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們的錯,是我不好。好了,你也不用在說什麼了,繼續組織隊伍訓練吧,我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蕭瑀說完轉身離開,原本還打算拍拍士官肩膀以示鼓勵的,但是突然發現別人年紀好像還比他大,也就沒好意思拍下去。他倒是離開了,完全不知道現在士官腦子裡已經一片混亂了。
完了,這次真的死定了,見到首長居然忘了敬禮,等首長敬完才反應過來,這樣看來首長肯定生氣了,他說有事要處理,不會就是處理我吧,這麼年輕就是將軍,後面肯定有很厲害的後臺。上面這次肯定也保不了我了,完了,全完了,原以爲這次警衛任務之後就能進軍校進修了,出來後怎麼也是個少尉排長,也可以算是光宗耀祖了,沒想到居然……天不佑我啊。
“隊長,你真厲害,見到將軍級別的首長居然不敬禮,等首長敬完禮了你才還禮,太牛B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偶像。”
“就是,就是,不過這首長好年輕啊跟我們差不多。”
“對,好年輕的首長。”
“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大,不會是那位首長家的公子穿着首長的衣服出來唬我們的吧。”
“有這個可能……”
也有這個可能,希望這個可能性大一些吧,這樣的話說不定自己還能留在軍隊,如果不是的話,被開除軍籍趕出軍隊,到時自己那還有臉回去見家裡的老父老母啊。帶隊士官現在對這個可能抱無限大的希望。
“周同平,你在幹什麼,別隊都在組織晨訓,你們隊都堆在一起說什麼?”一個少校軍官來廣場視察晨訓情況,發現其他隊都在訓練,只有這一對的隊員都在一起討論着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全體原本都擠在一起的隊伍在十秒鐘不到的時間排成了一個整齊的方隊。看着面前營長那有些暴怒的臉,周同平心裡哇涼哇涼的,好不容易送走一尊大神,怎麼又被這瘟神抓到了。
“報告營長,我們在……”
“在什麼,說話吞吞吐吐的,還想不想幹了。”警衛營營長大聲吼道。
死就死吧,晚死早死都是死,豁出去了。死在營長手上說不定會體面一些。
“報告營長,剛纔有位首長來我隊視察,我們再說這個。”
“來視察就視察,這有什麼好討論的。”
“營長,不是我們想討論,是我們實在不敢相信啊。”周同平有些無奈地道。
“這有什麼不敢相信的,這個大院裡面的首長多的是,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營長,不是我們想大驚小怪,而是我們從來沒見過這位首長,而且這位首長也太年輕了,跟我們差不多大,但是卻是少將軍銜,我們以爲是那位首長家的公子穿着首長的衣服出來胡我們的,所以就討論起了起來。”
“這樣啊,倒情有可原,但是今天早上的訓練任務必須得全額完成,完不成我找你算賬。”
“是,營長。”周同平看到營長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忙組織隊伍打算繼續訓練。
“你等等,你剛纔說那首長很年輕?”
“是,怎麼了,營長?”周同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營長,剛纔一切不是都說清了嗎,怎麼還問啊。
“他帶什麼軍銜?”營長繼續問道。
“少將軍銜啊。”
“少將?不對,這軍委大院裡面住的人最低也是中將軍銜的,少將軍銜的根本就沒資格住進來,而且一般這個時候那些首長家的太子們都還在睡覺,怎麼會出來嚇唬你們。”
“營長,你是說他是假冒的,甚至根本就不是大院的人。他剛纔還跟我們一起訓練來着,我們發現了他,他就要走,這……”周同平沒有再說下去,冷汗已經開始往下冒了,他的營長也是臉色蒼白。
“你馬上集合隊伍,全面封鎖整個大院,對進出人員嚴行把關
,如有發現馬上通知我,我要馬上把情況向上面彙報上去。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否則我們就等着上軍事法庭吧。“營長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應該是向上級彙報去了,而周同平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大聲喊道:“還看什麼看,快去拉警報,封鎖大院,嚴查進出人員”整隻隊伍一鬨而散。不一會整個大院就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而出了大院的蕭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大院警衛認爲是間諜了。
出了大院的蕭瑀,依然是一身軍服,主要是他沒有帶換洗的衣物,即使在飛機上也是這套衣服,只是將肩章和胸章卸了下來。現在他同樣將肩章和胸章卸了下來,爲什麼?因爲軍委大院離國安部還是有點遠的,他也不可能走着去吧,當然要打車了,如果頂着個將軍軍銜去打車說不定別人會因爲他的年齡問題,以假冒軍隊高級首長的名義將他直接送到公安局。要知道首都人民的政治覺悟是十分高的,防間諜的意識當然也是十分強的了。爲什麼不讓黃老爺子的車送?因爲黃老爺子退下來後說是爲了節約國家的開支就將國家原本的配車退了回去,現在中央要開重要會議,需要黃老也參與做決定的時候,會派車直接送,所以蕭瑀也就沒有希望讓黃老夜子的車送了。
坐上招來的一輛黃藍相間的現代出租車後,司機看見是位軍人倒是十分熱情,可看到蕭瑀肩上沒有肩章倒是十分奇怪,以爲他是剛退役的,但是蕭瑀隨手摘下的帽子上卻又有帽徽,這有人司機有些摸不到頭腦了,軍人退役不是肩章和帽徽都要收回的嗎。看見蕭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只說了一句去什麼地方後就沒有再說話的打算,滿肚子疑問的司機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搭訕。
這個時間段上正好是上班的早高峰期,出租車是走走停停,司機不時的抱怨幾句,說首都的車流量大,人口衆多,物價也貴等等,蕭瑀聽着不自覺的恩了一聲,算是對司機說的一種肯定吧,司機見他出聲了也就忙搭上話了。
“小夥子,剛退役吧?”司機大叔年紀大約四十來歲叫蕭瑀小夥子也正常。
“我還沒退役,而且現在也不是退役的時間,您怎麼會這麼問?”蕭瑀奇怪地問。
“哦,你還沒退役?那你怎麼沒帶肩章,你們軍隊不是有很嚴格的要求的嗎?你就不怕巡邏的督察抓到你?”
“呵呵,您知道的倒挺多的嘛。”蕭瑀笑了笑,也沒說自己爲什麼不帶肩章,司機大叔見他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小夥子,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在這當兵?應該是從那個軍事管理的大院出來的吧。”司機笑呵呵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是從那出來的,不過不在這當兵,只是……也不知道怎麼說,算是路過吧。”小於總不能說自己幹爺爺住在那裡吧,說回家就更不對了,所以只好說是路過,但也確實是“路過”,他有他的軍區,確實不在這裡當兵,而且也不總在首都呆,說是路過也一點問題沒有。這倒是他騙那司機師傅什麼。
“路過?哦,明白了,因該是來看望戰友或者處理什麼事情吧,從軍事大院出來又要去那邊的**部門,在執行任務,你別回答,我不問了,再問下去說不定要被你懷疑是刺探情報的間諜了。”司機師傅開了個玩笑說道,如果他在繼續深問下去,蕭瑀說不定真的會懷疑這個司機是不是等候在軍委大院外的間諜了。
“您說笑了,我沒在執行任務,如果執行任務也就不可能做上您的車了,估計會有專車接送吧。”蕭瑀聊着聊着也就放開了,沒有再去想關於昨晚或者說是今天早發生的事。
“你說的倒也是,要是真有任務也不會坐上我的車,讓我今天爭到底一筆收入,哎,說實話,我倒是十分羨慕你們軍人啊,雖然訓練苦一點,但是至少不用每天爲生計奔波,還可以爲祖國效力。不怕你笑話,我年輕的時候也想當兵,穿上綠色軍裝,扛上鋼槍,守衛祖國的邊疆,可是身體素質不合格剛開始就被刷了下來,後來沒辦法,接了家裡父母的班進了工廠,捱了這麼多年,這幾年廠子不景氣,被收購了,生產也轉爲全自動化。我們這些老的要文化沒文化,要技術只有這麼多年的手工技術的工人也就只有下崗了,這麼多年也有一些積蓄,加上下崗的補貼,再湊些錢倒是買了這輛車。加入了個出租車公司,總算爲家裡找個經濟來源,可是現在物價房價又漲得飛快,我們每天掙這點錢除去油錢還不夠補貼家用,家裡孩子也要考大學了,如果考上了我拼了老命也要供他,如果考不上我就打算讓他去當兵,不僅可以減輕家庭負擔,也可以元以下的曾經的軍營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