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楚齊同張顯彬和雲景嵩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另一個地方也在上演着劇烈的碰撞。
“義正兄,來了啊,快快快,哥幾個好久都沒一起喝過茶了。”
只見一座小亭子裡面坐着四個男子,正在一起喝茶聊天。
感受到逐漸靠近的氣息,一位男子說道,顯然,他以爲是自己邀請的人到了,而且絲毫不認爲是什麼危險,身子都沒轉過來。
另外幾個也是沒有注意。
然而,一陣狂風掃過,瞬間將亭子摧毀,什麼茶杯茶桌也哐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正在飲茶的四人也都被這陣狂風打的措手不及,一下子飛了出去,或是撞在了牆上,或是撞在了柱子上,狼狽不堪。
也不知道是不是砸壞了腦子,四人一時都有些懵,連站都忘記站起來了。
四人皆望向那陣狂風發出的地方,只見那裡已經站着十幾個人了,而且個個修爲都不比他們弱。
“何人?何故偷襲我等!”
一位青衣男子率先回過神來,看着那十幾個人一臉的憤怒。顯然,他並不知道這是入侵者,因爲楚家的強大讓他潛意識裡認爲這不可能。
“要你們命的人!”
十幾個人中一個天靈境的強者直接在掌心凝聚一顆雷球,當即便拍了出去,直擊那個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倉促抵擋,但依舊被擊中,全身衣服被燒的焦黑,身上還縈繞着絲絲電光,同嘴角流出的殷紅血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另外三名男子也已經反應了過來,立即過去將青衣男子扶了起來。
“是你,張友鬆!是張家!”
突然,三人中的一位黃衫男子盯着那個出手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眼裡也充滿了怒火,很明顯,他認得張友鬆,而且積怨還不小。
“果然是!還有劉騰!雲路宗的人!”
另一位紫袍男子喊道。畢竟同時台州頂尖勢力中的重要人物,或多或少還是相互認識的。
“你們這是在挑釁嗎?硍硍。”
青衣男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眼裡露出絲絲寒芒。
“挑釁?呵呵,我們是來給你們收屍的!”
說着那人又打出一顆雷球。而青衣男子此時已經有所準備了,縱身後越,雙手在空中猛的一推,祭出一隻銅鼎,以吞天納地之勢攻向張友鬆。
張友松明顯是低估了這位青衣男子,只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要將自己吸進銅鼎裡面。
即便全力抵擋,銅鼎還是直接吸走了張友鬆一半的元力,軟趴趴的倒了下去,出了一身的冷汗,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但是銅鼎還在繼續旋轉着向張家和雲路宗這邊砸來。然而張家和雲路宗畢竟人多勢衆,合力之下終究是將銅鼎擊飛了。
“你們找死!”
青衣男子怒吼一聲,扔出一張傳音符後便再次出手。
“沒用的,誰都救不了你們了。”
劉騰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雙手順時針旋轉一圈,一個雲層漩渦緩緩出現,抵住了銅鼎。
青衣男子他們見傳音符確實沒有出去,開始有些急了,只好硬着頭皮上,希望拖點時間能夠等來援兵。
同樣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雖然楚家的四人實力皆很強大,但終歸還是寡不敵衆,被張家和雲路宗的人一一斬殺。
劉騰看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屍體,眼神沒有一絲波瀾,而後便帶着衆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隨後他們又一次次出現在都護府的各種宮殿,亭臺樓閣裡,如同行走的幽靈刺客,所到之處皆樓倒人亡。
這第二波人馬又被拆分成了三路,各自進行着狩獵,很快就殺了楚家幾十人了,甚至還有不少天靈境的強者。
可以說,這次的楚家真的是已經傷筋動骨了,雖然頂尖力量不曾受損,但中堅力量已經損失過半了。
而在另一邊,最後一路人馬則找到了楚家的藏寶閣。
雖然這一隊的人是最少的,但還是很輕易的進去了。因爲楚家實在太自信了,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人能夠潛入進來盜取寶物。
除了幾個值守的老頭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守衛。而這幾個老傢伙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基本沒有什麼戰鬥能力了。張家和雲路宗就索性讓他們提前上路了。
不得不說,楚家不愧是台州第一世家,底蘊不是一般的深厚,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藏寶閣的寶物就不是一般的多。這裡是個武器閣,裡面的武器最高的有元靈寶器,十紋靈器也非常之多。
席捲了一番之後,他們又根據地圖來到了下一個藏寶閣,這裡是各種各樣的靈草靈藥,都裝在特殊的瓶子裡面,能夠保證藥力不流失。
就這一座藏寶閣的靈草靈藥,就足夠張家和雲路宗三四年的消耗了。
之後又是靈丹閣,再次一番席捲。雖然地圖中沒有楚家核心的藏寶殿,但能夠收穫這麼多已經是張家和雲路宗來之前不敢想象的。
他們沒有貪心,因爲第一波張顯彬和雲景嵩他們不可能牽制太久,必須儘可能讓楚家損失的更多一點。
三路人馬分工合作,各司其職,着實讓楚家大出血。
在另一邊的張顯彬和雲景嵩他們已經在楚家瘋狂的突圍中身負重傷了。楚齊不愧是台州第一強者,實力確實強大。張顯彬和雲景嵩已經要準備撤退了,不然真的可能被楚家留在這裡。
沒有再拖了,已經到了事先約定的時間了,三路人馬幾乎是同時撤退的。
由於有地圖,有準備,他們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很快便退出了楚家。
而楚齊也沒有追擊,一是沒有意義,根本留不住,二是他實在是迫切的想知道張家和雲路宗到底做了什麼。
這不查還沒什麼,這一查,楚齊差點直接暈過去了。楚家幾十年的積蓄被一掃而空不說,還死了幾十個地靈境天靈境的族老。這已經不能用損失來形容了,這真的是傷筋動骨了。
可以說,雖然有楚齊在,楚家整體實力依舊強過張家和雲路宗,但至少百年之內已經動不了他們,甚至有可能會逐漸沒落。他楚齊已經成爲了楚家的恥辱,愧對先祖,而且必定會被釘在楚家恥辱柱上。
楚齊呆呆的站在原地,仍然沒有完全走出來,其他的族老也是一樣,整個楚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唯一還熱鬧的,也只有與世隔絕的演武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