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黃愛國再詢問什麼,蕭瑀已經越過他向會議室走去,中間也只是微微對着會議室門口的李濤山點了點頭。
會議室內,所有人站立着,迎接這位不請自來的將軍。
越過門口迎接的幾人,蕭瑀直接走進了會議室。
“你們誰是軍區後勤主管,站出來?”蕭瑀仔細看了看會議室內的人員,大校、少將還真不少,在往上的就只有他們幾個了。
“蕭將軍,這是怎麼回事,你要找哪個後勤主管?我們這開會的都是下面各分軍區的指揮官……”李濤山不明白蕭瑀此行的目的,而且在軍區內還直接武裝橫衝直撞,這明顯不和規矩,即使跟蕭瑀有些關係,也忍不住有些皺眉道。
“李將軍,我這次要找的是你們軍區的後勤部長,我剛纔去了你們後勤總部,裡面的人說他在這裡開會,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後面的,我想李將軍應該都知道了。”蕭瑀沒有跟幾位熟悉的拉近關係,直接說明了來意,叫李將軍顯得公事公辦。
“找我們的後勤部長?”李濤山聽到這,不自覺地往會議室裡面看了一眼,而蕭瑀隨着他的目光也發現了他看向的那個人。
“小瑀,你找我們後勤部長有什麼事嗎?”黃愛國畢竟跟他有些關係,所以很快就忘了了剛纔的尷尬,上前問道。
蕭瑀還是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看着那位剛纔李濤山看向的軍官:“你就是GZ軍區的後勤主管人員?我叫蕭瑀,特種作戰軍區第九軍區司令員;同時也是我國處置對外事件的總指揮官,現在的對越國作戰也是我在指揮。而我現在不在前線指揮,來到這裡來找你,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爲什麼而來吧?”蕭瑀越說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冰冷,充滿殺意。
被蕭瑀逼視和殺氣包圍的軍官猛然退後兩步,滿眼恐懼的看着蕭瑀。原本站立的身體,彷彿突然被抽掉了骨頭一樣,癱坐在了他身後的椅子上。
李濤山,黃愛國等一干人等,看到癱軟的軍官,現在總算明白這個後勤主管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蕭瑀,而此時被蕭瑀找上門來了。而心裡,他們也認爲這很正常,以蕭瑀不吃虧的性格,得罪他了遲早都是要還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後勤主任在什麼地方得罪他了,現在也只有厚着臉皮問一下了,誰讓那是自己的人呢,如果不嚴重的話,豁出這張老臉,求求情。
看到蕭瑀一直都不答黃愛國的話,李濤山見狀,也只好自己來向蕭瑀詢問了:“小瑀啊,我們後勤部長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如果不太嚴重的話,可不可以給叔伯一個面子,這次就……”
蕭瑀聽到李濤山求情,眉頭猛然皺了皺。將目光看向李濤山,眼裡冰冷的目光讓李濤山爲之一窒,想說下去的話也突然斷了。
“李將軍,你想爲他求情?你知道他犯了什麼事嗎,就想爲他求情,要不我告訴你之後,你再去爲他求情?”蕭瑀臉上雖然滿是微笑,可是對面的李濤山卻在那笑容裡看到了憤怒、冰冷、無情。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憤怒,讓我只是求下情都有被直接吞噬的感覺,渾身逐漸在僵硬,心跳也在加快……嘣嘣…嘣嘣……
看到有些呆愣的李濤山,蕭瑀移開了目光。在蕭瑀移開目光後,呆望蕭瑀的李濤山突然打了個冷顫,神智馬上從與蕭瑀對望的不良反應中揪脫了出來,手馬上扶住了議室大門,胸口急速上下起伏着,嘴裡也喘着急促的粗氣,那種感覺就如同讓他墜入地獄走了一圈般,那麼的可怕,又讓人難以忘懷。
李濤山的不正常的反應讓所有人不明白就跟蕭瑀說二句話怎麼這麼大的反應,其實他們不知道,在李濤山求情的那一霎那,蕭瑀心中認爲他有可能會與這件事有染,所以再眼中加入了精神能量,侵入了李濤山的大腦,查探與之相關的信息,發現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之後,他退出了精神能量,李濤山這才能恢復過來,而那難受得狀態正是被精神能量入侵後的正常身體狀態反應。
看到李濤山的不良反應,黃愛國馬上上前扶住了李濤山:“老李,你怎麼了?”而此時會議室的其他人看到黃愛國已經扶住了李濤山,就都停住了過來的腳步,沒有再上前來。
“咳、咳、我,我沒什麼事,就是突然腦袋有些暈,現在好多了。”李濤山輕咳了二聲,藉着黃愛國的手站直了身體,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更清醒些。
“老李,你真沒事,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下……”黃愛國扶着李濤山的胳膊,關切的問到,期間還擡頭微微的看了蕭瑀一眼,但此時的蕭瑀目光依舊緊緊的盯着會議室那唯一沒有動過地方的軍官。
衆人此時人也都注意到蕭瑀一動不動的目光,順着他的目光就看到了那位繼續癱坐在位置上的後勤主管。大部分的指揮官們都不由自主得皺起了眉頭,而本身就是軍區內的人員也冷下了臉。司令員爲你求情,突然暈倒,你居然動都不動一下,還坐在那裡。
“不用,我沒事了。”李濤山出聲打破了沉寂。
“蕭瑀……”李濤山叫道,不過被蕭瑀一揮手打斷了。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找他嗎,呵呵,如果我說完有人想爲他求情的的話,我可以成全他。你們中有一些人應該認識我。”蕭瑀隨後指了指在場的人。
“不過還有很多不認識我的,剛纔我已經介紹過了。沒錯,我就是現在指揮對越國作戰的那個人。而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他……這位主管後勤的軍官。
知道我爲什麼要找他嗎?而且還把事情弄這麼大。呵呵,並不是因爲得罪了我,我故意找麻煩,而是因爲另一件事,這件事就是——下令拖留戰時儲備物資,讓身在前線的官兵供給嚴重不足,需要靠野菜動物來補充。而他卻在這裡衣食無憂的和你們在開年度計劃會議。
我身後跟來的都是他下屬一級一級的人,你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向他們詢問。”蕭瑀心裡依舊怒氣沖天,但是語氣卻越說越平穩了。
他來到那位軍官的面前,倚靠在會議桌上,滿目寒光的盯着這位軍官:“不說話?以爲自己一個人就能將這件事扛下來?呵呵,不怕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你上面的人是誰了,現在大張旗鼓的來抓你只是爲了敲山震虎。”
“什麼,你知道……”一直沒有說話的軍官聽到蕭瑀的話後,突然擡頭直視蕭瑀,並說道。
只見蕭瑀眼中銀光一閃,軍官嘴裡的的話沒能再繼續說下去,因爲他整個人已經如同剛纔的李濤山一樣,目光直視蕭瑀眼睛,表情微顯呆愣。
不過很快也同李濤山一樣清醒了過來,症狀都大致相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斷將目光在軍官和李濤山身上來回移動,很快就想到了中間的聯繫,一個個更是滿眼恐懼的看着蕭瑀,雖然他們不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絕對是有壞無好。
“咳、咳,你對我做了什麼?”軍官難受的說道,他感覺得到絕對有不正常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可是具體什麼事情他又不能知道,只能問出這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答案的問題。
“沒什麼,就是翻看一下你腦子裡面的資料,看看你上面是誰在指揮你,給你膽子,讓你敢幹出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來。剛纔說知道只是炸你的,讓你放鬆精神而已,不過現在我是真知道了,所以你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了。後果,你應該知道吧。”蕭瑀說着就不再管那更加癱軟的軍官,走向了李濤山。
在這寬敞的會議室內,雖然聚集了不少人,但是蕭瑀沒有任何擁擠的感覺,因爲挨近他的人都不自覺地退後幾步,給他空出行走位置,深怕自己也被蕭瑀來那麼一招,透露所有秘密。見到這樣蕭瑀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李伯伯,剛纔對不起。因爲您的求情讓我對您起了疑心,所以用了一些手段,查看了您記憶中關於這件事的內容,確定您不知情。您放心,我只看了這件事,其他的我沒有碰觸。在此我向您向剛纔的事情道歉,希望您別介意……”蕭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聽到蕭瑀這麼說,原本很是氣憤的李濤山也靜下心來了。其實國家有這樣的人他是知道了,對方要探查自己根本不會告訴自己,更加不會事後道歉了,自己只能矇在鼓裡。
而且蕭瑀事後則明目張膽的告訴了他並道了歉,說明就是不想他誤會。而且以他們跟蕭瑀的接觸,明白蕭瑀所說的話是絕對可以信任的,說只看了那一點就絕對只有那一點,絕對不會參假。
李濤山也沒有在這上面糾纏,只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他,真的下令扣留了前線的戰時儲備物資?”
“恩,確實是真的,我剛纔……額,呵呵,您知道的,不過他上面還有人,也就是最後的幕後指使,我馬上就能將他揪出來。”蕭瑀說到最後咬牙切齒的道。
此時蕭瑀心中的線索已經連成一串,直至目標,下面就是該將這隻老鼠揪出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