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嬈頓時臉色緋紅:“誰,誰窺視你男人了?”
水傾月不加思索說:“你啊!怎麼?敢做不敢當啊?”
“你……換個賭注!這個賭注不行!”偷偷朝夜宮拓瞄了眼,花妖嬈是急忙轉移話題。
聞言水傾月忙不迭的點點頭:“好啊!既然你要換賭注,那本宮也要換賭注!”
眉頭一緊,花妖嬈頓時有些急了:“風輕影你的賭注能和本公主比嗎?”
兩眼一瞪,水傾月是一臉氣憤說道。“別以爲你那十五座城池有多麼的了不起,告訴你,在本宮心裡,你那十五座城池連夜宮拓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了!若非你們硬要加什麼賭注,你以爲本宮願意離開夜宮拓,拿王妃之位做賭注嗎?……一句話,賭還是不賭?要是不賭,那我們還是就單純的比比賽就好了!”
看身邊的女人,夜宮拓冷冷一笑,若非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和目的,聽到她這番話,他定會認爲她是愛他的,而且是很愛很愛的那種,說不定他多少還會有些感動,可事實卻……她就是個睜眼說瞎話的女人。
朝花遷盛示意了眼,花妖嬈一咬牙:“賭救賭!”她就不信她堂堂一國公主還會輸給她一個山野村姑不成。
兩眼一彎,水傾月隨之燦爛的笑了起來:“好!那不知妖嬈公主是另舞一曲,還是???”
“不用,本公主已經舞過了,現在該你了!”花妖嬈直接拒絕道。另舞一曲?她瘋了差不多!要知道,就之前跳的那一曲,她可是苦練了幾年纔有了今天的成就。
“稍等!”冷冷的吐了兩字,水傾月起身就向身後的影意影綠吩咐幾句。
待兩人再回來的後,是直接將三米雪白色的綢布鋪展在地上,將一盆墨汁和一疊硃砂放在一側。
指蓋在硃砂中挖了挖,換上雙白色的鞋子,水傾月提裙就邁入了墨汁盆中。
見狀,席間衆人頓時是議論紛紛。
給了樂師一個眼神,耳邊頓時就響起悠揚的琴聲。
踩着節奏,水傾月長袖一揮,飛身入畫。
“火紅月月桂,流蘇輕飛,腰間的短劍,銘刻着誰,無端夢魘攪碎,不記得自己是誰,繁華散去花下舞劍魂醉,是誰牽動曾經的心扉,樓臺前燈火明滅月色重疊,揮手刺破曾經種下的情繭!”如泉水般清瑩的歌聲傳來。
跨步,拂袖,扭腰,每一個華美的旋轉,每一個優雅的腳步,都在那雪白的綢布上留下一個個串聯的墨影,似濃似淡。
此時偌大的宮殿,已變成水傾月一個人的天堂,粉藍色絲紗在風中成爲夢漣,輕瑩的身影在絲紗中如夢如幻,身體旋轉的風,吹動她藍色的華服,一時間綻開成一朵妖媚的藍色蓮花。
此時她臉色的面具更給爲她的歌舞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美妙的歌聲在美倫絕幻舞姿中,牽動着在場每個人的心。
舞畢,聲落。整個宮殿寂靜無聲,彷彿整個
世界都被定格一般。
在他們的眼中,水傾月看到的只有驚豔和震驚。隨之嘴角緩緩勾勒出邪魅的笑意。
“西國有佳人,輕盈藍腰舞。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迴蓮破浪,凌亂雪縈風。惟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席間忽然有人道。
隨即掌聲陣陣,衆人拍案叫好……
“此舞乃天下無雙也,實在妙哉……”一外國皇親突然高呼道。
一瞬不瞬的盯着中央那如夢般神秘而又高貴的女人,夜宮拓從不知道,原來她居然是如此的耀眼。
愣愣的盯着她漆黑的眼眸,一側的雲樓絕卻不由的蹙起了眉頭,隨之想到了什麼,嘴角一扯妖豔的笑了起來。
隨着水傾月一個眼色,影綠和影意是趕緊將那三米綢布擡了起來,頓時大殿內爆發出一波接一波的驚歎。
“血色月桂!”
“是上北國月城爲首的十五座城池的風光。”
只見那三米白綢上,是一副月桂花開時的月城風景圖。每一劃,都曲折有力,婉約幹練。墨色城池,隨風而逝的火色月桂……
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副畫,忽然聞人道:“世人皆知八王妃乃目不識丁的山野村姑,可沒想到卻是深藏不露啊!看這舞,這畫,真是讓人歎爲觀止啊!”
“是啊姐姐,沒想到你連妹妹我都給騙了!”臉色微微一變,風輕羅突然輕笑了起來。衣袖下,芊芊玉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風輕影!
水傾月冷笑一聲:“實不相瞞,本宮當年最想騙的,就是你們母女幾人!”一句話似乎也言盡了她藏拙的原因。
聞言,席間的風流雲是明顯的蹙起了眉頭,然而隨之又想到什麼似得,嘴角一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你……哼!”如此場合風輕羅也不想與她多扯,冷哼一聲就轉開了自己的視線。
嫌棄的朝風輕羅看了眼,李紫衣的視線是陰冷的落在了水傾月身上。她還真真小看了她!
水傾月目光一轉,最終落在了花遷盛身上。他眸子深邃,似乎波瀾不驚,只是在迎上水傾月挑釁的目光時,他是猛然一怔。眸中的平靜被打破,瞬間是波濤洶涌!雖然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事實,她贏了!也就是說那十五座城池他們輸給她了。
冷冷一笑,水傾月的視線又落在了花妖嬈的身上:“妖嬈公主,願賭服輸哦!”
聞言,花妖嬈是猛然回神,起身就朝水傾月跑了去,隨之雙眸猩紅的朝後退了兩步,面色突然有些驚恐:“你,你是水傾月!”
瞳孔猛然一縮,水傾月的心在瞬間緊緊的繃了起來。怎麼會?她怎麼會認出自己的?要知道,這舞她可從未在外跳過。
此時不光水傾月,就連夜宮拓的神色也微微有些緊繃起來。甚至於一直漠不關心,冷眼看着一切的皇后,在聽到水傾月三個字的時候,渾身也是猛然一震。
在冷冷掃了眼皇后後,皇帝兩眼一眯,是一臉危險的直盯着水傾月。
而花遷盛在聽到水傾月這個名字的時候,更是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身,一臉錯愕不已的朝看着花妖嬈。
將衆人的神色看在眼裡的雲樓絕,眸光閃爍間,臉色也微微沉了起來。
驚愕的盯着花妖嬈看了半晌後,水傾月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剛說什麼?水傾月?你是說本宮並非風輕影而是水傾月是嗎?”
“沒錯,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風輕影,你就是水傾月!本公主想了半天,終於記起你了!”花妖嬈態度堅決的說道。
“妖嬈,你不會是記錯了吧?她,她怎麼可能是那個賤人那?”看了眼水傾月,花遷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水傾月的屍首他可是見過的!
花妖嬈搖搖頭,態度依舊堅決道:“絕對不會錯的!皇兄你不知道,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覺得眼熟,而且從水傾月瘋了以後,我就不曾又過的壓迫感,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居然,居然又回來了!”
聞言,花遷盛猛然一震,看水傾月的神色越發陰狠。妖嬈說的不錯,那種壓迫感,他也有。
眸色一閃,水傾月冷笑道:“不是吧?就因爲你曾經畏懼水傾月,現在又因爲畏懼本宮,就硬要說本宮就是水傾月,天下似乎沒有這道理吧?”
“還有你的舞,還有你的歌,本公主記得,本公主曾經在你的寢宮偷偷看到過你跳這舞。本公主記得當時你還向你的心腹傾魚抱怨,說你父皇真討厭,滿宮殿掛滿雲樓絕的畫像還不夠,居然逼着你爲他新編舞一曲,而這舞,就是你當年爲他練的不是嗎?只是可惜啊!你還沒來得及在他面前展示你的舞姿就傻了,最後還被人退了婚!哈哈哈哈!”說話的時候,花妖嬈是一瞬不瞬的直盯着她,似乎想在她眼中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不光是花妖嬈,其實在場很多人的視線都直直的落在她臉上,似乎都想看出什麼破綻!
睫毛微微一顫,雲樓絕的心在那一刻也不由的一顫,只是很快卻又見他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着杯中的酒,若有所思的思索起了什麼。
看了眼水傾月後,夜宮拓的視線是一臉不悅的落在了雲樓絕的臉上。沒錯,他記得,他們曾經是有婚姻的,只是沒想到水傾月房間裡從小就掛滿了雲樓絕的畫像,甚至那麼精美的舞蹈,居然也是爲他而編排的。真是可恨!
深深的吸了口氣,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後,水傾月終於開口:“真是可笑,之前說我是水傾月是因爲感覺,現在又說是因爲一曲歌舞,而且一切都是你在說。你就拿不出實質的證據嗎?”
“有,那就是你的臉!雖然你和風輕影都是右臉毀容,但你別忘了,你水傾月是因爲寒毒才毀容的,所以你臉上傷是獨一無二的。而你臉上每一個凸面,每一個疤痕本公主都記得一清二楚!”說着花妖嬈突然朝水傾月湊近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