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審,都老實了,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說了,如何欺壓百姓,如何違法亂紀,曾經幹過什麼壞事,陳穀子爛芝麻的一點沒拉下。
尤其是孫茂才,大煙癮一範,跪地求饒,啥都說。
就算有硬的,一頓毒打,也供認不諱。
至於抽籤的事,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不給錢的就得抽死籤,給了錢的抽活籤,提前做手腳,箱子裡有暗格。
給了錢的不會扔孩子,沒錢的,不知道的,就得看運氣。
孫寡婦倒了黴了,一兒一女全抽到了。
他還說呢,“這是古上的規矩啊,龍王爺爺吃了童男童女就沒事了,我也是按祖上的規矩來的。”
“來你大爺,該死。”
一腳踹到了,“連同其他罪證,全都寫上,讓他畫押。”
時間慢慢的已經接近黎明。
事情算是成了,全都搞定了,“不用整那些用不着的了,全部扭送去市裡,讓市裡的領導把案子坐實,還世上一個清白,你們這些人呢去吹吹風,讓人們知道他們的惡行,人們是被矇蔽在鼓裡的。”
首惡已經抓到,就好辦了。
沒用半天,消息就傳開了,一開始還有一些躁動,鬧事,但後來慢慢的大家在李保修等人的解釋下就也明白了。
孫茂才是個騙子,騙了大傢伙的感情,罪不容誅。
祭奠龍王的事都是騙人的。
市裡的調查也展開了,一場事端就算全部打壓了下去,順利解決,我們可以繼續實施搜捕惡龍的計劃。
重新來到了河岸邊。
由於孫茂才的事被解決了,土改就也很順利了。
老百姓們也高興了,宰豬宰羊的要熱鬧一番,翻身農奴把歌唱,做新中國的主人了,還邀請我們,“當地的老百姓都說了,那是一場誤會,多虧了你們纔看清楚孫茂才的真實面目,要宴請你們哩。”
抓龍的事還得去柳子河,還得麻煩那些人,就也答應了。
開這吉普車重新來到了柳子河。
結果,這時。
也是巧了,無巧不成書了,在那邊,胡悶子突然開口了,“我就日了,你快看,快看,河邊,河邊,就在那些牛羊的屍體那。”
驚了,腳步輕塊,跳下車就衝了過去。
我也徹底懵了,只見一個五六米的大傢伙,突然從河裡冒了出來,馬臉鹿角,猶如海帶魚一般的身子,細長細長的四肢。
一大口就把一個人的屍體拽了下來,“我操,是龍。”
居然真的見到了龍。
不再是謠傳,居然親眼得見了。
白色的鱗片,很像一條大帶魚,扁扁的,但卻不可能是帶魚,太大了,太嚇人了。
“就是龍啊,走獸龍啊。”
還在上岸,拽其他屍體,血腥味引來的。
就是個野獸,不知名的野獸。
也幸虧,人們這時都走了,都是一些廢棄的不要的下水,要不然讓人們看見了,都得傻眼,搞什麼都白搞了,“給我射擊,開槍。”
“殺了它。”
就是野獸,不能留,要不然還得傷人,還得出事。
我自己也掏出了槍,“砰!”“砰!”的打過去。
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在讓他走了。
那邊,劉大腦袋,耗子,馬超也紛紛去拿槍,可那條龍,應該說是,不知是什麼玩意。
眼睛一轉的瞪向了我。
一條海帶魚一般的東西,四肢細長細長的直接“咕咚!”鑽進水裡,不見了,在追已經來不及,而對於我們來說。
算是真的見到龍了。
剛纔見到龍出來的,除了我們幾個,就是李保修了,也傻乎乎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目瞪口呆在了那,不可置信的呆住了。
我們則是鬱悶不已,“居然讓他跑了,這傢伙通靈啊。”
“是啊,那眼神和其他貓啊狗的,絕對不一樣。”
“這河裡居然真的有龍。”
胡悶子,地先生,得出了結論,“就是龍,但也並不是傳說中的龍,而是一種特殊兇獸,有龍的地方必然有墓,看來,這河底秘密不小。”
我們聚在了一起。
我則看了看李保修,道:“看到了吧,那就是龍,就是吃肉的野獸,不是什麼神奇的東西,但也記住了,要管住自己的嘴,不允許胡說八道。”
“嗯,嗯。”
驚嚇的二話不說,連連點頭。
我轉而又看向了胡悶子和地先生,“你們是江湖中人,三教九流的瞭解的多,這東西,很有可能是遠古異種,流到了現在,專門看守墓地的,和大黑貓一樣,嗯,肯定不是幾百歲,得繁衍生息,也一定不會離開此地,你們看看,有什麼辦法把他抓到啊。”
抓到了,這裡的封建迷信纔會完全破除。
事情纔算真的解決。
我們來這,就是幹這個的。
胡悶子道:“我剛纔看了,那龍已經成年了,沒有槍,沒有火炮,誰下去,誰就得死,只有一個辦法,逼他上岸。”
“沒錯,上了岸,就好辦了,幾發子彈,打對正地方,再來幾發*,就能要了他的命,把這事解決了。”
地先生開口,還笑道:“到時還真能嚐嚐龍肉哩,不知味道,鮮不鮮美。”
呵呵的笑。
但怎麼把它逼上岸啊,我轉悠着想了想,眼前一亮,笑了,“想到了,一開始死的那十三個,是要挖渠,挖渠分流,這傢伙有靈性,不願意,就會出手。”
“沒錯,分流了,下面的墓地就也能看見了。”
地先生還左右看了看道:“此地風水極佳,三山環繞,而且還能挖渠爲河,把自己的墓地弄在河底下,讓龍守着,就說明一定是那位有名的墓主。”
“對,對,對,弄不好是那曹操老兒的呢,七十二疑冢,咱們找到了真主。”
嘿嘿的笑。
這兩位來了精氣神。
我就和李保修說道:“看來挖渠的事勢在必行了。”
造福鄉里。
他沒什麼意見,“行啊,挖渠,現在羣衆的力量都被髮動起來了,咱們今天就挖,我們早就有預備。”
慷慨激昂。
這下就是等惡龍出擊了,到時埋伏在岸邊,下殺手,殺之,當然抓了更好,弄進動物園,那可是大開眼界哩。
呵呵笑着,一切都有了周密的計劃,也開始快速進行。
到了第二天,下午,民衆們就開始瓦河,根本不信什麼龍王不龍王的了。幾千號人,分開幾路。
“惡龍聞到血腥很容易出來,白天人多,他也聰明,不會出來的,晚上纔是他真正行動的時候。”
一一分析。
“沒錯,就是這樣。”
由胡悶子帶隊,耗子,劉大腦袋,馬超跟着,開始引龍。
結果這一引,或許是那幾槍把它嚇到了,或許也是陰差陽錯了,連續七八天,一條龍影子都看不見,不管是黑夜白天,怎麼分渠,根本看不到。
“不會是遊走了吧。”
黑夜。
我們幾個守在岸邊的帳篷裡,吃着老鄉送來的烤肉,喝着李保修弄來的白酒,日子倒是挺滋潤的,可就是見不到龍影子。
“總這樣也不行啊,北京那邊還有事呢。”
我犯了難,沒想到陷入了拉鋸戰,感覺實在不行,就得通報給劉部長了,不能總這樣。
胡悶子開口道:“有一點,這條惡龍是不會離開的,要離開早離開了,幾顆子彈不至於,一定還在河裡,就是聰明瞭,不出來。”
“那就炸河,炸他個稀巴爛。”
耗子擅長土工,笑道:“河面就五十來寬,炸他丫的,不信它不現身。”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得往後靠。
至於現在。
吃着肉的地先生髮話了,“弄點鮮血勾引勾引呢,這般死等,肯定是不行了,那邊再有十天半月,渠道都發好了,還引毛啊。”
進入了難題狀態。
結果這時,李保修突然兜着胳膊跑了過來,骨折,還沒好呢,“白組長,白組長,有一位劉部長找您,要您去接電話呢。”
“劉部長找我。”
我一琢磨就弄明白了,等不及了,立刻擦了擦手,不喝了,道:“你們幾個也少喝點,我去去就回。”
想到一塊去了,跟着李保修去了縣城裡的唯一一個電話處。
接通了。
劉部長上來就罵了,“白大河,我是派你去弄清楚吃人事的,你去搞什麼啊,還他媽的挖河,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啊。”
肯定是聽到了風聲。
孫茂才有一個兒子是南方軍團中的一個領導。
我就沒好氣的嘆道:“是不是有人吹風啊,那些人都該死,就算是我爹,也不能留。”
“屁話,吹什麼風啊。”
劉部長急了,“這件事已經鬧到了我這裡,你就知道鬧得多大了。”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這件事是我管太寬了,我認罰。”嘆了口氣。
“罰什麼罰,你趕緊把那事給我解決了,滾回來。”
劉部長很少罵髒話,都罵了娘,“跟你說清楚吧,袁先生幫了你,要不然你小子得進軍法處槍斃,少嘚瑟,管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記住了,把事情解決了,儘快回來。”
罵完了。
我呢,就一一把事情說了,“真的是龍,白色的鱗片和條大海帶魚似的,扁扁的泛着白光,但卻很猛,吃人,我們苦等了七八天了,都沒消息,正沒轍呢。”
劉部長想了想,道:“這方面我也不瞭解,正好,我剛纔和袁先生通過電話,我問問他吧。”
掛斷了讓我等。
過了好一會兒,劉部長又打過來說道:“我問過袁先生了,袁先生說,你是龍的兒子,霸下,那根本就不是龍,是成了精的孽畜,到底是什麼他得看,但他肯定是怕了你,不敢接近,你離開,讓其他人抓,準能抓到。”
“這麼回事啊。”
我倒是忘了,我是什麼霸下轉世。
雖說玄乎吧,但所有人都這麼說,我就也信了,點頭道:“那我儘快行事,去北京接袁先生,還有,替我像袁先生問好。”
“你啊你,省點心吧,放了。”
掛了電話。
我呢,心裡有了普,就準備回去,誰曾想,“砰!”“砰!”“砰!”傳來了槍聲,離的遠,但晚上安靜,很遠還是聽見了。
我呢,一想,壞了,果然是我一離開,那傢伙就出來裝逼了,心中一緊,上了吉普車,快速趕過去。
希望,胡悶子,地先生,他們別出什麼意外,當然,如果能抓到,那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