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停下腳步,站定,神色平靜的看着眼前這批人,眉頭微皺,眉宇間有些不耐。
第七波,這已經是他遇到的第七波人。
“你們還有完沒完?”注視着眼前這些人,葉峰的神色一點點的變冷。
再好的耐心在一連遇到了積薄人後也會被消磨殆盡,前期波,有四波人主動向他出手。
他本以爲給這些人一個教訓就可以了,但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打着怎樣的目的,竟然都在失敗之後不約而同的跟在他身後,根本就沒人去通報,去說出他的實力。
“在下蕭~~~”
“蕭你大爺!”根本不等對方自我介紹完畢,懶得廢話的葉峰一閃身,哐當就是一腳將這個一看就是自命不凡的傢伙踹飛。
“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病貓啊!”
伴隨着葉峰的怒喝,啪啪一陣響聲中,這批人都成了滾地葫蘆,躺在地上呻吟,打滾。
“丫的,振盪老子好欺負是不。”冷笑的葉峰霍然轉身看向身後遠處的那些人,“還有你們這些傢伙,跟老子後面做啥。”
“再跟老子後面,可別怪老子手下不留情了,哼。”怒哼一聲,葉峰一跺地面,沖天而去。
身後那羣人面面相覷,一個個手足無措,他們顯然是看出來葉峰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殆盡了。
“怎麼辦,還跟不跟?”
“跟個屁啊,你沒看見這些人的下場?”
“再跟下去,只怕他就真的要下狠手了。”
“唉,前面那些可憐的傢伙,遇到發飆的葉峰,希望他們都很識相吧!”
…………
…………
接下來葉峰所遇到的人無疑是到了學妹。
在這些人往回走的途中就看見一批批人倒在地上,呻吟着,咒罵着,嘀咕着……
並不是所有人都想去挑戰葉峰,他們其中一些人只是簡單地想要認識葉峰,與葉峰打個招呼而已。
無奈葉峰已經被惹毛了,只要是敢喊他的,向他招手讓他停下的,二話不說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胖揍。
不是他們不敢抗,而是他們無法反抗。
面對葉峰那皇階之下無敵的實力,他們越是反抗所遭受的捱打也就越重。
其中幾波原本就對葉峰看不順眼,想要挑事的更是倒黴到了極點,這些人可不止是聖印而已,斷胳膊斷腿,五臟六腑遭到重傷那是絕對的。
以葉峰對於殺氣的熟悉與敏感自然是能夠辨別的出哪些人是真的想要殺他,哪些人只是想要找他切磋。
對於那些想要殺他的,葉峰二話不說,下手極重,沒有個三五個月的修養是甭想跟人動手,至於痊癒,那至少也得半年。
其他的,打一頓也就得了,發發火嘛,何必弄得到時候不死不休。
更何況說,與他一起來到極樂城的林魁、吳彬等人尚且還在城中,真要是弄得不可開交,難免會牽連到他們。
一路打到極樂城的葉峰根本就看都不看守城的護衛,徑直進入了城中。
青羽樓!
“你是說那個葉峰已經回來了。”說話的是一位身材魁梧,周身散發着濃郁煞氣的男子,他叫黃寅,在青羽樓中低位極高。
“是的,大人。”底下的人極爲謹慎道。
“給我將他盯死了。”黃寅冷聲吩咐道,手一揮,底下之人倒退着走了出去。
“哼,竟然敢動我青羽樓的人,真當我們怕了他不成?”眼眸中兇光閃爍不定,黃寅殺機四溢。
麻鬆之死他們已經查明,什麼原因被殺,被誰殺死,他們都是一清二楚。
即便如此,他們可以懲罰麻鬆,但絕對輪不到葉峰來殺死麻鬆。
殺了麻鬆就是對青羽樓的挑釁,而挑釁青羽樓就要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你最好悠着點。”手中拿着個酒葫蘆的華老看着黃寅,“葉峰要是那麼好殺早就已經死了。”
“這一次,我親自出手,就是他有九條命也是必死無疑。”黃寅神色冰冷道。
“你就不怕招惹出葉峰背後的那個狂人,真要激怒了那個狂人,當心咱們青羽樓都要被拆哦。”華老老神在在道,卻沒有半點擔憂心疼忌憚的模樣。
“當年是那些個老古董都在閉關,否則豈容那個狂人在此放肆。”黃寅冷笑道,“他跳出來了更好,這一次只要他敢來,就永遠別想離開這裡。”
“青羽樓創立數萬年,從沒有過這種恥辱,即便是他不找我們,不久之後我也要去找他,我要以他的項上人頭,以他的鮮血來洗刷青羽樓的恥辱,恢復青羽樓的無上榮耀。”殺機四溢的黃寅似乎根本不將葉狂瀾放在眼中。
只是如果你仔細觀察他的神情就會發現,雖然他嘴裡這樣說着,但眼眸的深處卻有着隱藏的極深的忌憚以及畏懼。
顯然,這位名爲黃寅的男子曾經在葉狂瀾手中吃過虧,大虧。
只是自顧自的喝着酒,哼着古老的小曲,華老不再理會這位狂傲煞氣逼人的男子。
“年輕啊!”心中感嘆的華老閉上眼眸。
說實話,黃寅絕對算不上年輕,能夠與葉狂瀾交手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年輕。
但相對於華老來說,黃寅真的很年起,很年輕,年輕的就像個未成年的孩子。
唰!
看了眼躺在睡椅上的華老,黃寅眉頭微皺,轉身離去。
他要讓極樂城成爲葉峰的墓地,要讓葉狂瀾爲當年所做的事情而後悔。
完全不知道一場殺機悄然逼近的葉峰已經來到了旅店之中,並且與林魁等人見過了面。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神清氣爽的葉峰打開房門,來到一間雅間。
雅間算不上大,但容納四五個人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早在林魁等人的要求下,這裡已經將兩間雅間合併,這樣一來就完全可以容納下他們一行人。
“你居然能夠活着離開匪界,真真讓我大吃一驚。”親自爲葉峰倒了杯酒,清醇的酒香四溢,林魁讚歎道。
“是啊,真沒想到你的命會這麼硬,來,爲你的命硬,咱們走上一個。”
“嗯,這話我愛聽。”舉杯一飲而盡的葉峰笑道,“命硬了纔有強大的本錢。”
“對了葉師兄,任務完成了沒?”說話的是執法七隊中年齡最小的一位,名叫袁戎。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變得安靜,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盯着葉峰,時刻準備着從葉峰那裡得到答案。
或許,這種答案會讓他們失望,但對於本就沒有抱有希望的他們來說,即便是失望又如何,至少這大半年來,他們都在享受。
當然了,他們也並不拒絕驚喜,畢竟葉峰活着離開了匪界,活着回到了極樂城,或者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活着,本就是個很好地信息。
“幸不辱命。”緩緩地掃視一圈,葉峰深吸一口氣,故作嚴肅道。
“真的?”林魁的聲音有些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顫,忍不住開口道。
“這種事情,我會開玩笑嗎?”葉峰微笑道。
瞬間,淚水奪眶而出,林魁、黃楊、吳彬等等,所有在場之上趴在了桌子上,以手捂嘴,肩膀聳動。
低低的哭泣聲傳來,看着眼前這一幕的葉峰緩緩搖頭,他是知道的。
這大半年來,雖然每個人都玩得盡興,玩的開心,但從來沒有一個人離開過死亡的陰影。
說白了,這大半年來,他們就像是即將行刑的死囚在享受着最後那一頓豐盛的大餐而已。
“哭吧,哭出來了也就好受了。”輕聲嘆息的葉峰端起酒杯,剛剛準備喝酒,瞳孔微微收縮,隨即恢復正常。
林魁等人沒有注意到也不可能注意到葉峰眼眸中那一閃而逝的殺機。
待林魁等人發泄完了之後,衆人徹底放開,胡吃海喝,沒有了死亡的陰影,這是他們吃的、玩的最盡興的一次。
心神的放鬆無疑會造成很多後果,當然了,有好的也有壞的,譬如說眼下,除卻葉峰之外,所有人都醉了。
這種時候是他們防禦最爲鬆懈之時,如果有人選擇了這個時候刺殺他們,那結果毫無懸念——通殺,前提是葉峰不在這裡。
但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葉峰就在這裡,而且自始至終都保持着清醒。
嗡!
一陣漣漪,葉峰的身外化身從本體內走出。
“你這傢伙又怎麼了?”接管了本體的是天地樹,青帝的情緒直到現在都是極爲不穩,這個時候自然是不便打擾的。
“有至螞蟻在外面冒充老虎,虎視眈眈,所以我要出去一下,一會變回。”丟下這句話的葉峰閃身離開。
“在這等着我?”外面,一處高樓樓頂,葉峰飄然而至。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位煞氣逼人,身材魁梧,氣息深沉如淵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青羽樓的黃寅。
“殺了你之後會將你的屍體作爲一份禮物送給你爺爺,算是對他當年所行的報答。”粲然一笑的黃寅勝券在握。
葉狂瀾的孫子,撐死了不過二十歲左右,能有多強!
如果人魔他們在此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提醒黃寅,千萬不要小看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男子,因爲這是以他們的死亡爲代價才知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