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西看了任瑤期一眼。
任瑤期點了點頭:“你去吧。”
按禮節,蕭靖西在完成了洞房裡的儀式之後還需要去外面的賓客們面前露一露面。燕北王府已經許久沒有辦過這麼大場面的喜事了,能有資格來道賀的人今日幾乎都到了,皆是燕北各大世家的家主,燕北王府還要給他們一些臉面的。
蕭靖西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做出念念不捨扭捏的婦人之態的,迄今爲止能看到蕭二公子耍賴撒嬌的也只有任瑤期一人而已。
所以不管蕭靖西心裡想不想離開,怨不怨怪蕭靖琳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是擾了他的好事,他還是對蕭靖琳交代道:“你不出去的話就在這裡陪陪……你二嫂。”
蕭靖琳很好說話:“知道了,我在這裡守着。”
蕭靖西這才放心,又對任瑤期笑了笑,然後離開了婚房。
蕭靖西離開之後,蕭靖琳和任瑤期大眼對小眼了一會兒,直到任瑤期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了?”
蕭靖琳上上下下打量了任瑤期好一會兒,很自覺地忽略了她脣上有些褪色的胭脂,認真想了想,有些糾結地道:“在想以後怎麼稱呼你。按照禮節應該叫你二嫂的,不過總覺得有些彆扭。直呼姓名的話又不禮貌。”
任瑤期不由得失笑:“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以後在人前的時候你叫我二嫂,私底下沒有外人的時候你照舊就是。”
蕭靖琳眨了眨眼,小聲道:“那蕭靖西算外人嗎?”
任瑤期輕咳一聲,也小聲道:“你說算就算,你說不算就不算。”
蕭郡主也是個好哄的,心裡立刻就舒坦了。
“你餓不餓?我去讓人送些吃的過來。”蕭靖琳想了想,問道。她聽說新娘子都會被餓上一整天,擔心任瑤期也餓着了。
任瑤期連忙阻止了:“我不餓,剛剛在這裡完成祭禮的時候吃下去不少東西。”燕北王府的婚禮規矩比一般的地方多,剛剛她和蕭靖西是每拜一次吃一次,雖然很禮節很繁複很費時,不過好處就是胃裡有了東西不餓了。
蕭靖琳點了點頭,也不再勉強。
“對了,河中王世子也來了,你要見見麼?”蕭靖琳對任瑤期道。
河中王世子是任瑤期的舅舅李天佑,河中王府給任瑤期的嫁妝先到的雲陽城,而李天佑則是今日纔來的,任瑤期還在任家的時候就聽外頭在說李天佑來了,所以聞言並不意外。
“今日不方便,等有機會再說吧。”任瑤期搖了搖頭。
今日任瑤期是肯定不能見外客的了,這還是她外祖家的人離開雲陽城之後第一次出現在雲陽城裡,李天佑過來除了代表河中王府出席她和蕭靖西的婚禮之外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如果李天佑會在雲陽城裡多待幾日,那還能見到。
“還有寧夏的曾家也來人了。”蕭靖琳怕任瑤期無聊,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她聊着。
“來的是誰?”任瑤期對曾家還是很關注的。
“來的只是曾潽的一個管事,曾家的正主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出現在燕北王府,不然老王妃那裡怕是會鬧得不可開交。”蕭靖琳諷刺地道。
任瑤期不由得有些好奇:“出了什麼事情了?”
蕭靖琳原本不想與任瑤期說這些晦氣的事情的,不過任瑤期問起來她也沒有隱瞞,斟酌着道:“前陣子吳依玉懷了孩子,不過沒多久就小產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愕然,有些瞠目結舌地道:“懷了孩子?可是……可是曾奎不是……”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曾葵已經不能人道了,難不成曾家請了神醫給醫好了?
蕭靖琳淡定地道:“孩子自然不是曾奎的。”
任瑤期還是不能理解:“不是說曾家控制住了吳小姐的行動麼?”怎麼還能讓她懷上別人的孩子?
蕭靖琳皺了皺眉,表情中帶了些厭惡之色:“曾奎這個人讓人摸不透心思,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任瑤期立即就明白了,吳依玉會懷上孩子肯定不是她自己在外面有人,這只是曾奎的一種折磨人的手段,讓她懷上別的什麼人的孩子,再讓她小產。
想到這裡,任瑤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越發明白上一世的時候爲什麼任瑤華寧願選擇與曾奎同歸於盡也不願意與他過下去了。曾奎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人性了,說他是畜生都是在侮辱畜生。
這個話題實在是讓人愉悅不起來,儘管她們曾經也很厭惡吳依玉。
“你以前沒有來過昭寧殿吧?我二哥這裡平日裡最是清淨了,因爲他的規矩大,從來不在昭寧殿裡接待外客,好像怕別人踏進這裡就弄髒了他的地方似得,難伺候得緊。不過母親說了,現在他已經成了家,有些規矩得改改了,總不能以後讓你待個客還跑去別的地方吧?所以這裡你瞧瞧看有什麼是看不順眼,你不喜歡的,改明兒讓管內務的管事過來記下了,整改整改。”蕭靖琳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任瑤期很感激王妃的體貼,不過如果這些都是蕭靖西的習慣她還是不願意一來就讓他打破的,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能遷就就遷就,不然遇到實在遷就不了的事情的時候,反而不好解決。
對於夫妻之道,任瑤期雖然並無經驗,卻也正在認真摸索。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話,也沒有讓人進來伺候,時間竟然過得很快。等到蕭靖西應酬完了外面的人回來的時候,蕭靖琳正在與任瑤期說蕭靖西幼年時候的趣事。
“……娘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男孩子小時候打扮成女孩子會比較好養,就讓針線房做一些女娃娃的衣裳,還打算給二哥梳女娃娃才梳的丫髻……”
“咳咳!”突如其來的兩聲重咳打斷了蕭靖琳的話。
已經笑得有些停不下來的任瑤期擡頭,便看到蕭靖西已經進來了,正微笑着看着蕭靖琳,眼中卻是隱含警告之意。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母親剛剛在找你。”蕭靖西對蕭靖琳心平氣和地道。
蕭靖琳沒有半點背地裡說人糗事被當場抓包的尷尬,她收回了上揚的嘴角,起身之前還對任瑤期道:“我們下次再說,我先走了。”
任瑤期點了點頭,目送蕭靖琳離開了,她現在不方便送蕭靖琳出門。
蕭靖西走到任瑤期面前,微笑道:“看我笑話就這麼開心?”
任瑤期還沉浸在聽到蕭靖西不少幼年趣事的愉快中,對蕭靖西的靠近並沒有不自在,反而笑吟吟地擡頭問他:“那你小時候到底有沒有穿女娃娃的衣服?”任瑤期看着眼前的蕭靖西想象着小小的蕭靖西穿着一身小紅襖,梳着個包包頭的模樣……
“噗哧——”
蕭靖西在她身旁坐下,微笑着靠近她耳邊低聲道:“你真想知道。”
直到耳畔的熱流傳來,任瑤期才察覺到兩人已經面對面的挨在了一起,想到蕭靖西離開之前對她所做的事情,臉上瞬間就紅了。她忍不住想往後讓一讓,避開這讓她手足無措的距離。
可是蕭靖西沒有給他機會,在任瑤期避開之前蕭靖西便將她拉到了懷裡,然後溫熱的脣覆蓋了上來。
雖然已經有過了一次體驗,可是蕭靖西親上來的時候,任瑤期腦子裡還是懵了。只能一動不動的軟在他懷裡任他作爲。
蕭靖西不停的在任瑤期的口中掠奪,吻得溫柔又纏綿,任瑤期不知不覺的沉浸在他的吻裡,最後下意識地動了動舌頭。
任瑤期的動作取悅了蕭靖西,讓他的吻更加溫柔,引導着任瑤期與他一同在脣齒間嬉戲。
當蕭靖西的手解她的衣襟的時候,任瑤期纔回過神來,她有些緊張,卻沒有躲避。她是知道洞房的兩人要做什麼的。
外衣被解開,蕭靖西溫熱的掌心順着她的褻|衣的下襬伸進去,放在了她的腰間輕輕摩挲。
任瑤期的腰有些發軟,一個撐不住就軟到在了牀上,蕭靖西順勢覆了上來。鼻息間充斥着蕭靖西的氣息,眼中也只看得到他的俊顏,任瑤期不知不覺之間就被他蠱惑了。
這世上有一種男子,當他用這種專注的目光注視着你的時候,會讓你忘記所有的一切,只想沉淪在他的無盡溫柔和深情裡。
蕭靖西注視着任瑤期,輕輕的在她的脣頰間點吻,彷彿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窈窈?”蕭靖西低聲喚道。
“嗯?”任瑤期睜着因動了情|欲而帶着水潤的眼睛看着他。
“窈窈。”蕭靖西啄了啄她的脣瓣,又喚了一聲。
“嗯。”
“窈窈。”
不是作者君不厚道非要停在這裡,實在是沒有寫完。
接下來,作者君會寫完這一段再睡的。