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下午,蕭靖嶽就派了人來告訴顏凝霜讓她酉時去廣元門等他,到時候他帶再她去昭寧殿。
顏凝霜聽了時候就開始沐浴更衣,打算重新梳妝打扮好去赴約。
等她從淨房裡沐浴出來的時候趙映秋正好過來找她,見了她就問道:“剛剛蕭三公子也派人來找你了嗎?”
“嗯”,顏凝霜點了點頭,坐到了梳妝鏡前讓萍兒給她梳頭。
趙映秋走到她身後看她梳妝,還試圖勸說道:“凝霜,要不還是別去了吧。”
顏凝霜皺了皺眉:“你若是不想去就別去了。”
趙映秋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堅持,那我還是陪着你吧,你自己過去我不放心。”
顏凝霜點了點頭,看着萍兒給她往頭上抹頭油。
“這不是我平日裡用的玉蘭花香味的?”顏凝霜揭開裝頭油的青花瓷罐子看了看,皺眉道。
萍兒低頭輕聲道:“之前的那一罐用完了,這是燕北王府的管事送來的,是梔子花味的。”
顏凝霜不悅道:“我不喜歡梔子花的味道,香味太濃了,你去找找看還有沒有別的味道的頭油。”
萍兒爲難道:“小姐,管事只送了梔子花香味的頭油來,沒有別的了。”
一旁的趙映秋道:“我那裡倒是還有一罐玉蘭花香的,你要用的話我這就讓丫鬟拿過來給你。”
顏凝霜在顏家也是嬌生慣養着長大的,對這些細節很是講究,便對趙映秋道了謝。趙映秋吩咐丫鬟將她的頭油拿過來給顏凝霜。
等梳完了頭之後,顏凝霜還有些不悅地對萍兒道:“以後別什麼東西都往我頭上抹,現在混了兩種頭油的味道實在是有些怪異。”
顏凝霜梳妝打扮還要些時候,趙映秋便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快到酉時的時候,趙映秋便過來找顏凝霜一同出門,不想兩人還沒有走到廣元們,趙映秋的丫鬟突然低呼一聲,然後連忙湊到趙映秋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趙映秋愣了愣,然後臉立即就紅了。
顏凝霜狐疑地看着她們:“怎麼了?”
趙映秋有些不自在地紅着臉道:“沒,沒事,凝霜,我想去更衣。”
顏凝霜看了看趙映秋和她丫鬟的神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她想到趙映秋是不是來了月例了。
趙映秋羞囧地道:“我先回去一趟,凝霜……要不你在這裡等等我?”
她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酉時了,若是等趙映秋一來一回的肯定會遲到,顏凝霜搖頭道:“既然你不方便,那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來了。”
趙映秋只有先匆匆告辭離開了。一邊還道:“我等會兒去找你。”
顏凝霜也沒有將趙映秋的話當回事兒,她帶着自己的丫鬟去了廣元門。
顏凝霜到達廣元門的時候蕭靖嶽還沒有來,她站着等了一會兒正有些懷疑蕭靖嶽是不是要失約的時候,一聲輕笑聲從她身後傳了過來。顏凝霜猛然回頭便看到蕭靖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正站在她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離着還有些近。
顏凝霜連忙往旁邊避讓了一步,低頭行了一禮:“蕭三公子。”
蕭靖嶽看着她笑道:“顏小姐等了許久了?很抱歉,我因爲臨時有事情耽擱了一下。”
顏凝霜道:“我也是剛來。”
蕭靖嶽拿摺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輕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便走吧。”
顏凝霜便快步上前跟在了蕭靖嶽的後面,蕭靖嶽步子邁得有些大,顏凝霜跟得有些吃了,走過一段路之後便有些氣喘吁吁了。正想開口讓蕭靖嶽走慢一些,蕭靖嶽卻是毫無徵兆地停住了步子,顏凝霜一個收步不及差點兒就要撞到蕭靖嶽的背上。
蕭靖嶽發出了愉快的笑聲,看着顏凝霜低聲道:“顏小姐身上好香。”
顏凝霜知道自己被戲弄了,很生氣。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離開。
蕭靖嶽連忙賠罪道:“誒,你別生氣啊,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我二哥這會兒真在花房裡侍伺弄他的蘭花呢,你不跟我去看看啊?”
顏凝霜原本已經要往回走的步子又停了下來,轉頭看了蕭靖嶽一眼。
蕭靖嶽似笑非笑地看了顏凝霜一眼:“我不戲弄你了還不成嗎?跟我來吧。”說着蕭靖嶽也不管顏凝霜會不會再跟上,自己轉身走了。
顏凝霜站在原地猶豫了一小會兒,最後還是跟上了蕭靖嶽,卻是注意與他保持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蕭靖嶽眼角的餘光往後瞟了一眼,嘴角掛上了一抹痞痞的笑意。
蕭靖嶽帶着顏凝霜繞過了昭寧殿。
顏凝霜瞧着離昭寧殿似乎越來越遠,不由得道:“不是要去蕭二公子的花房嗎?”
蕭靖嶽搖着扇子隨意道:“誰說花房在昭寧殿裡面的?你看,前頭不就是了?”
顏凝霜擡頭看去,果然在她們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很小的園子,不過這個小園子裡只有樹木和灌木,並不像葶園那般花團錦簇。滿園子的綠蔭當中掩映着了一排暖房模樣的小房子。
這地方瞧着有些神秘,雖然不花哨但是從外面看起來十分雅緻,顏凝霜之前從來沒有來過,她這會兒倒是有幾分相信這是蕭靖西的花房了。
顏凝霜快步跟上了蕭靖嶽,快走到暖房的時候卻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婆子給攔住了去路。
顏凝霜不由得看向蕭靖嶽。
蕭靖嶽搖了搖扇子,淡聲訓斥道:“是我,還不讓開!”
那兩個婆子看了看蕭靖嶽可顏凝霜,又看了看顏凝霜身後的丫鬟:“三公子,您與這位小姐可以進去,丫鬟們不可以。”
蕭靖嶽挑了挑眉想要說什麼,顏凝霜連忙道:“讓她們在外面等着吧。”
蕭靖嶽便沒有說什麼,顏凝霜將丫鬟留在了外頭跟着蕭靖嶽進了園子。
蕭靖嶽帶着顏凝霜走到了那一排暖房前,推開了中間那一間屋子的門,顏凝霜跟進去便發現這裡果然是花房,這間屋子裡擺滿了不少的蘭花,不過顏凝霜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到蕭靖西的身影。
蕭靖嶽自顧自地走到了裡面的一張軟塌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悠悠地喝了起來。
顏凝霜走過去問道:“蕭三公子?你不是說蕭二公子在這裡嗎?怎麼沒有瞧見人?”
蕭靖嶽聞言“噗哧”一笑,斜倚在軟塌上看着顏凝霜道:“我二哥還沒回府呢,爺說什麼你都信啊?”
顏凝霜臉色一變,轉身就要走,蕭靖嶽卻是突然抓住了顏凝霜的手腕一扯,顏凝霜驚叫一聲倒在了蕭靖嶽的懷裡。
“你做什麼!放開我!”顏凝霜嚇得臉色發白,拼命掙扎起來,她沒想到蕭靖嶽竟然會這般無恥。她之所以敢跟蕭靖嶽過來,是因爲她知道蕭靖嶽的父親這一系與朝廷暗地裡有些不清不楚的往來,她又是太后的人,蕭靖嶽絕對不敢對她做什麼。
蕭靖嶽也是習武的人,制住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對他而言太容易了,他根本就沒有將顏凝霜的掙扎放在眼裡,反而的低頭在顏凝霜的頭上深深地嗅了嗅,低聲喃喃道:“你好香,光是聞着你的氣味爺就……了。”
蕭靖嶽這句話說的有些含糊,就像是壓抑在了喉間,帶着些灼|熱之氣,顏凝霜沒有聽清楚,卻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蕭靖嶽臉上帶了些不自然的潮紅,他原本也沒打算要在這裡就將顏凝霜怎麼着的,不過卻是有些壓抑不住自己身體裡的衝|動。
他索性一個翻身將顏凝霜壓在了寬敞的軟塌上,用自己的身體壓制住她,一邊低頭繼續在她頸邊輕嗅,一邊道:“你掙扎什麼?難道他可以我就不可以麼?你不是覺得我們兩人像麼?你把我當成他就是了。”
顏凝霜嚇得臉上的血色都褪盡了,一邊尖叫躲避一邊哭喊“救命”,可惜她的丫鬟被她留在了外面。
蕭靖嶽卻是被她這麼劇烈的掙扎磨出了幾分火來,呼吸也變得有些沉重了,手下的力道一個控制不住,“呲啦——”一聲,顏凝霜的衣裳被扯破了,露出了脖子下面胸口|處一邊雪白的肌|膚。蕭靖嶽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顏凝霜這下真的流出了眼淚來,她正想要孤注一擲去咬蕭靖嶽的耳朵的時候,花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有人看到屋裡的情形,尖叫了起來。
軟塌上的兩人被驚動,蕭靖嶽動作不由得頓了頓,顏凝霜卻是僵住了,也忘了要去咬蕭靖嶽了。
這時候顏凝霜正被蕭靖嶽壓在軟塌上,顏凝霜臉色潮|紅,髮髻蓬亂,尤其是她的衣裳已經被撕破了,露出了裡面好桃紅色的“肚兜”,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剛剛正在進行什麼好事。
蕭靖嶽有些遺憾地起了身,顏凝霜回過神來,一把推來了蕭靖嶽,連滾帶爬地從軟塌上起身,卻是一不小心被軟塌前面的案几絆倒了,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嚴肅申明:這一章兩人只是在打架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給撕破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