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儘可能的往前跑,其實我們兩人心裡也沒譜,誰知道前面能不能逃出去呢。漸漸地後面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可能是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帝堯哥哥,這山洞錯綜複雜,你說他們是不是迷路了。”我後背也是一陣陰冷,鬼才知道我倆到底能不能出去呢。
“我們還是萬事小心,他們知道這個山洞錯綜複雜之後定會原路返回,絕不會再深入。”帝堯哥哥分析着說。
“那他怎麼會輕易放過我們。”我順着問道。
“如果所料不錯,他們會將洞口封上,想將我們困死在這兒。”帝堯哥哥說道。這時果然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我頓時放下心,停下腳步這才發現我是這麼勞累,兩腿已經有些軟了。
“紫霖,你怎麼樣。”帝堯哥哥看着我關切的問道。
“還好,沒什麼大礙。”我拍拍胸脯說道。
“紫霖,看來他們已經出去了。你坐在這兒別動,我去給你找點水喝。”說完還不等我回話帝堯哥哥便從洞中找了一片葉子漫無目的地找水。我也不閒着,強迫自己穩住心神,努力想着怎麼安全逃出去。
“紫霖。”這時我被帝堯哥哥打斷思緒。
“怎麼了。”我朝着帝堯哥哥的方向走去。
“你看,這兒的水爲何是黑的。”帝堯哥哥指着牆壁上的流淌下來的黑色液體說道。
我伸手抿了一點兒在手指上細細捻了捻,聞了聞皺眉說道:“絲……。這不像是水。”
“那這是什麼,這個山洞太奇怪了,我們得處處小心。”帝堯哥哥說道。
我突然興奮地說道:“帝堯哥哥這不是水,這是石油啊。”
“石油?何謂石油?”帝堯哥哥見我興奮地樣子不明所以地問道。
“石油呢,是有就是我們之前家鄉的一種燃料。別看是液體,着起火來可不得了。”我看着這麼多石油,眼裡都快迸出金子來了。可是很快便被苦惱取代,因爲一旦外面放火,洞中這麼多石油,我倆絕無生還可能。
“放心吧,有寡人在,我們絕不會被困在這兒的。”帝堯哥哥拍拍我的肩安慰道。
我知道那是安慰的話,臉上浮出一絲苦笑。
這時,一股濃煙在洞裡蔓延開來。薰得眼睛直流淚。“他們放火了。”我破口而出。
“可惡,等寡人出去定將那老賊碎屍萬段。”帝堯哥哥恨恨地道,殺人般的眼神凌厲地蹬着洞口的方向,鐵拳緊握。
“帝堯哥哥,我們快走吧。”這兒有石油,如果火燒過來我們就完了。
帝堯哥哥雖是氣憤,但卻不魯莽。拉着我跑,我們難得有默契的往一個方向。很快煙漸漸淡了,我們已經跑出一段距離。停下腳步往周圍看去,一縷縷白光衝刺着眼球。
“這兒有光,紫霖,我們有救了。”帝堯哥哥瘋狂地跑到白光射出的牆壁拍打着叫喊。
“有光的話那麼就是說可能就有出口?”我的臉上也充滿希望。
我也奔過去,發現整個石壁是由幾大塊巨石組成。腦海裡唯一一點希望也被現實掐滅。我的笑僵在臉上。
“可惡,這麼多大石,想要打通非人力可爲。”帝堯哥哥一拳打在石壁上。
“哎,帝堯哥哥。”我雙手捧起他的拳,慢慢將他伸開說:“當心弄傷了。”
“還怕什麼傷,如今可如何是好。”帝堯哥哥有些不淡定了,這點到不似雷戰能沉得住氣。
“帝堯哥哥,你別這樣,天下的百姓還需要你。”我給了他一個信心的眼神,帝堯哥哥漸漸平靜下來。
“如今可如何是好,對了紫霖,你的太陽石能否有作用。”帝堯哥哥一直迷茫着後又想到太陽石興奮地問道。
“卡西法?對啊,卡西法,他會幫我的。”我自言自語道。
“紫霖,你在說什麼。”帝堯哥哥不明所以地問。
“我是說太陽石,我試試。”如今我已經能輕鬆駕馭太陽石了,穩住心神,用意念控制,源源不斷的力量在全身涌動,一掌拍去,巨石只震碎了一個缺口,卻用上了我所有的能量,眼前一陣暈眩。帝堯哥哥趕忙扶住我,高興地說:“紫霖,我們可以出去了,你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有點暈暈的。”
“咱們快出去吧。”帝堯哥哥遵循女士優先的原則,先讓我過去,我很輕易地從洞口爬出去,轉頭接應帝堯哥哥。帝堯哥哥一掀袍子低頭往外鑽,我心裡好笑,這帝堯哥哥都這時候了還耍帥呢。
我們兩人終於從洞中逃出去,可是誰知道外面又是否安全。一陣迷茫又漫上心頭。
帝堯哥哥出來上來就是個熱情的擁抱,差點讓我厥過去。
“紫霖,你真是寡人的福星。”從洞中出來再走便是一條不深的河,河面很寬,周圍是樹木的倒影,人踩下去只漫道膝蓋以上一兩寸,當然我說的是帝堯哥哥的個子。我站在水裡快漫道大腿根了。兩人攙扶下剛欲踏着水往前走,下身一陣溼熱,只聽帝堯哥哥倒抽一口涼氣驚道:“紫霖,你受傷了?你傷哪了,讓寡人看看。”
我還在納悶我哪裡受傷了,雖是損耗了不少精神力但還不至於受外傷吧。我順着帝堯哥哥的眼神望去,水面有一小團血跡順着輕微的水流漸漸消散,而血跡是從我下身傳來的,今日着一身粉色衣裙,裙子是輕薄的紗,裙子是前面段後面長的那種,進了水,由於水的浮力,裙子,漂浮在水面。血跡正是透過粉褲滲出來的。
“紫霖,你告訴寡人,知不知道寡人很擔心你。傷哪了。”帝堯哥哥一本正經的問,還那麼緊張,叫我怎麼告訴他,我是因爲好朋友來了纔會這樣。我的臉一下紅到耳根。
“臉怎麼這麼紅。到底哪裡不舒服。”帝堯哥哥皺眉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女孩子家的常見問題。”我也氣啊,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生死存亡的時候來。
“你……那個……來,女孩子這樣,不宜泡在水中。”帝堯哥哥立馬意會,一手攬住我的肩一手伸到水裡,在我膝下一用力我破水而出,乖乖地被他橫抱着。這個情景好熟悉,對,是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說不上的尷尬。我在他懷裡繃緊全部神經,大氣不敢喘一下。看着他英武的側臉,心裡打起了小鼓,不自覺地拿他與雷戰對比。雷戰比起帝堯長相平凡,一個智慧一個霸氣。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心裡有個正義的聲音訓斥道。
帝堯哥哥再優秀但他是屬於天下人的,我不該癡迷與他,他就像一個神話,只活在悠悠的歷史中。
“紫霖!”我被這一聲從遐想的世界拖出來。
“啊?怎麼了。”我回過神無辜的看着他問道。
“你在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都不應。”帝堯哥哥低頭看着我的臉說。
“沒,沒什麼。”我矢口否認。
隨後便是無盡的沉默,現在這個時候帝堯哥哥也沒心思與我說話,兩人各自在不同是思想世界。
快走出河灘,我率先打破沉默說:“帝堯哥哥,放我下來吧,我可以的。”
“寡人不累。”帝堯哥哥繼續往前走,沒有要放我下來的意思,那句不累,多麼明顯的敷衍,他的額上已經出了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地往下流着。我伸過衣袖爲他擦去汗水,我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似是有話要說,又似是很累很渴了。帝堯他在宮裡一日三餐一向準時,我們這般快折騰了一天,不餓的頭暈眼花纔怪呢。
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我們已經上了岸。帝堯哥哥將我放下來,我立馬整理好衣裙。已是黃昏時分,撲通一下癱軟在地,肚子已經咕咕直叫表示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