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期過去找蕭靖琳和傻妞。
傻妞雖然愛玩愛鬧,還時不時的喜歡撒嬌賣萌,但是除了幾個主子和平日裡負責照料它的人之外,它並不喜歡陌生人的靠近。
任瑤期和蕭靖琳陪着傻妞玩耍了一會兒,等到天色快暗下去的時候便讓人送這些小姐們回自己的院子。然後讓人將傻妞送回去。傻妞精神頭十足,玩得正開心,被送走的時候十分的心不甘感情不願。
蕭靖琳和任瑤期打算回攬月閣。
“之前顏凝霜過去找你們說什麼了?”蕭靖琳之前雖然一直都在陪傻妞玩耍,不過她向來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以將顏凝霜找蕭靖西的事情看在了眼裡。
任瑤期搖了搖頭:“說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說。”
蕭靖琳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遠處卻是傳來了一聲尖叫,緊接着又是一聲虎嘯。
蕭靖琳和任瑤期對視一眼。
“不好,是傻妞!過去看看!”蕭靖琳一邊說着,一邊往剛剛出現動靜的地方跑去,任瑤期連忙跟了上前。
傻妞之前被人送走,還沒有走太遠,蕭靖琳比任瑤期跑得快一些,等任瑤期氣喘吁吁地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蕭靖琳喊道:“傻妞,過來!”
任瑤期過去一看卻發現畫面實在有些眼熟。
傻妞以捕獵的姿勢將一人撲到在了地上,隨着蕭靖琳一聲令下,傻妞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自己的爪子挪開,慢吞吞地走到了蕭靖琳身邊,還蹭了蹭她的腿。
而之前被傻妞撲到的是顏凝霜。
顏凝霜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傻妞攻擊了,這一次雖然依舊很狼狽,不過總算比昨日要體面多了,至少還能自己爬起來。
蕭靖琳居高臨下地打量了顏凝霜幾眼,冷聲道:“顏小姐,請問你剛剛想要對我的愛寵做什麼?”
“愛寵”舔了舔爪子:“嗷嗚——”
蕭靖琳忍不住偷偷踢了某愛寵一腳。
顏凝霜看了看傻妞,再看了看蕭靖琳和任瑤期,咬了咬脣:“我只是想要給它餵食而已,並無惡意。”
地上果然有一個已經翻倒在地的食盒,裡面是一些醃製過的生肉。任瑤期想起來之前顏凝霜進來的時候手裡就是提着這個食盒的,原來她之前就打算要來爲傻妞的?
蕭靖琳皺了皺眉頭看了地上翻到的食盒一眼,然後不客氣地道:“顏小姐,我的愛寵它不會吃陌生人的東西。你與它並沒有熟悉到可以餵食的地步。另外,感謝你對它不計前嫌,不過爲你着想我覺得你以後還是離我的愛寵遠一些爲好,你也看見了它好像並不喜歡你。”
顏凝霜看着傻妞的目光卻是帶着某些讓人無法理解的執拗:“我看過馴養獸類的書,它並非是討厭我,只是還不熟悉我的氣味而已。只要……”
蕭靖琳不耐地打斷道:“顏小姐冇,我想你並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博覽羣書,才高八斗,不過我不希望你靠近‘我的’愛寵,你從書上學來的那套馴養獸類的法門可以對着你自己的寵物去試。”蕭靖琳將“我的”兩個字咬得很重。
顏凝霜聽出來蕭靖琳語氣中的排斥,不由得道:“郡主,我對它並無惡意,只是很喜歡它纔想要與它親近的。而且……這隻白虎不是蕭公子所有嗎?”
蕭靖琳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抿了抿脣,面無表情道:“你喜歡它是你的事情,它可以不喜歡你。而且……我想你可能弄錯了一件事,這隻白虎不是我哥哥的,它是我和瑤期的,我哥哥只是有空的時候會過來讓人幫它洗澡而已。”
顏凝霜自是不信,她是聽說這隻白虎是蕭靖西特意從大理找回來的,原本有一對,中途死了一隻。蕭靖西對這隻白虎很是喜歡,甚至曾經親自照料餵食。
這是顏凝霜昨夜被傻妞襲擊之後打聽到的,所以對於屬於蕭靖西的白虎卻是聽任瑤期的話,甚至還攻擊她這一點讓顏凝霜十分不能忍受。顏凝霜想到自己曾經幹活一本馴養野獸的書,所以纔打起了要與蕭靖西的愛寵搞好關係的主意,她給白虎準備的飼料也是經過精心調配的,可是不知道爲何白虎卻不肯吃她的東西,在她剛剛靠近的時候又攻擊了她。
顏凝霜不懂,傻妞自幼就被蕭靖西養着了,它與一般的野獸不一樣,顏凝霜看過的那本書終究是有些籠統了。而且傻妞每日裡都被人精心飼育,口味刁鑽得很,又從來沒有短了吃食,所以顏凝霜拿來的肉對它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反倒是顏凝霜身上氣息讓它認了出來。
顏小姐在平時是一個智商正常的人,可是一遇上蕭靖西的事情她就會變得有些偏執。
任瑤期看着顏凝霜覺得這位顏小姐的想法實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她昨晚才被傻妞襲擊,明明嚇得腿都軟了,轉眼又像是沒事人兒一樣給傻妞投食……
人家傻妞的記性都比她好。
傻妞又被人帶下去了,蕭靖琳當着顏凝霜的面吩咐照看傻妞的人道:“以後你們放機靈點,別隨便讓人靠近傻妞,也別讓它吃別人喂的東西,不然它傷了人你們替它抵命嗎?”
傻妞的侍從們很鬱誶,他們哪裡能料到顏小姐會玩這一出啊?見她突然跑上來餵食他們都愣住了。
然後蕭靖琳又命人將顏凝霜送出了園子,顏凝霜臨走之前意味深長地往任瑤期這裡看了一眼。
蕭靖琳和任瑤期回攬月閣去了,她們不知道的是顏凝霜被送回去之後並未乖乖地待在自己的院子,她用完晚膳之後就出來了,然後偷偷找到內庭的侍衛頭領說想要見蕭靖西身邊的同喜。
蕭二公子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他身邊的隨從自然也不好見,不過顏小姐說了是蕭二公子吩咐讓她來找同喜的。那侍衛本着認真負責的原則還真的幫顏凝霜去問了同喜,畢竟顏小姐還算的貴客,他怕真的誤了什麼事。
蕭靖西下午才吩咐了這麼一句,即便只是敷衍的話同喜也不能不當真,所以他還真出來見了顏凝霜一面。
所以顏大小姐總算是將話帶到了蕭靖西面前。
蕭靖西總算從公文裡擡頭看了同喜一眼:“她說手中有朝廷給耶律莫奇的密信?”
同喜低頭應到:“是的公子,她說是她來之前從她祖父的書房裡看到之後記下來的。”
蕭靖西將手中的逼放在了筆架上,支着下頜似笑非笑地問:“所以她想要同我做交易?”
同喜依舊低着頭:“是的,公子,顏大小姐似乎正是這個意思。”
“她想要什麼?”蕭靖西挑了挑眉。
同喜頓了頓:“顏小姐想要留在燕北,朝廷的人過幾日就要啓程回京,顏小姐想要您找個藉口讓她留下。”
蕭靖西聽完之後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同喜忍不住看了蕭靖西一眼,卻無法從蕭靖西臉上看出什麼來。
半響,蕭靖西問道:“顏小姐想要我用什麼藉口把她留下?”
同喜心想,還能有什麼理由?這女人這麼蹦躂還不是想因爲想要留下來當您的女人?
不過面上同喜卻是恭謹地道:“顏小姐說她十分仰慕公子,想要留在燕北王冇府。還說想要您親自見她一面,有些事情需要當面細說。”
蕭靖西對同喜的回答似乎並不覺得意外,不過他沒有給同喜回覆,只是擺了擺手讓同喜退下。
同喜忍不住問道:“屬下怎麼回覆顏大小姐?”
蕭靖西看了同喜一眼道:“若是隨便什麼人手裡有個什麼玩意兒都要求進王府,朝廷給我父王的俸祿養的起這麼多人嗎?”
什麼?朝廷還給過王爺俸祿?這是同喜首先想到的,不過對上蕭靖西有些戲謔的視線之後同喜就明白了,這是自家主子的玩笑話,打趣他玩兒呢。
於是同喜很愉快地去拒絕了顏凝霜。
這麼能蹦躂的女人若是真進了燕北王府的後院,以後任小姐就該頭疼了。所以私心上同喜不樂意看到這位顏小姐進燕北王府。同喜對這位顏小姐的想法也有些想莫名其妙,堂堂一個世家小姐有家不回,想要無名無份地留在燕北王府做什麼?而且還爲此想要出賣自己的家族,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顏凝霜被拒絕之後很是失望,不過她連蕭靖西的面都見不到,只能乾着急。
同喜離開之後蕭靖西轉着筆想了一會兒,然後吩咐同賀把同德叫了過來,吩咐他道:“仔細盯着顏凝霜,找人去搜搜看她身上有沒有帶什麼信箋。”頓了頓,又加上了一句,“還有,以後別讓她靠近任小姐。”
同德立即領命去了,晚上就回來回覆了:“顏小姐那裡並無可疑信箋,不過有一瓶藥,像是劇毒之物,屬下怕出亂子自作主張將那瓶東西換掉了。”
蕭靖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並沒有再說什麼就打發同德出去了。
蕭靖西原本沒有想要再理會顏凝霜,不過顏凝霜卻不肯放過蕭二公子。
第二日,蕭靖西出門的時候顏凝霜守在了他必經之路上等着他,蕭靖西如果不想見什麼人的話就算那人到了他面前他也是不見的。顏凝霜似乎是很瞭解蕭靖西的習慣,所以她只是遠遠地跟在了蕭靖西后面,保持了一段距離,卻又像是個小尾巴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
青天白日之下,神通廣大如蕭二公子都被顏凝霜磨得有些沒脾氣了。思量過後,他還是讓人將顏凝霜帶到了面前。
“顏小姐,你這是何意?”
顏凝霜的視線就沒有從蕭靖西的臉上移開過,她抿了抿脣,低聲道:“蕭公子,我真有那封密信,我把信記下來了,我也知道這正是你想要的東西,你若是同意讓我留下我願意現在就把信默寫下來。”頓了頓,她又擡頭看着蕭靖西目帶乞求道,“蕭郎,我自幼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太后娘娘又很寵信於我,我……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
蕭靖西聞言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直言道:“你留在燕北對我並無用處。”
顏凝霜聞言急了:“那我願意先回京城爲你辦事,等……等合適的時候你再讓我回來。”
跟在蕭靖西身邊的同喜和同賀兩人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表情都有些古怪,他們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奔放的世家小姐。就算是在民風相對開放的燕北,估計也沒有哪家的姑娘會對着男子當面說這些話。兩位年紀還輕的隨從都不由地替顏小姐臉紅了。
蕭靖西也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很快拒絕了:“顏小姐,我並不需要你做什麼。”顏凝霜的意思他明白,他身邊也有不少這樣爲他所用的人。但是他卻不願意用顏凝霜。不屑爲之是一方面,還有就是因爲容易感情用事的女人容易誤事。
“好意心領了,不過我並不需要,顏小姐請回吧。”蕭靖西冷淡地道。
顏凝霜臉上帶了幾分哀傷:“蕭郎,我只是想要一個能留在你身邊的機會而已,爲何你連這個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蕭靖西沒有回答顏凝霜莫名其妙的話,只是禮貌而冷淡地頷首道:“請顏小姐不要再跟着了,我的下屬都是一些粗人,怕是會誤傷。”說完這一句,蕭靖西就轉身走了。
顏凝霜怔怔地看着蕭靖西的背影,等到完全看不見的時候,她終於蹲下了身子捂着臉哭了起來。
顏凝霜從看到蕭靖西的第一眼起就入了魔障,從此心裡眼裡再也裝不下任何人。雖然這些年見到蕭靖西的次數五哥手指頭都能數得清,但是想要留在蕭靖西身邊的渴望卻是越來越大。除了蕭公子,顏大小姐不能接受任何一個男人成爲她的夫婿,在顏凝霜眼裡,這世上的男子到了蕭靖西面前,都成了污穢之物。
顏凝霜在這邊對着蕭靖西死纏爛打,那邊千金宴卻還是在繼續着。
今日是千金宴的最後一日,等這些小姐們都比試完了之後就要回雲陽城了。
可能是因爲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這些來參加千金宴的燕北世家出身的小姐們便少了幾分激|情,所以這一日下午千金宴就結來了。
評選出來的十名魁主,太后派來的十名閨秀就佔了七個名額,顏凝霜得到了魁主之位。
表面上看起來是京城來的閨秀們大勝,可是這些閨秀們卻沒有一個高興的。她們沒有忘記當初太后娘娘派她們過來的目的,可是她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能勝過任瑤期不說,還都敗在了她手裡。太后的臉面都被她們丟盡了,她們簡直不敢想象回京之後會面對怎樣的雷霆怒火。所以在徐夫人宣佈名次之後,這些閨秀們中有幾個已經低聲哭了起來。
尤其是被太后寄予衆望的顏凝霜,她輸給了任瑤期等於是讓太后輸給了宛貴妃,當聽到自己成爲了本次千金宴的魁主的時候,顏凝霜覺得這是對自己和太后的諷刺。
反倒是隻拿到了三個魁主之位的燕北的閨秀們一個個的喜笑顏開,這樣的場面看上去十分詭異和令人啼笑皆非。
接下來王妃就命人安排這些小姐們離開溫泉山莊回雲陽城。
任瑤期跟着燕北王府的車架抵達雲陽城的時候已經到了快要用晚膳的時候了,任瑤期拒絕了蕭靖琳的邀請沒有去燕北王府,而是回了自己家。
任瑤期去李氏屋裡的時候,李氏和周嬤嬤兩人正在南炕上一邊做着小衣裳一邊說笑。任瑤期不由得笑道:“母親和周嬤嬤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李氏和周嬤嬤看到她回來了都很高興,周嬤嬤笑着打趣道:“我們家小姐這次大出風頭,我們自然高興地很。”
喜兒在一旁道:“小姐快來說說你以一己之力大戰京都十大美人的事情!我們聽的都是外頭的傳言,肯定沒有您說出來精彩。”
任瑤期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什麼以一己之力大戰京都十大美人?”
原來燕北的千金宴素來是令燕北民衆們津津樂道的談資,雖然平頭百姓無法參加千金宴,卻不影響他們關注此事的熱情。尤其的今年的千金宴比往年任何一屆都要引人注目,所以在這些閨秀們還沒有回來之前,溫泉山莊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在雲陽城中傳遍了。
任瑤期可以算是一舉成名天下知。
李氏笑着道:“外頭都在傳呢,說你將太后精挑細選出來的那些小姐們都比了下去,聽說現在茶樓裡的說書先生都在說這件事。”
“小姐,您可給我們大大的長了一回臉!”鵲兒說道。
任瑤期不由得紅了臉,說她以一敵十真的是誇張了。琴棋書畫這幾樣她倒是能拿得出手,其餘的就不是靠真本事贏的了。她沒有想到消息傳的這麼快,連李氏她們都聽說了。
任瑤期被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有些頭疼,看李氏和周嬤嬤在縫製小衣服,便拿起來看了看說道:“這是給姐姐的孩子做的?”
李氏看着任瑤期微笑:“是啊,你姐姐還有兩個月就要生產了,還有許多的準備工作要先做好,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任瑤華的生產日期預計在八月,任瑤期的婚期卻是在九月,兩樁大事相差不到一個月。
任瑤期拿着衣物摸了摸,很是柔軟的觸感,不由得道:“做這麼多穿的了嗎?”李氏和周嬤嬤從好幾個月之前就開始做小衣服了,現如今已經存了整整一箱子。
一旁的喜兒卻是噗哧一笑,擠眉弄眼地道:“可不是隻有大小姐的呢。”
任瑤期愣了愣,看到屋裡幾人要笑不笑的表情之後突然明白了,喜兒的意思是李氏和周嬤嬤做的小衣服不只是給任瑤華準備的。
任瑤期不由得有些臉紅。
周嬤嬤見任瑤期不自在,便板起臉來教訓幾個丫鬟:“都去做自己的活兒!全守在這裡做什麼!”
喜兒和鵲兒她們吐了吐舌頭退下了。
任瑤期離開正房的時候,周嬤嬤送她出來,並說道:“小姐,昨日任家又派人來了,四小姐也來過。”
任瑤期皺了皺眉:“可是有事?”
周嬤嬤道:“說是老太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瞧着就要不行了,念着我們老爺能回去呢。好在我們老爺是個說一不二的,說不會再回任家就真的不回去。”
“任老太爺的身子如何了?”任瑤期問道。
周嬤嬤小聲道:“這次怕是真的不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今年。”
任瑤期一愣:“之前不是還好好的?”任家那邊她一直都有派人注意,任老太爺病得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雖然不見打好,卻也能拖上些時日。
周嬤嬤搖了搖頭:“聽說有人想要出高價買任家祖宅,老太爺不知道是不願意還是怎麼的病情突然就重了。”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有人要買任家祖宅?難道是韓家的人?
周嬤嬤卻是嘀咕道:“幸虧我們與任家已經沒有干係了,不然萬一……小姐的婚期都會被影響了。”周嬤嬤的意思是萬一任老太爺死的不是時候,任瑤期就要給他守孝,肯定會耽誤婚期的。這些年李氏的遭遇讓周嬤嬤對任家二老一點好感都沒有。
“四姐姐來做什麼?”任瑤期又問道。
任瑤音這次回來之後,她和任瑤華都沒有與她接觸過,任瑤華記恨當年的事情,任瑤期也無法再將任瑤音當作自家姐妹。
“是來探望八小姐的,還順便來看了我們太太。不過之前小姐你有過交代,所以太太並沒有留客。不過奴婢打聽到四小姐是與大太太一起來雲陽城的,大太太正在給四小姐物色人家呢。”
任瑤期點了點頭,對任家的這些瑣事並不怎麼關心,倒是周嬤嬤說的那個想要高價買任家祖宅的人引起了任瑤期的注意。
第二日,任瑤期就派了袁大勇去查探那個想要買任家祖宅的人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