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相談甚歡之際,剛喝了一杯酒,楊以辰那本來搭在耳朵外側的耳機,突然響了一下,他旋即將耳機塞到耳朵裡。
烏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辰仔,有一夥傢伙摸了上來,都是高手,船上有接應,似乎外面還有外援,有兩個傢伙馬上就要從你左右各三米處過去,看樣子或是給外援發信號或是乾脆就要魚死網破,記住,不需要客氣,他們身上全都帶着熱武器,我和美仁我們也沒能都抓活口,這幫傢伙實力不弱,一看就是經受過嚴格的訓練,你放倒他們,我們主動出擊,不能等待救援也不能放他們的外援上來打,在你右手邊船艙內,有人帶着裝備在等着你,一會我和美仁需要你的遠程火力,阿勝阿杰他們還差了點意思,只能保證外人衝不上來,靠他們衝出去滅了敵人,傷亡會很大……”
烏鴉的語速非常快,但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的傳入楊以辰的耳中,烏鴉的話還沒有說完,楊以辰已經看到了兩個男人,行色匆匆的在正對着自己的方向走來,分道揚鑣,繼續向着背後的甲板走去,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焦急。
左側那人,後方是泳池。
楊以辰笑着將杯子遞給了侯培岑,這邊胖妹陳美熙剛要開口說話,就感覺在自己的身邊,一陣風颳過,下意識的眯了一下眼睛,就聽到嘭的一聲響,距離很近,響聲發悶,然後就聽到一陣尖叫,緊接着又感覺自己面前一陣風颳過,這一次她沒有眯起眼睛,看到的是一道身影嗖的一下閃過,另一個方向就看到有兩道身影滾在了一起,一個衝的太猛,一個防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啊!!!!”
現場女賓客的尖叫聲,先是對着噗通一聲落入甲板泳池中的方向驚訝。轉而就是對另一處的畫面所震驚,剛纔太快沒看清,現在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大家看得真切。
其中一方。就是今天的主人楊以辰,而另一方看穿着也是邀請來的賓客,怎麼回事?
剛剛楊以辰左右開攻,一個被他發力一腳直接踹飛落入到不遠處的泳池,右腳在地上一撐。瞬間發力向回跑,速度太快也沒有能力控制,直接跟對方撞在一起,摔倒在地,對方是很有細心的一次防禦後反擊,卻不料當雙方的身體觸碰之後,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的雙臂防禦撞開,瞬間的痛楚隔了半秒鐘才傳遞過來,他就感覺雙臂好似被大型卡車八十邁的時速給迎面撞上,整個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到底之後。楊以辰一隻手抓住對方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手臂,在地上,側躺着的姿勢,沒有貼着地面的左腿橫向一記膝蓋砸過去,直接砸在對方的腹部,對方的身子就像是被打飛的沙袋一樣,而被楊以辰拽着的那支手臂,就像是固定沙袋的栓子,牢牢將沙袋固定在該處,就算是沙袋被打了一個空翻。最終還是脫離不了固定的位置。
這一下,戰鬥結束,對方這口血都沒有噴出來直接被搞定,楊以辰一隻手撐起身體。一隻手拎着對方的身體往地上一砸,兩口血並做一口血,直接從昏厥的人七竅流出,口中溢出的則是大口的黑血。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明就裡,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辰仔就突然動手了,楊以辰沒解釋,從對方的身上摸出了一把袖珍組裝的手-槍,只能裝填兩發子彈,比掌中雷還要小一點,通體是特殊木材包裹着裡面的一點鋼鐵,像是那種普通的金屬探測儀,對它的反應很小,這樣一個場合也不至於對每一個人都進行安檢般的檢查,拿着邀請函上來的每一個人,都有詳細的記錄,身份都能夠覈查,但不管設置瞭如何的安保系統,這也只是一場很普通的派對,沒有什麼名貴的珠寶古董展覽,也沒有什麼大批量的值錢物品在船上,充其量也就是一些公子哥大少們的人值些錢,可他們平日裡也是這樣出門,身邊也帶着這些保鏢,現在保鏢也都在遊輪上,要是出事早就出事不至於等到今天,所以整個安保是外鬆內緊,真正緊的就是烏鴉和美仁,他們需要靠着自己強大的個人實力,確保能夠扭轉一些不利的局面。
“手-槍?”
在場反倒是那些本該大家以爲會最害怕的公子哥們,看到了這玩意,反倒沒有了剛纔那般驚愕,反倒平復了下來,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第一反應就是讓自己的保鏢去看那個被打落游泳池的人。
臨危有決斷,與普通人的差距就出來了,別看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是紙-醉-金-迷,說難聽點還是敗家子,但從小到大接觸環境薰陶出來的狀態,多數絕不像是影視劇小說中那麼不堪,一個個膽小如鼠一點擔當沒有,遇到事情還沒等別人怎麼樣自己先癱軟在地害怕到形象盡失。
恰好,今天在場這些帶有保鏢的公子哥,都沒有那麼不堪,遇到危險先下意識的向後退一步,然後觀察環境後迅速做出正確判斷,這個時候他們是當仁不讓,從小到大家裡的教育就告訴他,遇到任何事情,首先要保持冷靜。
他們穩住了,楊以辰三下五除二拿下了敵人,在場的嘉賓心才稍安一些。
“這個死了。”保鏢下水,拖上來的是一具屍體,他們上來後首先看了一眼楊以辰,太厲害了,就一腳,直接堆放整個胸口都塌陷了,後背處都有碎裂的骨頭穿出肌膚,這得是多大的力量,怪不得一腳就能斃命。
楊以辰拎了拎手裡這個,還有一口氣,此時船艙內的安保出來四個,將這兩個人都擡走,還有一個人直接扔給楊以辰一個箱子,這裡面是什麼他很清楚,一直以來在李秋平的俱樂部或是在荒野山區,他最喜歡練的就是這個,覺得比什麼都過癮,那是一種我爲死神隨時收割你生命的感覺。
正當大家還是不明就裡的時候,驟然間,槍聲大作,遊輪上的擴音裝置響起:“請大家遠離圍欄十米,不需要擔心,我們會確保大家安全,這是一夥兒膽大妄爲的武裝劫匪,他們不是衝着某個人來的,而是狂妄到想要劫持這一船人,今天,我們請大家看一場戲。”
這聲音沒有一點緊張,到也一定程度緩解了現場賓客們的驚慌失措情緒,大家先是一窩蜂的想要衝向船艙的入口,但有些又是距離船兩側圍欄不遠,又害怕,又覺得危險,即將混亂現場,因爲這擴音裝置的聲音和現場那些內地香江寶島的衙內們站立不動的狀態,漸漸平復下來,都不是普通老百姓,現場還有媒體,都是公衆人物,再不是絕對危險的環境下誰也不想丟了面子,現場又有這麼多的公子哥大小姐在,他們都沒動,我們怕什麼。
平日裡,都會在私下裡議論這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傢伙們命太好,詬病他們一些奢華的行爲,到了此刻,看到多數的公子哥大小姐都能夠保持鎮定,單就這一點,過去腦海中關於他們不堪的形象,就抹掉了大半。
“快看辰仔。”沈靖分開保鏢,向前走了幾步,莊羽軍人出身也接觸過實戰,他是所有人當中最冷靜的一個,看到楊以辰打開箱子,第一時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楊以辰的身上,避免真的發生騷亂出現踩踏事件。
不是說他們這些公子哥們就不怕,也怕,要是自己的時候,也不會這樣挺着,可現在是在諸多‘同類’中間,丟人也不能丟在這裡,只要生命沒有受到真正的脅迫,臉就不能丟,不然以後都沒有辦法繼續在這個圈子裡混,現在又是兩岸三地的都有,丟人可就不止丟自己和家庭的。
裝,也要裝得平靜。
“狙擊步槍!”
現在的戰爭軍旅戲很多,認出狙擊步槍並不是什麼難事,楊以辰從箱子裡拿出來的正是一把最新式的巴雷特M82A2狙擊步槍,這是隨着遊輪從外面帶進來的,就是給楊以辰玩的,這重狙無論是重量還是後坐力,都適合楊以辰,拿在別人手裡有壓力,開槍開多了有壓力,到他這裡就像是手裡拿着一個玩具,之前巡迴演唱會在歐洲和北美都玩過這東西,男人愛槍,楊以辰現在又有資本去收藏玩一玩,沒想過會使用,但既然槍買了,配套的子彈那點錢也不會吝嗇,沒事就放在倉庫裡放着,偶爾看看也爽,卻也沒想到,還沒落地,這槍就用上了。
美仁給楊以辰玩狙擊步槍做了一個評價,沒什麼出衆天賦,但作爲一個愛好者是可以的,作爲一名戰士,他這樣的狙擊手是上不了戰場的,還差了許多,不過拿着槍邊移動邊射擊的本事,一般狙擊手也做不到,槍太重了,兩隻手想要在移動中平穩托起這槍,需要消耗太大的體能,根本就保證不了精準度,三五分鐘後連射擊都保證不了,如果是比到這裡,那楊以辰的狙擊水平,可就足以穩居職業槍手的前列了。
認真的男人很帥。
端着槍,在危險面前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男人,最帥。
當楊以辰端着槍站到了甲板右前側的圍欄前時,現場有很多女孩子,已經被他此刻的狀態所吸引,一定程度忘記了自己還處在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