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幾人閒來無事,便去街上逛。我,珠顏、淡心一到街上就像脫繮的野馬,逛起來收不住。看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啊!雷戰與帝堯無奈地跟着我們後面相視無語。見我們看到什麼買什麼,也只能搖頭苦笑。
“咱們去前面喝口茶吧。”帝堯大概實在是不想逛了,便提議道。
我們去了一家茶寮坐下。
我要了一碗杏仁油茶,濃濃的杏仁味充斥在口鼻間。恍惚間我想起了那張陽光的俊臉,溫柔的眼神。隨風,你還好嗎。以前在山上時,隨風每次下山添補日用品,都會給我帶杯杏仁油茶回去,喝起來有些杏仁露露的味道,每次喝這個都有濃濃的幸福感。
“在想什麼,怎麼不喝了,哭喪着臉。”雷戰用胳膊肘搗了我一下說。
“嘿嘿,帝堯哥哥,你不是說想拜訪逍遙子嗎。我們什麼時候纔到啊。”我忍不住問道。
“過來河西鎮應該就快到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不在。”帝堯哥哥似是追憶起了以前。
“太好了。”我拍手叫道。
“小姐,你幹嗎突然那麼興奮啊。”淡心被我突然抽風嚇了一跳。
此時雷戰珠顏等人也正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解釋。
“那裡有我的熟人。”
“熟人?這麼說你認識逍遙子前輩,那太好了。”雷戰興奮道。
“我沒見過逍遙子,我只認識他的弟子隨風和溪女。大哥,我們以前在山上就認識的。”我期待着望着帝堯他能想起我。
“你是那個……姑娘?”帝堯恍然大悟的樣子。
“真的是你?”帝堯又重新打量着我,似是在辨認。可上次見他 一絲不掛 的,如今他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掃描,感覺我在他面前是 全裸 的一樣,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嗯,當時我來到這個世上就出現在他們那兒的河裡,是他們救了我後來知道我無家可歸所以收留了我。”之後我又把爲什麼離開他們遇見大叔的事串連起來。
“我就覺得你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原來我們真的有過一面之緣。”帝堯一臉沉思,嘴角似笑非笑,我知道他肯定想到當日荷塘相遇的情景,正當尷尬之際,坐在茶寮的人紛紛擠到門口張望。
我們幾人透過縫隙望去,一個身穿類似道袍,仙風道骨的一個大叔,還有個面上橫肉堆積,紮了滿頭小辮的一個大姨婆正在一些小吏的簇擁下騎在馬上,招搖過市。待他們過去,衆百姓回到原位議論紛紛。
“這張大仙到底靈不靈啊,前年也祭過河神,什麼美女財寶都送了,怎麼還是沒有下雨啊。”一個長相黝黑的大叔道。
“噓……。小聲點,這個張大仙靈得很,當心被聽到。還有那個仙姑,他可會死河神的大弟子。”和他鄰桌的大叔壓低聲音勸道。
“剛纔過去那兩個人什麼來頭。”我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道。
“哼,神棍,招搖撞騙。這次被我碰上了,非讓他把收的那些不義之財全吐出來。”帝堯鐵拳一握,捶到桌面上憤憤道。
“大哥別生氣。”珠顏撫着帝堯的背寬慰道。
“這位大叔,你們什麼時候祭河神啊。”雷戰起身到旁邊桌子的大叔打聽道。
“你是外鄉來的吧。我們明天在河畔祭神,這次還是用我鄰家的閨女祭的呢。”
“你鄰家閨女?難道是把你鄰家閨女當祭品吧。”雷戰睜大眼不可置信。
“可不嘛,唉,苦命的孩子。”大說垂頭一嘆不再言語。
“這簡直是草菅人命!”我氣憤的說。
“明天我們去看看。”帝堯將碗裡的茶一飲而盡說。
回到客棧,我搬到珠顏淡心那屋,找來店裡的夥計,幫忙夾了張小牀在那屋,我們三人睡一間。我再也不一個人睡了,一個人吹了蠟燭,真的很恐怖!!
醒來天已經大亮,見淡心珠顏在洗漱,我便想等她們完事再慢慢洗,便徑直走向帝堯他們那屋。敲了半天半天門,好像是雷戰慵懶的說到:“再睡會兒。”之後便沒了聲響。
我用力推了一下門,感覺門閂好像掉到地上,這門也太不牢靠了吧。我嘴裡唸叨着走進他們的房間,只見他們的外套堆在一起,兩個人擠在一張榻上睡得四仰八叉,我湊過去用頭髮放到雷戰的鼻子上癢癢他,雷戰嘴角 抽動 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擡手想將我撥開,誰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握向我胸前可憐的白兔,嘴裡不滿地念叨着:“怎麼這麼小。”
我一聽頓時火大,一巴掌扇開他的手,此時雷戰已經清醒,明白了剛纔發生了什麼。我怒目圓睜地看着他,雙膝跪在榻上擡起小粉拳他的頭,雷戰雙臂抱頭,一味的說不是故意的,鬼才知道爲什麼這麼巧,糾纏中我一個踉蹌沒穩住身形倒在了雷戰身上,造成了一個 曖昧 的假象圖,帝堯大概感覺到榻上震動,一睜眼正看到我趴在雷戰身上,教誰誰不誤會?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帝堯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着我們,確定這不是幻覺。我立馬從雷戰身上起來說:“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帝堯轉頭看向雷戰說:“你們兩個揹着寡人做什麼了?”
“大哥,明察啊。事情是這樣的……”雷戰一口氣竟事情的真相說了個遍,臉都給憋紅了。
“真的是這樣?”帝堯轉向我問道。我點頭如搗蒜。
“我先回去洗漱了,早知道就不來叫你們起牀了。”我轉身要離開房間。只聽到帝堯對雷戰說:“你小子,真能佔便宜。”
“奧!”又聽見雷戰慘叫一聲,側臉一看原來是他們在打鬧,帝堯揪了一下雷戰 胯下 的小弟弟。我低頭飛速離開這個尷尬的場地。
飯後,幾人隨着一些去河邊看祭神的百姓一起到了河邊。河畔已經圍了兩圈人了。那兩個自稱神仙的正在祭臺上裝模作樣地做法。旁邊應該是這兒的地方官,坐在那冷眼看着這一切。
等那個滿頭辮子的大姨婆唸完咒,只見一個身着紅衣的妙齡女子被五花大綁地推上一個竹筏。我注意到以爲四十左右的婦女已經哭得死去活來,身邊還有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嘴裡不停的喊着,姐姐,回來。我眯起眼望見那個少女眼睛腫的像個核桃,顯然是哭了一夜。我心下不忍,不論怎麼都要把她救下來。
帝堯右手緊握着劍,已經準備要救人了。雷戰握住他的說搖搖頭說:“大哥,別衝動。”
“雷戰說的對啊,這樣就下那位姑娘,必然會引起衆村民不滿,要是天不下雨,這筆賬都算到我們頭上,我們走後,那一家人又該遭殃了。”我加快語速分析道。
“呀,那該怎麼辦啊。”珠顏秀眉緊皺說。
“讓我來。”我一咬牙下定決心道。不是我不自量力,是現在自己有這個實力了,從上次花朝節我發現自己的一時能夠控制太陽石,以前總是等着卡西法主動幫我,卻沒想過自己控制讓我在地宮的時候吃了那麼大的虧。想到這頓時自信起來,一路擠向祭臺。帝堯他們皆是一臉愕然,他們顯然是沒見過我的實力,不免爲我擔心,緊跟着我去了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