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誰亂吼亂叫,想女人想瘋了吧?”大山中傳出不少修士的聲音,都是搖頭一笑,根本就不相信,就更別說滿江雨了。
兩人又鬥了一會兒嘴,將寧白氣的不行,江雨擺了擺手,示意別吹牛了,說道:“你實力不錯,本姑娘恰好發現了一處大造化,有沒有興趣?”
一聽大造化三個字,寧白立馬眼神賊溜溜了起來,將信將疑道:“你不會是想坑我吧?”
“切,不敢去拉倒。”江雨不屑道。
“誰說我不敢,上窮碧落下黃泉,就沒有本少不敢去的地方!”寧白橫眼,若真有什麼大造化,他不會放過。
很快,兩人就鬥嘴中,達成了一致,決定去那造化之地。
兩日後,寧白二人眼前出現一條長河,宛如時光長河般,看不到源頭,也看不到盡頭,橫阻在那裡,不少人都聚集在岸邊,望着寬闊的河對岸,想要爭渡。
長河滔滔,聲勢浩大,湍急無比,奔流涌進,這絕不是普通的河,氤氳霧氣瀰漫,仿若仙霧。
岸邊,不少人瑟瑟發抖,渾身冰涼,寧白只感覺寒冷無比,哈出的氣,都凝結成了冰渣子。
“怎麼會這麼冷?”他驚異,這條河不一般,想要過去,更是艱難。
此河來歷神秘,無法飛行,就是藉助飛行的法器也不行,會墜落下來,想要過去,只能憑藉自身的實力。
“快看,有人要送死了。”江雨笑吟吟開口,全身伴着氤氳霧氣,如仙子般出塵,美輪美奐。
寧白看了過去,岸邊有幾人駕馭法器,想要橫空渡河,可還沒有飛行出多遠,那幾人就一陣搖晃,彷彿要墜入河流中。
這幾人駕馭的是一件法器,他們原本以爲幾人一同施法,可以抗衡這河的莫名偉力,可卻根本行不通。
大河湍急,如天河般壯闊,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將上空的一些飛行之物,都要吸入河流中。
“啊……”
那幾人慘叫,法器不穩,直接從高空摔了落,墜向河流中,幾人的身子還未接觸河面,就成了冰雕。
“噗通噗通噗通!”
全部死亡。
岸邊的衆人頭皮發麻,從頭涼到腳,這還怎麼過去?
“哼,一羣螻蟻,這河非通幽強者不可渡,就憑你們,也想過河?真是可笑。”一名男子冷嘲開口,輕蔑的掃了一眼寧白等人,直到眼神落在了滿江雨身上,這才一愣,瞳孔收縮了一下,露出笑意。
衆人齊齊望去,就是寧白也看了過去,這男子離他並不遠,就在一旁,可讓他沒想的是,這條河要通幽境的修爲才能爭渡。
“我來試試!”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出來,直接就邁入河中,開始渡河。
衆人嚇了一跳,這個是一個命門境巔峰的高手,絕對強悍。
“是他!青雲門的劉奎!”
“連他都來了,傳聞肉身極強,不知道能不能渡過河。”有人認出了那魁梧的男子,驚呼不已,更有期待之色。
肉眼可見,劉奎全身都凝結了一層冰霜,若不是他肉身極度強悍
,定會者隕。
可便是如此,劉奎也只走出了三十多步,全身就要化爲冰雕,這條河太過寒冷,他急忙退了回來,不敢再前進了,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一羣人臉色難看,連劉奎都失敗了,差點死去,這等造化,註定與他們無緣了。
“在下蕭風,不知這位仙子怎麼稱呼?”之前,那嘲諷衆人的男子走了過來,徐徐開口,帶着笑容。
至於寧白,看都沒看一眼。
“你有事嗎?”江雨笑吟吟開口。
“呵呵,仙子這是要渡河?”蕭風笑了笑,他身軀筆直,挺起胸膛,一頭長髮飛舞,很是英俊,沒有得到對方的名諱,他不以爲意,笑說道:“恰巧在下也要渡河,若仙子有用的着的地方,在下可盡微薄之力。”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寧白嘀咕,撇了撇嘴。
“哦?我又不認識你,你爲什麼要幫我?”江雨挑眉,似笑非笑的開口。
她已經換下了鵝黃衣裙,此時是緊身衣,身段不比洛青意差,青絲披肩,臉蛋精緻,肌膚雪白,紅脣潤澤。
再加上那股水靈靈的氣質,着實讓人走不動路,心臟怦怦直跳。
“哈哈,這有什麼,天下修士本一家,只爲交個朋友而已。”蕭風爽朗的笑了笑,意氣風發。
蕭風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遇見讓人如此心動不已的女子,只是一旁卻站着一個燈籠,讓他頗爲不爽。
“恩,你說的不錯。”江雨笑吟吟的點了點頭,接着道:“可我現在不需要公子幫助,渡河,有他就可以了。”
說着,滿江雨纖長蔥白的手指點向寧白,後者一愣,咬牙切齒瞪了一眼滿江雨,對方想坑他。
“哦?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你們是同門?”蕭風先前並不關注寧白,此刻對方提起,他也不好繼續無視,客套說道。
見滿江雨要解釋,寧白眼珠子一轉,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傲然開口道:“本少叫寧百萬,她是我的道侶,滿秀花。”
說完這些,寧白神色傲然,彷彿看着一個土鱉似的盯着蕭風,心中美滋滋的道:小妮子還敢坑我,看誰坑誰!
“呵呵,蕭公子見笑了……”江雨額冒冷汗,笑容都有些僵硬了,連忙反擊,神情有些不自然,這都起的什麼名兒,太土鱉了,她徐徐解釋道:“是這樣的,他在追求我,我二人並非道侶關係,而我真名叫滿江雨,滿秀花是他強行取的名……”
“原來是這樣,滿秀花這個名字,的確配不上你,呵呵。”蕭風不屑的掃了一眼寧百萬,原來是一隻土鱉,幸好他及時的出現了,否則妥妥就被豬拱了。
一想到這裡,蕭風覺得有戲,和一隻土鱉,他都不覺得有什麼難度,連情敵都算不上,還寧百萬,很有錢嗎?
“在下年紀要大一些,暫且叫你江雨妹妹吧。”蕭風風度翩翩,擡手間就取出一物,是一件法寶,金光閃閃,很是不凡。
蕭風看了看被法器吸引的寧白,閃過一抹輕蔑之色,這纔對着江雨道:“贈你一物,算是初次見面的禮物了。”
江雨含
笑收下,看都沒看法器一眼,在她眼裡,什麼法器都是垃圾,不值得一提。
若是有熟悉的人在此,定然會選擇其它相贈,而不是法器,因爲滿江雨的法器太多了,其父乃是七州大地的四皇之一!
四皇分別爲,煉丹、煉器、陣法、符文!
而滿江雨的父親,就是七州大地首屈一指的煉器祖師爺。
“這是什麼法器?還有沒有,送我一件唄?”寧白伸手向蕭風索要,對於這種道貌岸然的傢伙,就是比誰臉皮厚。
“呵呵,不巧,這次出門沒有多帶,下次吧。”蕭風淡淡的說道。
給一隻土鱉,那不是浪費?
“切,真窮,身上才揣一件法器。”寧白撇嘴,立馬就揶揄。
他就彷彿是那種沒見過世面及學識粗陋,整個就一土鱉,直接嘲諷,若換做其他人,定會一笑了之,不會如他這般毫無禮教。
臉皮厚道了一定程度,就是這樣的。
蕭風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正了正顏色,他不可能去跟一隻土鱉鬥嘴,那不是降低了身份?
“蕭公子不必在意他,他性子就這樣的。”江雨乾笑了兩聲,對着寧白神色一正,嗔道:“還不揹我渡河?”
“你咋不讓他背呢?”寧白心中火冒三丈,對方又想坑他。
“哈哈,沒關係,我背也可以。”蕭風摸了摸鼻子,表面平靜,但心中,卻激動不已,覺得幸福來得太快了,這個土鱉還真是傻子。
寧白掃了一眼蕭風,這貨傻吧?當苦力都爭着搶着來?
“你揹我過去,我給你一件玄氣秘境的頂尖法器!”
這次,江雨對着寧白傳音,蕭風聽不見,寧白一愣,頂尖法器?
二話不說,在滿江雨驚容中,寧白直接就將其抱起來,“噗通”一聲,跳入了河中,都不帶讓人反應的。
蕭風目光中閃過一抹陰沉之色,咬了咬牙,也跟着跳進了河中,開始渡河。
“我叫你不背,不是抱!”江雨嬌羞,傳音怒斥道。
“抱着順手,揹着不順手。”寧白神色嚴肅無比,只要涉及到法器,他絕對會當作人生大事來對待,容不得嬉皮笑臉!
大河湍急,如怒濤奔流,氤氳霧氣瀰漫,宛如仙境般。
寧白齜牙咧嘴,太寒冷了,彷彿要凝固血液,全身都起了冰霜,冒着森森白氣。
若不是他肉身有無敵之姿,換做尋常人下來,絕對會瞬間被凍裂身子,隕落在河流中。
“你手亂摸什麼!想死啊!”江雨傳音,一臉的嬌羞,柔軟細膩的身段顫抖不止,卻有不敢亂動。
“你來試試溫度,我冷的發抖啊!”寧白渾身顫抖,飛快渡河,不過這條河太寬了,一時間難以越過。
體內,寧白溝動紫陽神火,一縷縷火焰瞬間傳遍全身,活動血液與經脈,這纔好了一些。
河流上,氤氳霧氣太濃了,如仙霧般,身後的蕭風跟的緊緊的,但還是難以看清二人,只能能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前行。
他神色陰沉,眸子中有殺意閃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