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因果

出大事了。

媒體方面,有了解情況的被警告三緘其口,能夠面對公衆見報的新聞,寥寥。

一條在香江比較轟動的,XX街昨晚發生社團火拼。

有一條在寶島比較轟動的,張景佑昨天在精神病院自殺,其父在得到消息趕往精神病院的途中,遭遇車禍不治身亡,父子二人同一日魂歸天際。

還有一條關注度不算大,但也算藝壇的一個怪異消息,只有香江某個小報進行了報道,來自內地的老闆揚子和女藝人黃生依,遭遇靈異事件,被嚇得進入醫院治療情緒相當不穩定。有關注的,關注的不是他們遭遇了什麼靈異事件,也不是關心他們現在狀況怎麼樣?而是關注在兩人的身份上,兩人昨天可是在一個房間內遭遇的靈異事件,事後連掩飾的能力都沒有,據說當時兩人在房間內可都是穿着睡衣,被嚇得小便**。以藝壇的環境,很顯然這個消息更值得關注,桃色的東西總好過一些沒譜的事情,唯一遺憾的是這兩位都聲名不顯,在內地也不是什麼知名藝人,要不是揚子有一個老闆的身份,估摸着一家小報的關注都不會有。

對於普通公衆,會去關注這三條消息,對於香江一定層面的人,關心的則是昨天晚上死掉的四位香江大佬,其中三人是很有影響力、曾經在十幾二十年在香江那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要不是最後一人的關係,已經有人聯想到他們對於香江迴歸時的惡劣抗拒態度,以及他們曾經在九十年代做的一些事情。

最後一位,近兩年剛剛崛起的一位,殺伐決斷,出手狠辣性格乖張,在香江逐漸平靜的江湖裡也算是腥風血雨的人物,尤其是這位在東南亞,曾經跟數個如今當紅的勢力硬碰硬。被譽爲這個時代最狠的一位,昨天晚上被人強勢襲殺,手下三十多人盡數被屠戮,據警局內部傳出的消息。當時現場畫面非常慘烈,很多經驗不足的警員,現場都有失水準的表現。

讓人詫異的事,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了,不查不問。所有知情人做的就是不聞不問然後幫着掩蓋,掩蓋事實的真相,告知所有人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大家不要再去猜了,根本就沒有的事情。

還有一些邊角餘料的消息,譬如張伯芝請假《無極》劇組,沒有按時報道進行拍攝;譬如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兩千萬頂一億兄弟傳媒坑了強哥的報導……

突然之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乍一看大家還沒有覺得怎樣,有細心的人找過前幾天的報紙。才驚奇的發現,一些消息是突然間戛然而止,沒有任何前奏,作爲老媒體人,已經感覺到了昨天香江似乎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他們唯一能夠聯想到的就是楊以辰昨天來了香江。

楊以辰呢?

他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劉德驊錄歌的錄音室,天王昨晚就沒睡好,一條條爆炸消息通過電話傳遞進來,一大早他就到了錄音室,看到楊以辰。苦笑着搖搖頭,點指着他:“你呀,還真是一個安份不了的人。”

在劉天王的心中,對楊以辰的感觀也在不斷的改變之中。跟周星遲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他跟楊以辰走的更近一些,雙方的關係相處的也更爲融洽一些,更像是朋友,現在面對起來彼此的角色轉換也更容易一些,不似周星遲。換任何一個人,今天早上肯定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楊以辰。

大家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也無需忌諱什麼,現在人家正在聲勢最旺的時候,靠過去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也更能讓人覺得大家是站在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偏偏周星遲就沒打這個電話,楊以辰也不在意,如果打了,或許他就不是周星遲了,也就不會有十年後那被衆人口伐筆誅的倒黴樣了。

楊以辰是以錄歌的名義來到香江,今天上午確實也是安排好了錄歌,奈何,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錄歌,這一上午電話不斷,尤其是來自寶島的更多,張家父子一天內相繼遭遇意外離世,儘管現場取證和調查,警方給出的結果都是意外,一個是自殺一個是超速開車遭遇車禍,怎麼看都沒有問題,但就是有人不相信,就是有人將這一切往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上去聯想。

這件事是不是楊以辰乾的?

抱着這樣想法的人還不少,楊炳雄都被問懵了,他是這段時間在社團內搶奪權勢,在社團外跟張家硬碰硬,但確實是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是誰幹的。

楊炳雄反倒是第一個給侄子打電話詢問情況的,楊以辰苦笑道:“叔叔,你覺得,昨天香江這邊發生的狀況,我可能有精力放在別的地方嗎?當然,殺個人還是可以的。”

面對所有人,楊以辰都矢口否認除了叔叔,都以相同類似的方式去反問對方,大哥們,我昨天所有的戰鬥力可都放在了香江這邊,差一點就鬧得天崩地裂,寶島那點小事,我可能分心嗎?張家父子在一些人眼裡或許是大人物,可他在我這裡,不過是一個芝麻粒小的人物,比起我昨天在香江干的事情更是微不足道,但凡是有腦子的人,會去顧此失彼在這樣關鍵時刻還分出實力去做一件小事嗎?

一上午的電話,多是詢問,而這詢問中八成以上都是藉着詢問的機會拉近彼此的關係,開口可能問一句,然後接下來幾分鐘電話,對這件事根本一字不提,他們的興趣也不是這件事,而是熱絡的跟楊以辰聊一些朋友之間的話題,將彼此的關係定位在朋友上面,畢竟,昨天楊以辰在香江的行爲向所有人宣告了一個事實,老子不僅有錢,不僅有人,後面還有靠山,且還是那種鐵靠山……

有敬而遠之,有主動結交,但不管是怎樣,除了那些真正熟絡到好朋友層面的,大多是敬畏多過熱絡,打電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就用了一些敬語。跟楊以辰之間也多了一些高低的東西,他獲得了勝利的同時,也丟失了一些可能轉換爲好朋友的友誼,有點像是他和周星遲的關係。現在更多是一個上下級的關係,投資人與導演,周星遲對楊以辰就多少有點敬而遠之的意思,他不想捲進來,更害怕日後這麼強勢的一個老闆會試圖去控制自己。所以他選擇了沉默的敬而遠之。

對此,楊以辰只能是暗自嘆氣,有得必有失,做一件事哪怕你沒有一點失誤的大獲全勝,你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中得到的都是好處,必然會有因爲你勝利而衍生出來的一些弊端,怎樣取捨看你自己。

寶島那邊張家的人是叫囂着所有事都是楊以辰乾的,多數人保持沉默,一部分人拿出了楊以辰的論調,你們張家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人家昨天在香江干了那麼大的事情,哪裡有時間來招呼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實際上你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這邊楊以辰則被晾在了那裡,一些相識的大佬級別人物打來電話聊幾句示意自己的存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跟他有過多的接觸,他也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纔會選擇是以錄歌的名義來,你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過後可不是萬鳥來朝的畫面。而是你孤傲的站在山巔,讓人無解且不太認同的勝利者註定是孤獨的。有些人覺得楊以辰太狠了;有些人則覺得他是靠着北邊的力量本人不足爲懼,完全就是個狐假虎威的角色。

總之,一上午的忙碌之後。吃過午飯,就像是大家約好了一樣,楊以辰的私人手機徹底安靜了下來,就連公司的事情也沒有來找他的,他就站在漩渦中心,任由四周狂風肆虐。他這裡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害怕,唐老爺子一大早,就給他打了電話,一句話,很應情應景:“有因必有果,有得必有失,當你得到了的同時就一定會有選擇的失去一些東西。你有多大能力就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勝利者,滋味並不一定好受。”

很多人都擔心從此之後沒人敢跟兄弟傳媒合作,覺得楊以辰的霸道會毀了他的公司,卻不知楊以辰如果不是因爲需要一些東西,根本就沒有想過去與別人合作,我有好的劇本有好的演員,明明知道很賺錢的東西卻要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與人分享,遂大家擔心他和公司未來的窘境,反倒是是楊以辰覺得這樣做之後的意外收穫,短時間內不夠實力的沒有敢跟我得瑟的,你們不跟我合作,那就別怪我財黑了,老子把這些資源,一個人吃了。

下午在錄音室熟悉歌曲的時候,宋美茹打來了一個電話,整個下午唯一的電話。

“公司內部,之前認爲你要弄電視節目的行爲是一意孤行,昨天晚上發生那樣的事情,大家覺得你是在拉仇恨成全了自己肯定會影響到公司的發展,今天上午,幾個正在接觸的合作對方以各種理由選擇了撤出,已經談得很深入基本就要籤合同的,對方也放低了姿態,以道歉不好意思的低姿態,選擇了撤出。很多管理層,互相之間形成了統一意見,覺得你太過霸道這樣會影響到公司,他們將意見向上反饋,希望可以得到重視,原因,還是你太霸道他們不敢以集體意見逼-宮,這一次,如果談不攏,我想,他們之中會有人選擇離開公司,或是暗中搞一些小動作,拿着公司的資源成爲他們跳槽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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