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帶子,解開衣服,還要把膝褲也脫下來,一定要找準經脈,才能很快奏效,所以衣服都是阻礙,要脫光……
可是……
她的皮膚怎麼這麼白!
像是發着盈盈的光,亮的刺眼!
靳玄霽一眼望過去,白花花的一片乾乾淨淨的呈現在他面前,簡直一點污垢都沒有,潔白無瑕,太純淨了!
靳玄霽從來沒見過女人的身體,一瞬間他感覺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鼻子裡面流了出來,木訥的擡起手在鼻子下面一抹,拿到眼前一看,“呵……”
似乎是自嘲,靳玄霽諷刺的輕笑一聲,不在意的擦乾淨手上的鼻血,鼻子裡面繼續流出來的不管了,眼觀鼻鼻觀心,大手攜帶着烈酒,伸向女子的身體……
甄平樂不舒服的呻.吟一聲,感覺整個人又冷又熱,像是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火裡烤,一半在冰裡凍。
她不知道,有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正忍耐的對待她的身體,第一次坦誠相見,本身就已經很衝動。
她胡亂的伸出手,就是想做點什麼。
哪怕讓她不要那麼難受也好啊。
甄平樂低低的叫着,軟糯道:“好熱,我好熱啊……”
輕輕柔柔的聲音聽在靳玄霽耳朵裡,簡直不要太熱了纔好!
他很明顯的感覺身體的有個部位發生了變化,簡直像被打了雞血,立即就彰顯出他強悍的能力。
靳玄霽一個哆嗦,大手差點碰到她的胸,他沒好氣的站起來,指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厲聲喝道:“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你是不是感覺很好玩,逗我呢!”
甄平樂當然發不了聲,嘴裡迷迷糊糊依然說着熱。
這就更加讓他生氣了,鼻孔都像在噴火。
“哼。還想要我給你擦身,你做夢吧!”靳玄霽將酒瓶一扔,回頭坐在旁邊生氣,呼哧呼哧喘了好一會兒的粗氣。他有些發怔的盯着手上的油光,那是烈酒均勻的塗抹在大手上,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視覺衝擊。
美人烈酒,一樣灼烈。
“簡直是豈有此理!居然要我親自動手……”
“熱,我好熱……”
“該死的幻章!誰讓他把人帶回來的?”
“熱……熱……”
“一個麻煩精。要長相沒有長相,要身材沒有身材,我爲什麼要照顧她?”
“唔……熱死了……”
“亂喊什麼,不知道這裡還有人在嗎?”
靳玄霽突然怒不可遏的轉過頭,眼睛盯着甄平樂的臉怒瞪,恨不得盯出一個洞。
甄平樂難受的想哭,這會兒卻又換了一種說法。
“冷,好冷啊……”
“我好冷啊,好冷……”
靳玄霽嗤笑,斜睨她一眼。道:“你不是熱嗎?這會兒你又冷什麼?”
恐怕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現在的舉止是有多麼愚蠢,言語又是何等幼稚。
靳玄霽和甄平樂耍着嘴皮子。
兩人的聲音一輕一重,融化在曖昧的氣氛裡,相互交纏,異常和諧。
“你竟然不熱了,想必也不用降溫了,那我就不給你擦身了……”
“我好熱……好冷啊……”
“呵,你是不是算準了我不會丟下你,故意戲弄我……”
“救救我……平安……救命……”
“居然還想着別的男人!”
“娘。娘,娘……平安……”
甄平樂臉色透出一種紅黑色,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嘴裡斷斷續續的除了喊娘。就是一聲聲的叫着平安。
靳玄霽握緊雙手,強忍着不能對她產生憐惜的感覺。他要是對她起了別的心思,那麼以後就真的放不了手了。
“我告訴你,我一直都不喜歡你,你別妄想能嫁進靳家!”
“你最好離太夫人遠一點,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還想攀上高枝。就憑你?”
誰管他,他就算叫破喉嚨,她依然昏迷不醒。
甄平樂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殘留一絲意識,像是知道她身邊有個人,突然就哇哇大哭起來,抽抽噎噎道:“你不要我了……你不喜歡我了……你們都丟下我一個人……誰都不帶我走……嗚嗚……哇……”
靳玄霽睜大了眼睛看她,她這像是昏迷不醒的樣子嗎?
“喂……”靳玄霽彎下腰,對着甄平樂的臉看了又看,還好沒發現她悄悄的偷看,他稍稍的放下了心,幸虧他的幼稚沒被她看到。
隨即靳玄霽又不高興了,這都好一會兒,她人還沒死,他也還沒動手,怎麼看都是他膽小,她都躺在面前了,他卻什麼都還沒做。
人最怕的就是胡思亂想,想得太多,自己都把自己繞進死衚衕。
爲了彰顯自身的勇氣和力量,靳玄霽這次毫不猶豫的一爪子扒上去,不就是摸一下嘛,人人的身體都是骨肉合成,無外乎就是一成皮,摸一摸又怎麼樣了?還不就跟他自己摸自己一個樣?
這還真不一樣!
大手剛觸及甄平樂的手臂,靳玄霽立即感覺出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了,男人哪會有這麼滑嫩的雙手,彈性的觸感,溫軟的嬌軀,也只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才能養出這一身水嫩的皮膚。
因爲觸感太好,靳玄霽多摸了兩下,咂咂嘴,滿意的點點頭,似乎覺得這具身體還湊合,心情舒暢了,手也就跟着動,將烈酒塗抹在甄平樂身上,他的大掌慢慢滑動。
掌心全是帶着老繭的粗噶,又因爲下意識的擔心,生怕他的手會刺傷她的皮膚,靳玄霽吸着氣在甄平樂身上輕輕的摸,輕輕的摸,摸着摸着不對勁了,昏迷的甄平樂都感覺到了癢。
人糊塗了,身體卻不糊塗,是什麼感覺她就會直接說出來。
因此,靳玄霽還沒有真正的放開手大幹特幹,甄平樂又做幺蛾子,委委屈屈的似哭似笑道:“癢……好癢……”
靳玄霽大手一劃,帶着烈酒的手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他目瞪口呆的看了甄平樂好一會兒,就差沒爆粗口。
一根手指頭指着甄平樂好半響,靳玄霽發現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不會是不行了吧?
他心頭一震,立即掃除心間的雜念,認真嚴肅的給她擦身。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擔心有一點,懊惱有一點,愧疚有很多,烈酒帶着灼燒的觸覺襲上心頭,有什麼東西已經徹底改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