇叔和鳳輕塵三兩天就想找到,那是不可能的……
九皇叔帶人,從島的一頭開始,準備寸寸搜索,同時尋找南陵錦凡的下落。
南陵錦凡一直躲在礁石洞裡,待到天亮之際,他終於開口,讓夜城的人把他擡上船,他們可以走了。
天亮是最不安全的,但同時也是最安全的,無論是九皇叔還是十八騎,都不會想到他會在天亮時,冒險離去……
島前與島後相隔甚遠,南陵錦凡挑得又是一個死角的位置,他的離開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終於走了。”小船離島百餘米,依舊沒有人追來,南陵錦凡狂喜,可他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太久,十八騎順着一些蛛絲馬跡,居然找到南陵錦凡藏船的地方,並且很快就發現南陵錦凡的行蹤。
立功了!
十八騎狂喜歡,連忙將信號發射出去,同時張弓射箭試圖把南陵錦凡船上的人射殺。
可惜距離太遠,不管十八騎用什麼辦法,那箭都只會落在水面。
好在了九皇叔的水軍效率很高,十八騎一放出信號,他們就駕了一艘小船,朝十八騎所在的方向趕來。
“快點,九皇叔的人就要追上來了。”南陵錦凡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停地催促夜城的人。
夜城的人也着急,可他們並不擅長划船,能力實在有限,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水軍越來越近……
就在夜城的人以爲死定了時,南陵錦凡卻突然從小船下面,抽出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又把另外幾件丟給夜城的人:“穿上,跳下去。”
夜城的人本準備等死了,這夥看到希望哪裡還會管別的,按南陵錦凡的吩咐,換上這易在水中游泳的衣服,五人便帶着南陵錦凡一起跳下船。
等到九皇叔的人追來,早已沒了南陵錦凡的蹤影,只有飄浮的小船。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跳海跑了,而要去海里找?那根本不現實,海域這麼大,他們往哪個角落找。
再說了,在他們的認知裡,往海里跳的人,沒有幾個能活下來,南陵錦凡命還沒有那麼大。
水軍將南陵錦凡的小船託走,回去覆命……
九皇叔對此雖然不滿,可也沒有責怪水軍做得不對。南陵錦凡對自己太狠了,一個半殘的人居然敢跳海,九皇叔只能說佩服。要是南陵錦凡活了下來,他會正視這個對手。
南陵錦凡失去了蹤影,九皇叔也不會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一心在島上找陸家的財富。找了三天也沒個蹤影,九皇叔不禁懷疑,這島上根本沒有什麼陸家財富,或者陸家所說的財富,就是那株玉華蘭芝。
“再找三天,要是依舊沒有線索,我們撤離。”九皇叔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座島上浪費。
鳳輕塵點了點頭,這三天她一路跟着,九皇叔的人幾乎把整座島都翻了一遍,依舊沒有所謂寶藏的蹤跡,也許這座島上,根本沒有什麼陸家財富。
“大小姐,外面的消炎藥不夠用。”十八騎硬着頭皮,打斷了鳳輕塵和九皇叔的談話,頂着巨大的壓力,向鳳輕塵求藥。
嗚嗚嗚,他也不想來的,可是……他摔跤比試輸了,不得不來。
“消炎藥?好。一刻鐘去藥庫領。”鳳輕塵歉意地看了九皇叔一眼,表示她要去忙。
把消炎藥,從智能醫療包裡拿出來,放到藥庫裡。
藥庫實則是一間空房間,是鳳輕塵特意要來掩人耳目的,畢竟她突然“變”出大量的藥,不讓人懷疑都不行。
每一次去藥庫,鳳輕塵都會屏退左右,不讓人跟着,而且藥庫也不準任何人踏入一步,所要的藥材,鳳輕塵會讓雪狼拿出來。
對此,衆人並沒有多想。畢竟藥物是貴重的東西,而鳳輕塵的藥又神奇,小心一些是應該的。
鳳輕塵又一次帶着雪狼來到藥庫,當着雪狼的面啓動智能醫療包,取出傷兵們需要的藥。
雪狼雖不會說話,可漂亮的狼眼滿是崇拜之色,狼爪豎起來,狼嘴微微張開,一副我很震驚的小模樣。
不管雪狼看了多少次,每次看到鳳輕塵從智能醫療包裡面拿藥出來,它都是這副呆萌的樣子,每每惹得鳳輕塵各種揉搓它的腦袋。
可這一次,鳳輕塵卻沒有去逗弄雪狼,而是看着智能醫療包某個角落發呆。
那塊木頭?
鳳輕塵嘴巴張成了o字型。
她怎麼把這塊木頭給忘了,這是她娘留給她的,她娘作爲陸家後人,對陸家財富應該知曉一些,特意把這塊木頭留給她,應該不會是爲了念想吧。
鳳輕塵匆匆取出藥,交待雪狼送出去,便帶着那塊木頭去找九皇叔。
雪狼抱着藥,看着鳳輕塵遠去的眼背影,狼眼一片黯然:主人不陪它玩。
說是木頭,實際應該是木盒。雖然這木盒份量不輕,可裡面卻是空的。
“九皇叔,你看這個。”鳳輕塵將木盒遞給九皇叔。
黑沉沉的木頭,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九皇叔有些疑惑,可下一秒他就發現不對勁了,他身上似乎有敏感反應。
“怎麼回事,這木盒莫不是香料?”九皇叔眼中閃過一絲懷疑,把木盒放在鼻子下,卻又沒有一絲香味。
九皇叔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鳳輕塵一臉迷茫:“怎麼了?”
九皇叔搖了搖頭:“沒什麼,只覺得這木頭很奇怪,明明沒有香味,可是……本王卻過敏了。”
九皇叔伸出手,只見手臂上出現幾個紅點,明顯是過敏的最初反應。
“啊……怎麼會這樣。”鳳輕塵嚇了一跳:“那你別看了。這木頭我研究幾年,也沒有弄明白。”
鳳輕塵把木頭接過來,準備起動智能醫療包,把這塊木頭丟回去。可就在此時,十八騎突然來報:“大小姐,不好了,有人被毒蟲咬了,快不行了……”
鳳輕塵聽到這話,沒空打開智能醫療包,只能把木頭往外衣口袋一丟,出門前從藥箱裡拿出了一盒清涼消毒的藥,丟給九皇叔:“九皇叔,你自己抹一下。”
九皇叔過敏並不嚴重,可被毒蟲咬傷就不好了。一個不好可是會要命,當然是以救人命爲主……
九皇叔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看着手上的藥膏,心裡拔涼拔涼的:這個女人,就這麼丟下他不管了?
自己的女人,這麼有責任心,也不知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