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下子就消失無蹤的雙尾冰風狐,楊曄滿眼的無奈,追?那是笑話,雙尾冰風狐最擅長的就是開溜跑路,全力施展之下,除非是魂皇級的風魂強者出面,纔有可能追的上急速逃竄的雙尾冰風狐。
機會,一閃而逝!
都是這一身厚重的龜殼,楊曄抱怨的想着,渾然忘記了剛纔自己還得意這一身龜殼的堅固,受了驚嚇的雙尾冰風狐跑了就休想在抓,典型的驚弓之鳥,就算是將冰風雪魚堆成小山,都無法再誘引它出來。
恩,這臊臭的味道還真是嗆鼻啊,大大的打了個噴嚏,鼻子頓時順暢了許多,但是隨即就有一股子狐臊味嗆鼻撲來,淨化之光,楊曄身上光芒點點,因爲雙尾冰風狐逃跑而黑暗下來的冰洞內再次亮了起來。
楊曄的目光朝着四周望去,這是一處還算寬闊的冰洞,四周的冰壁十分的光滑,而從這冰窟窿看,顯然這冰洞就在冰風谷厚厚的冰層之間,而出入口,只有一個比水桶大的小洞口,正合適雙尾冰風狐的體型,甚至還有些寬大。
咦,楊曄打量着這冰洞,卻突然象是發現了寶藏一樣,微微驚呼,一直都沒有停下探測四周動靜的魂脈動,居然發現在這冰洞中,有一個微弱的差點無法察覺的魂力氣息,楊曄頓時尋着這魂力氣息尋找了起來。
很快的,楊曄來到冰壁一側,那堆着雪山特有的茸草的草窩,伸手扒開那還殘留着餘溫的茸草,頓時一個奇形怪狀的肉球出現在楊曄的眼前,丫,這肉球還真夠醜的。
不過只是醜還不足以形容這肉球,因爲這肉球顯然是一個畸形連體兒,一個身體,兩個小肉肉的腦袋,而屁股上,還有兩個小光禿禿的小尾巴,身上則滿是稀疏的白毛。
嘶,發達了!
楊曄眼睛頓時一亮,這醜陋的小肉球雖然醜,皮膚都沒有長開,甚至還是個連體畸形兒,但在他眼裡,這卻是一隻萬年難遇,而且全大陸有,且唯一的雙頭雙尾冰風狐,雖說這長了兩個頭,奇怪了點,但多個腦袋,這讓本來就聰明無比的雙尾冰風狐豈不是更加厲害。
雖說一加一不一定等於二,畢竟這種連體畸形後代,不僅僅有可能長成冰風狐一族最強大的存在,也有可能就是一個殘廢,但不管怎樣,至少有一半的概率不是。
“可憐的小肉球,估計你長的太奇怪,你那老媽跑路都忘了你,不過以後你就給本少爺的老婆當寵物吧,以後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大魚大肉!”楊曄將這雙頭雙尾冰風狐的幼仔小心的用手抱了出來,擱在手掌心中,淡淡的溫熱透過手掌傳來,而這小肉球也沒有反抗,因爲這小傢伙很可能纔出生不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看來得要抓緊時間趕回去了,象這種出生還沒一兩天的幼仔,可是千載難逢一隻,而因爲還沒有睜開眼,所以最是容易馴化的,這小傢伙第一眼看到誰,那就認準了這人是自己的親人,而只要細心照料,日夜不離,很快就會形成一種依賴感,而這種寵獸最是忠誠,也最靈動。
不過怎麼將這小肉球帶回去,楊曄頭疼了,他現在可是被數千獸人圍追堵截,哪裡有地方放它,而且這麼大點的小傢伙,要喂什麼啊!喝奶麼?丫,母的都跑沒影了,去哪裡弄奶來,也不知道牛奶,羊奶之類的行不行。
楊曄正納悶着怎麼帶走雙頭雙尾冰風狐的幼仔,而暴風城,卻迎來了最殘酷的廝殺!
天空中,不斷從雲層中飛掠而下的羽族,雖不能說是鋪天蓋地,但卻是讓混亂的暴風城雪上加霜,無數的風羽,風暴捲起,在人羣中無情的掠過,此刻的西城門可是擁堵着大量暴風城的守軍,此刻纔剛剛從西門失而復得中振奮中回過神來,正聽從上頭的將官的喝令,奔赴各處要塞,箭塔,城頭,但頭頂上突然出現的攻擊,卻又一次的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半空中掠下的羽族可不是孤軍戰鬥,身體脆弱的他們騷擾,遠程支援還湊合,但真要撼動暴風城的防禦體系,卻是不可能的,但是羽族可不是自己而來,他們還帶來了獸人部落中,種羣數量最龐大的炮灰,鼠族。
鼠族戰士,身材短小,壽命最長也不過三十年,實力甚至還不如訓練過的人類民兵,但是鼠族戰士卻有一個讓人最懼怕的戰術,鼠海戰術!
鼠族擁有超越所有種羣,甚至連人類也不及百一的繁殖能力,一隻母鼠一年就誕兩胎,一胎多則七八,少則三四,如果不是糧食缺乏,鼠族能發展出龐大無比的鼠族炮灰軍團,而歷次的大戰中,鼠族士兵的死傷數量都冠絕雙方,但就算如此,鼠族依舊憑藉驚人的繁殖能力,在短短兩三年中就能恢復過來。
抱成團的鼠族戰士就這般從飛掠而下羽族丟出,好似籃球一般砸在城牆上,西門廣場的人堆中,而作爲炮灰,鼠族戰士也有着做炮灰的覺悟,那就是在死之前,瘋狂的對四周的人類造成殺傷。
鼠族戰士的武器只是最差勁的骨刺,或者荊棘刺做成的短矛,不過他們最強大的武器卻不是這個,而是他們身上那如荊棘刺一般的箭刺,所以它們這一支又被稱作箭鼠部落。
在還未落地的一剎,抱成團的箭鼠就在半空凌空飛轉,而背脊上那十數根鋒銳無比的箭刺頓時如針雨一般的飛射而出,射向剩下那密集的人羣。
啊!一個倒黴的士兵正舉着長矛打算將這些跟炮彈一樣落下的箭鼠刺成糖葫蘆,卻不想一道黑影一閃,鋒銳無比的箭刺不偏不倚的紮在他的眼睛上,頓時洞穿了眼球,劇烈的疼痛,頓時讓他捂着眼睛,滿地打滾。
不是每一個傢伙都如他一般倒黴,但是這些箭刺卻遠不止如此,鼠族最恐怖的,除了繁殖能力外,就是它們完全就是瘟疫的攜帶者,而這些箭刺之上也都帶着污濁的毒,看似傷害不大,但如果不及時處理,中箭的地方就會快速的腐爛,化膿,最後不治身亡。
這是最卑劣的武器,也是帝國高層最痛恨的鼠族的地方,因爲一個受傷的士兵的花費是死去士兵的百倍,並且還需要更多的人力,資源去照顧傷者,而只這一項,帝國就得付出高昂的代價。
如果不是獸族入侵是滅族之戰,光是這付出,就足以讓帝國破產無數次。
“死!”戰野揮舞着手中的風嵐,一道道如鐮刀般的風芒破空劃過,而那從半空落下的箭鼠還沒有來得及射出身上的箭刺就被攔腰斬斷,炸開一團血霧。
而在戰野一旁,納蘭冰月,伊蓮華,田恆三人也不斷的對着半空中的羽族釋放着自己最遠的攻擊魂技,而一邊戰,一邊朝着城頭的方向移動,羽族先遣隊殺到,獸族的大軍顯然已經不遠了。
“關門,快關城門!”
儘管羽族來的很及時,鼠族炮灰也很拼命,城頭上一片狼藉混亂,但是西城城門卻在緩緩的被關閉,不過因爲開關這厚重大門的機關被破壞,所以只能靠人力去推,這耽誤了些時間。
但是兩扇厚重的大門還是緩緩的閉合,而透過那兩扇大門間的縫隙,西門外,那悠揚的狼嗥聲劃破天際,彷彿吹動的號角,而遠處黑暗中,一雙雙幽綠色的雙眼如同燈光一樣,在黑暗中飄忽,猶如鬼魅。
獸人前鋒終於姍姍來遲,三千狼騎兵洶涌如潮的衝向暴風城西門。
但,顯然晚了那麼一點點!城門肯定會在狼騎趕來之前,被完全的關閉,而一旦城門關閉,羽族的騷擾,鼠族的拼命阻撓就完全變得無用功,很快,暴風城的守軍就能依託堅固的城防,穩固整個要塞的防禦體系。
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異變卻是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