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她完全沒想到的是,這還不算最囧的,更囧的事情還在後面——
又寒暄了一陣子,被葉家大少夫婦挽留吃了一頓便飯,到了月上梢頭的時候,她和鳳天才從葉家大宅告辭出來。
回鎮國將軍府的路上,她就發現帝君大人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深邃的眸光更是時不時落在她身上轉兩圈。
季婉:“……”
雖然說帝君大人也不是沒有這麼盯着她看過吧,可過去那都是看臉!如今總盯着她小腹看,那就覺得有點怪了……
季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心裡尋思着莫非帝君大人被她家二姐有孕、葉寒馬上要當爹的事情給刺激到了?!
正想說句咱倆還年輕,不急這些年之類的話時,原本牽着她的大手忽然鬆開了,下一秒又搭上了她的腰間——
話還沒出口就被噎了回去!
季婉隱約只覺得帝君大人神色變的嚴肅了起來,就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還沒來得及仔細確認呢,就發現自己陡然間整個人又騰空而起。
一點兒預兆都沒有的就被帝君大人給扛在了肩上,隨後又感到帝君大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加快了速度……
周圍的景色都在飛速後退!
嘭!
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就落在了熟悉的**塌上,緊接着帳幔落下,**旖旎,一身衣物頃刻化爲灰燼。
在被壓下去的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今天選擇去葉家,一定是她有生以來最錯誤的決定——
她還沒休息夠啊!要不要來的這麼頻繁?!
還說什麼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那一定是說這句話的人沒有見過像帝君大人這般彪悍的!
尼瑪她現在覺得她就是那塊要被耕壞的田啊!!
……
等到**過去,男子吃飽饜足地退出來後,她整個人都癱軟下來,正想着今天是不是一整個白天都應該躺着休息,養精蓄銳比較好時,忽然**被託着往上擡了擡,隨後一隻枕頭被塞到了下面。
季婉:“……”
她一頭黑線地探手下去摸了摸,在確認那是一隻枕頭後,嘴角一抽,擡眼默默問道:“你在做什麼?!”
鳳天拉開她的手,又仔仔細細地調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這才一本正經地回答:“聽說這樣做,比較容易懷上!”
沉默。
屋子裡頓時又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當中。
季婉覺得自己頭頂似乎又有一大排烏鴉正拖着省略號飛過去,腦海裡簡直天雷滾滾:敢情帝君大人昨晚那麼力,一點喘息時間都不給她留,就是爲了現在做這種事?!
“……”
容易懷上你妹呀!
尼瑪她腰現在都斷了好麼?!
“滾!”
季婉一把打開帝君大人的胳膊,接着將枕頭抽出來直接拍到他臉上,沒好氣地開口:“出去!我想靜靜!”
胳膊被打開了,帝君大人依舊神色溫柔;枕頭被拍到臉上時亦是不閃不避,滑下來後所露出的俊顏也仍然像是被三月**籠罩的湖面,泛着柔柔波光漣漪。
然而在少女說出最後四個字的剎那,那一雙狹長鳳眸裡的柔和之色卻忽然僵住了。
“靜靜是誰?!”男子開口問道,嗓音清冷。
冷不防聽到這個問題,季婉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現了什麼問題呢!
她怔怔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啊?”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這句話確實是帝君大人說的,又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地反問:“什麼靜靜是誰?!什麼靜靜?!”
“你說你想他。”
鳳天委屈地控訴道,原本清冷的嗓音裡不由自主透出一抹哀怨來。
他家丫頭怎麼能當着他的面說想別人?!
季婉:“……”
尼瑪代溝!
尼瑪這絕對是代溝!!
她下意識地抽搐了兩下嘴角,一邊想要解釋:“不,我不是想靜靜,我只是想靜靜……”
她在前一句話上把重音放在了“想”字上,又在後一句話上強調了“靜靜”兩個字,想以此作爲區分,來讓帝君大人理解她要表達的正確意思,只可惜說完之後又發現這樣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帝君大人還是很委屈:“丫頭你怎麼能想除了爲夫以外的人?!”
季婉:“……”
“我沒有想別人,我只是想靜靜……”她努力想要解釋清楚,情急之下連手都用上了,在鳳天眼皮底下連比帶劃。
可帝君大人卻是視而不見,相反還不知不覺離她越湊越近:“……莫非是爲夫做的還不夠,所以讓你還有精力去想別人。丫頭你說是不是,嗯?!”
最後一個“嗯”字尾音悠悠上揚,一掃前面話語中所帶的哀怨,充滿了志在必得的佔有.欲和危險感——
季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隨着雙腿被托起並向兩側最大限度分開,炙熱的溫度只一眨眼便又佔據了她的整個身軀!
“……”
她真的、真的只是想靜靜而已!
……
折騰了不知道多久,總之都是晨昏顛倒,簾幔低垂不知今夕何夕。
當季婉最終從化身餓狼的帝君大人掌下脫身出來的時候,腦海中第一個想法是……
我勒個去她竟然還活着!
雖然說全身都痠痛的要命,但到底還是成功活下來了!
沒被帝君大人在**榻上弄死,看來她的體力也是日益見長啊……
一邊暗地裡感嘆帝君大人的強悍不知節制,一邊在帝君大人細心的伺候下着衣梳洗完畢,季婉推開門打算去院子裡透透氣。
鳳天習慣性想跟上去,卻被少女嚴辭喝止住了——
“停!!”
季婉大喊一聲,看着帝君大人的腳步猛地定住,這才放緩了聲音,一臉認真道:“我出去散散步,就在院子裡,你不許跟着我!”
爲了她的身體着想,她發誓至少三天之內,絕對不讓帝君大人靠近她三尺以內距離!
鳳天:“……”
看着少女一臉警惕的表情,帝君大人不禁默默擡手摸了摸鼻尖,放下時薄脣卻已然勾出一抹淡笑:“好,散完步就去飯廳吧,這又是兩天沒吃了,我讓人多準備一些你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