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年輕人也是一副鄙視的眼神,彷彿龐大真的就是那種攀龍附鳳的小人似的。
“德郡王,您這句話可就有點過了。我龐大即便要趨炎附勢,也沒必要利用自己心愛的姑娘。我和盈盈都是真心喜歡對方的,希望您別帶着有色的眼光來看人。”宋思德畢竟是皇子,龐大即便心裡氣得想找幾十個大漢輪番爆他的菊,表面上還是維持了場面上的禮儀。
麻痹的,哥們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跟你有關係嗎?擺明了就是仗勢欺人,多管閒事!
“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本郡王這麼說話?我讓你說話了嗎你就敢插嘴?來人啊,給我掌嘴二十!”宋思德冷哼一聲,不屑的說着。
“喂,你們給我住手聽到了沒?誰敢碰他一下,就是我蔣盈的敵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蔣盈一聽宋思德要打龐大,她比龐大更着急,拼命的想掙脫,使勁想飛起腳來踹向宋思德,可惜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的。
而她的話也絲毫影響不到什麼,宋思德一下命令,龐大身邊的一個大漢伸出巨大手掌,噼裡啪啦抽了龐大一頓耳光!
“嘻嘻嘻,像這樣的癩蛤蟆竟然也想吃天鵝肉!”
“就是,盈盈可是天之驕女,一個小小的工部尚書之子就想染指,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就該打斷腿扔到外面喂狗!”
“打!狠狠給我打!本少爺看到這種癩皮狗就壓不住火!”
“………………”
落在臉上的巴掌以及周圍紈絝的奚落和嘲弄,讓龐大感到了深深的恥辱!
這不只是疼痛,自從宋立崛起之後,龐大的身價也跟着水漲船高,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敢這麼對他了!當着心愛的女孩子面前,被人當面抽臉,這種滋味確實不好受。
他現在有點明白爲什麼老大整天沒日沒夜地修煉了,如果他足夠強,這些大漢就絕對制不住他。
在這個時候,他爲自己的貪玩感到後悔,如果將精力多花在修煉上,也許現在他就不是築基一層,而是築基巔峰了!這幾名大漢最厲害的也就是築基五層,無論如何也不是築基巔峰強者的對手。
“放開…放開他…你…你……”蔣盈一雙大眼之中怒火燃燒,暗恨自己爲什麼要如此貪玩,非要拽着龐大來玉府華庭感受一下,若非如此,怎麼會碰到德郡王,害得龐大被人如此羞辱呢?
至於宋思德爲什麼看到她和龐大在一起生這麼大氣,她卻不太明白了。因爲從始至終,他們根本沒得罪過他,也沒跟他發生什麼矛盾啊,他上來就直接讓人制住他們……
其實這件事情許多人都知道,只是蔣盈自己並不知道,她的父親蔣文豪官拜太子太傅,和聖皇關係很好。當年聖皇有一次和蔣太傅小酌賞月,喝到興頭上,就說要將蔣太傅的獨生女兒蔣盈娶回宮中做兒媳。
所以,蔣太傅之女蔣盈將會成爲皇子妃的消息就經由內侍官的口傳了出去。當時三位成年的皇子全都已經大婚,其餘幾位尚處於幼年,只有宋思德年紀比較適合。所以大家理所當然的認爲,蔣盈已經是宋思德內定的妃子了。
就連宋思德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
不過聖皇醒酒之後,卻好像忘了這件事,蔣文豪也沒提過,所以這件事就一直擱置到了現在。
聖皇忘記,不代表宋思德也忘記了。其實蔣盈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並不是宋思德中意的類型,他還是喜歡那種女人味比較足的,甚至風騷一點的。
不過,這女人既然是父皇指給他的,自然也被他視爲禁臠。真正娶回家中,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碰一下,扔在旁邊給個名分就可以了。該出去怎麼玩還是怎麼玩,絲毫不影響。
可是他扔蔣盈可以,如果蔣盈在這之前和別的男人相好,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了。
即便老子家裡的垃圾,別人也是沒資格動的,這就是他的心態。正因爲如此,看到蔣盈跟龐大在一起有說有笑他立刻就怒了。
“盈盈,我這是爲你好,你以後就明白了。這小子心術不正,該狠狠教訓一頓。”宋思德哪裡會理會蔣盈的威脅。在聖獅帝國,除了父皇,他誰都不怕。
龐大知道,今天的事兒非宋立到場不能解決了。換做任何人,都不能拿宋思德這廝怎麼樣,聖皇的兒子耶,誰敢朝他呲呲牙?
幸好龐大隨身攜帶了傳音鈴,便趁空向宋立發出了求援信號。
“你小子嘀嘀咕咕的,跟誰說話呢?”宋思德見龐大被抽得鼻青臉腫,但壓根就沒有害怕或者認慫的意思,表情愈發桀驁了。
“四爺,不用說了,帝都的人都知道,龐大是宋立的鐵桿兄弟。他肯定是向宋立求救了。”旁邊一名紈絝提醒了一下。
“宋立?”宋思德自然聽說過龐大和宋立的關係,不過看到龐大和蔣盈在一起的剎那,心頭火起,倒是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想起來也沒什麼,別人怕宋立,他可不怕。在宋思德眼裡,明王宋星海以及其子宋立,不過就是父皇豢養的兩條咬人的狗而已。只有狗怕人的份,哪有人怕狗的?雖然以前有個幕僚跟他說過,想要奪得皇儲之位,必須和明王府多多親近,如能得到明王父子的支持,則成功的機率大增。
但宋思德只是在宋立十七歲成人禮的時候去敷衍一下,也沒把這個建議放在心上。再說了,宋立此前還在皇宮裡打過他呢,宋思德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睚眥必報,讓他和自己的仇人交好,實在是太難爲他了。
宋思德面色陰沉,站起來走到龐大面前,嘴角浮現一抹森冷的笑意,淡淡說道:“小子,如果你不向宋立求救,我可能教訓教訓你就放你走了。但這件事既然牽扯到了宋立,那我就不能太客氣了。你是不是以爲,宋立來了,我就會怕了?你不會天真地以爲,他敢跟我動手吧?明王府的人在外面再風光,到我父皇面前,還不是隻有卑躬屈膝,諂媚討好的份?”
“我老大宋立,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會奴顏婢膝。他在聖皇面前是豁免行下跪禮的。只怕連你都不曾享有這樣的殊榮吧?你也只是命好,投胎在帝王之家,論實際本領,你連我老大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同樣是郡王,你是靠着天生的好運氣,而我老大卻是靠自己的能力。你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得瑟?”龐大無所畏懼地和宋思德對視,別的事情他或許可以讓步,但涉及到宋立的事情,寧死他都不會低頭讓步。
這一番話說得宋思德啞口無言。沒錯,他有今日的爵位,今日的風光,全憑自己投胎的時候眼光準,投進了帝王之家。
不然,以他文不成武不就的那點能耐,連個最低級的七品官恐怕都當不上,而宋立卻是聖獅帝國立國數百年來最有前途的煉丹師,小小年紀爵封郡王,還是代天子巡守九郡的督撫使,執掌獅王令。論真實能力,他真的連宋立半個手指頭都不如!
問題是……這雖然事實,誰讓你他媽說出來的?
他本來就跟宋立不對付,此刻聽龐大拿宋立來奚落他,頓時惱羞成怒,掄起手掌,狠狠地往龐大臉上抽去,一邊抽一邊罵:“我讓你他媽嘴硬,誰跟你說我不如宋立的?你讓他過來,看我不抽得他滿地找牙!”
“嗚…宋思德,你太過分了!如果你再不住手的話,我一定將你的惡行告訴我父親,讓他到聖皇面前參你一本!”蔣盈見龐大被抽的嘴角鮮血直流,心疼得嗚嗚哭了起來。
“你這個臭婊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知不知道父皇已經將你指給我爲妻,還敢出來勾搭野漢子。你回去告訴蔣太傅好了,我看他能不能丟得起這個人!”宋思德已經被撩起了真火,撕去了所有斯文的僞裝,暴露出他醜惡的真面目,見此刻蔣盈還給龐大說好話還那般着急,他氣得怒吼。
“不是的,沒有這種事……”蔣盈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頓時有點懵了。直覺告訴她,宋思德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現在的情形,也沒有開玩笑的氣氛。想到以後要一輩子和宋思德這種小肚雞腸,就知道花天酒地的男人生活一輩子,蔣盈連心都涼了。
不行,無論如何,哪怕是死,也不能嫁給這種人!蔣盈在剎那間就下了決定。
“哈哈哈,痛快!你打得越厲害,就說明你內心越羸弱!典型的膿包!”龐大一口鮮血噴在宋思德臉上,面對雨點般落在臉上的巴掌,他無懼無畏,哈哈大笑道:“如果你真有種,就放開我,跟我一對一到擂臺上決鬥,靠別人的力量贏了我,算什麼爺們?”
宋思德打得手都有點麻了,但龐大依然罵不絕口,毫不妥協!
“龐大……”蔣盈一邊心疼地掉眼淚,心中卻從最初的好感已經得到昇華,兩人原本就很投脾氣,最近在一起很開心,此刻突然聽到四皇子說了那種消息,再有龐大對比,她在哭泣的時候,心中已經全部都是龐大的身影。。
宋思德作勢還要再打,包廂的門猛然被踢開,然後一個頎長健碩的身影如同撲食的獵豹一般,閃電般撲了上來,飛起一腳,將宋思德踹得向後倒飛數米,如同鍋餅一樣貼在了牆壁上,軟軟地滑落在地上,滑過的位置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還是龐大噴到他臉上的血!
“嗚嗚…老…老大……”看清了來人的長相,龐大欣喜地叫了一聲,因爲被打的比較嚴重,聲音都有些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