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蕭先生,您剛纔說我們的人一共被抓多少?”還沒等蕭瑀說完,波爾維斯就持一幅懷疑的態度問道。
“3689人啊,怎麼了,你想打個折,那也可以,我馬上讓人將零頭處理掉,這樣就能得出一個整數了。”蕭瑀一位波爾維斯還想跟自己討價還價,所以很是乾脆的說道處理掉零頭,因爲既然波爾維斯都不願意用每人五萬米美元的價格來換他們一個怎麼說也經歷過戰火考驗的士兵的話,那蕭瑀也絕對不會吝嗇那幾顆子彈,與其讓做人情讓他們回去繼續與自己作對,還不如現在就處理掉。
“不是,蕭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波爾維斯聽到蕭瑀威脅的話,趕忙解釋到。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要知道每個士兵五萬米美元我已經虧了很多,如果你還想跟我討價還價的話,我不介意將你們全部都處理掉,這樣也省得我們以後在發生生麼衝突,而且我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了不起被你們毀壞的駐地我們自己花錢修。”蕭瑀一改最開始溫和的樣子,對眼前的波爾維斯步步緊逼。
聽到蕭瑀的話,波爾維斯不禁打了個寒顫,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的交流中,波爾維斯雖然不說能瞭解蕭瑀很多,但是也知道眼前這個主可是說話算數的人,既然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那肯定就能發出這樣的命令,要知道這些兵團的每個指揮官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波爾維斯更是一點都不懷疑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魄力,從設計陷阱讓自己等人鑽進來,再到將自己抓來這裡,加上剛纔讓自己放鬆戒備心理然後猛打猛攻,讓自己不自覺地就按照他布好的路線行走,以至於讓自己無聲無息的吃個悶虧,這無一不顯示眼前之人的心思細密,可是如果讓自己爲那些英吉利軍團被俘的人買單,那自己肯定也就更不願意了。
當下波爾維斯也不管會不會觸怒已經滿臉陰沉的蕭瑀,急切的說道:“蕭先生,請冷靜,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之所以打斷您,只是想告訴您,這被您的抓獲3689人中,恐怕有一部分不是我們米梅人,所以……”說到這,波爾維斯查看了一下蕭瑀的臉色。而蕭瑀剛纔還滿臉陰沉的樣子,聽到他的話後爲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波爾維斯問道:
“不是你們的人?什麼意思,難道你還和其他人聯合起來想要踏平我們華夏兵團?如果是這樣,那我不得不考慮是否應該放你們回去了,要知道這錢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放虎歸山纔是我們華夏兵團最大的隱患。”說到這,蕭瑀皺起了眉頭,低頭想起什麼來。
看到蕭瑀這個樣子,加上他剛纔說的話,波爾維斯突然間急了起來,要知道蕭瑀現在的一句話可影響他們幾千米梅國僱傭兵團人的生死,如果現在蕭瑀反悔不放他們,那他揹負的罪孽可就不是一點半點,即使最後他的屍體能回國,恐怕都會被他自己的國人拖出來挫骨揚灰。想到這,波爾維斯上前一把拉住蕭瑀的手,哀求道:“蕭先生,您不能這樣,我已經同意您的要求,以五萬元換取一名士兵的生命,你也同意了,既然這樣您就不能再出爾反爾,背信棄義……對了,我可以告訴您和我們一起襲擊您的兵團的人是哪個兵團的,只求您能信守諾言,放我的士兵們一條生路。”其實波爾維斯能坐到上校指揮官支個位置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不會貪生怕死,可是現在關乎的是他兵團幾千人的生命,他不怕死可以,但是士兵們的生命現在都我在他的手上,他不怕死也得認真考慮一下後果。
“我幹,還跟我講起條件來了,哼,你認爲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是不是有些太低估我們華夏兵團了?”面對波爾維斯,蕭瑀現在可以說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你自己都在我們手上了,還想跟我談條件,是否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沒,我沒低估閣下的華夏兵團,只是……只是……”說到這,波爾維斯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憋了好長時間才又說道:“算了,我現在再說什麼也沒用了,蕭先生,如果您真的要處理掉我們士兵的話,希望您本着人道的主意,讓我和士兵們都痛快些。”說完,波爾維斯就不再說話,一屁股癱軟在草地上,蕭瑀在跟他說什麼他都不再有反應。
一看這,蕭瑀就知道自己對這個老頭的刺激可能有些過頭了,將對方求生的心一口氣給拍死了,可是現在再讓他將自己說過的話再收回來,那也不肯能,乾脆蕭瑀也坐在了一邊不去理會他,細細地聽着遠處不時傳來的零星槍聲,看來戰鬥快要結束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昨晚還是完好的華夏兵團駐地時,已經有一隊特戰士兵開始收拾駐地裡面的殘局了,雖然還有些地方冒着青煙,但是這並不阻礙特戰士兵們清理那裡。而此刻,在駐地外的不遠處,整個草地上都是密集的黃頭髮藍眼睛的人頭,這些人頭此刻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就是都有一雙手抱在上面。
看着眼前這擠在一起的俘虜,蕭瑀也有些頭大,原本想要靠這些人換一筆不菲的資金的他,卻因爲一個小小的失誤,一不小心把人打擊得過火了,讓談判終止,那筆夢想的資金也就不翼而飛,不過這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到蕭瑀現在的心情,因爲他在這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想好了一個更加完美的對策,而這個對策不再是針對某一人,而是這裡的所有人。
“三哥,你說的真的可行嗎,如果他們不幹怎麼辦?”楊逍在蕭瑀身邊看着他,顯然他早就知道蕭瑀接下來要乾的事情了。
“不幹?哼,給他們一個膽他們都不敢,剛開始也許會有幾個死硬的,不過我們將這些死硬的處理掉幾個之後,他們也就軟了,到時候還怕他們不聽我們的,我們現在只等着收錢就好。媽的,還多虧了波爾維斯那個死老頭,如果不是他我還真想不出這麼好的主意,好了,小四,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就在這裡?”
“當然是跟你一起去了,在這裡看什麼,看他們收拾破爛嗎,還是算了吧,現在主要的是先弄到錢,把駐地重新建起來再說,要不像昨天晚上那樣睡在地上,我再剛健的身體也受不了啊。”說着,楊逍看了一眼還在收拾殘局的特戰士兵門就跟上蕭瑀的腳步,向那些密集的人頭走了過去。
看到有人過來,那些密集的人頭中不時有人擡頭偷偷瞄看一兩眼,不過很快就被周圍的特戰士兵們喝止住了。當蕭瑀他們走近,纔看清這些人頭並不是單一的只剩人頭了,而是一個個黃頭髮藍眼睛的,穿着米梅國軍隊作戰服的僱傭兵順手抱頭的蹲在地上,由於這裡雜草叢生,離遠了,還真只能看到一個個人頭和一雙雙抱頭的手。
在回完士兵的禮之後,蕭瑀看了看離他最近的一個米梅國僱傭兵,然後指了指他,在他身邊的特戰士兵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趕跑兩步一把將那個米梅國的僱傭兵逮了起來,就往蕭瑀這邊拖,看到自己人突然被抓,其他米梅國的僱傭兵們當然不願意了,紛紛向將人搶回去,可是立刻就被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逼住了腦袋,這讓很多想要行動的米梅國僱傭兵都停止住了,不過還是有不怕死的,繼續反抗,迎接他的自然是一**,然後就是幾名特戰士兵的拳打腳踢,打的他在地上哀嚎不止,想要上前幫忙的僱傭兵,也都受到了同樣的待遇,直到沒人再敢站出來反抗爲止,不過士兵們雖然止住了他們的行動,但是止不住他們恨恨的眼神,只是這些殺人的眼神都被特戰士兵們無視了而已。
“你好……”看着眼前這個被拖出來的米梅國僱傭兵,蕭瑀很是友好的打了個招呼,並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與他握手,不過對方顯然不給面子,對着蕭瑀冷哼了一聲後,就轉過頭不再去看他。蕭瑀見到對方如此倒是無所謂,不過一邊的特戰士兵和楊逍就看不過去了,正想上前教訓一下這個米梅僱傭兵,但是都被蕭瑀制止了。
看着這個將腦袋轉向一邊的僱傭兵,蕭瑀嘴角微微一笑,然後道:“呦嘿,還是個有個性的,我喜歡。”說着看了看周圍的人,又說道:“不過只是不知道你的個性能保留多久,看到剛纔你的戰友們的遭遇了嗎,他們剛纔的遭遇可能是你接下來要經受的哦,你害怕嗎?”說這話蕭瑀是用米梅語說的,而聽到他的話,那名僱傭兵只是微微看了一下他戰友們的方向,就不在有其他動作。
看到這名僱傭兵油鹽不進,蕭瑀也有些不爽了,還從來沒人敢在自己面前玩深沉,一般要玩的都會付出代價,眼前這個僱傭兵肯定也不例外,對着士兵的兩名士兵招了招手,直接說道:“告訴他,該開口的時候就該開口,否則就永遠別開口。”說完就走到了一邊。
而兩名特戰士兵接到蕭瑀的命令,對視了一眼後就向那名僱傭兵走了過去。看着這過來的兩名特戰士兵,這名僱傭兵本能的往後退,昨天晚上他可是領教過這些士兵的厲害,剛被抓之際他還很不服氣,認爲自己只是沒有子彈了纔會被俘,並叫囂着要跟這些士兵肉搏,用士兵們的話就是單挑。而士兵們聽到他的要求很爽快的答應了他,認爲這人怎麼也有點本事,可是上手後才知道,這傢伙比一個華夏兩年兵還菜,一拳就被幹暈了過去,最後還是被拖回俘虜聚集地的。
現在他看到兩名士兵向自己逼近,又想起了昨天一拳被打暈的場景,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但是退路有限,他的身後已經被人擋了下來,並被向前推了一把,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兩名特戰士兵撲了過去,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他的肚子上已經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讓他整個身體都如同蝦米一樣弓曲起來,然後感覺自己的胳膊就被人抓住了,並被反縛到了身後,還沒等他有掙扎的意圖,一把顏色漆黑的軍刀已經伸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這把已經伸到自己鼻子尖的軍刀,這個米梅國的僱傭兵再也忍耐不住了,開始掙扎起來,可是他的掙扎對他身後的特戰士兵來說如同蜉蝣撼樹,起不到絲毫的作用,見到自己的掙扎不起作用,於是他張嘴大喊道:“NO,NO……”
在他張嘴喊了兩聲之後,他身前手握軍刀的那名特戰士兵一把掐住了他的腮幫,然後慢慢將軍刀向他嘴裡逼近,見到這這名僱傭兵更是驚恐,想要擺脫士兵的鉗制,卻發現怎麼也擺脫不了那如同鋼鉗一樣的手掌。而這名拿着軍刀的士兵,邊將軍刀逼近嘴裡還邊用米梅語嘟啷道:“孩子,別怪我,這是你自找的,我們長官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我也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聽到這,這名僱傭軍終於明白剛纔蕭瑀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掙扎得更加用力了,而這時一直鉗制他腮幫的那隻手不知道怎麼就突然一滑,鬆了開來,只聽那名士兵還抱怨道:“別亂動,小心我給你的臉來一刀,讓你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小丑。”說完就又要去抓他的腮幫。
而這時這名僱傭兵怎麼會輕易讓他抓住,被抓住了他自然知道是什麼下場,邊躲邊用米梅語大聲叫喊:“救命,救命……”可是現在卻沒人敢爲此挪動一步,因爲剛纔反抗特戰士兵之人現在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他們怎麼敢以身試險。
見到沒人有上前幫助自己的意思,這名僱傭兵叫喊得更加急切了,也許是閒他吵鬧,拿軍刀的那名特戰士兵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如同待宰的鴨子一樣,聲音截然而止。然後他感覺自己的腮幫再次有被捏住的跡象,在這即將被捏住之際,他知道在不服軟恐怕以後都不要想說話了,於是鼓足胸間的氣息,大吼道:“我說,我說……”
不過那名特戰士兵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叫喊一樣,繼續將軍刀逼近,他在想說什麼腮幫已經被鉗制住了,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叫喊都發不出任何聲音,這名僱傭兵絕望了,將眼睛閉上等待即將到來的疼痛。
不過等了很久,也沒感覺到自己嘴裡有任何不適,趕忙睜開眼睛,卻發現那名士兵已經停了下來,並還在小聲的嘟啷着什麼這次你幸運,長官居然決定還給你一次機會之類的,聽到這話,這名僱傭兵終於有了逃過一劫的感覺,在他身後的士兵放開他之後,他剛忙跑到蕭瑀面前,就差沒跪下,急切地說道:“長官,我說,您問我什麼我都說……”說着,臉上居然留下了淚水,想來剛纔特戰士兵們的行動確實讓他感到深切的恐懼了。
看到這個僱傭兵的樣子,蕭瑀微微一笑,心中想着這幫傢伙還真是賤骨頭,不給他們來點硬的他們還真不配合。當下也不再廢話,直接問道:“下等兵,你想活命嗎?”
這一句話問得這名僱傭兵一愣,誰不想活命啊,要不想活命自己怎麼會服軟,不過他也弄不明白蕭瑀爲何有此一問,趕忙回答道:“想,想。”
“想?恩,那好,我問你,你能出多少錢來贖回你的命?”蕭瑀繼續問道。
“額,這個,長官,生命是無價的,我……”
“別廢話,你只要說你能出多少錢贖回你的命就可以?如果出不起一個我滿意的價格,我就送你去見你們的上帝。”蕭瑀威脅道,他現在可以說在碰了幾次壁之後,也不再和顏悅色了。
而聽到蕭瑀的話,這名僱傭兵一楞,不過也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也明白了蕭瑀的意圖,因爲他並不是第一個這麼幹的,花錢贖回戰俘這是很常見的一件事情,只是他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降臨到他們身上。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這名僱傭兵說道:“長官,這需要我們的指揮官與您商談……”
“屁,你們的指揮官不願意花錢贖回你們,還想讓我們將你們全部幹掉,只是我不想成爲你們長官借刀殺人的工具,而且不想與你們米梅國起爭端,這才決定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我毀壞了的駐地你們必須得賠償,這樣,我也好跟我的士兵們交代。所以給你們一次自我贖身的機會。”還沒等這僱傭兵說下去,蕭瑀就罵了出來,可是說着說着,他竟開始悲天伶人起來。雖然他的話其實有些歪曲了波爾維斯原本的意圖,但是這也給對方兵團製造不安定因素的一種計策,他又何樂而不爲呢。
“什麼?”這名僱傭兵彷彿聽到了難以置信的事情,滿臉不相信的看着蕭瑀,蕭瑀見到他不相信就將原本與波爾維斯的商談講了一小部分,只是這小部分都是經過他的篡改之後的版本。
聽到蕭瑀所說,這名僱傭兵一屁股癱軟得坐到了地上,面若死灰,等了好半天才又掙扎着爬了起來,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對着蕭瑀說道:“長官,如果您說的是真的話,那,那我願意出二十萬爲我自己贖身……”
“二十萬?”
“是的,長官,這已經是我能出的最高金額了,還需要我國內的家人幫忙湊集,如若不行,那……”
“好吧,二十萬就二十萬,你回去跟你的戰友們說一下吧,都按你的這個標準來,有願意自己贖身的你就登記一下,至於哪些不願意,恩,你告訴他們,我們很高興有些實體靶子,也很願意送他們一程。”說完,蕭瑀就轉身離開了,因爲他怕自己再在這待下去會忍不住笑出來,二十萬一位,那三千六百八十九人,那是多少,七億多米梅元,兌換成華夏幣,那得幾十億啊,這比搶銀行還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