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爲跟着小喇嘛,肯定是去活佛那裡躲藏了,可跟着跟着,發現方向不對,是向着通麥城外邊而去。
一把拽住了小喇嘛,問道:“你要帶我們去哪裡啊。”
怕有萬一。
後面槍聲四起,肯定是更多的人來圍捕了。
不容有半點的耽擱。
小喇嘛聽不懂,哇啦哇啦的說了很多藏語。
我看向了袁小奇,“袁先生這時候就別打啞謎了,趕緊說吧,去哪,在晚上一時半會,就得被包圍了,到時有龍女和鬼獒在也不好使。”
袁小奇道:“我只知道此次會有災劫,特意請他師傅幫忙,其他的我就說不好了,跟着吧,他們是土生土長的藏人,比咱們瞭解這裡。”
鬼獒如風一般的跑了過來。
雙眼血紅血紅的,讓人看着就害怕。
小喇嘛繼續哇啦哇啦的說。
地先生在那緊急的翻譯了,“他說,只有去外面纔會安全,這通麥成立都是國民黨。”
“那行啊,去外面。”
一揮手,讓小喇嘛繼續去前面帶路。
快速的往外面跑。
結果這時,房屋上,突然一個人飛檐走壁一般的跟了過來,擡手就是一槍,“嘭!”的打在了地面上。
腿腳牛逼,飛檐走壁,絕對的飛賊。
槍法卻是三等。
胡悶子這時就啐道:“段雲鵬,我和這傢伙在北京就想試試身手,雖說爺爺我受傷了,但也不怕他,看我的。”
沖天而去,一躍,上了牆,去阻擊段雲鵬,這個飛賊。
後面追擊的響聲一直沒斷。
多半是皇協軍的七十六號的爪牙,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務必殺了他們,上方下了死命令,殺了他,才能離開這裡,去臺灣。”
呼喊聲不停。
整個通麥,原本靜悄悄的此時卻是燈火通明瞭。
更不好躲藏。
“快跑,快跑。”
玩了命的跑。
只有胡悶子還在那和段雲鵬對打呢,“好生本領,卻做這麼雞鳴狗盜之事,你丟不丟人。”
段雲鵬身材矮小,只比胡悶子高一點,冷哼笑着,說道:“誰有錢誰就是爺,我告送你,我下一步就是去北京城,刺殺你們的老大,哼哼,看誰攔得住。”
擡手又是一槍,幸虧,胡悶子靈活,躲開了。
也沒戀戰,跑向了我們。
之後。
劉大腦袋的機槍掃射了過去,“嘩啦啦!”的火舌噴現,給壓制住了段雲鵬,慢慢的就到了通麥城的外圍。
左右一看,居然還有馬,不知道誰的馬,喊道:“上馬,上馬。”
我一把抱住了小喇嘛,和他說道:“繼續指路,指路。”
他眨巴眨巴眼睛大概明白了,坐在那裡,指方向,衝出了通麥城,進入了忙忙原野,其他人也差不多,不會騎的如地先生等,都被抱着,上了馬。
快速而去。
段雲鵬等人到了城門口,直罵娘,卻已經沒了馬,只好喊道:“趕緊去找車,找車。”還吐槽道:“媽的,居然看到了龍,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人啊,不像是*的水吊子啊。”
很不明白。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卻也不會真賣命,待,他們把車找來。
我們已經逃出了通麥最起碼十幾裡了,慢慢原野在追已經來不及,我快馬加鞭的還問了問袁小奇,“袁先生,咱們逃出來了,下一步去哪啊。”
“聽他的。”
袁小奇問那個小喇嘛。
小喇嘛用藏語說道:“我師父說,你們要找的東西,在會飛的大鐵鳥上面,我帶你們去那個大鐵鳥那。”
“大鐵鳥。”
我聽這翻譯,很詫異,“飛機吧,咱們要找的東西?禹九鼎,怎麼會在飛機上,不是藏起來了嗎?”
恍然大悟。
國民黨知道了鼎,提前派人取出來了,要運走。
藏區當有國民黨修的飛機跑道,再一想,今天遇上了蔣經國,驚了,“難不成蔣氏父子也想找九鼎跑那個世界去,知道在這個世上,以無容身之地。”
袁小奇哈哈大笑,“世界變了,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他們去美國,去歐洲,哪都活得了,再者,隔海還有臺灣,沒你想的那麼容易,蔣經國此次來藏區,一是見活佛,問前程,二是,拿鼎,知道咱們再找,就是不想成全咱們。”
明白了。
咬牙道:“那趕緊過去,攔下他的飛機,槍鼎。”
可又一想,雖說蔣家王朝已經不復存在,但這位可是太子,身邊人馬還能少的了,一陣無奈。
尤其是看着袁小奇不着急不着慌的樣子,我就更生氣。
他曉古通今,早就知道了,卻還鬧出這麼多事,讓我罵了娘,“袁先生,你再不說話,我可就不配你這麼玩了。”
其他人也是。
這裡是敵佔區,雖然國民黨的話也不太好使,可依然不是自家地盤啊,在這,就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都很着急。
“袁先生你就說吧,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地先生,摸金校尉,直拍大腿,“我們倆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好端端的又到了這,難不成還要命喪於此。”
“是啊,袁先生您如果成竹在胸,就不妨說出來。”
連馬超,胡悶子都開口了。
這兩位受的傷,還沒處理呢。
袁小奇摸了摸鬍子道:“你們不用擔心就好,到了那,自然有到了那的辦法,去吧,去吧。”
只好騎着馬在原野上繼續快馬加鞭的趕路。
可心中還是憋了口氣,“老是這麼隱瞞,還有什麼事不成。”
不理解。
但這樣的人,多半都是如此,說話說半句,藏半句,只好,不再過問。
一路向着小喇嘛說的方向跑。
本就是午夜跑出來的。
這麼一跑,居然看到了出生的太陽,在茫茫無際的平原上,讓人陶醉,影子拉得嚐嚐的,很有感觸。
“如果郭沫若在此,恐怕就得賦詩一首了。”
胡悶子還逗趣了一句。
郭沫若那一次,雖說給我們添了很多麻煩,卻也是見識了這些酸腐的知識分子,笑聲不斷。
在看,遠遠而去,還有一條河流。
小喇嘛用藏語說道:“大家可以在那裡休息一會兒,馬兒累了,我也累了,後面的人沒追上來。”
“那就先飲飲馬,長期不騎馬,我這胯骨也疼了,屁股火辣辣的,下馬休息。”
我呼喊道:“下馬,劉大腦袋,耗子,你倆在附近放哨,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通報。”
“是。”
二人喝了點水,就去放哨了。
我們一一飲水,休息。
龍女還是那身打扮,變成惡龍前,把衣服脫了,此時嘴角還有血液,看樣子是有吃人了。
我過去說道:“以後不能吃人了,國民黨反動派,該殺,但吃人的事,不能做。”
龍女一愣一愣的,卻也點頭,“是,龍主。”
聲音小,沒人聽見。
胡悶子還是過來詢問,“我怎麼感覺看到了那條惡龍啊,不是這裡面有事吧。”
“有什麼事啊?管好你自己吧,胳膊的傷,行不行。”
“行什麼行,子彈還在裡面呢,疼死我拉。”
利用這個時間,趕緊處理。
巫小苗會巫醫,過來幫忙,還帶了丹藥,磨成粉,浮在上面,這纔好了一些,慢慢的,凌晨將至。
跨過了河。
就繼續上馬,“再往前快馬半個小時,就能到了。”
飛機晚上不好起飛。
看樣子是天一亮就得走,我們這時候趕得正好,在清晨到達前,看到了一片修整好的飛機跑道。
還有看守的國民黨部隊,和幾輛吉普車。
“沒錯了,就是蔣經國開的那幾輛,他們就在那。”
一一趴在遠處的山坡上,小心注意着,尋找突襲的辦法,搶回他們口中已經被取出來的禹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